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的旅行?5月21日晚,在大融城二樓的島喵劇場裡,一場特殊的戲劇演出正在進行主角是一位正在講述自己經曆的“觀衆”,而舞台中央的演員們則随着他的故事遞進,演繹着或快樂或憤怒或難過的情緒,旁邊有樂師撥動着琴弦,為故事營造氛圍……這個片段就發生在一念劇團“一人一故事”的演出中這是半島全媒體記者在采訪過程接觸到的另一種“沉浸”,演出結束後,靜靜坐着講述情感經曆的觀衆,含着淚微笑着說,“我放下了,也釋然了”,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一人一貓的旅行?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一人一貓的旅行
5月21日晚,在大融城二樓的島喵劇場裡,一場特殊的戲劇演出正在進行。主角是一位正在講述自己經曆的“觀衆”,而舞台中央的演員們則随着他的故事遞進,演繹着或快樂或憤怒或難過的情緒,旁邊有樂師撥動着琴弦,為故事營造氛圍……這個片段就發生在一念劇團“一人一故事”的演出中。這是半島全媒體記者在采訪過程接觸到的另一種“沉浸”,演出結束後,靜靜坐着講述情感經曆的觀衆,含着淚微笑着說,“我放下了,也釋然了。”
身份切換
聽過很多故事演繹多種“人生”
“一人一故事”劇場,是20世紀70年代末在美國實驗劇場運動中興起的一種即興演出的方式,着重觀衆與演者之間的互動。
“島喵劇場”是青島首個“一人一故事”劇場,發起人仇少璐告訴記者,這種表演和大衆熟悉的普通戲劇形式不同,台上的表演者大多并非職業演員,整場演出沒有導演、沒有劇本和彩排,領航員像擺渡人般,引導陌生人說出自己的故事。“觀衆分享真實心情和故事,演員實時呈現,通過講述、聆聽、表演,理解自我與他人,更多的是‘精神’層面的沉浸”。
“比如分享早晨起床晚了,可能上班要遲到,走在路上非常慌張……一系列細碎的心情。講述後,演員馬上站起來表演。第一個人可能會沖到前面:怎麼鬧鐘沒響?第二個人跟着沖上去:打車也打不到,怎麼辦啊?第三個人繼續表演:可能會挨批評……對于同一件事情,每個人表演的是自己理解的不同面,而這一切都是即興的,沒有劇本。”仇少璐告訴記者,這種形式叫“流動塑像”,“這隻是‘一人一故事’表演方式的一種。”
仇少璐的身份在主持人、領航員、演員、樂師中切換,很多時候,他也會混迹在劇場的人群裡,成為觀衆的一員。他聆聽了很多觀衆的故事,也演繹過很多人的“人生”,療愈着深度共情的觀衆。“有的觀衆會講述在家庭和職場中的遇到的困境,有的人講述情感經曆的煩惱……他們在這裡說出平時說不出口的煩惱和掙紮,也在别人的演繹中逐漸清晰地看到自己。這也是我做‘一人一故事’的初衷。”
療愈自己
從小圈子走到社區、福利院和鄉村
讓人意外的是,在接觸即興戲劇之前,仇少璐大學期間做過搖滾音樂,畢業回青島後和興趣相投的朋友拍過微電影、網絡劇、短視頻等,很有野心和激情。“一個朋友因家庭原因離開,團隊2016年正式宣布解散。”這讓仇少璐陷入了低落和迷茫,他突然不知道未來何去何從。
很偶然地,以前拍攝網絡劇時認識的三名海大學生,帶着仇少璐接觸到了“一人一故事”, “就像幾個人圍着圈兒來做各種各樣的遊戲,跟我想象的戲劇的學習完全不同。又新鮮,又好玩,又刺激。”每周一次的“分享”也成了仇少璐的戲劇學習機會,“大家平常都有正式的工作,每周就選一個地方,有時候是我的工作室,或者其他成員的辦公室、會議室,有時候是咖啡廳……”
團隊成員越來越熟悉,大家開始分享或開心或難過的故事。雖然隻是小範圍的自娛自樂,但在越來越深入地一次次“分享”過程中,仇少璐對“一人一故事”漸漸有了不一樣的認識和切身的感受,“在好玩、刺激之外,有了被‘療愈’的感覺,逐漸從情緒的低谷中走了出來。”
在兩位小夥伴去其他城市工作後,仇少璐成為團隊的主要組織者。“這期間我認識了市北區文化館一位的工作人員,她組織大家把這種表演帶到了社區、為福利院的老人演出,2020年,為防疫工作人員表演……‘一人一故事’終于不再局限在一個小圈子,而是可以面對大衆,療愈更多的人。”
“‘一人一故事的療愈’,是在斑駁的心牆中鑿出一道裂縫,讓陽光照進來。”為了服務更多人,仇少璐參加更加專業的學習,參加德國Galli戲劇認證培訓、賈客樂寇形體劇場工作坊培訓,閱讀很多國内外相關的書籍,并決定把“一人一故事”作為“事業”進行“深耕”,正式成立了“島喵劇場”,2022開箱演出時把演出團隊命名為“一念劇團”。除了仇少璐外,劇團中還有小普洱、柏婷、珊珊、小鑫、Leon、孫越、薛白、王粲等成員,他們有的是公司職員、老師、攝影師、培訓師、編導、心理咨詢師。
熱心的朋友給仇少璐提供了教室、會議室、茶社、文化館、社區活動中心、咖啡店、美術館,後來如是書店給了島喵一個專屬的空間,“非常感激大融城又給我們提供了200多平方米的‘劇場’,大家一起演一人一故事劇、親子劇、聲音劇、即興喜劇、脫口秀……”
關照更多
打造成城市的“全民劇場”
島喵劇場關照的并不隻是成年人,對青少年的心理也開始關注和撫慰。劇團有兩位”學生演員”,分别是上6年級的習馨予和讀初一的譚惠支,她們每周四下課後都會背着書包來劇場,寫完作業跟大家一起排練。仇曉璐介紹,起初島喵劇場并不接受未成年人,“一次一位小學生跟家長一起來看演出,“在聆聽一位觀衆講述工作中遇到的不平等對待後,她突然主動舉手,講述了她在學校被同學‘欺負’的經曆。而在這之前,她連媽媽也沒有告訴。”
這讓仇少璐備受震動。在做了相關調研後,他和劇團成員薛白專門成立針對孩子的創意戲劇培訓,通過故事共創、角色扮演、音樂表達與舞動、舞台美術設計,幫助他們在表演中盡情地釋放天性。“現在已經有十幾個小朋友每周來學習、排練,最小的上一年級。我們的目标就是組建少年‘一人一故事’劇團,做社會公益演出。
“一念劇團”還把“一人一故事”帶到濰坊鄉村戲劇節。一開始仇少璐擔心村民們不太容易接受,就提前去試場地,後來決定在老村長家裡的炕上演出。“我們聽了觀衆分享思念外出孩子的故事、鄉村藝術家的故事等。”有一個故事讓仇少璐印象深刻,“那是一個緻力于做女童保護的老師,分享一個女孩受到傷害的故事。小演員譚惠支當時6年級,她表演那個女孩,其他人也非常默契專注地共同完成感人的表演。”演出結束,村民們告訴仇少璐:“你們演得太好了,看的時候一直在掉眼淚 。”
疫情期間不能進行線下“島喵劇場”的演出,仇少璐聯合北京、上海、台北等地的夥伴,成立線上劇團“請聽宇宙”,用聲音來表演“一人一故事”,成員們在故事的講述和表演中彼此滋養、療愈,同時為全國各地的人們服務。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命故事,每個故事都值得被聆聽,被尊重”。談到未來願景,仇少璐說,他想把“島喵”打造成這座城市的全民劇場,所有人都可以參與進來,兒童劇、心理劇、實驗劇、音樂劇,可以當觀衆,同時也可以做演員,“不同年齡、職業的人都可以沉浸于此,在戲劇中滋養自己,服務他人”。
島喵劇場發起人 仇少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