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許思思 女 29歲 銷售主管
記錄人:本報記者 應子
時間:2009年4月30日
地點:許思思家中
起初,是許思思的丈夫談星與我聯系的,他告訴我,自己雖然是閃婚,但幸運的是,他娶到了一個令人無法挑剔的妻子。他希望我能将他們的故事寫下來,作為紀念。
采訪過程中,許思思幾次停下來,不好意思地說,夫妻間其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浪漫與情愛,他們之間更像淡如秋菊的親情,隻有彼此心知的付出,互相謙讓的心。
也許,她的經曆最符合那句經典的愛情格言:最幸福的三個字,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
拐角的那一點燈光
在認識談星之前,我剛剛經曆了一段失敗的戀情。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在出國後迅速找了一個洋妞,然後在MSN上留言,說了一堆抱歉的話,絕情地離開了。那段時間,我失魂落魄,行屍走肉般生活着,父母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隻得叫朋友多勸勸我,帶我出去散散心。就這樣,談星被推到了我的面前。
談星高高大大,看上去笨笨的,憨憨的。那晚,我們在酒吧遇見時,被朋友拉過來的他乖乖地坐在角落裡,拿着一瓶啤酒,悶聲不響地喝着。朋友捅捅我的腰,附在我耳邊神秘地說:“這小子還沒談過戀愛!很純情的!”我有些不敢相信,他看上去至少24歲了,居然還沒有嘗試過愛情的滋味?莫名地,我對他産生了一絲好奇。我沒有像以往一樣在舞池裡瘋狂地扭動以忘卻痛苦,而是走到他的旁邊,和他聊了起來。
說是聊天,其實什麼話都沒說,酒吧裡太吵了,我們根本聽不清彼此的話。過了一會兒,我索性邀他去江灘吹吹風。談星連忙答應了:“酒吧裡太吵了,我正想找地方靜一靜!”
來到江灘,世界頓時變得甯靜起來。我們倆默默地沿着江灘走着,稀稀拉拉地說着話。盡管彼此的話很少,卻沒有初次見面的尴尬。“你知道嗎?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什麼話也不說,又不覺得尴尬,說明他們有做朋友的緣分。”談星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讓我大感意外,瞬間,我感覺我們心意相通。沒來由地,我像抖空布袋子一般,将這些天的失落與痛苦一股腦倒了出來。談星靜靜地聽着,時不時地遞上紙巾,讓我擦拭眼淚。
夜深了,談星提出送我回家。到了樓下,談星仍不放心,堅持要送我上樓,說是要對我負責到底。我推辭不過,隻得答應。因為是老城區,樓道裡很黑,談星細心地拿出手機照亮前方的路:“我不抽煙,沒有火機,隻能借這微弱的燈光照亮了。你要小心一點!”
沒想到看上去憨厚的他居然如此細心,久違的溫暖與感動頓時包圍了我,我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淡淡的好感也浮上心頭。那晚,我站在窗前,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才拉上窗簾。
就這一個細小的舉動,談星捕獲了我的芳心。
再苦也幸福
接下來的兩個月裡,我和談星的感情一日千裡。那時,他隻是雜志社的小編輯,而我已是一合資企業的部門經理,前途無量。但和談星在一起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與滿足。是的,談星不優秀,甚至有些笨笨的,可是,他實在、本分、不耍花腔,對你好是出于本能,而不會故意讨好你。和他在一起,我特别有安全感。女人之所以選擇和某個男人結婚,不就是因為他能給自己安全感嗎?
兩個月後,談星向我求婚,我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對受過感情創傷的女人來說,求婚是最大的贊美與安慰。然而,當我沉浸在幸福裡時,一個打擊迎頭而來。
那天,我和談星的異性好友聊天,讨論結婚的具體細節。說到放松時,她無意間問我的一句話,透露一個重要信息:“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你會答應和他結婚?要知道,他可是患過傳染病的,是病毒攜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