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站究竟是什麼？

這是個困擾所有投資人的問題，涉及到B站對标模型，但B站并沒有完全對标物。

6月26日，B站迎來了第十一個年頭。在線上直播活動中，B站董事長兼CEO陳睿表達了自己的看法，B站使命是，為用戶構建社區，為創作者搭建舞台，出品最好的中國動畫和遊戲。“國産動畫大部分是收不回成本的，這也是B站去年虧損了13億人民币原因之一。但我們對國産動畫和遊戲的支持會一直持續下去。隻要我們團隊還在為這三個使命而努力，B站的本質就沒有變。”陳睿稱。

當下的B站，風口與危險并存。一季報顯示，其月度活躍用戶達到1.72億，是3年前的3倍，5年前的10倍。據2010年人口普查報告，中國90後、00後年輕人的總數大約是3.2億人。在B站，青年用戶比例大概為80%。目前，40%年輕人，至少每個月會上一次B站。同期，B站每個月活躍UP主達到了180萬人。每天會創作幾十萬個視頻，投稿B站。

但同時，B站也面臨着更強大生态的侵略。6月14日， 知名“巫師财經”UP主發布《【退出B站】《鮮衣怒馬少年時》——關于網紅、内容産業、我的成長》的視頻，宣布退出B站。B站獲知其與國内某視頻平台簽署了排除B站的内容合作協議。多位業内人士向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證實，頭條系正在強勢招攬UP主，收入翻倍是常态口号。

一季度，B站總淨營收人民币23.155億元（約合3.270億美元），與去年同期相比增長69%，超市場之前預期；淨虧損為人民币5.386億元（約合7610萬美元），與去年同期的淨虧損人民币1.956億元相比有所擴大。據媒體報道，TikTok（抖音短視頻國際版）母公司字節跳動（ByteDance）去年營收超過170億美元，淨利潤超過30億美元。知情人士還透露，字節跳動目前手頭有超過60億美元的現金。

陳睿披露的數據則顯示，B站UP主依舊高速增長。“在過去一年，B站萬粉以上，UP主的增長速度是82%，接近一倍。這個數字是超過了用戶增長的數字70%，意味着，越來越多的新興UP主在B站成長起來，而這些新的萬粉UP主就是以後的百萬粉UP主、千萬粉UP主。相信我們構建的産生優質内容機制，能夠讓B站上好内容越來越多。70%的流量其實都是分配給中小UP主，甚至是不知名UP主。”他說。

B站11年，成立之初還沒有微信、微博，第一批用戶也日趨步入社會主流。這家粉絲心中的“小破站”，曾錯過風口，也終成為風口，在疊代加速的世界中，變與不變，依舊是個未知數。

附演講全文：

大家晚上好，我是陳睿。今天是哔哩哔哩的11周年慶，感謝大家在過去11年裡對B站的熱愛、陪伴與支持。正是你們一如既往的熱愛，才成就了今天的B站。

從去年的十周年慶開始，我計劃每年的6月26日都以這樣的形式，與大家做一個交流，彙報B站在過去一年的工作。

過去一年是B站蓬勃發展的一年，尤其是在跨年晚會之後，B站的影響力在進一步擴大。

比如說我的朋友圈，過去我很少看到與B站相關的内容。但現在，我發現有很多與B站沒有關聯的朋友在轉發B站視頻，甚至在讨論B站UP主。再比如說，兩個月前，我的一位高中同學忽然說他也在用B站。我很驚訝，問在B站上看什麼？他說在看開源軟件的教程，因為他是在做軟件開發的工作。

所以，我們明顯地感覺到，在過去的一年，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喜歡B站。

但與此同時，随着越來越多的人進入B站，也有一些用戶擔心B站變了——擔心内容變了，擔心氛圍變了，擔心B站沒有那味兒了。

其實我參與B站很長時間了。我個人參與B站今年是第十年，全面管理B站是第七年。

在我的回憶裡，從2012年起，每年都會有一些用戶說B站變了。

其實這個變，看怎麼理解。B站成立的時候還沒有微信、微博，現在你們喜愛的互聯網産品，大部分都沒有。11年過去了，曾經我們的第一批用戶，比如說他們20歲開始用B站，現在也超過30歲了。你說沒有一點變化，我覺得不可能。

但是，變是一種主觀感受。那麼到底是什麼産生變化了，其實我們團隊也很關心。我們也花很多的精力去看，我們是不是内容變得不好了？是不是有些工作變得沒有過去做得那麼好了？所以在我們内部，會有很多的數據，來指導我們下一個階段的工作。

今天，我也以數據來向大家說明，B站到底哪些變化了，哪些沒有變。

首先，我們B站的用戶确實變多了。根據2020年第一季度财報，月度活躍用戶是1.72億——是3年前的3倍，5年前的10倍。

根據中國2010年人口普查報告，中國90後、00後年輕人的總數大約是3.2億人。在B站，青年用戶比例大概為80%。也就是說，目前，40%年輕人，至少每個月會上一次B站。

這個數字，确實已經不是一個小數了。如果我們把這個數字和全世界的國家人口做一個對比，那麼1.72億在全世界可以排第八名，多于俄羅斯和日本人口。即使從全世界範圍來看，B站已經不是一個小的網站了。

第二個變化是，我們UP主數量變多了。2020年第一季度，我們平均每個月活躍的UP主達到了180萬人。他們每天會創作幾十萬個視頻，投稿B站。這些視頻涵蓋幾千個大的品類。此時此地，我可以很有信心地說，中國最會創作視頻的人基本都在B站，都在B站做UP主。

過去一年，有很多新的品類的UP主活躍在B站。比如說著名的羅翔老師。他是中國政法大學的教授，今年3月份入駐B站後，創下了B站三個月内粉絲增長速度最快的記錄。我隻能說可能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吧。

再比如說人見人愛的半佛老師，每天對着鏡子磕頭的硬核男人，他是一個财經類UP主，同時也是一個專業的金融風控行業的從業者。

再比如說周六野Zoey，從數據上來看，她是過去半年B站上最受歡迎的女性UP主，一位專業的健身教練。我隻能猜測可能是因為上半年疫情原因，大家待在家不出門，對于自己的身材産生了很深的焦慮。

再比如說Z哥，他是一位球鞋UP主。他是B站有史以來第一位達到5000人艦長規模的UP主，口号是love and share，分享熱愛。我相信我們B站的用戶已經可以感覺到，他對于球鞋、國貨的熱愛。

這些UP主都是我們過去一年在B站上面活躍UP主的代表。

除了數量的增多，我們發現UP主的影響力也越變越大。比如說疫情期間，我們的UP主起到了宣傳先鋒隊的作用。這次突如其來的疫情改變了幾乎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活。我們的UP主，通過他們的創作、第一手真實的資料，把實際的情況，通過視頻的方式帶給大家。

我們發現我們UP主創作的這些視頻，包括像林晨同學創作的武漢封城24小時的第一個實拍的視頻，像郭傑瑞在美國的疫情期間，帶來的美國疫情相關的一些視頻，包括用計算機模拟的疫情傳播的一個模型，告誡大家在疫情期間少聚集、少出門。這些正向的宣傳内容不僅得到了我們B站用戶的認可，同時也獲得了央媒超過100次的聯合轉發，全網觀看超過50億次，這也是我們B站的UP主影響力不斷擴大的一個證明。

第三個數據的變化，是我們的内容品類變多了，B站的内容品類其實在過去的11年當中，一直是越變越多，從早期的聚焦在動畫、漫畫相關的品類，到後面的遊戲，到後面的音樂、舞蹈、科技，包括到後面的生活類的内容，品類不斷增多。

過去一年我們會發現與科技、知識、财經、職場相關的很多新的内容，在B站逐步地興起。

接下來我也用數據來說明B站沒有變化的一些點。

首先我們的用戶屬性在過去幾年，幾乎沒有變化。

過去三年，B站新增用戶的平均年齡均為21歲。雖然我們過去三五年用戶增長了，但他們平均年齡都是21歲，說明B站主流的用戶仍然是年輕人。

我們的一些用戶，在用戶增長的時候會有一些擔心，是不是B站用戶變得更低齡化了。因為低齡化可能意味着用戶比過去不成熟了。也擔心我們的用戶變得高齡化了。

但是這些擔心從數據上看，并沒有發生。通過考試的正式會員，在過去的8個季度中，在第12個月就是一年之後的留存率均高于80%。而且這個數字在過去一年，持續上升。這就意味着，新加入的成員，很快适應了社區，進而喜愛我們的社區，進而變成社區的忠實用戶。

也有用戶說會不會11年過去了以後，我們的老用戶慢慢的在離開呢？這方面我們也有數據統計。我們發現即使是11年前的用戶，在現在他們大部分仍然活躍。這裡我列出的就是我們創站以後的前三年，09、10、11年注冊的用戶，到現在的一個留存率——超過60%的十年前的用戶，現在仍然活躍在我們的社區裡面。

第二個沒有變化的是什麼呢？雖然我們的UP主變多了，但是他們的創作品質仍然很高。他們仍然在 B站上面創作着全網質量最高的視頻内容。這裡我列出了三個數據的對比，第一個數據，用戶的同比增長是70%。

第二個，活躍UP主同比增長146%。第三個是我們去年到今年，用戶給UP主創作内容點贊的數字同比增長364%。這三個數據說明了什麼？說明創作者的增長比我們用戶的增長要多，越來越多的UP主來我們這創作内容。但是在我們UP主變多的同時，他們的内容品質沒有降低。相反，他們創作的内容質量越來越高，越來越受到用戶的歡迎，用戶給他們内容點贊的數字，跟過去一年相比是乘以了三倍。數據說明用戶對我們UP主的創作是越來越滿意的。

第三個不變是什麼呢？剛才我提到了我們的内容品類在越變越多，但是在内容品類越變越多的情況下，我們核心内容的優勢并沒有随着品類的變多而稀釋，反而在不斷的增強。

過去一年，用戶增長70%，但是我們的核心内容品類，比如番劇動畫的觀看人數同比增長87%；UP主創作的二次元類ACG的内容，播放數同比增長108%。這意味着我們在内容不斷拓寬的情況下，我們在原有品類的優勢仍然在不斷的增強。

我們在擴寬陣地的同時，在原有的陣地上也越打越好。

上市以來，我們在海外動畫版權方面不斷的在投入，海外動畫版權的新增超過1680部作品。很多用戶喜歡在B站上面看番劇看動畫的氛圍。随着大版權時代的來臨，為了滿足用戶的願望，我們也不斷增加我們的版權投入，去購買優質的番劇動畫的版權。

目前我可以很有信心地說，哔哩哔哩是全世界番劇動畫版權最多的平台之一，哪怕在日本也很難找到番劇内容這麼全的平台。所以剛才我用數據來列出了B站在過去幾年哪些變化了？而哪些沒有變？我們的用戶變多了，變到了1.72億。但是我們的用戶的屬性沒有變，他們大部分都是年輕人，而且這些新的用戶很快的融入了社區，成為了我們社區的成員，成為了和各位一樣熱愛這個社區的成員，并且長期留存了下來。

我們的UP主變多了，月均活躍的UP主180萬，但是随着UP主的變多，他們的創作質量沒有下降，反而在不斷地提高。我們B站一如既往的維持了高質量的視頻内容，用戶對于UP主創作的作品的滿意度也在越來越高，這個通過點贊的數據就可以看得出來。

第三個變化就是我們的内容品類變多了，變得更加的豐富了。但是在内容品類越變越多的同時，我們對于核心内容，比如說ACG内容的資金投入在不斷增加，而且ACG内容本身也變得越來越繁榮，無論是用戶數還是播放數，都在不斷的增長，超過了大盤的增長的比例。所以的話我們基本上可以得出結論，B站是有變化，但是變的東西都是越變越好，而不變的是B站本身的屬性和内容的競争力。

可能還是有用戶會對我說，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就是想B站還跟幾年前一樣，我就是喜歡當年的感覺，能否完全不要有變化。

我在網絡上看大家反饋的時候，看到了一則UP主的留言。我們的UP主需要更多的觀衆，如果沒有更多的用戶，UP主有可能會因此放棄。我們的用戶希望看更多的内容。如果我們沒有更多的收入，我們就沒有錢買版權，那麼自然平台上的内容就會越來越少。

如果B站不是向前發展，那麼它就一定會越來越衰落，直至滅亡，永遠不可能停留在那個大家認為的不大不小剛剛好的那個階段。

這就引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B站它應該變到什麼方向去？它應該發展成為一個什麼？什麼是B站？這個問題仍然是一個主觀的問題，它也許也是個複雜的問題。B站到現在11周年，最早用B站的那批用戶，如果當時20歲的話，現在也已經30多歲，在過去10年裡面内容不斷在發展，流行的東西也不斷在變化，大家的喜好也在與時俱進。

我們每個人的眼中都有一個每個人喜歡的B站。B站到底是什麼？我們現在有這麼多的UP主，我們現在有這麼多的内容品類，我們聚在這裡的共性是什麼？我們在這裡看到的内容的共性是什麼？我們未來的目标是什麼？其實這個問題我在兩三年前已經得出了我的答案，我在B站上面發表了兩個專欄，提出了我認為的B站的三個使命。

B站的第一個使命我認為是：要構建一個屬于用戶的社區，一個用戶感受美好的社區。

B站的第二個使命：要為創作者搭建一個舞台，讓優秀的創作者能夠在這個舞台上施展自己的才華。

B站的第三個使命：是讓中國原創的動畫、遊戲受到全世界範圍的歡迎。

因為B站最初是一個由動畫愛好者組成的社區，雖然已經過了11年，雖然這個社區不斷的龐大。越來越多的志同道合的人，喜歡各種各樣品類内容的人，聚在了一起。但是從我們的初心來看，我們希望我們能夠振興中國原創的動畫和遊戲。我們希望能夠把我們中國人創作的内容帶到全世界去。

接下來的話，我也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基于這三個使命我們在做出怎樣的努力。

第一，社區。我們公司企業文化的第一句話就是社區優先，我們是一個來自于愛好者社團的公司。社區是我們這家公司的基因，直到現在我們仍然堅持社區準入的一百題的考試。我相信我們有可能是上億用戶的平台裡面唯一一個還在堅持社區準入制的平台。

截止2020年第一季度，我們一共有8200萬名用戶，通過考試成為我們的正式會員。在我們公司有着758名員工全職地服務社區、社區成員。

每天在B站有超過35萬條彈幕和評論被舉報。我們的員工會依次地去審核、判斷，其中有40%被判定為違規，并且被删除。

我們非常重視社區氛圍。每一個社區成員都對社區氛圍有着很高的要求，因為我自己也是社區成員之一。在我們這些員工的努力下，彈幕的舉報量同比下降了60%。我們可以從數據上看，在過去的一年，我們的用戶對于B站社區氛圍的滿意度是在提升的。

我剛才說到有8200萬名用戶，這是一個很大的數字，相當于德國人口的數量，一個這麼大的社區，沒有警察、法院、監獄。确實我們有幾百名員工在不斷的去維護這個社區的治安，但是如果要這個社區達到真正的良性發展，除了社區的規則與秩序維護之外，更重要的我認為是這個社區得有自己的精神和自身的價值觀。

在我看來，哔哩哔哩社區最重要的兩條價值觀，第一是公正，第二是包容。

我先談公正，我們為了貫徹公正這個價值觀，我們過去11年始終堅持一點——數據真實，我相信如果我們的用戶裡面有互聯網行業的從業者，你們應該知道在中國要堅持數據真實有多難。它不僅意味着我們要在反黑産方面付出持續的投入，而且它也意味着我們要充分的自律，因為這個自律我們可能會少賺挺多錢。

但是這一點我一直堅持，為什麼？如果數據不真實，用戶如何去相信這個社區？如果數據不真實，UP主的創作，他們的優劣又如何得以體現？如果數據不真實就必然會發生劣币驅逐良币。第二點是包容，我們B站的老用戶應該記得B站最開始的一兩年，它隻有幾個内容品類，與動畫相關的。随着B站的不斷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創作者加入到我們的社區，他們創作了越來越多的内容品類，我印象裡面從2012年開始，遊戲的品類在B站開始繁榮。

2013年我們開創了科技這個品類，2015年我們開創了生活和時尚的品類，到現在我們B站已經是一個擁有幾千個大類、數百萬個内容标簽的一個百花齊放的一個社區。

其實最開始遊戲内容開始繁榮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有一些用戶擔心，我們是不是應該是一個隻做動畫的網站，包括後面的科技類的内容，包括後面的生活類的内容，也有用戶有一些擔心，但是我們更多的UP主和更多的用戶，它是一種包容的态度。歡迎優質的内容入駐，優質的内容成為了種子，吸引越來越多的同品類的UP主來到這裡。不僅是對品類包容，我們的用戶對于UP主也包容，UP主隻要是認真地在創作内容，隻要是有自己的才藝，我們的用戶給他的都是發自内心的鼓勵。

可以說沒有包容，就沒有現在B站百花齊放、生生不息的内容生态。

為什麼我們要倡導包容？是因為我們有一個自信，我們自信好的社區能夠分辨善惡美醜，我認為内容本身它是很難有高低貴賤之分的，我們也很難有一個權威去評判這個内容到底是好的内容、高級的内容。我們應該把這個權利交給我們的社區成員，我們相信我們的社區成員有足夠的分辨能力，能夠讓認真創作的UP主浮現出來，能夠讓優質的内容繁榮起來。

第二點的話，我要講我們在UP主在創作方面，我們會付出的努力。一直以來B站一直遵守尊重創作者，創作優先，内容品質優先的原則。有很多的朋友都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為什麼UP主都想來B站？因為他們看到B站上面有各式各樣的充滿才華的UP主，而且越來越多，他們會問是不是你們給他們錢了？你們怎麼做到的？也有人會問為什麼B站能夠源源不斷地産出這麼多優質的内容，每天都有很多的充滿創意的優質的内容産生，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你們怎麼做到的？

我想說的是其實這一切都來自于我們緻力于培養一個健康的内容生态。在我看來，B站真正的使命不是産出優質的内容，而是我們構建一個産生優質内容的機制，而這個機制的核心，就是我們的UP主，我們一直把服務UP主作為公司最重要的工作，一直把産出優質的内容作為公司最重要的目标。

在B站有1686名員工全職為UP主服務，而且他們服務的并不僅僅是大家看到的知名的UP主，更多的工作内容是給中小UP主，甚至是很多不知名的新UP主。因為我一直認為我們能夠給UP主做的最好的服務， 是讓UP主擁有更多的觀衆，是讓優質的内容獲得更多的流量，是讓優質的UP主得到更多的粉絲。

這句話跟之前那句數據真實一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為什麼？從平台的角度來講，平台利益最大化的方式是讓平台獲得更多的流量。但是我們在短期的利益和對UP主的支持之間，我們選擇了對UP主的支持，我們堅持的是讓優質的内容獲得更多的流量。我們從UP主的運營方法，到我們内容推薦的智能推薦手段，我們都是為優質的内容服務，我們都是看用戶給這個内容的點贊、投币、正反饋，來判定這個内容是否優質，而不是這個内容是否能夠得到更多的點擊。我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們相信隻有讓優質的内容得到更多的流量，優質的UP主才會越變越多，而優質的UP主越變越多，它能夠産生更多的好内容，自然平台的流量一定越來越大，這是一個長期的信念，也是在我們這樣的堅持下，我們70%的流量其實都是分配給中小UP主，甚至是不知名的UP主。

在整個B站的内容生态裡，成長最快的其實也是我們的新興UP主。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在過去的一年，B站萬粉以上，UP主的增長速度是82%，接近一倍。這個數字是超過了我們用戶增長的數字70%，這意味着越來越多的新興UP主在B站成長起來，而這些新的萬粉UP主就是以後的百萬粉UP主，就是以後的千萬粉UP主。

我們相信我們構建的這個産生優質内容的機制，能夠讓B站上面的好内容越來越多。B站的第三個使命，是振興國産的動漫和遊戲，這是我們的内容理想，我們也持續在為此而努力。

上市以來，我們對于國産原創動畫的投入超過10億元，主導出品和參與出品了超過104部作品，包括大家熟悉的三體。目前 B站已經是國産原創動畫最大的出品方之一。而且不僅是國産動畫，我們也在參與日本的動畫番劇的制作委員會，成為日本動畫的産業的頭部。在過去的幾年，我們一共參與了超過42個日本動畫的制作委員會，包括一些大家很熟悉的作品，像《炎炎消防隊》、《多羅羅》、《小埋》等，這個數量占日本動畫總出品量超過10%。

B站最初是一個動畫愛好者的社團，我們的願望就是在B站能夠開心地看動畫。現在我們不僅實現了這個願望，因為我們已經是全球最大的動畫播放平台之一，我們還深入到了日本動畫産業的上遊，把動畫做給全世界的愛好者去看。

在遊戲方面，除了大家所熟悉的就是我們會發行流行的網絡遊戲之外，我們其實也在持續地扶持和推出國産的單機遊戲和主機遊戲。大家應該了解，單機和主機遊戲領域大部分其實是虧損的，但是我們仍然會做，為什麼？因為他們是優秀的作品，我認為優秀的國産遊戲作品，我們就有義務去支持。

國産動畫大部分也是收不回成本的，這也是B站去年虧損了13億人民币原因之一。但是我們對國産的動畫和遊戲的支持會一直持續下去。

剛才我提到了B站的三個使命，為用戶構建美好的社區，為創作者搭建一個舞台，以及我們要出品最好的動畫和遊戲，這是我們的内容理想。過去11年，B站确實産生了很多變化，但是我認為隻要我們團隊還在為這三個使命而努力，B站的本質就沒有變。

11年來，我們從一個愛好者的社團發展成為現在一家超過5000人的公司，但是我們一直提醒自己，我們始終是一家來自用戶的公司，沒有用戶和創作者的支持，我們無法走到今天。所以請大家放心，我們會始終懷着敬畏之心，傾聽用戶的聲音，我自己就是一位B站的用戶，我參與B站今年是第10年，我和我們所有的用戶一樣，對B站充滿着感情。所以大家請相信我們的團隊，我們會在堅持B站使命的前提下，推動B站的發展。我們會努力做出對B站長期發展最有利的決定。

我希望等到我們B站15周年、20周年的時候，等到我們最早的一批用戶都到了40歲的時候，當他們的孩子問他們什麼是B站？他能夠這樣回答：B站是一個美好的社區，上面有很多有才華的UP主，有着各種各樣優秀的視頻内容。

孩子，你感興趣的視頻都在B站。

我希望看到那樣的一天。今天是哔哩哔哩11周歲的生日，最後我想表達的還是感謝。感謝過去11年來支持和幫助我們的夥伴，感謝我們的用戶，是你們的熱情、支持，激勵着我們走到今天，感謝我們的UP主，感謝你們的才華，你們創造出多姿多彩的内容。感謝所有在B站成長過程中喜歡、支持我們的人，謝謝大家。

祝B站11周歲生日快樂！

哔哩哔哩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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