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愛你如命?三十年前的今天,陽光也是這麼燦爛一大清早,迎着冬日的朝陽,我随着迎親隊伍,騎着自行車,去迎娶我的新娘子,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老婆我愛你如命?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老婆我愛你如命
三十年前的今天,陽光也是這麼燦爛。一大清早,迎着冬日的朝陽,我随着迎親隊伍,騎着自行車,去迎娶我的新娘子。
而今天一大早,我和妻子迎着朝陽趕往飛機場,要去英國籌備女兒的婚禮,嫁出自己的姑娘。
本來在之前,我和妻子曾說過,要隆重紀念一下我們的三十年。
但無巧不成書,我們隻能用高空飛行來紀念我們的三十年。
當飛機從跑道上騰空而起,我們牽手閉目享受飛騰的感覺時,三十年的夫妻情如電流在我們的雙手間來回傳遞,往事亦如禮花綻放在記憶的夜空。
一
我記得那天迎親時,我穿的是咖啡色的克羅丁布料的夾克衫,裡面是姑姑給編織的毛衣,下身穿的是豆青色的化纖褲子,腳上穿的黑色合成革皮鞋。當天騎的自行車是小姨家的新自行車。
一路鞭炮放着到她家,吃酒席,等她換衣服,再響鞭炮,起身出閣。她當天穿的是剛剛時興的套裝,還燙了頭發。她還不會騎自行車,是她的本家哥哥馱着來到我們家。
圍觀的村裡鄉親都說她長得俊,面若銀盆,身材豐滿,不像我,稀瘦嘣幹。
那時我們家正是困難時期,上有老奶、爺爺、奶奶,三個老人;下有我們弟兄三個上學的孩子,全家就隻靠父親那點教書的工資養活。
所以,家裡為我結婚做了新桌子、新櫃子、新床後,就已經山窮水盡。隻好借了親戚家的兩個箱子,擺在屋子裡,充門面,湊齊家具。把新娘子娶回家,就得把箱子還回人家。我們的新房,也就是老家的土窯洞,再抹一把新泥而已。
新婚之夜,我對妻子說,很抱歉!但妻子對我這個窮家和寒酸的婚禮以及借别人箱子“糊籠事”毫不在乎。她說,我們隻要有兩隻手,就能過好自己的日子。
我拿起她的手仔細端詳,尖尖的手指,肉乎乎的手掌,手背上的指關節處,都有一個小小的肉坑。手指縫細密。她說俗語講:尖指能、細指巧。我這個手指尖,是能手。我這個手縫細,聚财。
當時我也隻當是戲語。誰知,三十年的婚姻生活驗證了這些話。
二
那時,我剛剛大學畢業到一個貧困縣裡鍛煉。她在一所郊區的中學當教師。她已是全市小有名氣的化學教師,她的學生在全市競賽中奪魁,她也在教材教法的全市教師統考中名列前茅。我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憨娃子,被組織安排到貧困縣裡鍛煉。
結婚不久,我癱瘓在床多年的爺爺去世。埋葬完爺爺的第四天,老奶奶(曾祖母)又過世。哥哥和我結婚已經欠了債務,再加上埋葬兩位老人,家裡已經債台高築。
為了償還家裡的欠債,父親給我和哥哥規定:每月的工資60%交家裡,剩餘40%自己留用。
我每月工資上交後隻剩下24元自用,妻子那時的工資也不多。分居兩地,生活成本又高。隻有精打細算才能過日子。妻子從小遺傳,不吃肉,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她一概不吃。本來還吃雞蛋,不料一次吃了暖瓶裡的水沖的雞蛋茶,傷了脾胃,再也不能吃雞蛋了。隻吃蔬菜和糧食、水果。
妻子出身農家,在家又是老大,兩個妹妹,三個弟弟。從小什麼農活、家務活都學得早、幹得好。結婚後,她周末回家陪媽媽下地幹活,鋤豆子、鋤玉米,媽媽驚奇地告訴我,隻知道她教書好,不知道她幹農活也是一把好手,鋤頭在她手裡得心應手,間苗、除草、追肥、補堆,都很娴熟!
在學校,她在校園的空地上開墾出一片菜地,種下黃瓜、茄子、西紅柿、蒜苗、豆角等,節約開支,豐富生活。懷孕時,她也堅持自己種菜、收菜。結果在一次收菜勞作後的晚上,妻子小産大出血。等我從外地趕回來時,她已經做完清宮手術,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她苦笑着責怪自己沒本事,把孩子弄丢了。
妻子做飯是典型的家常菜,尤其是蒸饅頭、擀面條、包餃子手藝兒很高,尤其擅長粗糧細做。有同事在我家吃過面條和餃子,直誇妻子的廚藝高超。
妻子不吃肉,不吃雞蛋,但卻忍受腥葷膻油,為我和女兒做各類肉食海鮮。她不能嘗味道,就全靠鼻子聞一聞,掌握香辣酸甜,居然做得味道鮮美,專業廚師的水平。在LY時,我們住在四合院裡,五家人共用一個水龍頭,鄰居們看她洗帶魚、炸帶魚,魚腥味熏得她直皺眉,就說:自己不吃、聞不了味道,還又是買、又是洗、又是做,真是豈有此理!
三十年,我幾乎沒有做過飯,總是吃現成的。她把飯端上桌,我在看書或者看電視,她就半嗔半諷地說:老太爺,開始吃飯吧。
一次,她把菜炖在爐火上出去和同事說事,我發現菜要焦糊,急忙跑出去喊她回家,說菜快糊了。她生氣地說,你把鍋端下來不就結了,這麼笨!回家一看,菜真的焦糊了。我很後悔自己這麼笨,但嘴上還賴她沒有交代。
三
妻子從來不塗脂抹粉,總是素面朝天。朋友或者親戚送她的美容護膚品,她也不用。穿衣服也是自己動手縫縫補補,幹淨得體,樸樸素素,很少去買時裝。
結婚時借别人的箱子還人家後,妻子好長時間都是用從供銷社要來的紙箱子放衣服和雜物。
1983年的五一節,妻子到我工作的鄉鎮政府探望我,家裡偏偏就遭了賊偷。那幾個紙箱子裡裝的幾件結婚時買的衣服,也被毛賊席卷而去。我們趕回去看着家裡一片狼藉,心裡惱怒不已。鄰居和親友也罵道:賊不長眼,怎麼就偏要偷窮人。妻子緩了緩氣,拿起煤爐上的鍋,說:鍋還在就行,鍋在就有飯吃,有飯吃日子就還能過下去。說罷就自顧自的做飯去了。
1985年,我們一家結束兩地生活在LY市團聚,搬家時,單位的同事摩拳擦掌來了一大撥兒,可是我們所有的家當隻有一張桌子、一個大櫃子、兩個小櫃子、一張床,許多同事還沒有上手,就沒事可做了。他們就挖苦我,你就這點家當,怎麼結的婚?怎麼就把老婆給騙回去啦?
我曾經自嘲地對同事和朋友講,别人家的錢是靠“掙”出來,我們家的錢是靠“省”出來。
婚後,我的所有穿戴,從頭到腳都由妻子打理。
毛衣都是她一針一針編織,花色樣式各個不同,有雞心領、方口領、一字領、高領、半高領;有水波紋、菱形紋、席子紋、碎格子等花紋圖案。
鞋子,都是她一針一線納底子、縫幫子做成,有松緊口的單鞋,有帶氣眼的棉鞋,還有一種氣眼鞋帶在鞋臉中間裝飾的鞋,很時興,我們還給它起個外号叫“豬臉鞋”。
我的棉襖,是她用蠶絲棉做内套縫制的傳統式樣,套上中山裝外套,就是正裝,脫下外套,棉襖就是一個中式便裝。那時的同事開玩笑說我穿着外套是個學生,脫下外套像個商人。
我第一套西裝,也是她照着書上的樣子手工制作。銀灰色的麻質料子,我曾經很得意這件西裝,曾經穿着它在牡丹花下留下青春的青澀和笨拙的時髦。
我們家第一個購買的大件用具便是縫紉機,妻子愛若珍寶,用它給我和女兒縫制了不知多少衣服。如今,三十年了,幾次搬家,原來的家具丢棄得所剩無幾,但那台縫紉機卻一直保存着。因為它是妻子的愛物,也是我們家的功臣。
家境慢慢好轉後,我們也上街買衣服,但往往是出發前說好給她買衣服,但轉來轉去,她沒有買,倒是給我買了一堆衣服。給她買時,她總嫌衣服價不廉、物不美,我說買了吧,她說你不懂,别亂插言。看見我合适的衣服,她就說買就買,不容我辯論。還是那句老話:你不懂,别亂插言!
有一年,她獲得年終獎金60元。她自己一分沒花,卻給我買了一件呢子中山裝。那件奢侈的呢子衣服,是我人生第一次的豪華行頭。一位我們共同的老師,看見我的呢子衣服,說我,你看你過去穿的啥?你再看看你跟着媳婦穿的啥?你就燒高香吧,你!
1996年冬天,羊毛絨衣服剛開始流行,人稱軟黃金,貴得很。妻子毅然給我買了一件鐵鏽紅色的羊毛絨短大衣,花費一千多元,而她自己卻買了一件二百多元的羊毛外套。朋友和同事都說,你們家這事咋都是反着來的?
女兒說,爸爸你看你那衣服櫃子,打開一看,就跟幹洗店似的,我媽的衣服櫃子打開看,也就是“三毛流浪記”。
妻子的侄女孔尼琪娃,自小在日本長大,回國在我家住了一段時間。她很納悶地問我們:為什麼這些櫃子裡都是大姑父的衣服,怎麼沒有大姑的衣服呢?
我出差、出國機會多,但她不讓我給她買衣服,總說我不懂,買不好,亂花錢。1991年她生日,我特地拉着一位和她身材接近的女同事一起,幫我試衣服、當參謀,給妻子買了一身三件套的裙子。這是我第一次擅自作主,給她買的衣服,妻子很滿意,穿了好多年,都不舍得淘汰。後來,我還給她買過一身連衣裙、她也是穿了好多年。還有一件咖啡色連衣裙配乳白色外套的衣服,也是我出差時帶給她的,已經十年了,她如今還當禮服在穿。
早年間,家裡沒有洗衣機,不管寒冬還是酷暑,三口人的衣服都是妻子那雙手在洗。衣服她總是随換随洗,不願意看到家裡有髒衣服。後來,家裡有洗衣機,衣服她也是随換随洗,不贊成積攢下來用洗衣機洗。隻有大件的被罩床單之類,她才用洗衣機去洗。勸她别再手洗衣服,她說,沒幾件衣服,搓兩把,就幹淨了。
四
1983年,我們有了寶貝女兒,我們還是分居兩地,妻子的日子更苦了。我的工資上交還債後,已無法給家裡。經濟緊張不說,關鍵是孩子沒人照看。除了嶽母照看外,她隻有在親戚中臨時求人來看護。有時親戚實在沒有人來,她就按課表的時間控制孩子的睡覺時間,讓她剛好在上課前休息,一節課45分鐘,孩子就一個人躺床上睡覺。下課後,妻子飛奔往家裡跑,生怕孩子早醒來,摔下床。
盡管這麼多招數,但也有不靈的時候。一次眼看要上課了,但女兒一點困意也沒有,倍兒精神。喂奶、唱催眠曲,都不靈。上課鈴聲響了,孩子還沒法安置。情急之下,妻子想起女兒喜歡玩水,就弄一小盆水,再弄一塊花手帕放到水盆裡,讓女兒在教室的門口玩水,她在講台上講課,教室門開着,她可以看見女兒,女兒也可以看見她。各自忙着各自的,相安無事。一節課終于上完了,妻子趕快去照看女兒。當她拉女兒站起時,女兒的小腿已經蹲的麻木無法站起。再看,兩隻小手在水裡已經泡的起皺了。
1985年,我和妻子一起到一家報社工作,我們一家終于結束了分居生活。但我還是出差多,照看孩子很少。女兒上幼兒園幾乎都是妻子接送。
一次我出差回來,女兒告訴我,下雪,路上滑,媽媽怕我滑倒摔跤,就背着我往幼兒園去,上坡時,媽媽也滑的不行,媽媽就用手趴到地上走,像個小狗娃似的。
還有一次,我出差回來,女兒一個人坐在家裡的藤椅子上看書,小臉蛋上貼着膏藥。我問她怎麼啦?她就說:我臉蛋腫疼,發燒,我媽媽帶我去找醫生,先坐公共汽車,又倒電車,到西關下車,又走一段,看見個老爺爺,我媽媽給人家叫聲“老伯”,問醫生地址,人家告訴我媽媽怎麼走,才找到醫生家,醫生給我貼的膏藥。
女兒漸漸長大,上學了。妻子做過十年教師,很會培養教育孩子,循循善誘,耐心細緻。檢查作業,開家長會,升學考試,一切事物都是妻子在操持。女兒受妻子感染,從小勤奮好學,努力自立,小學、中學、大學、出國留學讀博士,一路都是靠自己闖蕩,很少依靠我們。
女兒博士答辯之前,妻子擔心孩子身體,就請假前往英國,陪伴孩子。語言不通的妻子就那樣上街買菜,回家做飯,有時還去趕集,從當地農民手裡購買便宜的土特産品。
妻子本來也是聰明好學之人,但為了我們這個家,放棄了很多學習機會。有時她也常常感歎自己一輩子不學無術,心有不甘。但看到我和女兒的成功,她也就甘做了綠葉。
五
妻子嫁我後,就是我在哪裡工作,她就随着調動到哪裡,多次搬家,多次改換工作,自己的愛好、工作、特長,都無法兼顧。本是優秀的教師,為了我放棄了教師崗位,去報社工作,從校對幹起,吃苦不說,還經常上夜班。好容易熬成老報人了,又随我到北京,從事陌生的影視工作。她自嘲自己一無所長,變成混混啦。
2001年,我參加全國公選考試來北京工作。接手的是一個嚴重虧損的單位。這樣的大跨度跳槽,壓力和風險都很大。我征求妻子意見時,她說:你隻管去吧,大不了幹砸了,我娘兒倆養活你,沒什麼可怕的!
2003年,她弟弟在日本,媳婦要生孩子。因為是高齡,家人擔心。妻子自報奮勇,前往日本,産前産後伺候弟弟媳婦100天。還沒來得及欣賞日本的大好風光,我們朋友的女兒在上海的中學裡從高低床上摔下,腳丫子骨折,急需得力人員照顧,妻子又從日本十萬火急地趕回上海,和朋友的女兒同住一起,照顧穿衣、喂飯、洗澡、上廁所,又是40天。
去年,我母親突發腦梗阻,妻子又飛回老家,在醫院伺候母親。為了喚醒昏迷的母親,她特意從手機下載母親熟悉的歌曲,唱給母親聽,後來連護士也學會唱歌給母親聽。同病房的人一直以為妻子是我母親的閨女。當得知是兒媳婦時,都很驚詫。
三十年裡,親戚朋友,誰家有急難險重任務,妻子都沖在前。女兒說,我媽媽是消防隊員,哪裡起火哪裡去。
過去的一個老鄰居,不幸身患癌症,思想很悲觀,找我們拜托照顧他兒子,有點交待後事的意思。不成想,妻子一改過去的熱情和客氣,直言:你這是逃避責任!你作為父親,是孩子的靠山,家庭的脊梁。你的兒子讓别人照管,你的責任呢?癌症也不是都會立馬死人,為了你的責任,你必須堅強的活下去!你的責任無人能替代。
直言的批評後,妻子又語重心長地幫他梳理家庭事務,安排醫療和康複。如今十幾年過去,那位鄰居身體依然健康,家庭也很幸福。幾次見我,就說你妻子真正的女中豪傑,當年要不是她那一番話,我和我們家不會是今天這個樣。
六
在家裡,我從不管錢,花錢時隻管伸手要。妻子嗔怪我:你單位多少錢你一清二楚,咱家多少錢你一塌糊塗。
1981年到1986年,我們是極端困苦階段。家無隔夜的糧,手無暖熱的錢。不知内情的同事和朋友,曾不解地在背後說妻子,他們也是兩個人都有工作、有工資,怎麼她就把日子過成那樣?妻子聽到後,心裡很是苦澀了一陣。
1987年以後,我們家還清了債務。父親正式宣布,不要我們再往家交錢了。1989年的春節前,忽然妻子給我說,你老幫助别人弄彩電票,你也跟咱家弄個彩電票,今年過年咱也買個彩電看看。我當時知道家裡很窮,就以為她開玩笑,說她瞎吹牛,咱家哪有錢買彩電?她笑着說,你隻管弄票,錢我給你弄。看她當真,我很吃驚地問她,咱家真的有錢買彩電?她笑着點頭。我真沒有想到,我們家這個苦日子,她是怎樣操持的,竟然還能積攢下一個彩電的錢。我喜滋滋地找關系弄來一張彩電票,買回一台日本進口的14吋彩電。那年的春節,我們一家三口圍着彩電看春節晚會,吃餃子,女兒說,我媽媽是機器貓,總會變戲法一樣給我們一驚。那年的“年味”使我終生難忘。
2005年,妻子讓我偵察樓盤,在北京買一套房子。我根本不知道我們家有多少錢,能否買得起。她還是老話:你隻管選房子,錢我來籌措。
選定樓盤後,我說買個兩居室的就夠用了,咱沒有錢。妻子說,要買三居室的,要有餘地,房價上漲期,也是經濟增長期,我們加點杠杆,不會有風險。後來,妻子出面借了錢,買了三居室的房子。房子買後不久,房價翻跟鬥似地往上竄。女兒說,看來咱家我媽擅長作決策,我們倆以後就抓好執行吧。
七
三十年的歲月,我們很少花前月下的浪漫,都是在油鹽醬醋茶的人間煙火中度過。妻子那“面若銀盆”已不複存在,圓臉變成了瘦長臉。她那雙當年自誇“尖指能”的胖手,如今已是滿手“骨感”,而且老年斑也過早地爬上她的手背。
我有時問妻子嫁我後悔不?她說,“前世欠你三江淚,癡情還債到白頭。”
女兒說,媽媽“吃的是草,擠出的是牛奶”!
我說,“在娘家青枝綠葉,到婆家面黃肌瘦,不提起倒也罷了,一提起淚灑江河”……
飛機還在萬米高空飛行。
妻子已輕輕入睡。
她那瘦弱的小手仍輕輕地牽着我的手。
蘇芮那首老歌《牽手》,好似天籁之音,傾瀉到我的心裡——
因為愛着你的愛
因為夢着你的夢
所以悲傷着你的悲傷
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為路過你的路
因為苦過你的苦
所以快樂着你的快樂
追逐着你的追逐 ……
(寫于2011年冬)
來源:光明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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