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日報記者 張佳星
5月12日是第109個國際護士節,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發布會邀請參加過援鄂抗疫和長期從事傳染病護理的工作者代表介紹傳染病護理相關工作。
“護士的工作服務于廣大人民群衆生命的全周期,從出生到死亡,每一個人都離不開護士。護士并不是有些人想象中的,隻是打針、發藥和基礎護理工作,其實護士在專科護理、病情觀察、危重症患者的救治以及并發症的預防、健康教育、心理支持方面也都發揮着重要的作用。”中華護理學會理事長、北京協和醫院護理部主任、第43屆南丁格爾獎章獲得者吳欣娟說。
護士也坐診
很多人以為隻有醫生才出門診、為病人看病,其實護士也會出門診。
護士坐診可以為患者提供預防和指導。吳欣娟介紹,例如在老齡化護理方面,對于卧床的老年病人,特别是居家老年病人經常會出現比如像壓瘡、肺炎的并發症,發生率較高,護士坐診為照護這些老人應該助力什麼提前預防和指導,使得相關的并發症在沒有發生的時候就得到預防,可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質量、也避免對家庭造成更重的負擔。
吳欣娟說,另外,現在我們也有越來越多的專業技術非常精湛的護士出專科護理門診,比如腹膜透析的專科護士出門診,為腹膜透析患者提供治療和相應的指導。比如糖尿病的專科護士出門診,為糖尿病病人給予飲食和用藥的指導等等。這些給更多的患者提供了更多的幫助和指導。
特别是在這次疫情期間,我們在原有護理門診的基礎上,通過互聯網進行線上的護理咨詢,擴大了線上護理咨詢,很大程度上對于這些慢病、居家狀态下的病人很好解決了健康問題。正如世衛組織總幹事譚德塞博士說“護士是各個國家衛生體系的中堅力量”。
救護新冠肺炎患者,護士做什麼?
據統計,在4.26萬名援鄂醫療隊員中,護士達到2.86萬名,占比近70%。
北京老年醫院内科總護士長紀冬梅介紹,我們援鄂期間的護理工作,其實小到喂飯、喂水等生活護理,大到呼吸機監測、氣道管理等專科護理都是由我們護士完成。遇到那些老年患者,他不會用手機或者病情危重用不了手機的時候,我們護士又成為了他們的通信使者。我們曾經代替我們的患者去其他病房看過親人,帶來彼此的問候,我們也曾經為老人打開視頻或者通過語音建立與家人的聯系,我們還曾經坐在危重症患者床前一字一句給他念來自家人的信件。
紀冬梅說,當護士遇到氣管插管這種高風險操作的時候,在準備期間或多或少也有所顧慮,但是當我們真正面對患者的時候,我們護士手上的操作是連貫性的,腦子裡想的也都是患者,尤其是氣管插管都是危重症患者,當你面臨搶救的時候,護士真的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顧忌其他的。
北京醫院外科ICU護師李金澤說,救死扶傷在我看來不僅僅是心肺複蘇等救命的操作,像整理床單位、測體溫、量血壓、翻身等這些再平常不過的操作,在那時候更能給患者溫暖和信心。
性别“男”?這并不奇怪
在發布會現場,李金澤是唯一的九零後,但他備受關注還因為他是一位男性護師。
關于性别特點,李金澤表示,在北京醫院援鄂醫療隊151名隊員當中,護士共有103人,男護士5人。我們護理團隊在重症、危重症患者的救治當中凝練出了專科、專業、專人、專案的“四專”服務,在護理工作中,我們男護士和女護士工作優勢體現在不同方面,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相互補充的。
相對而言,男護士在心理和生理方面有一定的優勢,比如男生的邏輯性、抗壓能力和承受能力更強一些,身體素質更好,情緒不容易受生理因素的影響。同時,男生在動手能力和儀器設備的操作使用方面有着先天的優勢。這些在援鄂過程中也得到了很好的發揮。
舉兩個最簡單的例子。在護理重症患者的時候,為了防止患者發生壓瘡,我們通常會給患者兩個小時翻一次身,遇到體重比較大的患者我們需要3—4名女護士,現在2名男護士就可以完成。
又比如面臨一些男病人需要留置尿管、會陰擦洗的時候,為了保護患者的隐私,男護士更适合做這些工作。我們當時有一位上ECMO和CRRT治療的患者,他幾乎用上了所有高精尖設備,他的身上光各種管路就不下10條。我們5名來自監護室、急診和血透室的男護士沖在了最前面參與了救治,在病房裡面吸痰、更換置換液、翻身等操作接連不斷,監測血糖、ACT等時刻不能放松,隻要進入病區就是戰鬥狀态,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在外出給患者做檢查的時候也會攜帶很多的設備,比如監護儀、轉運呼吸機、微量泵和除顫儀等等,同時還要搬運患者過床,面對如此高強度的工作,男護士相對更容易勝任。
李金澤說,随着護理專業的需要和人們對護理觀念的不斷轉變,越來越多的男護士出現在大家的視野當中,像重症監護室、手術室、急診科、精神科、血透室這些科室都需要大量的男護士加入,這樣會使護理團隊更平衡,工作起來更高效,氛圍也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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