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章若蘭,女,30歲,公司主管
“弟弟”愛上我
我和凡麟的相識很偶然。那時,表妹邀我一同去蘇州,同行的還有她的幾個朋友,凡麟就是其中之一。都是年輕人,很快相識相熟,一路上玩得很開心。
那年,我26歲,剛結束一段不鹹不淡的感情。在我眼裡,凡麟隻是個大男孩——表妹比我小六歲,她的朋友自然大不到哪裡去。我長了一張娃娃臉,身材嬌小,又留着稚氣的齊眉劉海,不知實情的人還以為我是個學生。在蘇州,無論遊玩、吃飯還是逛街,凡麟有事沒事總喜歡黏在我身邊,仿佛時刻準備着接受我的差遣。我自然早已察覺到這位小弟弟黏着我的目的,表妹也偷偷告訴我,凡麟私下打聽我的情況。盡管我清楚我和凡麟之間是不可能的,但是出于失戀後的空虛和女人的虛榮,我對凡麟的示好來者不拒。
與凡麟的暧昧,對我來說隻是旅途中的消遣。沒有想到的是,回到武漢,凡麟竟然一天一個電話,約我出去。難道他當真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一次,在送我回家的途中,凡麟冒失地抓住了我的手。我倉皇掙脫:“你知道我比你大嗎?”誰知,他再次捉住我的手倔強地說:“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我一字一頓地說:“可是,我在乎!你還在讀書,應該以學業為重。你就當我是你的姐姐吧。”凡麟不再說話,隻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仿佛我是一個道貌岸然、欺騙感情的騙子。我也覺得自己的話缺乏說服力,但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掉。
我以為,在我快刀斬亂麻之下,凡麟會知難而退。沒有想到,第二天早上,我剛走到公司門口就看見凡麟西裝革履,頭發梳得油光水滑,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那裡。那一刻,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凡麟已經看到了我,他一邊叫着我的名字,一邊向我沖過來。本能地,我掉頭就走,凡麟已經沖到我面前,單膝跪地将那束花遞到我面前。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我曾無數次幻想有位帥哥如此這般地對我獻殷勤,然而,真的出現了,我卻無福消受。情急之下,我接過那束花,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讓凡麟速速離開。“現在的小男生真正生猛得很,敢作敢當啊!”因為那束花,一連好幾天,我都是同事們奚落的對象。
凡麟的攻勢絲毫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減緩,相反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平心而論,我對凡麟是心存好感的。凡麟陽光帥氣,細心體貼,如果我是表妹的年紀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他。可是,我26歲了,我不僅需要熾熱的愛情更需要穩定的婚姻。凡麟除了年輕一無所有,他甚至還沒有畢業。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我對凡麟越來越依賴,一天沒聽到他的聲音便覺得失魂落魄。我知道,如此下去,我很危險。
于是,我強令凡麟不得再來找我,甚至威脅如果他敢,我便消失,讓他永遠也找不到。
大約一個月之後,表妹找到我,她說:“你去看看凡麟吧,他快廢了。”原來,自從那次我嚴詞拒絕他後,凡麟每日借酒澆愁。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竟然用煙頭在自己手臂上燙了幾個洞……再次見到凡麟,我心中一疼,這個落泊消沉的男孩身上哪裡還找得到當年陽光的影子?
其實,這一個月我也不好受。凡麟走了,也帶走了我天空中的太陽。我這才發現,凡麟給我的快樂,是旁人無法給予的……
愛我,卻不願結婚
經過一番掙紮,我最終接受了凡麟。我是一個感情至上的女人。我總覺得,真愛可遇不可求。既然遇上了,就不能逃避。
頭兩年,我們相處得很好。經過我們的不懈努力,我們甚至得到了雙方父母的認可。正當我覺得苦盡甘來,水到渠成的時候,問題卻來了。
那天,吃完晚飯,凡麟照例霸占住電腦,我則坐在一旁看電視。我突然對他說:“我們什麼時候去領結婚證吧。”其實,這句話已經憋在我心裡很久了,我一直想讓凡麟先說,可終究沒等到。誰知,凡麟頭也不擡:“房子都沒買,結哪門子的婚唦?”聽他如此說,我氣不打一處來:“你也知道沒有房子?那你為什麼一天到晚隻知道玩,從不肯好好工作?你為我想過沒有,我馬上就三十了,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