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篇《魏嬰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藍湛的》,劃個重點哈,是講“開始”的,後面還會聊魏嬰什麼時候開竅的哈,大家不要着急。畢竟電視劇50集,原著50多萬字,必須得千折百回才對得起一個“愛”字。
這一篇我們講藍湛,看看藍二哥哥什麼時候情根深種的,也是講“開始”哈,後續還有。
和魏嬰比起來,藍湛的感情線簡單粗暴,從好感,到喜歡,到愛,到深愛,進展迅速,清醒自知,沒有拖泥帶水,猶猶豫豫,患得患失。所以藍湛的感情進度總比魏嬰快一些。
問題的關鍵在于,隻是他自己心裡知道啊,啥也不說,惜字如金,幾個字幾個字地往外蹦哒,大部分時候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遇上魏嬰這種沒開竅的“傻憨憨”,那就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了。總結一句話:藍湛在感情方面就是悶騷,史上第一“悶騷王”,千年冰山臉,萬年悶騷心。
山莊門外第一次相見,魏嬰還隻是欣賞他的風采,但他已經被魏嬰的内外兼修打動,有了好感。魏嬰能看出那個擔架上的弟子沒有死而是中了邪術,足以說明他觀察敏銳,修為高強。否則以藍湛那清冷的性子,對旁人是從不在意的,他竟能生生停下準備進門的腳步,專門轉身去看魏嬰。
外貌當然也很重要,姑蘇藍氏可是苛刻到連門生都拒收五官不整者,所謂相由心生。所以豐神俊朗、人見人愛的魏嬰一下子就入了藍湛的眼,好感頓生。
之後藍湛專門去告知了澤蕪君後,破例親自将師姐他們帶進了山莊。從此,就在“破例”的道路上愈走愈奔放。
好感上升到喜歡,是屋頂打架,屬于二見鐘情。可以說藍湛是利用工作之便(巡夜)在等魏嬰,他知道魏嬰去找拜貼了,以藍湛的智商,掐指一算,就能估摸出魏嬰回來的大概時間。所以卡點等候。如果是他不在意的人,藍二公子怎麼可能屈尊這麼做呢?
一架打成平手,對藍湛來說應該是少有的事情,魏嬰的劍術令他驚豔,一下子天雷勾動了地火,藍湛的進度條上升到了喜歡,而且直接就是那種喜歡。像藍湛這樣出類拔萃又清高孤傲的人,比他弱的隻能屬于他的幫扶對象,隻有和他一樣強甚至比他更強的人,才能讓他另眼相看,在心裡占據一席之地。
當魏嬰坐在屋頂喝酒時撩他:“這各大世家的女修,誰不仰慕大名鼎鼎的藍二公子,隻是可惜了……”若按藍湛正常的性格,應該不會理這麼無聊的話,但自己喜歡的人就不一樣了,于是他立刻接口問“可惜什麼?”他不在乎那些女修可惜什麼,他其實想知道眼前之人可惜什麼。看似上了魏嬰的套路,可是誰套路誰還不好說呢。
在澤蕪君和藍老先生面前,當澤蕪君告訴魏嬰:“江姑娘和江公子也是忘機向我說明了原委才......”,藍湛立刻出聲阻攔,不讓兄長再說下去。這時候的藍湛心裡其實是有點别扭的,喜歡魏嬰,又有點生他的氣,自己已經破例把江家人帶進來了,可魏嬰還在叔父和兄長面前一大通埋怨。
而且這個時候,藍湛還不想承認自己喜歡魏嬰這件事情,就像十幾歲情窦初開,驕傲又羞澀的少年,明明喜歡一個人,卻死也不肯承認,甚至還要說“我讨厭他”之類的反話,越在人前反而越裝出冷漠的樣子不理人家,其實是怕自己的心事被人發現了。
但又怎麼能瞞過“讀弟機”藍大呢。魏嬰走後,兄弟二人在院子裡。藍大鼓勵藍湛多交朋友,并說魏公子就不錯啊,而且立刻猜出兩人交手不分勝負。藍湛看了他哥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依藍湛的性格,如果他不想和魏嬰交朋友,一定會冷冷地回他哥一句:“不必。”
其實我一直有點搞不懂藍大,一般家長如果知道家裡有這種超越世俗感情的事情,正常反應都是會規勸阻攔的,可藍大一直在神助攻。看來家規越多叛逆越大,足以證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蘭室聽學,讓藍湛的喜歡又上了一個level,真是越了解越喜歡。當溫晁在獻禮上挑釁時,他本想阻止,但澤蕪君搖頭不讓他出面。畢竟藍氏是主,來者是客。所以當魏嬰挺身而出,與溫晁拔劍相向時,他心裡是欽佩魏嬰敢想敢做,不懼強勢的。這是人品上的認同。
魏嬰上課時伸手沖他打招呼,發紙片人逗他,都是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同門弟子們都怕藍湛,而同齡子弟們也不也敢招惹他,所以他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即使對澤蕪君,他也是情深但并不親近,一直叫“兄長”,而從來不叫“哥哥”。
突然有魏嬰這麼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家夥,闖進了藍湛平靜無波的生活中,攪起了一池春水,讓他覺得新鮮,有趣,不一樣,原來生活中除了黑白之外,還有七彩陽光。所以,他雖然揉了那個紙片人,但并沒有處罰魏嬰,其實已經很寬容了。
後來在湖邊兩人再次短暫交手,不打不相識,越打越喜歡。藏書閣是兩人關系中的重要一筆。藍湛對魏嬰的喜歡達到峰值。日日相對,天天被撩,還不嫌煩。
藍湛還找機會罰魏嬰又多抄一遍,這樣就可以再多呆兩天。如果藍湛不喜歡魏嬰,他完全可以讓藍老先生另外派個人來看管魏嬰就行了,自己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原著中有一個情節,藍湛從小到大課業都是完美,唯一有一張紙上寫錯了一個字,就是在藏書閣的這段日子,被魏嬰亂了心。
魏嬰送畫,那真是送到藍湛心坎上了。藍湛不缺錢,他缺愛。魏嬰的畫,讓藍湛滿心歡喜,神思恍惚,都沒留意到魏嬰換書。而且,魏嬰送畫時說“明天起我就不來了”,藍湛拿書的手輕輕抖了一下,可見他内心是有些失落的。
降伏水行淵,是藍湛從喜歡到愛的拐點,也是他第一次吃醋,從此“姑蘇醋王”上線。出發前,他看見魏嬰和江澄結伴而來,就不高興了。當澤蕪君說:“我看你神色好像想讓江氏兩位公子一起去,難道不是嗎?”藍湛沒有說話。如果他不願意的話,會直接否認,而不會沉默。其實他應該隻是想讓魏嬰去,但他也不可能說出來。
水行淵一戰,又增進了雙方修為、人品的互相了解。藍湛此時對魏嬰已經是欲罷不能,所以會時時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他自己的弟子蘇涉沒有禦劍上來,他都沒關注,反而魏嬰一沖下去救溫甯,他也跟下去了。
回來的船上,死要面子硬把魏嬰送的枇杷還給人家,眼睛卻瞟了一下旁邊賣枇杷的。藍大都看出來他想吃了。可惜藍湛隻想吃魏嬰給的,不想吃他哥買的。
一聽見有叫賣“天子笑”的,就低了一下頭。之前他不會留意這種事情,但因為一個人,所以感覺不一樣了。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魏嬰會買,所以當時就在心裡想好了晚上要去精舍“抓現行”。
精舍喝酒,魏嬰進展到喜歡,而藍湛已經進展到愛。否則不會對魏嬰言聽計從。不要跟我說是因為符咒和喝醉了,那種符咒對藍湛這種高階的修士根本沒什麼用,如果有用,為什麼魏嬰要動抹額時藍湛不讓呢。而且喝醉了還能選擇性聽話,還記得不讓人家動他的抹額?!你可以去試試喝醉了會怎麼樣。
海外版的這裡,藍湛幾次起來亂跑,魏嬰不得不扶着他放回床上,其實都是愛的表現,因為愛你,所以想和你親近。上午才剛剛說過我不與旁人觸碰的藍二公子,晚上就碰得不亦樂乎。所以這個時候的魏嬰,已經不是旁人,而是藍湛的心頭之好。
及至兩人談心,藍湛從來沒有和别人說過的童年心事都傾訴給了魏嬰。同是天涯淪落人,互相憐惜,心裡最柔軟的那一塊都給了你,從此你就成為我的唯一。一個人的武林是獨孤求敗,兩個人的江湖是相濡以沫。
如此自控自制自律有潔癖的藍二公子,竟然在另一個人的床上睡着了,這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可它就發生了,隻因這個人是他最愛的魏嬰。
寒潭洞是藍湛下定決心之地,魏嬰要抹額,他如果不願意給,可以讓魏嬰退到弦殺術傷不到的地方等他。可他不僅給了,還一直拴着,連兩人都退出洞外摔在一起了,還沒解開。而且魏嬰和他一起跪下,要共同承擔陰鐵的責任時,他是頗有些動容的。
這個時候的藍湛已經決定面對自己的這份感情了,這就是藍湛比魏嬰勇敢的地方。說到這裡,我還是要稍微分析一下兩個人性格上的差異。
雖然都是自幼喪母,但魏嬰過了幾年颠沛流離的生活,再到江家,不能說寄人籬下,但也不是随心所欲。所以魏嬰骨子裡是缺少安全感的,他害怕孤獨,他渴望融入周圍人的生活中,獲得認同,而這種認同感屬于“他認同”,就是獲得别人的認同。
在蓮花塢,他樣樣第一,除了天賦外,他本身也是希望用自己的優秀來彌補出身上的遺憾,獲得江叔叔和周圍人的認可。他走到哪裡都能招朋引伴,和一大群人一起玩,也是希望能和周圍人打成一片。包括他經常為了别人受傷,為了别人犧牲自己,除了骨子裡的正直俠義外,也是一種渴望“他認同”的表現。
而這種“他認同”也會讓他受困于一些世俗的要求中,比如他失去金丹後的自卑,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在正道大統上達到巅峰,再也不能和藍湛并肩攜手。這個時候的魏嬰還是渴望獲得仙門世家的認可的。
及至後來被迫修了詭道,他敏感多疑的一面就表露出來,心底的自卑讓他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偏激易怒,渾身長刺,你們不認可我,那我偏要一騎絕塵,讓你們望塵莫及。
他在對藍湛的感情上也是如此,因為世俗的感情都是男女之愛,所以當他察覺到自己對藍湛的感情非同尋常時,他是猶豫、困惑、擔心,不敢确定、不敢面對的,因為這不是一份大家都認同的感情。及至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讓他一直在這份感情的邊緣徘徊躊躇,不敢前進,隻是偶爾撩撥一下藍湛,又馬上後撤。具體他到底有多慫我們以後再詳細分析。
相比魏嬰,藍湛的内心其實更強大更堅定,藍湛也渴望認同,但他的認同是一種“我認同”,他要求自我認同,用教主的話說,就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在魏嬰出現之前,藍湛嚴格執行三千家規、正邪黑白這些觀念,他不是被迫遵守,而是他心裡認同這些東西,他認為這些是對的,所以他遵守執行。而魏嬰的出現,讓他發現了世界的不一樣,可以換個角度看人間,魏嬰給他的三觀帶來了改變。
及至魏嬰後來的遭遇,讓他發現自己以前所堅持的東西是有問題的,他的心裡開始不認同這些,所以在魏嬰第一世的後期,藍湛是很痛苦的。一方面是所愛之人正在經受坎坷,另一方面是自己的觀念在轉型,孰正孰邪,孰黑孰白,是非對錯模糊了界限。
而魏嬰的身殒讓藍湛徹底醒悟,他明白了自己所認同的人間正道究竟應該是什麼,真正的“鋤奸扶弱,無愧于心”是什麼,他修正了以前所認同的觀念。所以他在亂葬崗堅守着魏嬰的伏魔洞,甚至不惜和叔父作對,魏嬰重生後陪他一起走“獨木橋”,其實都是對自己理念的一種堅守和認同。
說到感情上更是如此,藍湛為什麼能比魏嬰更早确定自己的心意?就是因為他沒有圍于世俗所認可的情愛之中,他堅持自己的心之所向,心之所屬。我認同這個人就是我最愛的人,無關性别,無關出身,無關階層,甚至無關長相。這一點在原著中比較明顯,魏嬰重生後用的是莫玄羽的身體,但對藍湛來說,那根本不是事兒!隻要是你就好。從問靈十三載,到魏嬰歸來後傾心相護,都是對自己心意的認同。
藍湛不需要别人對他的認同,他隻要自我的認同。這也跟童年有關,雖然缺少母愛,但在物質生活上是不缺的,而且因為身份地位尊崇,自身又優秀,所以他從小到大都是被别人主動認同的那一個。而不像魏嬰,需要努力去獲得别人的認同。
所以兩個人的孤獨也是不一樣的,藍湛的孤獨是沒有人陪伴,魏嬰的孤獨是沒有人理解。但藍湛不怕孤獨,他習慣甚至享受這份孤獨,孤獨但不寂寞。直到魏嬰出現,成為他想要陪伴的唯一人選。
而魏嬰怕孤獨,年少時總愛呼朋引伴,修詭道後以前的朋友疏遠他時的落寞。師姐大婚前,偷偷去夷陵看他,分别時,江澄說:“你可想好了,我們這些人,你熟悉的這些人,可能要很久見不到了。”他心裡是很難過的,但轉念一想,回亂葬崗去,也有一群熟悉的人在等着他,至少自己不是孤單一個人吧。
有些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有些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表面上看着教條刻闆的藍湛,其實更遵從自己的内心,随心自在。而表面上看着恣意妄為的魏嬰,反而有時候會隐忍,委曲求全,他是那種我經常笑,但我并不是經常開心的人。
說回藍湛的感情進程,寒潭洞裡抹額定情,藍二哥哥就在愛的道路上一去不返。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
寒潭洞外摔一跤,當人肉墊子算什麼,别把我家嬰嬰摔着就行。
本來準備約魏嬰一起去找陰鐵,結果江澄出來把人拐跑了,吃醋,吃醋,驚起一灘鷗鹭!
放燈祈福,目不轉睛地盯着人家看,眼裡的深情藏都藏不住了,立了同樣的誓言,隻怕還想加一句:“和他一起!”
澤蕪君問他要不要告訴魏公子一聲,黑着臉說不必。轉頭又跑到兔子園說再會。
拿到魏嬰扔過來的枇杷,嘴角都笑歪了。被人家用“粘人符”拴着手左搖右晃,還極力配合。
莳花女的花瓣,其實寓意很深刻。若依藍湛以前的性子,他是不會關注這些東西的。而魏嬰為他打開了看世界的另一個大門,讓他在趕路的時候學會欣賞路邊的風景,讓他原本單調的生活裡有了顔色,就像那些從天而降的花瓣一樣,美好而動人。魏嬰對藍湛的影響是颠覆性的,觸及靈魂深處的改變。
在藍湛的愛裡,他最擔心的是魏嬰的态度。他明确自己的心意用了很短的時間,但搞明白魏嬰的心思用了幾十年。而魏嬰和他正好相反,前面花的時間比較長,後面就是倍速了。
所以,在常宅,當魏嬰說:“我和藍湛也是志同道合,決定一起結伴夜獵,是吧,藍湛?”時,他沒有回答。因為那個時候,他不敢确定魏嬰是一時興起,又逗他玩呢,還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畢竟魏嬰表現的對誰都好,和江澄同吃同住,和聶懷桑勾肩搭背。而藍湛想要的是不一樣的好。
現在來回答我們标題的那個問題:藍湛什麼時候情根深種的?答案就是玄武洞。如果愛,請深愛。從愛到深愛也是一個過程。有什麼能比兩個人并肩作戰,生死相依,互相保護更能增進感情的呢。
到這裡,藍湛已經是情根深種,不能自拔。所以兩人在讨論關于綿綿的話題時,藍湛少有的表現出了生氣。當魏嬰說:“除非藍湛你”時,他一直扭頭緊張地盯着魏嬰,既想讓魏嬰先說出來,又不知道如果魏嬰說出來了,自己應該承認還是否認。結果當然是失望的。
原著裡這段寫得更直白一些,藍湛不僅在生氣的時候粗魯地推倒了魏嬰,還一口咬在了魏嬰的手臂上。真是恨鐵不成鋼啊,怎麼遇見個這麼白癡的家夥!
可藍湛甯可把自己氣死,也沒想着要先開口表白。舍生忘死地救魏嬰,着急到失态被魏嬰笑,當魏嬰昏迷的時候,把人家抱在懷裡唱自己寫的歌,看人家快醒來了,馬上又把人家放回地上。悶騷到這個程度,也真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客觀分析,魏嬰在這裡,對藍湛還是那種喜歡的階段,沒有到愛的程度,比藍湛要差幾個等級。所以他能夠幾次抽身出來,放棄藍湛,放棄自己的感情。而藍湛是一個堅定而執拗的人,他的愛意已經爆表,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成為他一生的追求,從來不曾改變。
有多少人喜歡這部劇,是因為我們曾經想活成魏無羨的樣子,而希望身邊一直有一個藍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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