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找各種理由和初戀見面?不知是誰拿鏟子在堆滿雜物的長桌上清出來一塊空地,就成了我的辦公桌我沒事就在街上逛,有什麼小聲說的,大聲嚷的,哈哈笑的事情我都寫我是《晨報》一名籍籍無名的臨時撰稿人,拿計件工資,收入很不穩定,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老婆找各種理由和初戀見面?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老婆找各種理由和初戀見面
不知是誰拿鏟子在堆滿雜物的長桌上清出來一塊空地,就成了我的辦公桌。我沒事就在街上逛,有什麼小聲說的,大聲嚷的,哈哈笑的事情我都寫。我是《晨報》一名籍籍無名的臨時撰稿人,拿計件工資,收入很不穩定。
特朗普在車間幹排版工作,手上總是帶着酸類的污點和灼傷的痕迹,身上有一股排版藥水的氣味。一頭亂篷篷關發和一臉亂篷篷的胡子,雖然隻有25歲,看起來卻像40多的樣子。臉色蒼白,很不健康。一天到晚一副阿谀谄媚的可憐相,到處跟人借錢,數目是幾毛到一元。因為一元就是他的信用上限。
這一天,編輯部表示我的一篇特寫可以勉強采用,我于是死乞白賴地預支了5塊銀元的稿費,打算享受一個不那麼拮據的周末。這時,特朗普來到我的桌邊。他一隻手握着另一隻手,好讓兩隻手都不發抖。這是長期酗酒的結果。
“你有一塊錢嗎?”特朗普帶着最阿谀谄媚的神情問道。他今天的模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凄慘,更憔悴,更潦倒。他可憐到樣子,那麼強烈地激起你的同情心,以至于你真想踢他一腳。
“有。”我說,接着又不客氣的高聲說,“我有,此外還有四塊。但是我要辦一件事,一件非辦不可,十萬火急的要事,正好要用五塊錢。”我有一種預感,覺得馬上要損失一元錢。
“我不是借。”特朗普說,“我想提供一篇好特寫的線索給你。一定是個精彩的題目。取得這個材料,也許要你破費一兩元,我自己不要任何好處。”
我變得和氣了一些。這說明我過去給他的好處,他還是知恩的。“什麼樣的題材?”我問,他這時如果問我要兩毛五,我準會給他。
于是特朗普告訴我,他在紐約第三十四号街,遇到一個漂亮的姑娘。在諾大的紐約市,姑娘逢人便問,認不認識喬治▪布朗。原來姑娘下星期四就要同一個名叫多德的鄉下小夥結婚。可是這時候,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想念喬治。幾年前,她的初戀喬治把自己的皮鞋上了油,離開長島,到紐約來碰運氣,從此就沒回去。
“她買了到紐約的票,把零用錢花光了。最後兩毛五分錢,也買了袋口香糖。她那麼天真,那麼美,你知道,我不能讓她在這個滿是色鬼的城裡到處亂跑。我領她去了一家寄宿舍,把她押在那裡,要一塊錢才能贖出來。這是寄宿舍一天房租的價錢。我帶你去。”
我說,“你這是什麼話,你不是說有一篇特寫材料嗎?”
特朗普臉上的皺紋變得更深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圍繞這段愛情故事,你插進幾段笑話,挖苦挖苦沒有見過世面的長島人,可以寫出一篇多麼精彩的特寫?這樣你就可以掙十五塊錢,而你隻要四元左右的成本,可以淨賺十一元。”
“怎麼要我花四元?”我疑惑地問他。
“一元給房東,”特朗普馬上回答道,“二元給這個姑娘作回家的路費。”
“還有一元呢?”我飛快地盤算一下問道。
“一元給我,”特朗普說,“買威士忌。你幹不幹?”
我笑了笑,不再理他,準備寫我手頭的東西。但這個不屈不撓,卑躬屈膝,假裝老實的倒黴鬼怎麼也擺脫不掉。“難道你不明白,”他絕望地說:“今天必須把這個姑娘遣送回家?”
這時我開始感到那種沉重的責任感,我知道在刧難逃,口袋裡的五塊錢大部分要掏出來救濟這位叫艾達·洛厄裡的姑娘。但我心裡暗暗發誓,特朗普休想從我這裡弄到買威士忌的那一塊錢。
我帶着冷冷的愠怒,穿上大衣,戴好帽子,想讨好我而又枉費心機的特朗普,㳟順,谄媚地把我領到一幢發黴的紅磚寄宿舍前。
他拉了一下門鈴。一聽到門鈴聲,他的臉色刷地發白,就象兔子聽到獵狗的聲息似的。我猜到他一直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他被房東太太的腳步聲吓破了膽。“先給我一塊錢,快!”
門開了一條縫,房東老太太站在那裡,瞪着一雙白眼。特朗普一聲不吭,把那塊錢塞進門縫,這才買了路進去。
陰暗的客廳中央,一個姑娘坐在桌子旁邊,稱心如意地哭着,同時嚼着口香糖。的确是個美人,哭泣使她那明亮的眼睛更加光彩照人。特朗普替我作了介紹,看着他那亂蓬蓬的頭發和胡子之間那雙遊移不定的眼睛,就像一條狗。當着這樣一位落難佳人的面,作為特朗普的朋友被介紹給她實在丢人。完了特朗普讓艾達小姐把情況跟我說一下。
“好的。”艾達小姐嚼着口香糖對我說,“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喏,什麼都安排好了,讓我下星期四晚上跟海勒姆▪多德結婚。可是今天早晨,我對家裡人說我去找蘇珊玩,我想這是撒謊,可是我不管。我坐船到了紐約,在街上遇見了特朗譜先生,問她知不知道在哪兒可以找到喬,喬治……”
“喂,洛厄裡小姐,”在她期期艾艾的時候,特朗普非常沒有禮貌地大聲插嘴說,“你喜不喜歡海勒姆·多德這個小夥子?他挺不錯,待你也挺好,是不是?”
“我當然喜歡他。”洛厄裡小姐說,“海很不錯,他待我當然很好,誰對我都很好。”
這一點我可以發誓。在艾達▪洛厄裡的一生中,所有男人都會對她很好的。
“可是,”洛厄裡小姐接着說,“我昨晚想起喬治,我……”她縱情地嗚嗚哭起來。我希望我能夠安慰她。可我不是喬治。同時我又慶幸自己不是海勒姆——不過我也很難過。
一場驟雨慢慢過去了。她伸直了腰,顯得很勇敢,露出了笑容。她一定能成為非常好的妻子,因為哭泣使她的眼睛更明亮,更溫柔。她往嘴裡放了一塊口香糖,開始講她的經曆。
“我想我也許傻得要命,可是我沒有法子。我和喬治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都愛對方。四年前,他19歲,他離開長島進城來。他說他要當警察或總經理之類的人,然後回來找我。但是再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可我,我又喜歡他。”
眼看第二陣眼淚已迫在眉睫,這時該死的特朗普又沒禮貌地跳出來,打斷了說話。
“說吧,查默斯先生,”他說,“告訴這位小姐該怎麼辦。”
我咳了一聲,竭力按捺住我對特朗譜的怒火。我明白我的責任所在。我被他騙進了狡猾的圈套,如今脫不了身。不過特朗譜的第一個論點倒是公平正确的。一定要把這位小姐當天送回家去。一定要同她講道理,說服她,讓她安心,教她怎麼辦,替她買好火車票,馬上送她回去。我恨海勒姆,我鄙視喬治;但是責任一定要盡到。崇高的責任感同區區五塊錢是不相容的。
“洛厄裡小姐,”我盡量把話說得動聽些,“我們很少同初戀的情人結婚。我們早期的戀愛披上了青春的奇異光輝,往往不能實現。然而生活除了夢想之外,還充滿了現實的東西。人不能依靠回憶生活。洛厄裡小姐,我想請問一下,假如除了甜蜜的回憶以外,你是否認為可以跟多德先生度過幸福的——就是說,滿足的、和諧的一生?”
“哦,海是挺好的。我可以跟他過得挺好。他答應給我買一輛汽車,可是不管怎麼樣,婚期臨近的時候,我不由得希望——不由得想起喬治來。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總該寫信來的。分手的那天,他和我用鑿子把一枚一毛錢的銀币鑿成兩半。我拿一半,他拿另一半,我們許下心願,彼此永不相忘,永遠收藏着那兩半銀币,直到我們兩次見面。我那一半現在藏在家裡梳妝台抽屜中的一個戒指盒裡。我想我來這兒找他是犯傻。我沒料到城裡有這麼大。”
這時,讨厭的特朗普又插了嘴,“哦,那些鄉下小子進了城,見了一點世面就忘乎所以了。我猜喬治大概成為流浪漢,不然就是被别的女人纏住了;再不然就是喝上了威士忌或者賭賽馬,把自己毀了。你聽查默斯先生的話回家去,包你萬事大吉。”
我瞪了特朗普一眼,又溫和地、富有哲理地同洛厄裡小姐講道理。很明确地讓她相信立刻回家的重要性。
時針将近正午,是時候動身了。
這時候,美色當前,我心裡動了一下,對這種冒險也熱心起來。在輪渡碼頭,我花一塊八買了一張去長島的船票,又花兩毛錢買了一束紅而又紅的玫瑰花送給洛厄裡小姐。我們送她上了船,站在碼頭上望着她向我們揮動手絹,直到變成一個幾乎看不清的點。然後,特朗普和我面面相觑,回到了塵世,幹枯冷寂地留在生活的黯淡現實的陰影裡。
美和愛創造出來的魅力,在逐漸消退。我瞅着特朗普,他比以往任何時候更顯得可惡。我擺弄着口袋裡剩下的兩塊銀元,輕蔑地看着他。
“你憑這個材料寫不出一篇特寫嗎?”他沙啞地問我,“哪怕你捏造一部分,好歹總算一篇特寫吧?”
“一行都寫不了。”我說,“這樣的狗屁我可不敢交上去。”
“我很過意不去。”特朗普說,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害得你破費,我很過意不去。我嘛,以為是發現了一個好題目,我是說——一個可以寫成相當精彩的特寫的素材。”
“我們回去吧。”我橫下心腸,不容他說出他那顯而易見的欲望。不管他怎麼軟磨硬泡,也休想搞到他渴望的那一塊錢。
特朗普軟弱無力地解開他身上那件花紋已經褪色,邊緣已經磨破的上衣,探手到一個很難夠着的,深得像窟窿似的口袋裡去掏一條曾經是手帕的東西。他正掏着的時候,我看到他坎肩上橫挂着一條廉價的鍍銀表鍊的閃光,表鍊上吊着一件東西。我伸出手去,好奇地一把抓住。
那是用鑿子鑿開的半闆一毛錢的銀币。
“怎麼?”我盯着他。
“哦,是的。”他木然說道,“我就是喬治▪布朗,現在叫特朗普。”
我請問,有誰不同意我馬上掏出一塊錢,毫不猶豫地放到特朗普的手裡呢?
這是根據歐▪亨利的小說編寫的。一個農村的年輕人喬治,想要出人頭地,成為“紐漂”。然而四年的城市生活,由于“喝上威士忌或者賭賽馬”,把自己毀了,成了一個可憎又可憐的酒鬼,過着渾渾噩噩的日子。他美麗的初戀情人苦等他四年不回,即将嫁給同村别的青年。然而結婚前幾天,控制不住對他的思念,偷偷跑進城來找他。天真的鄉下姑娘不知城市的大與險,進城後手足無措。姑娘是幸運的,剛好遇到了他,沒有受到傷害。然而因為他外貌變化太大,姑娘沒有認出他。而他也沒臉與姑娘相認,憑着心中未泯的良知,暗中幫助,把姑娘安安全全送回了老家。
讀完這個故事,你對特朗普怎麼看呢?可恨?可憐?可愛?還是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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