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是中國曆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王朝,但這個統一也僅僅持續了15年,也就僅僅比王莽篡位而來的新朝長了一些。在曆朝曆代對于秦國滅亡的讨論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從焚書坑儒到秦國暴政到六國遺民叛亂等等都有無數種說法。但無一例外都是以暴政為主體,可真的隻是這樣嗎?
秦朝不同于後來的幾個短命王朝,他其實具有很長的曆史。作為秦朝可能隻是15年,但是作為秦國是有着500多年曆史。就在滅亡前沒多久,秦國依然有着極強的戰鬥力,甚至也做到了南擊百越,北抗匈奴。所以帝國的崩塌其實在内部也有着極大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就出在商鞅變法上。
秦國的崛起正是商鞅和其後來的法家學徒帶來的,他們暫時打破了軍民的隔閡,讓底層士卒擁有了一定的晉升通道。但仔細讀商君書就可以發現,靠着砍頭晉升的普通士兵是無法從平民晉升貴族的,而貴族卻可以憑借着軍功獲得提升。也就是說商鞅帶來的更多的是貴族的地位變革,而非最底層。
這會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秦國被商鞅改造成為了一個戰争機器,他的每個齒輪都是為了戰争而生。從秦國百姓到普通士兵再到他的軍官和貴族。如果戰争的腳步突然停下,所有的士族都會失去晉升的可能,從而徹底封死在自己的階級。
在秦始皇繼位以前,呂不韋采用着黃老之說治理着秦國,道家的文化讓這個戰争機器稍微多了些人情味兒,但是秦始皇統一六國以後立刻焚書坑儒,這就導緻了其他學說在秦國完全沒有發展的土壤。這裡需要糾正一個問題,焚書坑儒并非隻是坑殺方士,它的對象其實也包含了其他諸子百家,主要是來自東方的一些學術,當然也包含了儒生。
其實從秦末就可以看出,秦國的高層甚至已經沒有多少能戰的将領,能出謀劃策的謀臣。胡亥靠着的隻是一個少府章邯。這裡有趙高胡亂殺害大臣的責任,也有因為戰争機器停滞而導緻的階級固化的責任。
暴政絕對沒有這麼快的侵蝕秦國的土壤,但帝國的崩塌卻是從體制開始的。法家的思想治亂世還行,治國大多都會出現問題。所以即便是胡亥沒有矯诏登基,秦國的命運大概率還是二世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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