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醫院打針時看到一個媽媽領小男孩打疫苗,小男孩看上去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活潑好動,等待的時間一直跑來跑去跟媽媽說個不停。打針恐怕是每個小孩子的噩夢,反正我小時候就是懼怕打針的,總是“針未到聲先起”。小男孩屁股一挨到椅子就開始号啕大哭,過程是相當的“慘烈”,打完以後仍然不停地大聲哭泣,嚷嚷着疼。男孩的媽媽有些生氣地訓斥他:“不許哭,這麼大了打針還哭成這樣,丢不丢人,快把嘴閉上!”男孩聽後閉起嘴巴,強忍着抽泣,低着頭坐在一邊,不斷用手擦着流下來的眼淚,卻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其實他也隻是個孩子,哭又有什麼丢人呢?我要是那位媽媽,我隻會把他摟在懷裡,讓他用哭這種方式好好發洩一下身體的疼痛。
孩子可以放聲痛哭表達自己身體或是心理受到的傷害,以此引起大人的注意力,獲得更多的關心。我們常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長大後的我們在很多時候,受到傷害卻隻能自己默默承受,因為我們發現哭泣并不會得到别人的關心,還有可能是嘲諷。成年人的崩潰來自于該哭泣發洩的時候隻能禁聲,在黑暗的角落默默流淚,打碎牙齒往肚裡咽,擦幹眼淚仍需笑對生活。
在能夠敞開了哭的年齡允許孩子通過哭來發洩吧,因為長大後就會有很多想哭卻沒辦法哭的無奈。
小的時候總是盼望快點長大,才能想做什麼就去做,想買什麼就去買。但長大以後才體會到小時候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傷心就哭,開心就笑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醫院打針,大人哭就是矯情,小孩子哭就是理所應當。小孩子情緒崩潰哭過後有大人安慰,成年人情緒崩潰默默流淚後隻能說一句違心的“沒事”,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殘局最後也隻能自己去收拾。
成年人的崩潰不需要觀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在每個寂靜的深夜徹底崩潰,卻能若無其事地在每個清晨又自我痊愈。
如今在這個競争激烈的社會,為了不被淘汰,我們必須努力學習,積極工作,改善生活。有太多的人變得越來越沉默,并不是他們過得很好,而是即便過得不好,說出來也沒人懂,更沒人去關心和在意。
你說工作忙,總有人責備說,誰叫你拿這麼多工資和獎金。你說生活壓力大,總有人批評說,你就是嬌生慣養,吃不得苦,受不了累。你說感情不順利,總有人以過來人的經驗教導你,你就是不懂事,忍一忍不也可以湊合過。
辛夷塢的《山月不知心底事》裡,有段話:“我們的心、我們的肉長在各人自己身上,酸甜苦辣,自己嘗的味道隻有自己明白。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别要求别人懂你的感受,叫得再大聲也是白費工夫。”不要被來自外界的聲音所影響,除了你自己,對所有人和事都應帶着批判性的思維通過深入思考來判斷對方的批評是否合理,是否需要接受。針不紮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事兒沒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在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當我們對心中的不快放任不管時,心情就會越來越糟。如果心中的不快一直找不到宣洩的途徑,就會在心理上形成強大的潛在壓力,輕則影響工作和生活,嚴重的甚至會導緻心理失衡從而引發心理疾病。因此,心情不好時,我們要學會合理宣洩心中的不快,多想些開心快樂的事,這樣低沉的心就會飛揚起來。美國作家斯賓塞.約翰遜博士說,“成功的創業者,不但要做内心強大的人,還要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緒,學會為自己準備一個安全的情緒活塞,以便無法自控時把它打開。”
女人本就是水做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有時候,流幾滴眼淚并不丢人,偶爾發洩一下情緒比長期壓抑在心底最終爆發的崩潰會來得更平和一些。
歌德曾說:“沒有在長夜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你的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但也不可能永遠黯淡無光。有些事情除了自己,誰也不會懂,有些無奈除了沉默,誰也不能說,一個人靜靜地崩潰,又慢慢自愈,時間到了一切都會過去。
黑夜總會迎來黎明的曙光,雨天總會等到雨過天晴的時候,所有的事情不論好壞都會過去。開心就笑,難過就哭。找一種适合自己的方式去發洩,輕裝上陣會讓你在身體和心理上都能得到放松。每一個覺得自己成長的瞬間,都是一個人哭完擦掉眼淚,然後不被任何人發現的回歸到正常的那一刻。
有時,你可能脆弱的一句話就淚流滿面,可有時,選擇了堅強,你也會發現自己咬着牙走過了很長的路。或許此刻的你工作失利,生活不如意,為情所困,這樣那樣的無奈積壓于心底。但不要自暴自棄,世上沒有邁不過去的坎兒,在流過淚,發洩過後重新振作起來繼續堅強地往前走,船到橋頭自然直。唯有自己撐起的天空,才會映出幸福的彩虹。
希望你擁有能永遠把你當孩子一般寵着護着,讓你難過就哭,開心就笑的人。同時也希望你能擁有可以自愈的強大内心,哭過以後依然可以重新振作、勇往直前。
“學會獨立,學會長大,學會承受,學會哭過之後還可以微笑地擁抱”
——宮崎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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