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與骨皆已朽矣,獨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時則駕,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吾聞之,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驕氣與多欲,态色與淫志,是皆無益于子之身。”這是司馬遷的《老子韓非列傳》,講孔子問道于老子時,老子對孔子說的話。但是先秦文學和文字具體怎麼解讀還是有争議的,沒法準确翻譯,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
一般的通俗翻譯是“孔子向老子請教,老子說“老孔啊,你推行的“道”,倡導它的人和骨頭都已經腐朽的沒有蹤迹了,隻有他的言論還在。君子時運來了就駕着車出去做官,生不逢時,就像蓬草一樣随風飄轉。我聽說,善于經商的人把貨物隐藏起來,好像什麼東西也沒有,君子具有高尚的的品德,他的容貌謙虛得像愚鈍的人。抛棄您的驕氣和過多的欲望,抛棄您做作的情态神色和過大的志向,這些對于您自身都是沒有好處的。體現了道家“無為”的思想。”
老子秉承的自由市場經濟模式中哈耶克的觀念。曾經人和功業都“朽”掉,而言行信念卻依舊在。該消亡就會消亡,該存在的也必将會存在。世道好的時候則進,世道不好的時候就退,保住自己。有的時候閑得自己沒有,隐于無形,隻有這樣才能虛虛實實,大智若愚,于不經意間,衆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實現你的目标。還沒等做事,就擺出濟世為民的,舍我其誰,成為突出成為靶子,是無助于成就事業的。也認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下社會規律如此,如果強迫逆反着規律來辦事,反而落了下乘,短痛變成長痛,甚至毀滅性的後果。
但是精英們不會這麼做,也很難同意這個做法,這等于将精英的作用等同于普通人。這是身為精英們最難忍受的事情吧。自負于掌握“命運”的精英們,投身于理想,修身、齊家、平天下的過程,堵上個人命運和榮譽等資本,所想的天下為公?這是真是的。同時所想的是為了謀取妄圖流芳百世的空前利益和名譽。這也是真的。
無論為了百姓公益,還是千秋名利,這些精英們把自己都毫不留情,殘酷的賭上自己的生命、财産和未來的一切,又怎麼會在乎其他人呢?誰礙事了,誰就被大義的給打到,遠處的禍患還沒有來臨,人為内部折騰的禍患就馬上會來臨。未傷敵,先傷自己,自己内部先打亂套了,禍起蕭牆之内,還能辦成事麼。精英打着為天下百姓的利益,搞社會實踐,總會有許多追随者去搞事,牽連無辜的百姓。就是如此。
退一步說,内部團結一心了,但是天意難測,不是有想法的,去努力就能成的。就是對錯時常也是辯證的,不同立場和角度會存在很大差異的。想做好事,卻給百姓帶來更大災禍的事情,遠比“無為”要多的多。管多越多,越出事,就要越去管事,形成滾雪球一樣的惡心循環,最終超出精英們的能力範圍,崩盤了,好事變成壞事。
所以要是精英們都順應時事,隐起來,天下自然無事。
上到天子,下到普通的百姓都是一視同仁的稻草狗。百姓和精英都是一樣的,誰也别覺得誰在上面,無為而無所不為。以“無為”作為有為的方式,用看不見的規律之手來辦事,這世界就太平了。(這說的就是太平無事多好,總有人跳出來要搞事,就跟美國一樣,他不折騰這世界早太平了。)
孔子是凱恩斯主義,仁義禮智信孝忠涕勇,就是具體的幹預手段。孔子認為,天下無道,所以要通過有形之手的幹預,讓天下從回到正确的發展軌道上。以有為實現無為,并積極的确立了标準,制定了尺度,同時注意區分君子和小人。避免“小人”誤國,實現“君子”統治之道路。
魚可以去釣魚,野獸可以用陷阱,明面的搗亂份子可以殺,有形的都可以治理,士農工商,各就其位,君子遠庖廚,不談利,離小人和女人遠點,不談情義,恪守中庸之道,天下就太平了。但是老子這樣隐藏太深,實力又深不可測的搗亂份子,孔子比較犯愁,所以,孔子說“吾今日見老子,其猶龍邪。
算是社會精英
這種解讀的有沒有道理是一回事,但是這種曲解自成邏輯,感覺也挺有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