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第二章說到周進在山東兖州府汶上縣薛家集教館,那幾個鄉間頑童不服管教,每日出去打瓦踢球,讓我不由得想起小時在鄉間玩的打瓦遊戲來。
《儒林外史》的故事發生在明朝,想來這種遊戲在北方鄉間流傳已經很久了。為什麼玩打瓦?現在想來還是當時鄉村業餘生活枯燥,小孩子放學後無事可做,閑極無聊,便玩起來并樂此不疲。
我的記憶力不太好,現在想來玩這種遊戲用的材料并不是“瓦”,所謂“瓦”應該是像魚鱗狀排在鄉村人家屋脊上的那種,這種瓦怎麼打呢!打瓦所用的瓦應該是一種殘磚,那時的豫北鄉間,磚頭金貴,誰家蓋個“紅磚到頂”的房子便惹得整村人羨慕,便是殘磚也不容易找得到,大多是被農人拾回家裡壘雞窩了。我們當時大多是從廢墟裡找出殘磚,打瓦之後又寶貝似地藏到家裡。
記憶中,當時打瓦的方式大概分直接打、胯下打、背後打、頭頂打、腳上打幾種,我當時個子最小,年齡也最小,但打瓦技術還不錯。
時光荏苒,時過境遷。現在的孩子早已不玩這種遊戲了,農村孩子現在回到家也是上網玩遊戲,和城市孩子沒什麼兩樣,在感歎高科技給鄉村生活帶來的飛速變化的同時,我也常常為這些童心未泯的孩子感到悲哀,打瓦鍛煉的是身體,上網迷失的是心靈,我這句話好像有些偏激,但高科技帶來的物質豐富與整個社會的人心不古、精神式微早已是不争之事實,這份悲哀,又是由誰造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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