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制着體内的洪荒之力不要發作,帶着甜美的微笑站了起來,“兩位請稍等一下。”
安夏兒跟這個咖啡廳的人比較熟,她走進咖啡廳裡面的前台說,“麻煩請給我一個信封,再給我一支筆。”
“好的。”前台給了她一個裝明星片的信封。
安夏兒潇灑地從包包裡面抽出五張毛爺爺,裝進信封,從随身記事本上撕下一頁紙寫道:
‘您技術不錯,這是小費~’
寫完全部裝進信封裡,她走出來繼續完美地笑着,雙手遞上信封,“兩位久等了,請轉告你們先生,支票就不必了,這是我給他的讓他不用謝我。”
這男秘書和另一個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既然這是安夏兒小姐的意思,那行,我會回去如實轉告我們先生,這個信件我也會代為轉交。”
不愧是專業的高級秘書,說話行事毫不拖泥帶水,看着那輛轎車離開後,安夏兒環着手,“哼,誰還沒點小錢似的。”
把她吃幹抹淨後不見人影,如今還讓人送錢過來,把她當什麼?
陸白站在全景落地玻璃牆前,單手插着褲袋,正在接電話。
一身法式白色襯衫,和裁剪優雅的灰色紳士馬甲,修飾出他一米八八的完美身材和高貴氣質。
身後沙發區裡一個氣質風流的公子哥正在看安夏兒的資料,“安夏兒,女,19歲,安家養女,目前大學休學中,性取向正常,一年前曾與安家的三少爺四少爺鬧過姐弟绯聞,不過親自安總出面澄清了這個謠言。”
“這個安二小姐平時并沒有住在安家,與慕氏的太子爺慕斯城是戀人,被網絡媒體評為年度最令人豔羨的一對豪門CP。”男人繼續道,“昨日和慕氏的太子在S城金座五星級酒店訂婚,當晚出軌,今天上午慕斯城在記者會上聲明與她的訂婚取消,目前是八卦媒體重點關注對象……哈哈哈哈哈!”
男人大笑,“陸大總裁,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好美少女這一口味哈哈哈!這個安二小姐貌似隻有19歲吧!”
陸白站在巨大的落地牆前接着電話,淺褐色眸子俯瞰着整座S城,聲音優美清晰,“……我會考慮讓帝晟盡量不與慕氏産生利益上的矛盾,但我現在不考慮結婚,不必用你不吃藥的借口威脅我。”
他直接挂了陸家老爺子的電話,邁着優雅步伐向沙發區這邊走來。
“怎麼,陸家又說讓你結婚了?”裴歐看着他。
“無聊。”陸白道。
女助理端進來一杯美式咖啡,鞠身退下。
陸白優雅地端起喝了一口,似乎完全不把陸家的話放在眼裡。
“國内最大的兩大集團品牌,帝晟和慕氏,陸老爺子肯定想盡量避免商界糾紛。”裴歐道,“還有外面傳聞你是GAY,陸家不可能不着急你的婚事,說不準還會考慮讓你娶個歐洲的貴族千金聯姻呢。”
說完,裴歐不知想到了什麼,摸了摸下巴。
“不過……陸白要不你結吧?”
“跟你結?”
陸白擡起清冷眸子,橫掃了這公子哥一眼。
“陸大總裁你會開這種玩笑真是少見。”作為他的朋友裴歐叫苦道,“你說我都給你擋了多少次桃花,本少爺我不是彎的啊,你看這些無聊的媒體雜志——”
他唰地抽出一本‘名門深扒’雜志,封面是基情十足的兩個男人坐在一起的畫面——
帝晟集團CEO陸白,和裴少再次同框。
“當時我左手明明摟着個泳裝美女,這些媒體硬是把其他人給截了,是想把少爺我寫彎的節奏!”
陸白并不關注這些八卦新聞。
他垂下眸子,繼續喝着香濃黑咖啡,“你若想破謠言自己找個女人便是,我還沒有缺女人缺到那個份上。”
“不缺陸大總裁你還把那個安二小姐睡了?”裴歐又唰地将安夏兒那份資料舉在陸白面前:
“比如現在你把這個安二小姐睡了,把人家名聲搞臭了,是男人你就應該負起這個責任把人家娶了。再說這個安夏兒小姐可是有名的美人,傳聞比安家那個S城第一美女安琪兒有過之無不及,陸大總裁你若把她娶了剛好可以堵住陸家那邊的嘴,一舉兩得!”
說起安夏兒,陸白微怔,腦海中浮過今天早上那個躺在晨曦下的床上的美麗女孩。
她純美如天使的臉,膚白若凝脂,似柔軟無骨的身體……
書名:《崔池淩之帝少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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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榮骅筝眼裡擔當固然重要,但是做人更要懂得能屈能伸,她心裡是不爽但不會笨到往别人的槍口上撞,特别是已經上了镗的槍。所以,她很沒擔當的在頭蓋下露齒一笑,一雙麗眸更是熠熠生輝。
榮骅筝一派閑适的站着,但那些跪着的人卻吓出了一身冷汗,皇上說這個‘你’到底是誰?就算你想找死也應該擔心一下會不會殃及池魚啊,竟然敢在這個關節眼上落聖上盛威?
皇帝的話讓皇後一怔,柳眉輕颦的看向榮骅筝,見她沒反應才舒一口氣吳侬軟語道:“皇上,龍體為重啊。”
榮骅筝不開口承認也沒有吓得腿軟讓皇帝眉頭皺的更緊,心頭暗忖難道自己聽錯了?
皇帝不悅皇後也得體的沒有再度吱聲,姿态端莊的坐等着新郎的出現。
就在衆生皆沉靜之際,一個身材修長,身穿華袍頭戴冠玉,模樣儒雅風流(注)的男子自人群中出列,“父皇,母後,要不兒臣進去看看二王弟?”
皇帝沉吟一下,揮揮手,“去吧。”
“是。”男子恭敬一拜,然後腳步沉穩的離去。
這個人不簡單。這是榮骅筝第一個想法,她雖然看不到在場所有人的樣子,但是前世的她稍有風吹草動都會留心的人,她可以單憑一個人的腳步聲聽出一個人是否穩重。剛才那人說話有條不紊沉穩有力,步履更是沉着有聲,是個胸懷大志之人
。
但,令榮骅筝意外的是這人沉穩的腳步竟然在走到她旁邊的時候輕盈了半拍,他在試探自己還是對自己好奇?
榮骅筝眯眸,她剛才的笑聲會不會猖狂得引人發指了?不,她勾唇,誰叫她剛才想笑呢,能笑的時候不猖狂要待何時才能猖狂?
那人離去之後全場隻剩呼吸聲,莫約過了一刻鐘夏侯過走了進來,跪地恭敬而道:“啟禀皇上,今天雪雨尤大,天氣潮濕寒冷讓二王子腿腳疼痛難忍奴才剛才請了禦醫前來,暫時不宜……”
夏侯過的話讓在座之人心頭恍然大悟,覺得尚且算情有可原,畢竟在拜堂的時候因為腿疼抽搐着臉面實在不怎麼好看。
衆人的理解無疑是給了皇帝一個台階,他眯着利眸氣也消了一半,隻是當他目光不經意的瞥向榮骅筝見她站立那麼久依舊巋然不動時隻覺得眼前一黑,剛才所想的‘理解’無疑就是給他一棒喝啊!
皇帝臉面發黑,他當然不能怪這個新娘太懂規矩,舉止太得體,隻能拍案而起,威嚴而道:“哼!堂堂男子漢連這點疼痛都忍不了何以作為我天家之人,今兒就算是擡也要把他擡出來!”
榮骅筝聞言,再度緩緩的翹起了唇角。鬼王,你我素不相識但是讓我當衆難堪我不讓你吃一招厲害的太對不起自己了。
夏侯過冷靜的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一下,剛才皇上心頭明明有松動為什麼一下子又再度生氣了?是什麼刺激了他?皇帝乃天子夏侯過不能違背命令當下退了下去,隻是在走到榮骅筝身邊的時候看到她娴靜如許不禁想起了榮府門前的那一句話,心頭有了了然。
最終,二王子還是在千呼萬盼中出來了,群臣在皇後和皇帝的眼色下都站起來鼓起了喜慶的掌聲。
媒婆牽線這麼多年怎麼也有點眼色的,她面露歡喜,樂呵呵的讓人拿來繡球正式拜堂。
一拜天地之後是二拜高堂,在夫妻對拜的時候由于榮骅筝是站而宇文璨則是坐着的,榮骅筝微微垂頭蓋頭傾斜之中竟然對上了一雙淩厲幽深的眸子! 那一個眼神倒讓榮骅筝覺得有趣得緊,她當場挑了一下眉,嘴巴故意嘟起來做了個特為嬌媚妖娆的動作,意思是說‘夫君瞪着人家幹什麼呢,人家好怕怕哦!’。
當然,榮骅筝那個動作很快就被人無視掉的被雙雙送進了洞房。
送進洞房的時候烘托氣氛好些人選擇了起哄鬧洞房,但是這洞房鬧了半天都不見新郎回一句不說一張臉還是黑沉着的那些人頓覺無趣,摸摸一鼻尖的灰溜溜的離開了。
“呃……”眼前這場面實在有點怪異,媒婆将榮骅筝扶着在床上坐下,剛想說一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好話在一轉身觸及宇文璨像淬了冰渣子的黑眸時全數吞回了肚子,垂着頭急急腳的走了。
待所有人腳步聲漸行漸遠榮骅筝才慢條斯理的掀開蓋頭扔在繡着大紅喜字的床上,她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的回視沉黑着眸子的男人,唇角泛氣起冷笑道:“打量夠了麼?”
别以為她不知道,自從拜堂開始他就一直用這種眼神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燒出一個洞似的。
“你是誰?”開口的男音意外的低沉好聽。
“你說呢?”榮骅筝挑眉,不答反問。
“回答本王的問題
!”宇文璨唇瓣微掀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一雙黑眸越發幽深寒冷。
榮骅筝聳聳肩不把他的冷言放在眼内徑自走到房間的桌子旁,抄起一隻雞腿啃一口才說:“如果你從來都不關心過你府上多出來的人是誰的話……抱歉,像你這種毫無危機意識的人本小姐無可奉告。”
“你在挑戰我的耐性?”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眼皮都不動一下,言辭依舊冷淡。
“您想太多了。”榮骅筝也四兩撥千斤。她說完,邊吃着嘴邊的食物邊眯着眼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她的‘夫君’來。
宇文璨一身呈褐色華袍,頸間圍了一條雪白的戎貂裘,他雖然是坐在輪椅上的,但是他挺直的腰修長而堅韌,肩膀寬厚結實,微微側着的臉龐像雕塑一般分明,鼻梁挺直,額頭飽滿,眼睛炯炯有神,薄薄的唇帶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整個人有點高深莫測。
“其實,你長得還真不錯。”鑒定完畢的榮骅筝很負責人的下了句評語。其實,眼前這人樣子何止不錯而且精神也挺好的,完全沒有她想象中的羸弱病态……
榮骅筝眯眸,視線漸漸地往他下身看去——下身沒什麼特别的,腹部以下以一張厚厚的絨被蓋着讓人辨不清他的腿腳實情是如何的。
“哼!”榮骅筝打量宇文璨的時候宇文璨卻冷哼一聲過後不再看她一眼的轉動着輪椅離去。
但她那一句話讓冷着臉的人成功的又黑了一圈,他動作一頓,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調戲了。
榮骅筝咬着嘴裡油而不膩的雞腿,像是會讀心術的猛地點頭附和,“沒錯,調戲的就是你。”
這次,坐在輪椅上的人瞅都不瞅她一眼徑自往門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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