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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是校長連載小故事
我的父母是校長連載小故事
更新时间:2024-11-26 15:48:33

我的父母是校長連載小故事(與母親的99件小事)1

《雲上:與母親的99件小事》節選

——

你會活在我的想念你

多慶幸我會越來越想你

1

很多年前那個冬天-當我說"很多年前",是二○一○年,不過才五年。

二○一○年平安夜,那時我與母親在上海,她被診斷出腫瘤骨轉移。我開始用一本記事本寫抗癌日記。我在微博說,從今天開始每天寫一篇日記,記錄我與母親一起走過的日月,希望能一直寫下去,等母親老了,我念給她聽。

從二○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開始,有時是在母親的病房裡,有時是在家裡,我記錄下每次母親住院放化療的用藥方案與療效,也寫下自己的擔憂與反思。後來這本日記斷斷續續,變成每周寫一篇,然後是每個月一篇、每半年一篇。母親幾次住院期間,我會寫得勤;母

親在家時,我就倦怠荒廢了很多。

我以為會寫好多本這樣的日記。可第一本還沒寫完,母親就走了。我不用再寫下去了。我不用等母親老了一行一行念給她聽了。我的日記裡,再也沒有主人公了。

2

那年平安夜,我們住在浦東蓮安東路的蓮東街上舅舅租的宿舍裡。是上海郊區典型的狹小巷道弄堂,幾戶人家共用一個水龍頭,衣褲全晾在過道的頭頂,我跟母親也聽不懂街坊鄰居的方言。

那幾天,大街上滿是聖誕喜慶的氣象,我們卻全無心思。我和舅舅帶着母親做骨掃描,挂專家号問診,翻轉幾家醫院。我們坐地鐵,坐公交,過天橋,去醫院,等報告,去餐館,回租屋。母親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們身後,像個小孩。那幾天,她心裡憂傷,以為轉移嚴重、時日無多,卻不悲形于色。以往話多的她格外沉默,默默地走路,坐下,洗臉,吃飯,起床,睡覺,收拾,還有傾聽。

那兩晚舅舅睡在别處,我與母親擠在他的小床上。那是記憶中最後一次與母親共枕而睡,像回到了小時候,偎依着母親的體溫與氣味。她把被子都堆蓋在我這邊,那樣的時刻仍隻顧關心我好不好睡。

那個星期天下午,我與母親沿着巷弄走,路過街頭一家小圖書館,我們進去坐在有陽光的窗邊。不一會兒母親在我身邊安心地睡着了,握着我的手,呼吸均勻而安詳。我心中有踏實感,想讓時間永遠停格。

很多年過去了,前幾天我才聽舅舅說,蓮安東路那一帶的老房子幾年前就拆掉了。

3

有母親在的最後那個春節,大年初一早晨,我與母親像往年一樣,睡醒後先各吃一塊雲片糕,母子再開口互相拜年。

母親躺在床上,笑眯眯地擠出嶄新的氣色與期待。我大概說了"恭祝媽媽新年身體健康"之類的吉祥話。

按地方風俗,初一早晨要吃湯圓。我想在廚房煮好後,盛好端給母親。

母親執意不讓,她醞釀着想要躍起身來。她說再等等,她說給她一點時間,她說一會兒穿上新衣裳與我一起走到餐廳去吃。母親是下了一番決心,她想初一這天一大早若能撐着起來,也就預示着一年都會有好的兆頭。什麼都新鮮的,什麼都會好起來,沒有病痛折磨了,身體好了,也會有力氣。開春嘛,要有新氣象。她冥冥之中渴求上天能在大年初一這天早上給她全新的奇迹。

卻還是沒能有氣力起身下床來。我把煮好的湯圓端到母親床前,都煮爛了。

4

念小學時,我與母親迷戀過一部叫《少年英雄方世玉》的電視劇。劇中一對百無禁忌、關系輕松的另類母子也影響着我與母親,是母子,也是朋友。

小時候,母親常會跟我扳手腕。我們對坐在一張木桌兩端,她笑盈盈地握起一隻拳頭,我卻用兩隻手去抱。她做出用力的樣子,笑着說:"哎呀,被你扳倒了。"幾乎每次都是她故意讓着我。

我會在母親做家務時,悄悄站到她身後撓她胳肢窩,然後飛快跑開。母親當然要去抓我反攻。她總能憋着不笑,而我一秒就完全破功,躲跳着大笑不止。母親笑道:"撓胳肢窩要不怕癢呢,怕癢說明以後怕老婆哦。"

有時母親會偷偷靠近我身後,用膝蓋輕輕頂我的大腿關節彎,她見我快要跌跪的樣子開懷大笑,又伸手趕緊拉住我。

某年母親過生日,正準備坐到桌邊吃飯,我悄悄搬開她身後的椅子,母親一屁股重重坐到地上。我以為闖禍了,母親爬起身厲聲說:"好啊你,要記住今年生日把媽媽弄跌倒了。"語氣惡狠狠的,表情卻笑盈盈的。

還有時,我對母親撒嬌。無論我長到多少歲,都會冷不丁地抱住母親的肩膀或脖子,捏着嗓子喊一句"媽媽,我愛你"。母親抛來白眼,臉上也是笑着的。

又曾,很多閑适的時光裡,我們說着俏皮話。我說"我十八歲啦,媽你十九歲啦""我二十歲啦,媽你二十一歲啦""我二十四歲啦,媽你二十五歲啦"-每次都隻把母親的年齡說成大我一歲,逗她開心。

母親邊笑邊罵道:"呆子哦!"

真是兩個從小玩到大的小孩啊。當一個玩伴離場,剩下另一個還在原地打轉。

5

大學四年,每到寒暑假坐車回家,迎着傍晚星星點點的路燈踩着夜色抵達家門,我連喚幾聲:媽,媽。母親從家裡走出來,打開紗門迎接我。我卸下箱包,她接過去。

然後我們握着手臂盯着彼此看個遍,胖了還是瘦了,老了還是精神了。我們有說不完的話,家裡又重新充滿了生機。餐桌上有母親忙好的飯菜,正擺在紗罩裡終于等到我歸了家。

母親矮我一個頭,仰頭望着我的時候,臉上總有止不住的喜悅。她圓滾滾的明亮的眼睛裡也有皎潔潮濕的笑意,不肯眨眼地深深望着孩子,高興地說着:"回來啦,回來啦。"

那樣内心豐盈、眼裡有光的時刻再也不複,成了我此生奢侈的念想。

6

陰雨綿延,還夾雜雷鳴電閃。從前遇到這樣的天氣,母親總會腰酸腿疼頭疼。很多時候,憑借這些人體生物鐘一樣自發呈現的先兆,我們就能預知天氣變化。母親漸漸不以為然,接受了來自身體的"通知"并與之共存。

等天氣稍晴,我開着電動車載着腿腳不靈便的母親出去轉轉,隻要穿梭在無比熟悉的小城的大街小巷,逛逛超市,看看路景,聽聽喧嘩,兜兜彎兒,吹吹風,透透氣。待這樣一圈又一圈轉悠下來,回家以後母親就不那麼頭痛了,她神色有些舒緩地說:"出去轉了一趟,冒了些風,頭腦倒清醒多了。"

媽媽,真好,現在一到陰雨天,你再也不會頭疼了。

7

每一次陪母親做檢查,B超、CT、MRI、ECT,或者其他項目,看着母親靜靜躺在巨大的冰冷的硬邦邦的鋼鐵機器中央,伴随着刺耳的操作音托送與進出時,才意識到她比從前更加衰老。

是的,她再也不是那個成年之前毅然要去學縫紉的叛逆少女,也不再是那個三十出頭毅然帶着一個孩子咬咬牙走在大街上的離異女人。她不再那麼強大有力,她會疼,會怕,會委屈,會軟弱。

她早已變成了我的孩子。

8

最後一次帶母親去醫院檢查,是那個冬天。

做胸腹部增強CT時,母親躺在冰冷的儀器裡,打了針劑的手臂需要騰空後擡。我照例一起進入輻射強烈的檢查室,托扶着母親的手。像以往很多次那樣,母親不忘念叨叮囑我:一定要把防輻射工作服穿上穿好。

我聽話乖乖穿好站在母親的頭後,托好她的手臂,陪她做完檢查。

我并不知道那是最後一回陪母親檢查。在那之後,我再也無法穿着笨重的磁場隔離衣陪她了。

9

母親事事細緻,從前會在我們蓋的棉被頂端縫上一層棉布。

這層布就像是圍裙與袖套。我睡夢中呵出的口氣、流出的口水、耳臉脖頸分泌的油脂,隻會沾到這層遮罩布上,更加便于脫卸清洗。

年前,母親已躺在小床上不能像往年歲末一樣勞作,她教我如何将遮罩布拆下來連同被套床單一起洗幹淨。她說等曬幹後,哪天她起身到我房間再幫我縫上。後來她不曾再有氣力踏進我的房間,她走了。再後來某天下午,我獨自學着母親在的時候,把遮罩布一針一線歪歪

扭扭地縫上了被子頂頭。

縫完之後,我回想着母親教過的,将線頭盤繞兩個圈便可以收針打結-在那些微茫的時刻,仿佛母親的靈魂又飄回我的身體裡。

10

在微博上看到一張漫畫,是說小時候有過這樣的場景:下雨天,爸爸或媽媽騎車帶着我們,他們身上穿着雨衣,而我們鑽到雨衣裡摟着他們的腰,我們還會不停地問,到哪兒啦。這樣的情景于我,是母親太多次地為我遮風擋雨。

這幾年,我也會騎着電動車讓母親側坐在後座。我帶她去超市采買,去醫院化療,去浴室洗澡。深夜回來的路上若是下起雨,總是我穿上寬大的雨衣,母親将上身躲到我的雨衣裡,一路泥濘而狼狽。每次轉過路口,母親也會迷失方向,輕聲問我:到哪兒了,到哪兒了。

那樣的夜晚有橘黃色的路燈在迷蒙的雨裡氤氲朦胧,我與母親一路前行,仿佛千山萬水無阻。我們胸中有暖意,心裡有安甯。因為那是回家的路。

回家,媽媽,我們回家。

11

幼時我膽小,别的男孩爬樹爬牆耍刀弄槍,我隻會唱歌寫字看書畫畫。

我笨手笨腳,快十歲才學會騎自行車。在當時居住的小鎮,工廠宿舍空曠的廣場上,很多個漫長的下午有母親陪着我,扶着自行車後座一遍遍跟在我身後小跑。母親就那樣手把手鼓勵着我教會了我。有時她悄悄松開了手,騙我說有她扶着呢,讓我大膽地往前騎。慢慢地,我騎自行車越來越穩,車頭不再一個勁地打顫了。

很久以後,家裡有了電動車,我們都很少再騎自行車了。每當我看到丢棄在樓道裡的那輛布滿灰塵的自行車,就會想起那時的童年。那天的雲,那些母親穩穩跟在我身後小跑的日子,在那樣湛藍久遠的天空下。

12

我不是一個精通生活技能的人,又總是将時間用在讀書寫字觀影看劇上。母親走後,事事更要自己去摸索。

從前母親在的時候,我連煮飯放多少水,都要每次征詢母親的意見。用電飯煲内膽淘好米,加入水,端給母親看一眼。母親說多了,我倒掉些;母親說少了,我再添些。自己完全沒有手感,不能熟能生巧。

母親教過我一個方法:熬粥呢,水多些沒關系;煮飯的話,可以用飯勺将生米在鍋内堆出一個凸起的小山丘,注入的水剛好淹沒"山頂",最好還露出一點點小尖,這樣的水量搭配米量煮出的飯口感才松軟。母親這個辦法實在管用。而煮了這麼多年的飯,我也該實踐出真知、積累出經驗了,可偏偏不多長心眼,直到現在,煮飯還是要靠"堆山丘"确定水量。

媽媽,你走了,我将你教過我的生活技能都練習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啦。

13

母親不會上網,也沒用過QQ和微信。她用過的兩部手機都是不超過二百塊錢的普通手機,她覺得隻要有手寫功能就夠了。

母親生前用一本綠皮面的小記事簿記錄着親戚朋友的手機号碼,每次打電話前都要翻開仔細查找。隻有經常聯系的親友,她才叫我幫她輸進手機通訊錄保存。這本綠皮面的小記事簿,至今還躺在母親的錢包裡。

早些年,教母親如何發短信。我若是教快了,母親會喚停,她認真的樣子像一個虛心聽講、熟記于心的好學生。我手把手教母親摁鍵後,母親也讓我丢給她自己摸索。她想憑借記憶自己從頭到尾将整個過程練一遍。母親聰慧,很快學會握着手寫筆或直接用手指在屏幕上一筆一畫寫出那些字。起初母親不會翻找标點符号,信息沒有标點,我讀完一條甚是吃力,便教她隻要在一句寫完時,随意點擊一下空白部分,就會出現分隔号了。母親又欣然學會。

這幾年母親的視力已不大好。我能想象當我離家在外時,母親眯着眼抓着手機給我發短信,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好久,才能寫完長長的一條叮囑我的短信。我十秒就讀完了,而母親也許花了漫長的時間,漫長得仿佛她的一生。

這些年與母親互發的短信,被保留下來的隻有十來條。大多是母親問我"到哪兒了""路上慢點""什麼時候回家",或者"門窗要關緊""小心小偷和騙子""記得買菜吃",大多是我簡短的回複"在忙""在開會""晚點到家"。

這些沒有删去的短信,留在我餘生的光陰裡,留着那一天那一刻母親的指溫。

14

母親簡潔樸素得沒有一個專用化妝包,她在人生後幾十年内沒有再用過眉筆、口紅、粉餅,唯一用的是保濕霜。每一盒保濕霜,母親都用得極其細緻,一層層刮到光滑幹淨,仿若空盒。

她在走前幾個月就叮咛我說,在她走的那一刻,要打扮一下,讓她體面地走。家中從來沒有口紅,母親怕我忘了,跟我說過幾次要記得買一支口紅備着。我總覺得那是很久以後的事,就沒有放在心上。等到母親奄奄一息的最後兩天,我才匆忙買回一支口紅。那是一支嶄新的口紅,是兒子買給母親的第一支也是最後一支口紅,也是我在這三十年光陰裡唯一一次看母親塗上口紅。

我不知道母親喜不喜歡那口紅的顔色,可是那天她已經不能睜開眼,不能回答了。

15

在很多個可以用"小時候"三個字來概述的夜晚,母親常給我掖被子。

孩童時的冬夜,我的腳被母親抱在懷裡捂暖。熟睡後,我喜歡蹬被子,母親躺在身邊照料我睡安穩了,細緻地給我塞好被角後她才去睡,半夜還要重新給我塞好幾次。長大後,我一個人鑽進被窩睡,母親也會走過來,俯身幫我把脖子兩邊的被角裹得暖暖和和不漏風,還溫柔

地說"快點睡吧"。

後來搬了新家,有獨立的房間,母親仍然推門進來給我掖被子。季節更替時晝夜溫差大,母親見我在床上翻身,總關切地問我冷不冷。若我迷迷糊糊答"是",母親必定不厭其煩地翻箱倒櫃,抱出一床新棉被加蓋在我身上。

給母親掖被子,隻有很少幾次。

她住院化療期間,有風從窗縫漏進來。我給母親掖了掖病床上雪白的被子,将她兩肩的被子壓下去塞嚴實,母親也會享受這微小的被兒子照料的時刻,望着我欣慰地說:"我的乖乖兒,曉得幫媽媽掖被子了呢。"或者是在家裡,有時母親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幫她掖被子,她也笑顔滿面。我會一時興起,跟母親鬧着玩,頑皮地做出誇張動作緊緊掖好幾下,故意塞得密不透風。母親滿意地輕聲笑着,叮囑我說,好了啦,你也趕緊去睡,被子一定要蓋好。

掖被子是一件太過尋常的小事,也是我們與最親近的人之間親昵的福分。想給母親再揉揉肩膀、泡泡腳、掖掖被子。想再做一回這樣的小事。

16

母親生性活潑好動,若是身體健康,應該早就是小城廣場舞隊伍中的佼佼者了吧。

母親也曾在身體尚好時說,将來她五六十歲了,也跟着那些阿姨大媽們跳跳廣場舞。後來母親癌細胞骨轉移,行走不便,不能過多運動,跳廣場舞的夢想就真成了奢望。身體條件沒有了,時間沒有了,後來連她都消失了。

母親或許也曾失望,人生的夢想就這樣一個一個破滅。就像從前,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說着等病好了就要怎樣,卻沒有了"怎樣"。

很多個夏夜,我們出去散步或我用電動車載母親出行時,總要路過十字路口西南角的廣場。那裡聚集着一群廣場舞阿姨,她們每天晚上跟着韻律翩翩起舞。我會一言不發低頭看路,想匆匆帶母親一閃而過地逃離,我怕母親看着傷心。但母親也許想要停下來,看看那些歡快的舞步在别人的身體裡升騰。我沒敢在那種時刻,問母親是走是留。

如今母親去了天堂,病痛沒了,腿腳好了,終于可以盡情地在雲上跳舞了。

17

天冷了。想起從前,母親總在我臨出門前唠叨我:變天了,快去多加件衣服。

從前我們買回新的棉鞋墊和棉襪,母親總舍不得用,大多塞到我的衣櫃裡。我扔回她的衣箱,她第二天生氣地扔回我的衣櫃。我再塞進她的衣櫃,她第三天又愠怒地丢進我的衣箱。

很多年來,母親都墊着舊的棉鞋墊,穿着洗磨得很薄的棉襪。母親走了,家裡的衣櫃和衣箱裡還擱着許多雙我們當時扔來抛去的嶄新的棉鞋墊、棉襪。

母親把它們都留給了我。母親不曾使用它們,永遠都不會再用了。

天冷了。我想起母親的聲音。然後打開衣櫃,給自己加墊了一雙新棉鞋墊。

《雲上:與母親的99件小事》

不良生 著

在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有一些不得不說的話,不得不表達的愛,不得不經受的告别。它們是一生中必須要做的重要的事。而寫這一本書,就是我的“不得不”。隻有寫下來,人生才能繼續向前。這,也許就是我為何要寫《雲上》的答案。

——作者 不良生

“人生有太多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的話,直到陰陽相隔,才知道多愛你。”

書裡有一個平凡而不幸失婚的母親,50後生人,以最純粹的母愛,奮不顧身地愛孩子,直到奉獻了所有,把孩子撫養成人……

你可以讀到中國最真實的社會,最坎坷的人生曆史,最艱難的成長,最溫暖的愛……你會有深深的歎息和共鳴。

作者不良生一筆一筆記錄着母親的生平,泣血錐心之痛中,完成了“對不幸的母親的深情獻禮。”

在淚光中讀完本書,你可以找到你的母親的人生。你也許會對母親多一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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