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離開這個世界時,作告别,世俗的理解和認定是遺囑、遺言。
實際情況是留有遺囑的是少數人;準備好遺言的人一定不少,但往往都沒有意識到今天就要翹掉……
更多的人離世時留下的則是一行淚水,為什麼?是留戀着這個世界,留戀着他的親人,當然也有心疼自己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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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跟大家分享一則事例。
李老太,病危了。一個星期前,床位醫生就跟家屬溝通過了,病人情況相當地不穩定,随時随地都有走的危險。
李老太有三個子女,都成家立業了。老大是兒子,老二是女兒,老三是兒子。老大、老二在蘇州,老三在外地做生意。
老大、老二知道這個情況後,立即打電話給老三。但是,老三有檔大生意決定到他公司的存亡,他要半個月後才能回來。老大、老二理解老三的處境,跟醫生去商量,能否将他們的母親的生命維持到半個月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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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一口回絕,絕對不可能的事,能拖一個星期已是奇迹了。
至今為止,生命仍舊有許多尚待解開的謎團,醫生能确之鑿鑿這樣說,這事已沒有懸念了。
老大、老二寬慰着老三,做好這單生意就是對娘最大的孝心。至于目前的事,有他倆在娘的床前行孝。
老大、老二攜家人,晝夜守護在李老太的病床前。
李老太仿佛真的處在了彌留之際,雙眼緊閉着,除了晚上幾個小時昏睡中之外,其餘時間嘴裡如同在說天書一樣,呢喃着誰也聽不懂的話,而且有節奏有起伏,好像也賦予了情感……
一個星期悄然過去了,老大、老二把老娘的身後事的細節都落實到位了。但是,李老太仍舊在呼吸着,仍舊呢喃着誰也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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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二去問醫生了,他們老娘是什麼情況,是否會出現奇迹?
醫生回答謹慎了,“目前是深度昏迷接近植物人狀态,至于何時咽氣,不好說了。好像一個人在橫渡運河,在負重前行,沒能力到達彼岸是肯定的,什麼時候堅持不住了,這就難說了……
病房裡一個上了年紀的護工老太,跟老大、老二說,“你們的媽媽要等你弟弟回來。”
護工的話能信,當然聽醫生的。
老大、老二像耗盡了力氣,癱了一樣,身體疲倦外心累了。既然他們的老娘已進入了植物人狀态了,他們任何感情上的付出是得不到回應的是無益的。他們現在的責任就是看護,跟守護一束寒風中的燭光一樣。
李老太病床前的人散去了。常常留有一個人守着,這人有事就請醫院裡的護工代勞。
半個月過去了,老三回來了,大家又聚攏在了李老太的床前。
老三在他老娘床前跪下了。“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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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老太兒子們、女婿、媳婦、孫輩們驚魂的事發生了,李老太停止了天書般的呢喃了。睜開了眼睛,淚水湧了出來,順着臉頰淌着。
李老太的一個孫子轉身就跑,大喊着,“醫生,我奶奶醒了。”
李老太卻永遠地閉上了眼睛,且十分安詳。
李老太的兒子、女兒及家人大哭了起來,他們的老娘真的在等她的兒子回來,她雖然處在彌留之際,但是她的思想始終存在着,隻不過她再也沒有能力表達罷了。
由此,我們能看到,生命并非始終是霞光;由此,我們能感慨:
人老了,表達觀點、參與事務的能力越來越弱,話語權也會日益削弱,這好像是人性使然。
支撐老人存在感強度的隻有二件東西,财富和人生的厚度,這二件東西會給世人帶來光輝和影響力。
如果,這二件東西微不足道的話,老人會如同物化一樣,遁入了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他明知道自己很孤獨,但是隻能無奈地默認。
老人的孤獨是無奈的悲哀,幾個人會懂,懂了幾個人會細心地去琢磨,去理解。
關愛性命,善待老人,就是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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