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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畫家作品欣賞
聊城畫家作品欣賞
更新时间:2024-11-25 14:35:44

本報記者 趙宗鋒

“在完成了兩個系列長篇小說《伊甸園》四部曲和《康複時代》三部曲之後,目前正在創作的是《鄉村志》四部曲,分别從人與自然、人與土地、人與倫理、人與祖先(亡靈)的關系等角度,展現中華傳統農耕文明由興盛到衰敗的過程。”12月7日下午,國家一級作家、聊城市作家協會副主席王濤坐在一張桌子的另一側,語調平緩。

這是一個溫雅誠懇的人,也是一個“怪人”。

聊城畫家作品欣賞(做人低調内斂筆下華麗恣肆)1

王濤認為,唯有大格局寫作才能對得起我們置身其中的時代。受訪者供圖

說他“怪”,是因為他的做人和為文,呈現出巨大的反差:做人低調内斂,但筆下華麗恣肆,還因此得到過“做人謹慎,為文放蕩”的評價;

說他“怪”,是因為他的寫作風格近乎“無招勝有招”,看他的某個作品時,絕對想不到他的下一部作品又會變成什麼樣子。他甚至還就同一個題材寫過好幾部不同風格的作品,别人還發現不了。

說他“怪”,是因為他持續構建着一個讓人着迷的精神故鄉“烏龍鎮”,但似乎又能随時抽離,以服務家鄉為己任,連續推出厚重詳實的史詩大部頭著作……

有人在評價他作品的美學特征時,使用了一個特别富有中國文化特點的字:“巫”。沒錯,這位聊城作家像是揮舞着東方的“魔法棒”,正創造出一個亦夢亦巫、亦真亦幻的世界,讓讀者深深着迷而無法自拔。

神秘的“烏龍鎮”,凝結了他的淚與笑

三省交界,莫邪山區方圓八百裡,有山峰八十餘座,漫山遍野的原始林木,遍布奇鳥異獸。莫邪山腳下,有村莊名叫烏龍鎮。距烏龍鎮不遠的一處山腰,有座寺廟稱靜松寺。烏龍鎮村外,有魚人河發源于莫邪山主峰,迂回曲折流下山來,在兩千裡外彙入大海,沿途像珍珠一般建起若幹現代化城市……

如你所想,莫邪山、烏龍鎮、魚人河,現實中并不存在,如同“高密東北鄉”之于莫言、“約克納帕塔法”之于美國作家福克納,這是聊城作家王濤作品裡不斷出現的地方,也是他的精神故鄉。在那裡,王濤真誠熾烈;在那裡,有人遇到心儀的女子後渾身漸漸長滿鱗片;在那裡,有人死後,不知名的鳥兒密密麻麻聚滿了屋頂……在那裡,真假莫辨、虛實難分的傳說與回憶水乳交融,仿佛東方神秘主義籠罩其中,呈現出一個既滄桑又荒誕、既靈性又變形的世界。

而在那個世界之外,用他的好友譚慶祿的話說,眼前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端的是個厲害角色。

東阿縣魚山鎮沙窩村,距離曹植墓不過七八公裡的路程。

王濤就出生在這裡,兩個哥哥,兩個姐姐,他是家中老幺。父母都是老師,讀書環境還不錯,在二三年級的時候,他就從《閃閃的紅星》開始,陸續閱讀了很多書。但家庭條件畢竟有限,所以很多年後,王濤依然記得小時候裹着被子在小油燈下看書的情景。

16歲離開家鄉,王濤從一名普通工人開始認識世界,陸續輾轉染織廠、棉廠工作。直到1988年,進入山東大學中文系作家班,成為他人生的拐點。兩年脫産學習,他泡在圖書館裡,把自己想讀的書籍幾乎讀了一個遍。然後就像“道士下山”那般,在經曆短暫的迷惑和沉寂之後,1991年,小說《野地的雞》以顯著位置刊發在《山東文學》上。平地起驚雷,“烏龍鎮”就此向讀者緩緩打開了一扇窗。

此後,那些濕潤與黏稠、那些神秘與不羁,陸續遊走在他已經完成的一百多篇中短篇小說和十餘部長篇小說中。“烏龍鎮”裡凝結了他的淚與笑,也表達着他對世界和人生的獨特體悟。他那以現實主義為基礎,兼具變形、荒誕成分的魔幻現實主義創作路子,逐漸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排山倒海”的氣勢中,有一顆熱愛家鄉的誠心

王濤之“怪”,還體現在他是一個高産作家,但并不是以勤奮為标簽的日夜筆耕不辍。相反,即便是三四十萬字的長篇小說,也不過是占用他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此高效的創作狀态,其秘訣似乎在于,他已經完全适應了語音輸入式寫作,這讓他解放了雙手,感覺如虎添翼。

但寫作前的案頭功夫,也是真大。散步時、休息時、出門走訪時,大腦不斷高速運轉。一些框架逐漸完整起來,然後就像有人打開了“洩洪閘”,他筆下的句子如滔滔河水一樣湧流不止。“不管别人的創作狀态怎樣,反正我是十分享受這種被裹挾被淹沒的感覺的,而且我也固執地以為,隻有體驗到了這種被裹挾被淹沒的感覺,寫出來的句子才具有神性,才稱得上真正上乘的文學作品。”王濤說。

與山東的大部分作家相比,王濤的許多小說都寫得不那麼“現實”,也不那麼“老實”。他的創作态度是嚴肅和嚴謹的,而創作心态和思路卻開放而活躍。從寫作的第一天起,他就拒絕使用傳統現實主義的手法,而是大量借鑒西方現代和後現代文學的寫作技巧,但又會把中國民間文化灌注其中,以至于文學評論家孫書文教授曾經對他說,“讀你的小說總能感覺到強烈的‘南方’氣息”。

值得一提的是,王濤在銳意進行小說藝術形式探索的同時,并沒有忘記對現實生活的關注,沒有忽略對社會曆史與現實題材的探讨與開掘。

他的長篇小說《天寶物華》《曹植大傳》《霍亂年代》《天河》和《尺八》,寫阿膠,寫曹植,寫細菌戰,寫牛郎織女,寫尺八,其實都是在盡力推介大美聊城,在這些呈現出“排山倒海”内涵和氣勢的作品中,能讓人看到敢于擔當、熱愛家鄉的一顆誠心。

身居一座不算大的城市,筆下常出現一個村莊,但王濤從來不想就事論事地寫作。“曆史和社會提供給了我們那麼豐厚的資源,我們有什麼理由僅僅反映杯水風波呢?唯有大格局寫作才能對得起我們一路走來和置身其中的時代……”王濤說。

著名評論家李一鳴因此感歎:“王濤是一個被低估的作家,是一個有野心、有雄心的寫作者,他有巨大的吞吐、咀嚼、涵蓋曆史的能力。”

更難能可貴的是,30餘年600餘萬字的寫作生涯,王濤始終堅持純文學寫作,在他看來,對文學不能太功利,而創造本身,就有着金錢無法衡量的價值。可能也正是這種純粹,他的作品先後獲得全國“梁斌小說獎”“新市民小說獎”等多項政府、協會、期刊大獎,并獲中國作家協會、山東省作家協會重點作品扶持。

而在前方,那些磅礴、綿密、哀婉,依然在以東方式的神秘向讀者招手。

“人生已經度過了大半,積聚的東西越來越多,展望未來,我覺得自己至少還有一二十年的創作路程,也就是說,還有很多内容可寫,還有很多作品等待完成。”桌子的那一側,那個人語調依然平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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