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說話得體,必須同時而且立即考慮許多因素。禮儀那麼繁瑣,而我終不免有所疏忽,這就足以使我望而卻步了。
我甚至無法理解人們怎麼敢當衆人講話,因為每詞每句都要考慮所有在場者。必須了解所有人的性格,知道他們的經曆,才有把握不講出什麼得罪人的話。
我覺得兩個人面對面交談更令人尴尬,因為不停的講話是一種需要。對方講話必須應答,對方沉默時又必須使談話重新活躍起來,這種無法忍受的拘謹已經足以使我對社交生活失去興趣。無話找話說就必然說廢話,這是令人厭煩的。這就是為什麼人們在我身上看到的、而歸咎于其實我并沒有的孤僻性格的許多異乎尋常的舉動。投身寫作并且躲藏起來,這于我是最恰當的選擇。
---法國盧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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