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每日頭條
/
生活
/
總裁大叔養成寵文
總裁大叔養成寵文
更新时间:2024-12-27 16:53:36

總裁大叔養成寵文?出租屋裡,女孩手肘撐在桌上,腦袋犯困地往下一點一點,如小雞啄米,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總裁大叔養成寵文?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總裁大叔養成寵文(總裁大叔甜寵文)1

總裁大叔養成寵文

出租屋裡,女孩手肘撐在桌上,腦袋犯困地往下一點一點,如小雞啄米。

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揉了揉朦胧睡眼,望向床上的男人。

“奇怪,這個大叔,怎麼還不醒……”

男人是她在停車場找一隻流浪小奶貓的時候救回來的。

發現他的時候,他渾身是血,胸口橫着一道長長的刀傷,好在傷口不深,沒傷及内髒。

即便在昏迷中,他也緊緊蹙着眉,兩道濃眉下是一雙緊閉的眼,鼻梁挺拔,唇形分明,下颌的輪廓十分立體,看起來十分冷毅。

“咦?”

餘小溪上前給男人蓋上被子,卻發覺他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層汗水,量了量體溫,居然已經到了三十九度。

“發燒了?”她小臉頓時嚴肅地緊繃起來,轉身打來一盆水,打濕毛巾打算給他冷敷降溫。

冰冷的濕毛巾觸及男人滾燙的額頭,他在昏迷中悶哼了一聲,忽然抓住了餘小溪伸到跟前的手。

餘小溪驚呼一聲,腳下一歪,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他貼去。

她倒吸一口冷氣,掙紮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男人卻握得更緊了,氣息噴灑在她耳畔。

“松開……”餘小溪臉頰紅撲撲的,又疼又氣又赧,“我好心救你回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感受到她柔嫩的手指,男人緊蹙的眉略略舒展了些。

餘小溪的手剛擰了濕毛巾,殘留着一抹濕涼,恰好中和了他掌心的熱度,絲絲涼意沁人心脾,很舒服,讓他忍不住想更靠近。

下一秒,餘小溪被他用力一拽,跌進了他懷裡。

她不安分地掙紮,卻反而被抱得更緊,掙紮中不小心碰到男人的傷口,潔白的紗布下立刻滲出血來。

餘小溪不禁吓了一跳:“大叔,别再動了……”

男人似乎在昏迷中聽到了她的聲音,果然不再動了。

餘小溪小心翼翼地試了試,終于掙脫了這個堅實的懷抱,可一雙白皙的小手,已經被對方不輕不重地捏出了幾道紅印子,看起來分外的明顯。

她嘟囔起小嘴,氣得哼哼起來:“壞人,等你醒了,立馬把你送走!”

然而沒等他醒過來,她就因為忙着照顧這個“壞人”,累得四肢疲乏,趴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把房間點亮,薄薄的碎花小窗簾在澄澈的光線中格外清新。

冬日裡,這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沙發上的湛時廉睜開了眼睛,皺眉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睡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湛時廉深淵般的眼裡,湧現出難以言說的冰冷,周遭的空氣都仿佛被他一寸寸凍結成冰。

然而當聽到一道細微的聲音時,這股冷意陡然消失。

隻見鋪着粉藍格子床單的小床上,睡着一個女孩子,皮膚吹彈可破,嘴角正流出一串晶瑩的口水:“小奶貓,你快出來呀,我給你吃小魚幹,好多好多的小魚幹……”

喃喃呓語,迷糊得可愛。

湛時廉打量了一眼自己已處理好的傷口。

是她救了自己?

這時,女孩一個翻身把被子全踢到了一邊,他鬼使神差地上前了一步,想幫她把被子蓋好,可是沒等伸出手,傷口突然傳來一種撕扯的疼痛。

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他的薄唇,不小心從餘小溪的唇上輕蹭而過。

她的唇很軟,軟如一片玫瑰花瓣。

下一秒,湛時廉站直身體,素來冷然如冰的瞳仁,在清晨的陽光下竟多出了一抹溫潤的質感。

他若有所思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

床上的餘小溪翻了個身,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依舊睡得很沉:“喵喵,别蹭我,我還要繼續睡覺……”

喵喵?

這是把他當成貓了?

湛時廉額角微僵,頓了頓,既好氣又好笑:“睡得這麼死,也不怕我是壞人?”

語氣帶上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柔,他自己卻全然沒有察覺。

待傷口的疼痛稍緩,湛時廉伸手替她蓋好被子。

環顧四周,窗前那灑滿陽光的書桌上,放着女孩的課本和一張中醫藥大學的校園卡。

他走近書桌,拿起那張小小的校園卡。

卡片上,娟秀的字迹寫着一個名字——餘小溪。

“餘小溪……”

湛時廉輕念出這三個字,明知她睡熟了聽不到,卻還是開口說道:“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條命。今後不管遇上什麼難事,你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全部擺平。”

聲線低沉好聽,如大提琴音。

說完,便推門打算離開,腳步卻忽然在門口頓了一下。

他轉頭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女孩子,她臉上的絨毛在陽光下呈現溫暖的色澤,鼻子小巧,唇嫰澤。

遲疑了一秒,湛時廉腦海中閃過莫名的念頭,骨節明晰的手指取出手機,把餘小溪安靜的睡顔拍了下來。

照片定格的一瞬,他心中似乎也有什麼被定格了下來……

然而下一秒,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湛時廉劍眉微蹙,靜了音,走到外頭接起電話,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冷沉:“喂?”

電話那頭的保镖湛岑到他的聲音,懸在心上的巨石可算是落了地:“爺,您現在在哪?”

湛時廉環顧四周的建築物,面無表情地說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片刻後,一排黑色法拉利整齊劃一停在了餘小溪所在的小區門口。

助理湛岑率先下車,恭敬地替湛時廉打開車門。

湛時廉剛坐上車,湛岑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消炎水味。

他坐上駕駛座,從後視鏡裡看着自家爺略顯蒼白的臉,忍不住憂心忡忡:“爺,您受傷了?”

湛時廉薄唇微動:“一點小傷。”

不知為什麼,湛岑似乎在爺眼裡看到了一絲久不曾有過的溫和。

受了傷情緒還這麼和緩,實在不像是爺的性子!

湛岑正納悶着,又聽湛時廉淡淡開口:“替我查一個人。”

“爺,您盡管吩咐!”湛岑立馬來了精神,下意識就以為湛時廉是要自己查那些下毒手的人。

不管是誰,敢把爺傷成這樣,他都一定要把那人碎屍萬段!

“那個人叫餘小溪。”湛時廉道。

餘小溪?

湛岑怎麼聽都覺得這是個女人的名字,難不成把爺弄傷是個女人?

不對吧,女人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餘生的餘,幼小的小,溪水的溪。”湛時廉将每個字重複了一遍。

捉摸不透的語氣,讓湛岑徹底聽懵了。

“那……那查到之後,要……要怎麼處置這個女人?”湛岑問。

湛時廉眸光一冷:“處置?誰說要處置她?”

陡然逼來的寒意,把湛岑吓了一跳。

饒是在湛時廉身邊跟了好些年,湛時廉的喜怒無常,還是會讓湛岑時時刻刻心懷畏懼。

“不……不是處置,我是說……”湛岑結結巴巴地解釋。

話沒說完,就被湛時廉打斷。

“查到之後,馬上把她的資料給我。”湛時廉眸光漠然。

湛岑連連點頭,恭敬應聲,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法拉利急速行駛,車窗外的一切都被抛得遠遠,卻有什麼在湛時廉心裡留下了看不見摸不着的印記。

他很想知道關于那個女孩的一切。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莫名的好奇心了……

第2章 替我查一個人

片刻之後,法拉利停在了北市聖康私家醫院。

電梯直達私家醫院頂層,頂樓的辦公室裡,一個穿灰藍色紀梵希大衣的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後無聊地翹着二郎腿。

湛時廉高大而自帶低氣壓的身影出現在電梯口的一瞬,那男人立馬收起了二郎腿,臉上的玩世不恭亦消失無蹤。

他站起身:“廉,你可算是來了。湛岑那小子一大早就把我叫到醫院辦公室來,說是要以防萬一你在外頭受了傷,我就說哪有那麼多萬一要防,你八成是大晚上的化身蝙蝠俠打擊犯罪拯救人類去了……咦,你怎麼回事?你還真受傷了?”

湛時廉徑直忽略這個話痨,坐到辦公椅上。

陸元州早就習慣了他的忽視,當了這麼多年醫生,他一眼就從湛時廉肢體動作的細節中,看出湛時廉胸前有傷。

“誰弄的?是不是南信商會那幫老東西!”陸元州的臉色嚴肅且憤怒起來。

湛時廉語氣冷然:“這不重要。”

“不重要?”陸元州看着他平靜的面色,隐隐明白了什麼。

那些人,大概都已經被湛時廉給收拾了。

也是,這可是湛時廉,北市商界最大的一位爺!

這位爺又怎麼容忍算計他的人,繼續在這世上活蹦亂跳?

“那……你身上的傷?”陸元州遲疑着問。

“已經處理過了。”湛時廉道。

“好,好吧……”陸元州讪讪點頭。

處理過了,那就是不需要再處理了。

敢情來自己這兒,隻是走個過場?

不過要是湛時廉真有事,怎麼可能還好端端地坐在這跟自己說話呢?

陸元州這麼想着,徹底放下了心:“你沒事就好,棠華那丫頭聽說你要過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她可是生怕你出事……”

話音沒落,一人就急匆匆推門進來了。

來的是陸元州的堂妹,陸棠華。

陸棠華是陸元州的合夥人,兩人都是這個奢華至極的私家醫院的大股東。

除了這家醫院,陸家還是不少醫藥公司的重要股東,在北市乃至全國的地位都舉足輕重,絕非普通家族所能比。

“時……時廉哥,”她一進來,目光就焦灼地落到了湛時廉身上,“聽說你受傷了?”

“已經沒事了。”湛時廉淡淡道。

陸棠華點點頭,似乎覺得自己的擔心表露得過火,斂了斂神色:“沒……沒事了就好……”

她親手給湛時廉倒了杯水,溫熱的水放在辦公桌上,湛時廉卻并沒有碰。

陸棠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動聲色攏了攏自己一頭知性的長卷發。

她今天穿的是件咖色的愛馬仕風衣,因為來得很急,風衣裡除了一條白色真絲睡裙别無其他,臉上甚至沒有妝容,隻在車上匆匆忙忙塗了一層口紅。

好在她五官精緻,即便不化妝也足夠明麗動人。

然而湛時廉的視線,一刻也在她臉上停留。

這時候,外頭又有人敲門。

來的是湛時廉的助理湛岑,手裡拿着一疊文件:“爺,您要的資料都在這了。”

說着,恭恭敬敬把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

陸元州好奇瞄了一眼,剛看了第一頁上的一個名字,和一張女孩子清秀的寸照,文件就被湛時廉反手扣住了:“沒别的事了,你就出去。”

湛時廉趕人的意圖明顯,陸元州眯起眼睛,愈發覺得事情有貓膩,非但沒走,反而不怕死地湊了一步:“廉,這照片裡的女孩誰啊?”

女孩?

陸棠華眸光一閃,下意識也朝那資料瞥去。

她可從沒聽說過,時廉哥身邊有什麼女人。

湛時廉不語,陸元州對上他深深的眸光,頭皮有那麼點麻,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這丫頭長得挺好看,就是看着太小了,還是個未成年吧?廉,話說你什麼時候對女人有興趣了?”

湛時廉臉色越來越沉,冷冽的目光掃向陸元州:“閉嘴,出去。”

“咳,沒……沒必要這樣吧……”陸元州還有一堆話在喉嚨裡蓄勢待發,對上湛時廉的眼神,卻立刻慫了回去。

他尴尬地咳嗽一聲,說了句“那我先走了”,便邁着兩條直長的腿,帶上一旁的陸棠華推門出去了。

玻璃門合上,陸元州抓抓頭,突然覺得有些不對:“我說棠華……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的辦公室吧?”

“是啊。”陸棠華點了點頭,神色不明。

“我去,憑什麼啊?”陸元州隔空朝門口揮了揮拳頭。

然而一想到湛時廉那雙深淵般的眼睛,陸元州的惱火就不由自主地煙消雲散。

他尴尬撓頭,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那個……反正今天上午也沒什麼事,我先去住院部那邊看看,辦公室給他就給他吧……”

陸棠華沒留意堂哥吃癟的樣子,她心裡想的,全是那個資料上的女孩。

“哥,那個女孩子……漂亮嗎?”

“什麼,那個女孩?”陸元州一時沒回過神。

“照片裡的女孩。”陸棠華竭力掩飾内心翻湧的情緒,裝作隻是若無其事的一問。

“哦,還行吧。長得挺可愛的,應該不是廉喜歡的類型。”陸元州随口說道。

不是時廉哥喜歡的類型?

陸棠華心裡有那麼一顆石頭落了地,輕舒口氣,小聲說道:“那就好。”

……

湛時廉獨自坐在偌大的辦公室,低頭看向桌上那疊資料。

餘小溪,女,18歲,北市醫學院大一學生,護理專業。

照片裡的她笑出兩個淺淺梨渦,單純而美好,而她本人比這張照片更可愛生動。

湛時廉的心像是被什麼輕輕觸動了一下,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簡單純粹的笑容。

女孩彎彎如月牙的清澈雙眼,鵝蛋形的臉頰,微揚的嘴角,似乎有種感染人的魔力,讓他漠然的眸光不知不覺恢複了些許溫度。

仿佛觸碰到了一抹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陽光。

第3章 我我我……我睡過頭了

與此同時,正舒舒服服在被窩裡和周公約會的餘小溪,忽然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誰啊,這麼讨厭,居然打擾我做夢吸貓……”

揉揉一頭睡亂的長發,她抓起手機接起電話。

眼角的餘光瞥見屏幕右上角顯示的時間,她整個人瞬間驚醒,觸電般從床上彈了起來。

“不是吧,都已經八點半了!”

“餘小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閨蜜裴卉卉的大嗓門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我我我……我睡過頭了。”餘小溪結結巴巴地說着,匆匆下床穿上拖鞋。

走進浴室準備洗漱,才突然記起自己昨天救了個陌生男人。

轉頭一看,沙發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

“怎麼走了?”她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什麼走了?”裴卉卉聽得滿臉懵。

餘小溪回過神,結結巴巴道:“沒……沒什麼,我是說,我該走了……”

下一秒,手機那頭傳來裴卉卉的怒吼:“所以你是還沒出門吧!餘小溪你腦子裡裝的什麼呢!你就不怕一會兒遲到了,‘催眠王’把你學分通通扣光?”

“催眠王”是教診斷學的老師,這人上課講得迷迷糊糊,叫人一頭霧水,考試卷子出得喪心病狂,每次都有至少一半的人要挂科,抓起課堂紀律來更是慘絕人寰,敢于在他的課堂上遲到的都是真正的勇士。

餘小溪不是勇士,她很怕死,她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把課本塞進書包,關上門飛快地朝學校沖去。

來到教學樓,一看時間隻剩六分鐘。

教室在二樓,一定還來得及!

餘小溪深吸一口氣,拔腿朝樓上教室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張一點也不想看到的面孔。

那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餘雅媛。

餘小溪的父親,早在原配妻子生下餘小溪之前就已經出軌,是以餘雅媛這個私生女,比餘小溪年齡還要大上一些。

餘雅媛妝容精緻,長發披肩,一身藍色連衣裙襯得身材玲珑有緻,腳上的米白穆勒鞋是Hermès當季新品,一看就價值不菲,身後跟着好幾個小跟班,一個個面色不善地打量着餘小溪。

“妹妹。”餘雅媛朝餘小溪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餘小溪清秀的眉頭皺了一下,沒有理會,繼續朝教室趕。

沒走兩步,卻突然被攔了下來。

“餘小溪你這是什麼态度?”說話這人叫馮梓珊,是餘雅媛所謂的好姐妹。

她一把攔住餘小溪,一副不道歉就不讓走的架勢:“你就是這麼跟你姐說話的?”

“你讓開。”餘小溪急了。

遲到了可是要扣學分的,她才不想扣光學分被迫重修這門功課。

“喲,還命令起我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馮梓珊仗着自己是馮氏集團的獨生女,又是餘雅媛的好姐妹,從不把不受寵的餘小溪放在眼裡。

“雅媛心地善良,不跟你計較,不代表我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

“就是,穿得那麼寒酸,鼻孔還翹到了天上,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小姐?”

“她算什麼大小姐?一身的行頭加起來連五百塊都湊不夠,給雅媛拎鞋都不配……”

餘雅媛的幾個小跟班,冷眼朝餘小溪指指點點。

父母因第三者插足離婚後,餘小溪就和母親一起搬出了餘家别墅。後來母親去世,餘小溪獨自一個人住在出租屋裡,父親每個月隻給她基本的撫養費,很少同她聯系。

相比之下,餘雅媛這個第三者帶進門的私生女,一直以來備受寵愛,倒比餘小溪更像是餘家的大小姐。

餘小溪咬唇:“你們說完了沒有?”

“妹妹,你别生氣,我隻是想跟你打個招呼,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餘雅媛說着,似乎想拉住餘小溪的手,表達一下作為姐姐的關愛。

餘小溪下意識躲開了。

這些年,她可實在沒少受餘雅媛的算計。

每次餘雅媛做錯了事都會誣陷到她頭上,即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餘雅媛也能無風起浪,倒打一耙,讓父親對她一再誤會,徹底對她失望。

餘小溪剛躲開,餘雅就卻突然主動靠了過來。

她伸手拉餘小溪拉了個空,身子突然一踉跄,朝樓梯下摔去:“哎呀——”

在旁人看來,倒像是被餘小溪推了她一把。

餘小溪吓了一跳。

而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湛岑恰看到了這一幕。

自三年前爺錯信了一個女人之後,就再未對别的女人動過心。

而這次,爺卻突然叫他去調查這個叫餘小溪的女人,這不禁讓湛岑有了一絲警惕。

爺叫他調查餘小溪,他親自來查,沒想到的卻正巧撞上餘小溪“伸手推人”。

湛岑不免在心裡感歎了一下爺的遇人不淑,好不容易再次看上一個女孩子,竟然又是個心腸惡毒的!

餘雅媛很快就扶住欄杆站穩,驚慌失措地看着餘小溪:“妹妹,你這是幹什麼?我知道你讨厭我,可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吧?”

滿眼淚水,楚楚可憐,那叫一個無辜,要不是餘小溪壓根就沒碰她,恐怕都要被她的演技蒙過去了。

“餘小溪!你瘋了嗎,連自己的姐姐都推?”馮梓珊率先回過神,狠狠推了餘小溪一把。

“你明明是自己摔倒的,為什麼要騙人!”餘小溪被馮梓珊推了個踉跄,小臉氣得紅彤彤的。

正因為餘雅媛總愛自導自演被欺負的對象,所以父親才會被她牽着鼻子走,對自己一再誤會。

現在這種事情又一次發生,叫她怎麼能不生氣?

“你們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裴卉卉快步樓上教室走了過來,她聽見了樓梯間裡的動靜,一猜就知道又是餘雅媛在作祟,見狀沒好氣道:“餘雅媛,你上輩子是隻蒼蠅嗎,學校怎麼大,怎麼小溪在哪都能遇上你?”

“是餘小溪伸手推了雅媛,差點害雅媛摔下樓梯!”

“就是,明明是餘小溪的錯!”

餘雅媛的小姐妹們紛紛插嘴。

“不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能怪小溪……”餘雅媛這個始作俑者一臉楚楚可憐。

“餘雅媛,你給我閉嘴!”裴卉卉氣急敗壞,“你少給我裝模作樣!小溪都已經搬出餘家了,你還想對她怎麼樣?”

“我隻是想跟妹妹打個招呼而已,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餘雅媛一臉無辜地繼續說着。

“那就離小溪遠點,你一個第三者的的女兒,也好意思一口一個妹妹地叫小溪?你有什麼資格?”裴卉卉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

說着,将憤怒的目光掃向餘下幾個人:“誰要是再敢欺負小溪,看我怎麼收拾她!”

第4章 他該不會……是想跟你求婚吧?

裴家是北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裴卉卉發了話,馮梓珊哪還敢吱聲。

“你誤會了,”還是餘雅媛先開了口,聲音柔柔的,似乎有着無盡的委屈,“我哪會欺負小溪,我隻是想提醒她一聲,過幾天就是爸爸的生日,到時候可别忘了回家陪爸爸吃個飯。”

餘小溪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轉頭看着裴卉卉,“卉卉,别說了,我們快去上課吧。”

她已經不想再和餘雅媛這個虛僞的女人糾纏了,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隻會是浪費時間。

“嗯。”裴卉卉拉起她,朝教室走去。

兩人幾乎是踏着上課鈴聲進教室的,講台上的“催眠王”正清點人數,好歹是沒把兩人算作遲到。

看着餘小溪和裴卉卉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餘雅媛眼底浮現出一抹陰沉。

她就是要讓餘小溪在所有人面前丢臉,就是要讓所有人認為,餘小溪是個徒有一張清秀面孔的心機女。

沒有餘小溪的對比,怎麼能凸顯出她的高貴、大方和善良?

私生女怎麼了,母親是第三者上位又怎麼了?她不還是把餘小溪這個正兒八經的餘家大小姐狠狠踩在了腳底下?

“雅媛,你和白少在一起的事,餘小溪應該還不知道吧?”馮梓珊問。

白家大少白晟良,昨天剛跟餘雅媛求婚了。

白晟良是餘小溪的男朋友,他移情别戀跟餘雅媛求婚這件事,餘小溪壓根還不知道。

餘雅媛回過神,眼裡的陰沉消失得無影無蹤,浮現出一貫人畜無害的表情:“嗯,小溪她不知道,這事……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跟她說。”

“既然白少選擇了你,就說明他愛的是你,不是餘小溪,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雅媛,你不要總是為了餘小溪着想,也是時候為你自己想想了。”馮梓珊連忙勸道。

“可晟良總歸是小溪的男朋友,我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小溪……”餘雅媛裝模作樣地說着。

餘下幾個人,也你一言我一語地勸了起來。

“雅媛,她都這麼對你了,你搶了她的男朋友算什麼?你就是太善良了。”

“就是,她和白少隻是談戀愛,又沒有結婚,再說就憑她那個樣子,白少遲早是要把她甩了的,分手隻是時間的問題……”

餘雅媛聽了這些話,心裡好不得意,面上卻裝作惴惴不安:“不要這麼說……這件事終歸是我不對,我還是遲些再找個機會告訴小溪吧,她現在心情不好,我怕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而事實上,不告訴餘小溪,是因為她另有安排。

今天晚上,她保準餘小溪會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與此同時,課堂上,裴卉卉正一臉嚴肅地看着餘小溪:“那個餘雅媛,你最好離她遠點,那簡直就是萬年的狐狸修成精了,指不定哪天就會把你吃進肚子裡!”

餘小溪安安靜靜點頭,托腮的樣子莫名有點萌。

她不明白,自己餘家大小姐的身份已經被餘雅媛搶走了,連父親都被搶了去,為什麼餘雅媛還要這麼咄咄逼人?

裴卉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嫰嫩的臉頰:“你說你,長得這麼可愛,一看就容易被人欺負。”

兩人坐在最後排,小聲說話倒也沒引起“催眠王”的注意。

餘小溪嘟囔了一下嘴,覺得自己很無辜:“那我也不是故意長成這個樣子的……”

裴卉卉忍俊不禁:“對了,白晟良怎麼這麼久沒來找過你了,你和他最近怎麼樣了?”

“挺好的,就是他最近好像有點忙。”提起白晟良這個男朋友,餘小溪唇邊浮現兩個淺淺的梨渦,笑得一臉甜蜜。

“也就是你這麼心大,我要是有個男朋友三天兩頭不往我身邊跑,我一定會沖過去狠狠揪他耳朵,非揪到他認錯不可。”裴卉卉這個女漢子的腦回路,和餘小溪截然不同。

餘小溪聽她這麼說,撓撓頭想起一件事:“差點忘了,他約我今天晚上在咖啡廳見面。”

“晚上去什麼咖啡廳,喝咖啡嗎,就不怕咖啡因過量睡不着覺?”裴卉卉随口吐槽了一句,說完突然眼睛一亮,轉過頭定定看着餘小溪,看得餘小溪有點懵。

“怎……怎麼了?”餘小溪忍不住結巴了一下。

“還能怎麼了?你和白晟良在一起也快有一年了吧,他該不會……是想跟你求婚吧?”裴卉卉一本正經地分析。

兩人都在一起一年了,兩家也基本定下來了,離求婚不遠了。

說不定這次就是呢。

求婚?

餘小溪從沒想過這種問題,腦海中浮現出白晟良單膝跪地,手捧戒指的畫面,粉嘟嘟的小臉頓時變得更紅了。

“想什麼呢,我今年剛滿十八歲,還沒到法定年齡,即便……即便他求婚,我也不能馬上跟他領結婚證呀。”

“傻呀你,當然先求婚交換戒指,至于結婚,等幾年再結也沒關系。我要是白晟良,一定也會迫不及待想把事情定下來,不舍得讓你這麼好的女孩子白白跑掉。”

“呃……”

“呃什麼呃,那家咖啡廳在哪?我給你分析分析。”

裴卉卉這個熱心閨蜜,就咖啡廳的位置,和兩人約好見面的時間,逐一分析了一遍。

得出的結論是,這咖啡廳是個浪漫的地方,之所以約在晚餐時間見面,說不定是為了方便在夜色中營造浪漫的氛圍。

到時候咖啡廳裡一定會有滿地的玫瑰花瓣,和大束大束的手捧花,還有優雅的小提琴手在旁演奏求婚曲目……光想想都覺得出奇的幸福。

餘小溪原本沒想這麼多,聽她這麼說,忍不住就多想了一下。

下了課,她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給白晟良,然而對方并沒有接。

“可能是在上課,沒有看手機,他以前不會不接我電話的。”她下意識替白晟良解釋起來。

裴卉卉恨鐵不成鋼地白了她一眼:“還沒嫁給他呢,就先替他把好話說上了。”

餘小溪吐了吐舌頭,轉移話題:“你前陣子不是說對一個陽光大男生一見鐘情嗎,怎麼後來沒聽你提過了?”

“别提了,”裴卉卉歎了口氣,“當時看愣了忘了去要聯系方式,這不,後來就再沒見過了。我太慘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遇到重要的大課,就認認真真埋頭做筆記,好不容易上完了一天的課,餘小溪先回家放了課本,然後步行來到咖啡廳。

推門進去,她一眼就看到了白晟良。

四周還有其他客人,地上沒有花瓣,一旁也沒有小提琴手,白晟良顯然不是打算向她求婚。

“你來了?”

看到她,白晟良站起來,他今天身穿白色襯衣,藍色牛仔褲,襯得整個人高高瘦瘦,修長挺拔,

他是屬于溫潤儒雅那一款的,每次餘小溪與他呆在一起,都好像清風圍繞,整個世界都是清甜的。

但此刻他的臉色卻有些低沉,眸中閃過一絲掙紮。

餘小溪點點頭坐下,白晟良已經被她點了一杯咖啡,是她喜歡的卡布奇諾。

她開心地端起來喝了一口:“怎麼突然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白晟良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臉頰上,似乎不打算與她清冽的眸子對視:“小溪,我們分手吧。”

第5章 有他在,就不會有事

餘小溪手裡的咖啡杯,砰一聲掉在了地上。

咖啡濺到了她的身上,燙到了皮膚,她卻一點也沒覺得疼。

“你……你說什麼呢?”

“我說,我們分手吧。”

白晟良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我和雅媛在一起了,她才是我真心喜歡的人。”

餘小溪聽他說出這話,說不難過是假,可比難過更多的,是荒謬。

白晟良喜歡的人,竟然是餘雅媛?

她呆呆愣在原地,而白晟良還在繼續往下說:“雅媛她……她已經懷上了我的孩子,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和她無關,希望你不要去找她的麻煩,不要再為難她。她是個好女孩,我不想你做出傷害她的事。”

餘小溪微垂着眼,長卷似扇的睫毛遮擋住她眼中所有的情緒,半晌,才點了點頭:“哦。”

白晟良看着她,有點詫異她過于平靜的反應。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她問,聲音從未有過的平淡。

“沒……沒有了。”白晟良忍不住結巴了一下。

他甚至在想,餘小溪是不是受刺激過度,以至于傻了。

“我以為……”餘小溪聲音輕輕的,像是在跟自己說話,“你這麼聰明,至少不會被她騙……”

原以為哪怕被餘雅媛搶走了一切,至少還有白晟良這個初戀男朋友,守在自己身邊。

可哪曉得……

“你說什麼?”白晟良顯然沒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沒什麼。”餘小溪自嘲地笑了一下,搖搖頭:“說完了,那我走了。”

她轉身離開咖啡廳,腳步沉甸甸的,走出很遠,眼淚才流了下來。

她擦了擦眼淚,繼續往前走,影子被路燈光拉得很長,整個人愈發顯得嬌小纖瘦。

她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沒有什麼坎是邁不過去的,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白晟良他既然也能被餘雅媛的假面蒙蔽,還和她有了孩子,就說明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渣男!

為這樣的人難過,不值得。

可想到這一年來和白晟良相處的一幕幕,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疼。

并不是說她和白晟良的感情有多深刻,而且這一年來,白晟良帶給她的是别人不曾給過的溫暖,她一度視若珍寶的溫暖。

如今就這樣狠狠地被撕破,露出醜陋的面目,她措手不及,她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隻能一個人偷偷的抹眼淚。

餘小溪并不知道,這一切都落在了不遠處一個高大的男人眼裡。

湛時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

這個叫餘小溪的女孩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特别,穿着一件淺藍色的呢大衣,戴着白色的絨毛帽,帽子上有兩根裝飾用的小辮,幼稚地垂下來,落在她的柔軟烏黑的長發上。

她腳上穿的是一雙雪地靴,顯然和衣服一樣并不是什麼名牌,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像是一縷路燈光,柔柔的,安安靜靜的,讓人怎麼也讨厭不起來。

看到她落寞,甚至還有些叫人心疼。

“爺,這女孩子白天剛伸手推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晚上就被男朋友分手了,她男朋友八成是知道了她的人品不行,所以才……”一旁的湛岑斟酌着開口提醒。

話沒說完,卻被湛時廉冰冷至極的目光打斷。

“湛岑,你的智商确定過了60?”

否則怎麼會說出這種黑白颠倒的蠢話?

“呃……”湛岑結舌,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王之蔑視。

可這蔑視究竟因何而來,他完全摸不着頭腦。

湛時廉多做解釋,他本就是個惜字如金的人,這麼多年,他無需跟任何人解釋任何事。

他的目光随着不遠處那道嬌小的人影,隐沒在了黑暗裡。

餘小溪租的房子位置有點偏僻,在一個較為僻靜的停車場附近。

以往到了晚上,停車場裡都是有燈光的,可今天不知為什麼變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沒走多久,她突然聽見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腳步聲是從身後傳來的,極快地朝她逼近。

餘小溪還沒來得及回過頭,就被一隻手野蠻地拽住了。

“小姑娘,一個人走夜路,膽子挺大啊。”那人似笑非笑地問。

三五個男人一齊圍攏上來,盯着餘小溪上下打量。

餘小溪被吓了一大跳:“你……你們是誰?别過來,再過來我可要報警了!”

說着,急忙從包裡拿出手機。

然而手機很快就被搶走,重重扔在了地上。

“喲,還想報警呢,我們好怕怕啊!”那人捏着腔調,誇張地說道。

話音落下,周圍幾個人齊齊獰笑了起來。

餘小溪心幾乎竄到了喉嚨裡,慌亂地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朝四周揮舞:“走開,不然我喊人了!”

“人?”領頭的一個皮笑肉不笑,“這裡哪有人?有本事你喊啊!”

“救——”

一聲救命還沒剛喊了一半,餘小溪就被那人一把捂住了嘴。

濃濃的煙味和酒味,從那粗糙的手指上散發出來,驚恐溢滿了餘小溪的喉嚨,她睜大眼睛,鼻子翕動,卻無法呼吸,掙紮間很快就被那人拖到了一旁的角落裡。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湛時廉正要轉身離去。

一絲微不可聞的聲音,随着夜風傳進了他的耳朵裡,輕得像是一種幻聽。

他腳步頓了下來,像是被什麼牽扯住:“你聽見了什麼嗎?”

“聽見什麼?”身旁的湛岑一臉狐疑。

湛時廉未答,隻蹙眉快步朝餘小溪身影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

停車場地處較低,沒有燈光,黑暗如水把一切淹沒。

四下都不見餘小溪的身影,以她的腳步,是不可能走得這麼快的。

湛時廉忽然回想起自己陷入昏迷之前,在車裡看到她低着頭四處找貓的樣子。

現在,四處尋找的人換成了他。

她就像一隻跑得無影無蹤的小貓,讓他擔心,讓他着急,讓他焦灼到了骨子裡!

湛岑一頭霧水地追了過來,剛想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就對上了湛時廉冰冷至極的目光:“還愣着幹什麼,找,馬上找到她!”

湛岑愣了一秒,回過神來急忙點頭:“是……”

停車場并不大,十來名保镖開始四處搜尋。

“爺,這停車場之所以這麼暗,是因為燈泡的電線被人為剪斷了,剪口很新,應該是剛下的手。”湛岑很快發現了線索。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詭異,至少從剪電線的細節來看,這明顯不是一場單純的意外,而是早有預謀。

這個叫餘小溪的女孩,該不會是……該不會故意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戲,好讓爺有機會英雄救美吧?

湛岑正狐疑着,忽然看到不遠處的湛時廉,疾步朝一個角落走了過去。

他連忙跟上,很快就聽到了那個角落裡傳出細微的動靜。

像是有慌亂的呼吸聲,還有人在低低地壓嗓子地恐吓:“閉嘴,别出聲!”

突如其來的電筒照亮了角落,當看到被人死死捂住嘴的餘小溪時,湛時廉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冷沉至極,眼底散發出凜冽的殺意。

餘小溪最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那人把她的口鼻捂得很緊,緊得她幾近窒息,缺氧讓她很快就變得意識模糊。

瀕臨昏迷的時候,她似乎瞧見一道亮光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有個熟悉的人,大步從黑暗中走了過來。

是他?

那個大叔?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餘小溪驚訝了一瞬。

湛時廉高大的身影在光影裡半明半昧,五官那麼的明晰,肩膀那麼的堅實,讓她哪怕在即将失去意識的片刻也感到無比的心安。

仿佛隻要有他在,一切就不會有事……

第6章 這個女孩的氣質太特别了

“誰叫你們對她動手的?”

湛時廉聲音冷得像冰。

“你……你别過來!”

這次,瑟瑟發抖的換成了那幾個企圖對餘小溪用強的混混。

看着眼前滿身殺氣的湛時廉,和他身後那十幾名高大的黑衣保镖,幾個小混混抖若篩糠,隻差沒當場尿褲子。

“你……你再過來,我就把她弄死你信不信!”為首的一個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刀。

然而那小刀還沒抵到餘小溪脖子上,就被湛岑劈手奪過。

湛岑飛起就是一腳,把那不知好歹的混混踢飛。

咯噔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餘下幾個見狀哪還敢再作聲,一個個不住地後退,恨不得退到牆角縮進牆縫裡。

湛時廉上前,親手抱起地上的餘小溪。

嬌小的人躺在他懷裡,比他想象中還要輕。

他大步轉身離開,湛岑在原地怔了一下,連忙追上問:“爺,那這些人……”

“廢了!”湛時廉頭也不回,薄唇微動,冷冷吐出兩個字。

他抱着昏迷的餘小溪上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後座,看着她手臂上那些在掙紮中被扭出的淤青,眸光再次變得凜冽。

他怎麼能,怎麼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這種事!

車急速朝漢景别墅駛去,一路上,車内的氣氛沉寂如深海,駕駛座上的湛岑額頭上的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他已經很久沒見爺這麼暴怒過了。

湛時廉的暴怒往往來得沉寂,旁人是一簇就燃的火苗,他則是一整個膨脹爆發毀滅的宇宙,周身散發的低氣壓,叫車内變得難捱似真空。

湛岑不敢去看後視鏡裡湛時廉冷冽至極的臉,一踩油門飛快把車開到了漢景别墅。

湛時廉踏着夜色把餘小溪抱進别墅的時候,過來開門的管家驚得下巴隻差沒落地:“先……先生,這位小姐是……”

“叫陸元州過來,立刻,馬上!”湛時廉幾乎是在低吼。

看着餘小溪昏迷中蒼白的臉色,他心急如焚,臉色更冷了幾分,快步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房間,讓傭人鄭媽給她換了一身寬松的睡衣。

瘦小的女孩子躺在偌大的床上,淺淺的眉微蹙着,呼吸有些亂。

湛時廉替她捋了捋耳畔的一縷長發,發絲從他指縫間劃過,那麼輕,那麼軟,他英挺的眉宇間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種别樣的溫柔。

他把暖氣開到合适的溫度,把她柔弱無骨的手放在掌心裡暖着,餘小溪的手很冰,冰得像是快要融化,被他握住的時候,還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

湛時廉開口,聲音低低地安撫:“别怕,是我,不是别人。至于那些碰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叩門聲。

來的是陸元州,他顯然是剛才夜場出來,滿身酒味,脖子上還有個唇印,身上穿着靓藍色的範思哲套裝。

但凡皮膚有那麼一點偏暗,都襯不起這顔色,而陸元州顯然是個另類,從頭到腳比女孩子還白皙秀氣,一雙手修長幹淨,白天沒少拿手術刀,晚上則沒少解女孩子的衣扣。

這樣一個花心成性的人,偏偏是北市最年輕有為的醫生。

“出什麼事了?”陸元州焦灼地往房間裡看了一眼,見湛時廉安然無恙不像是又受了傷的樣子,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

目光落到湛時廉床上時,他不由頓了一下:“這就是……那個女孩子?”

陸元州在亂花叢中過,見了太多漂亮女人,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床上的餘小溪就是照片裡的女孩。

原因無二,這個女孩的氣質太特别了,哪怕隻是安安靜靜昏睡在那,也散發着一種溫溫柔柔、幹幹淨淨的,讓人不舍得去打擾、觸碰的氣息。

“檢查一下她是不是受了傷,為什麼一直沒醒。”湛時廉沉聲說道。

陸元州打開醫藥箱,戴上聽診器,嚴肅起來終于有了幾分醫生的樣子。

幾分鐘後,他摘下聽診器,搖搖頭說:“沒大問題,隻是有點發燒,估計是受了驚吓導緻的,退燒了自然就會醒了。”

說着,從醫藥箱裡拿出一瓶退燒的針劑,給餘小溪打了一針,又開了些消炎的口服藥。

“這個,每天兩次,每次一粒。這個,每天三次,每次兩顆……”

怕湛時廉忘了,他拿了筆,把口服藥的劑量寫在了藥片的包裝盒上。

然而剛寫了一半,就被湛時廉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出去吧。”

餘小溪是醫學院的大學生,又怎麼可能會弄錯吃藥的劑量?

“不是吧你,重色輕友也不是你這麼重的,”陸元州滿臉憋屈,“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

他還想多看兩眼這女孩子長什麼模樣呢,哪曉得湛時廉二話不說就把他往門外趕。

見湛時廉闆着臉不說話,陸元州大腦飛速運轉,發揮起了豐富的想象力:“别的不說,你倆怎麼認識的總該透露一下吧?平時也沒看你有機會和這種女孩子打交道啊,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網戀吧?”

話沒說完,就被湛時廉黑着臉趕了出去。

“诶诶诶,我的醫藥箱!”陸元州急了。

下一秒,門打開,一隻醫藥箱飛了出來,落到他懷裡。

陸元州晃晃腦袋,心想要是别人,遇上這種不近人情的冰山肯定分分鐘友盡!

要不是和湛時廉打小就認識,兩人有過命的交情,他恐怕會和這貨絕交!

陸元州提着醫藥箱,剛離開漢景别墅,陸棠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哥,你怎麼突然去漢景了?是不是時廉哥他又出了什麼事?”

“沒呢,他好得很。是個叫餘小溪的小姑娘病了,就是上回資料裡的那個,你猜怎麼着,這小姑娘居然被廉給救回家了……棠華,我跟你說,廉這座冰山隻怕是真開竅了,應該很快就能告别單身,到時候我可得給他開個party慶祝慶祝……喂,喂?”

陸元州狐疑地看了一眼手機已經黑下來的屏幕,不明白自己這個堂妹究竟又抽了什麼風:“真是的,怎麼說着說着就挂了?”

另一邊,陸棠華把手機緊握在手裡,指節微微泛白。

開竅?

告别單身?

湛時廉,随随便便一個女人就能讓你告别單身,那喜歡了你這麼多年的我,在你眼裡又算是什麼!

陸棠華和湛時廉從小就認識,小時候,她視湛時廉為哥哥,長大以後才發覺那種喜歡早已經超越了親情。

陸棠華是跟湛時廉表白過的,可他并沒答應她的表白,說隻把她當朋友的妹妹,對她沒有任何别的念頭。

這件事,就連陸元州都壓根不知道。

在那以後,陸棠華一直把這種喜歡藏在心底,盼着有一天能打動湛時廉那顆冷冰冰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心。

有一天,這顆冷冰冰的心終于跳動起來,卻不是為了她。

而是為了一個叫餘小溪的女人!

陸棠華冷冷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喂,何叔,幫我查一個人……”

與此同時,漢景别墅。

陸元州走後不久,退燒藥發揮了作用,昏睡中的餘小溪呼吸漸漸平穩。

湛時廉吩咐湛岑把公司的文件拿進了卧室,在這裡批注。

他不想再讓餘小溪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隻是一分一秒,他也放不下心。

餘小溪睡得很熟,家庭護士進來給她量了兩次體溫,她都沒有醒來,隻是到了半夜,她做起了噩夢,清秀的眉頭緊蹙起來,含糊不清地說着夢話。

湛時廉停下手中的筆,起身來到床前,輕輕捉住了她不安分想要掀起被子的手。

小夜燈光線昏黃,讓餘小溪清秀的臉看起來有點朦胧,有液體從她的眼角滑落,晶瑩剔透,閃爍着微光,滾落了進柔軟烏黑的發絲裡。

“白晟良,我不喜歡你了,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她聲音含糊不清,可湛時廉還是辨出了那個名字。

白晟良?

他手指微微縮緊,臉色漸沉。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和餘雅媛在一起,為什麼要讓她懷孕……”

餘小溪在夢裡喃喃。

她看到白晟良給餘雅媛戴上了戒指,看到他們一個穿着白色婚紗,一個穿着黑色燕尾服,幸福地在教堂裡舉辦了婚禮。

她在夢裡遠遠地看着,心裡出去的難過,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第7章 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湛時廉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輕聲說道:“沒人能再欺負你,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睡夢中的餘小溪似乎聽到了他的話,漸漸安靜下來。

她翻了個身,把湛時廉的手枕在了臉頰下,小小的腦袋緊挨着他的手臂,呼吸很淺,也很溫熱,仿佛一片羽毛,輕撫過湛時廉的手臂,溫暖透過皮膚抵達了他的心底。

湛時廉近近看着她熟睡的模樣,安安靜靜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小可人的寵物,鴉羽長睫在眼睑處投下兩道薄如蟬翼的淺影,時不時輕顫一下。

“睡吧。”他輕拍她的後背,替她撚了撚被角。

外頭再次傳來敲門聲。

“進來。”湛時廉側目。

鄭媽端着姜茶進來,看到的正是他給床上的女孩蓋被子的一幕,驚得險些把端着的姜茶灑了出來。

不止是鄭媽,别墅裡的其他人也沒見湛時廉有過這麼細膩,這麼溫柔的時候。

看向鄭媽時,湛時廉恢複了一貫冷漠的表情:“姜茶放下,叫廚房炖些補身體的湯。”

“是。”鄭媽恭敬應道。

說着,放下姜茶就轉身出去了,輕輕帶上了門。

這天夜裡,湛時廉在卧室的書桌前待了一晚,擡眸看到床上的餘小溪安安靜靜的睡顔,他眼裡像是湧起一股溫泉,正漸漸把心底那些堅硬冰冷的東西融化掉。

次日清晨,兩份調查結果已經擺在了他眼前。

那些對餘小溪動手的小癟三果然是被人買通的,幕後主使不是别人,是餘小溪同父異母的姐姐,餘雅媛。

,
Comments
Welcome to tft每日頭條 comments! Please keep conversations courteous and on-topic. To fosterproductive and respectful conversations, you may see comments from our Community Managers.
Sign up to post
Sort by
Show More Comments
推荐阅读
雨後蝸牛爬到水泥牆上幹什麼
雨後蝸牛爬到水泥牆上幹什麼
雨後蝸牛爬到水泥牆上幹什麼?“吃牆”補鈣,雨後以及涼爽潮濕的夜晚,蝸牛們會集中出來活動除了有豐富植被的地方,有時候在光秃秃的水泥牆上也會聚集着蝸牛這是因為它們需要豐富的碳酸鈣來幫助形成貝殼,而人為制造的水泥牆,可以給它們提供充足的碳酸鈣,我...
2024-12-27
糯化翡翠值錢嗎
糯化翡翠值錢嗎
糯化翡翠值錢嗎?糯化翡翠不值錢翡翠糯種的檔次,屬于中等水平它的顆粒細膩、結構緊密,讓人看不到翠性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人們還是消費得起的但有些翡翠的内部,會存在很多的棉絮,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塊石頭,也就是所謂的石性,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糯化翡翠值...
2024-12-27
高層住宅建築層數怎麼選擇
高層住宅建築層數怎麼選擇
高層住宅建築層數怎麼選擇?問:高層住宅樓的常見層數是依據什麼決定的?,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高層住宅建築層數怎麼選擇?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高層住宅建築層數怎麼選擇問:高層住宅樓的常見層數是依據什麼決定的?高層住宅的常見層數有11層、...
2024-12-27
祀三公山碑創作作品賞析
祀三公山碑創作作品賞析
在剛剛閉幕的龘賢居2020年新春團拜會暨龘賢居第一階總結會上,一副空心“龍”字作品和“軒主堂”、“精武堂”、“名人堂”相繼揭幕。正當疑惑中,龘賢居創始人邵長華先生受邀登台向在場嘉賓和媒體朋友宣布并解讀一龍三堂的深切含義。在2016年12月組...
2024-12-27
酷比魔方iwork10旗艦版内部結構
酷比魔方iwork10旗艦版内部結構
随着微軟surface系列平闆的誕生,windows平闆已經逐漸進入到了我們的生活之中,與大多數的安卓平闆不同,windows平闆有着類似筆記本的使用體驗,已經逐漸可以在我們的日常工作與生活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今天要為大家介紹的就是國産平闆一...
2024-12-27
Copyright 2023-2024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