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基督和清真教,并稱為世界三大教,這三個教的信奉教徒,人數加起來,幾乎占了全人類總人口的絕大多數,但是凡事皆有難易,信教也一樣,如果一個普通人,想要在這三大教中選擇其中一個加以信奉的話,那麼對他來說,最好是選擇基督教和清真教,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凡是要信奉一個宗教,你就必要要知道這個宗教在宣揚什麼,而要弄懂這個,就必須要對這個宗教的經典進行研讀了。
對于基督教來說,它的經典就是一個本《聖經》,而對于清真教來說,它的經典也隻是一本《古蘭經》,所以隻要熟讀一本書,那麼就至少就可以多少做到了解或者是入門,可是對于佛教來說,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佛教裡面的經典,真的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汗牛充棟,指望一本經書,你就連佛教的輪廓都摸不到邊的,光是入門要研習的經典,就令人眼花缭亂,什麼《金剛經》,《法華經》《心經》《壇經》等林林總總的佛教書籍,真的是不可繁記。
當然,對于常人來說,如果隻是想看一看佛經中究竟說了些什麼,而不是去總覽全圖,究極奧義,那随便翻一翻經書,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佛教的精妙,就在于哪怕你是随手一翻,有時候也會驚訝自己的學識淺薄,裡面竟然有許多字都不曾見過,這也是經書晦澀難讀的原因之一,就算你把每個字都認得了,卻還是不要盲目的開口去讀,因為你自認為準确無誤的經文誦讀,有時候卻會被旁邊的老和尚笑話的,為什麼會如此,就是因為佛經上的字,它的讀音和一般書籍上的字,是大有不同的。
這種不同的現象,是因為佛經多數都是翻譯自印度,本來的經典都是梵文,而中國隻有一本經書,那就是《六祖壇經》,梵文在翻譯成漢字時,很多情況下并不能完全的表達出它的原意,因此很多字都是音翻,也就是讀音和梵文保持一緻,不過因為文化的差異,很多時候梵文的字音,在漢字中找不到到匹配的,或者是找到匹配的也顯得非常粗鄙,因此在翻譯的時候,就把一些常用字填補在了經文之中,但是卻按照梵文的音調去讀。
宋朝有個佛教故事,說是有一個秀才,借住在寒山寺,第二天清晨起來後,秀才踱步到佛堂,随手翻開了一頁經,讀道:菩薩行(xing),剛一開口,就被一個老和尚打斷:秀才妄舌,此字念hang,不念xing,秀才聽了之後,知道自己錯讀了白字,但是顔面有失,又不願意改口,他就詭辯道:不,這個字,是念xing,不念hang。老和尚怒道:我五歲讀經書,豈能受你的愚弄,此字是道行之行,你讀的是可行之行,焉能不錯。秀才笑問:既然道行深遠,一字而已,又何苦不行?老和尚語塞,知道秀才是笑自己太過執着,着了嗔相,隻好面紅而退。
雖然這個故事,秀才是勝在狡辯,用真佛法來掩飾自己的虛顔面,可是從中也能讀出一些疑惑,佛法講究: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那麼佛經上的字,真的需要去細細辨别讀音嗎?答案是肯定的,佛經廣深,如果每個人都肆意而讀,那麼頓悟者的智慧,不能有效的傳達,後學者的勤奮,又隻能是誤入歧途,對于修行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佛經除了行字以外,另外還有很多字都是如此,比如般若,這是一個很多人都會讀錯的字,它的原音是念做:banruo,但是在佛經中,卻不一樣,要讀作bore,因為這個梵文的re,就是光明的意思。另外還有南無的無,這在漢字中是做有無來講,如果在佛經中也是這樣說的話,那就要鬧笑話了,因為佛經中常說:南無阿彌陀佛,難道是說,南方沒有無量壽佛阿彌陀佛嗎?自然不是如此,這個無,在梵語中隻是一個過渡音,所以漢字中的無,要念做mo,當作一個語氣詞而已。還有迦南,迦要讀作qie,諸如此類的,也是有不少的,所以讀佛經,一定不能想當然的去讀。
佛法廣大,但是佛教也講究頓悟成佛,對于字音的執着,并不是着相,而是追求佛法的本來面目,《金剛經》說,法如筏喻。就是說佛法經典,隻是明了佛法的渡船,雖然不能太過在意船體的本身,可是船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視的,所以如來說,法尚應舍,何況非法。就是說,本來的佛法經典,用過了就應該丢棄,何況那些扭曲本意的經典呢,更不應該去研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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