提起韓國,很多人就會想到韓劇、偶像團體以及“買買買”。但實際上,想要深入了解一個國家,就需要去走一走、看一看。

最近,我又去了一趟韓國首爾,試着從文化和消費的角度,認識一個真實的“泡菜國”。

景福宮景區裡,身着韓服的非洲女遊客。

景福宮的生意經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首爾了,熟悉的場景随處可見:街頭巷尾、城市轉角,韓劇中經常出現的場景在不經意間就會闖入視線。運氣好的話,還能遇到一些韓劇中眼熟的長腿“歐巴(哥哥)”。

出門之前,我沒有仔細看天氣預報。因此當我落地首爾時,看到毛毛細雨還是有點意外的,原計劃的行程可能會因此改變,更重要的是:真冷啊!

“好浪漫哦!”同行的“小姐姐”驚呼,但天空飄下的毛毛雨并沒有觸動我的心弦。為了不浪費已經訂好的車子,我和朋友們打算冒雨逛景福宮。

司機金學鋒與中國頗有淵源。因為在哈爾濱讀過大學,他操着一口流利的東北普通話,他讓我們管他叫“大金”。大金告訴我們,韓國的景福宮相當于中國的故宮,是過去給“王”居住的宮殿。

人頭攢動的首爾街頭。

景福宮是朝鮮建國初期建造的第一座宮殿,規模為五大宮之首,亦是李氏王朝的正宮,建于1395年,以近兩百座殿閣的瑰麗建築承載了朝鮮王朝二十幾代大王的驕傲與悲傷。

景福宮整體的建築風格與中國古代的殿宇十分類似,其規格很像中國的郡王府。為了避嫌,宮殿的琉璃瓦并沒有選用和故宮一樣的明黃色,而選用了莊重的丹青色,韓國的總統府——青瓦台也由此而來。

景福宮的地面鋪着細軟的沙子,下過雨後,難免泥濘,而且很容易踩陷。我像剛學走路的小孩兒一樣踮起腳尖走路,正打算吐槽一下腳下的“沼澤之地”,大金看出了我的不耐煩,笑道:“哎呀,忍一忍啦!沒辦法,誰叫我們古代的大王怕刺客,鋪上細沙,隻要一有人走動,腳步聲就聽得一清二楚。”

景福宮的門票價格并不貴,3000韓元,約為人民币17元。在這方面,韓國人非常有商業頭腦,景福宮的門票還有另外一種算法——隻要租賃韓服便可免費“入宮”,而租賃的費用是10000韓元/小時,不僅提高了景區收入,還順便宣傳了民族文化。

于是,宮牆之内,到處是穿着韓服奔走、拍照的遊客,且各色人種均有。我們還看到了穿着韓服來自非洲的黑人朋友,感覺有些“萌”。

在首爾的商店裡,經常可以見到各種明星周邊。

原來,英語不是

處處都好使

我曾經一度認為,英語就是這個世界的“官話”,隻要會說“英格力士(English)”,走到哪兒都“平趟”。為此,我還斥資報名了“流利閱讀”,隻為把“官話”學好,在這個世界“平趟”。

然而,失策了,還沒走出亞洲呢,這招兒就不好使了。

有一天晚上,我們随便在酒店附近的小巷子裡找個小館子,打算吃晚飯。餐館不大,老闆娘親自上陣,我們說英語,她腼腆一笑:“No,No……”Ok,我們說中文,她卻又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No,No……”于是,我們又手持菜單,與老闆娘進行了一場深入靈魂的肢體交流,總算是把餐點完了。

其實“泡菜國”的飯菜很單一,不一會兒,我們點的餐就端到了桌上,其中免費贈送的各種泡菜就占了桌子的一半。正要動筷時,小夥伴兒發現我們點的大醬湯少了兩份,而米飯卻多了一份。

于是,我們又和老闆娘進行了一場彼此都以為表達得很明白,但其實都雲裡霧裡的“對話”,這次還加上了手機翻譯軟件的幫助,但感覺雙方都沒有表達“盡興”。正當我們打算“就這樣吧”時,隔壁桌的長腿“歐巴”操着一口生硬的中文問我們:“你們好,遇到了什麼困難?”

天呐!那一刻,這個“歐巴”像腳踩祥雲的至尊寶!

首爾商城裡打折的衣物、鞋子。

“歐巴”暫時充當了我們與老闆娘之間的翻譯,并耐心地給我們解釋:“這裡的泡菜湯和大醬湯是免費續增的,你們各點一份就好。她看到你們有同行的男士,擔心米飯不夠吃,所以多給你們上一份米飯。”說完,向我們微笑示意後,“歐巴”就回到了自己的餐桌,她的妻子随即也向我們微笑問好。

可能是出于“職業病”吧,在之後的用餐過程中,我頻頻觀察“歐巴”一家。他的一些舉動,打破了我對韓國男人的刻闆印象。在我以往的認識裡,韓國男人是這樣的:頗有些大男子主義,承擔了養家糊口的經濟責任,卻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而我看到的是:用餐過程中,是“歐巴”與“歐尼(姐姐)”一起照顧孩子吃飯,“歐尼”全程端坐在餐桌前,保持微笑,“歐巴”忙前忙後,一會兒看菜單加菜,一會兒倒水……

也許,我碰到的“歐巴”是個例,但也從側面證明,永遠不能單純地、片面地相信“聽”到的事情,百聞遠不如“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