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時候很難從一個人的行為去判定他的内心活動,但為了倫理道德法律的教化,有時又不得不把他的行為往倫理道德法律上靠,這就使記述一個人行為的文字,得出各各不同的闡釋。
《世說新語•任誕第二十三•二十五》:殷洪喬作豫章郡,臨去,都下人因附百許函書。既至石頭,悉擲水中,因祝曰:“沈者自沈,浮者自浮,殷洪喬不能作緻書郵!”
殷洪喬(殷羨)被任命為豫章太守,就要赴任前,京城裡的人交給他百餘封書信。到達石頭津(時),(将書信)全部投入江水裡,因而禱告說:“(該)沉下去的一定沉下去,(該)浮上來的一定浮上來,殷洪喬不能做送信的信差。”
這是成語“付諸洪喬”的出處,意即交托的函劄不翼而飛。“沈者自沈,浮者自浮”,與“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表達方式一樣,意思也接近,是說一個人不能上進的終究不能,能夠出人頭地的終究能夠,算是宿命論吧。由此可以推定,這“百許函書”是家書的極少,聯絡感情、關系的極多。所以殷羨“悉擲水中”的出發點,恐怕是“老子才不給你們拉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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