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經知道,紅樓夢的秘密都隐藏在詩詞曲賦裡,除了詩詞曲賦之外,丫鬟改名字也是掩蓋秘密的重要手段,比如賈母的丫鬟珍珠給了寶玉改名襲人,賈母後來又給一個丫鬟取名珍珠,顯然珍珠就是最疼愛的大孫子賈珍和賈珠的合集。其實丫鬟改名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諱,為皇室諱,為尊者諱,也為亡者諱。王士祯在《池北偶談》雲:太倉吳梅村偉業祭酒,辛亥元旦,夢上帝召為泰山府君,是歲病革,有絕命詞雲:忍死偷生廿載餘,而今罪孽怎消除,受恩欠債須填補,縱比鴻毛也不如。時浙西僧水月,年百餘歲,能前知。先生病亟,始孥舟迎之,至則曰:公元旦夢告之矣,何必更問老僧?遂卒。 先生屬疾時作令書,乃自叙事,略曰:吾一生遭際,萬事憂危,無一時一境不曆艱難。無一境不嘗辛苦,實為天下第一大苦人,吾死後殓以僧裝,葬吾于鄧尉、靈岩相近,墓前立一圓石,曰:詩人吳梅村之墓。
吳梅村死前讓家人在他死後殓以僧裝,葬吾于鄧尉、靈岩相近,墓前立一圓石,以暗示世人他圓了石頭記一書。今天我們分析紅樓夢裡最悲傷的一個話題,賈寶玉,也就是脂硯齋在流亡期間可能在鄧尉和靈岩之間居住過,後來賈寶玉去了無錫,死後葬于無錫的惠山。
紅樓夢裡有一個不經意就忽視的丫鬟蕙香,他的名字被改成了四兒。這個改名見紅樓夢原文:
正鬧着,賈母遣人來叫他吃飯,方往前邊來,胡亂吃了半碗,仍回自己房中。隻見襲人睡在外頭炕上,麝月在旁邊抹骨牌。寶玉素知麝月與襲人親厚,一并連麝月也不理,揭起軟簾自往裡間來。麝月隻得跟進來。寶玉便推他出去,說:“不敢驚動你們。”麝月隻得笑着出來,喚了兩個小丫頭進來。寶玉拿一本書,歪着看了半天,因要茶,擡頭隻見兩個小丫頭在地下站着。一個大些兒的生得十分水秀,寶玉便問:“你叫什麼名字?”那丫頭便說:“叫蕙香。”寶玉便問:“是誰起的?”蕙香道:“我原叫芸香的,是花大姐姐改了蕙香。”寶玉道:“正經該叫‘晦氣’罷了,什麼蕙香呢!”又問:“你姊妹幾個?”蕙香道:“四個。”寶玉道:“你第幾?”蕙香道:“第四。”寶玉道:“明兒就叫‘四兒’,不必什麼‘蕙香’‘蘭氣’的。那一個配比這些花,沒得玷辱了好名好姓。”一面說,一面命他倒了茶來吃。襲人和麝月在外間聽了抿嘴而笑。
丫鬟四兒最開始的名字叫芸香的,是花襲人改了蕙香,芸香和史湘雲的名字的一個字重複了,因此改名了。可是蕙香這個名字的蕙和香和誰的名字重複了?顯然香字和林黛玉的母親朱香玉的名字重複了,而蕙字呢?顯然這裡的蕙字是一個諱。紅樓夢裡一個重要的人物死于和蕙字相同或者音同的一個地方。紅樓夢第一回裡甲戌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哭成此書。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餘常哭芹,淚亦待盡。每思覓青埂峰再問石兄,奈不遇癞頭和尚何!怅怅!今而後惟願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書何幸,餘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申八月淚筆。從這裡可以知道,這個批注者是畸笏叟,他在公元1707年慨歎連連,因為這個曹雪芹和脂硯齋,也就是嚴繩孫和賈寶玉在那個時候接連過世了,而嚴繩孫就是紅樓夢文本裡的芹溪,嚴繩孫死于公元1702年,批注裡雲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
前文分析了秦太虛在北宋官至太學博士,是國史館編修,而嚴繩孫 在康熙十八年,以布衣舉博學鴻儒授檢讨,也是修《明史》的官員,可見二人屬于表裡有寓的同類人。木居士和灰侍者二人不可分,我們在看看作為表裡有寓下的灰侍者,灰侍者自然就是參寥子,參寥子不但和秦太虛關系良好,他和大名鼎鼎的蘇轼也是好友。蘇轼有一首詞八聲甘州·寄參寥子就是為參寥子而作:
八聲甘州·寄參寥子
蘇轼
有情風萬裡卷潮來,無情送潮歸。
問錢塘江上,西興浦口,幾度斜晖?
不用思量今古,俯仰昔人非。
誰似東坡老,白首忘機。
記取西湖西畔,正春山好處,空翠煙霏。
算詩人相得,如我與君稀。
約它年、東還海道,願謝公雅志莫相違。
西州路,不應回首,為我沾衣。
這首詞寫于宋哲宗元祐六年,也就是公元1091年,當時詞人蘇轼離杭赴京時寫下這首詞送給參寥子。表裡有寓下參寥子對應的自然是賈寶玉,也就是脂硯齋。賈寶玉的江山夢碎,國破家亡,最後出家為僧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作為真本紅樓的最後一個增删者嚴繩孫老年回歸故裡,也就是在無錫。賈寶玉和嚴繩孫不但互有往來,而且往來頻繁,一個是紅樓夢的增删者,一個是紅樓夢的批注者,兩個人的距離應該不會太遠,如果一個在北京西郊,一個在無錫,那麼嚴繩孫為紅樓夢所寫的詩詞就要好幾個月才能到脂硯齋的手上,要完成紅樓夢的增删和批注就是空想,因此二人都在無錫無疑,而且距離不遠。
道潛,也就是參寥子與蘇轼、秦觀為詩禅之友,嚴繩孫自然也與脂硯齋和畸笏叟是詩禅之友。結合前面的諱,作為僧人的賈寶玉在惠山出家是鐵定的事實。
惠山,坐落于江蘇無錫西郊,南朝稱曆山,相傳舜帝曾躬耕于此山。惠山屬于天目山由東向西綿延的支脈,惠山有九峰,主要為頭茅峰、二茅峰、三茅峰、嶂山、蓮花山、唐山,以及周邊的錫山和産山,最高峰為三茅峰。
紅樓夢的主人公賈寶玉一生漂泊,最後流落惠山。天以大兇成就一個詩人,而賈寶玉經曆的九重夢幻使之成為世界級的文學家,才有這空前絕後的巨著。紅樓夢有多麼偉大?以前的成千上萬的研究者隻看到顯文本,僅僅是紅樓夢的顯文本就跻身世界級名著的前列,而隐文本的内容更是驚心動魄神鬼皆驚。然而歲月無情,賈寶玉的人生最後謝幕,死後就葬在無錫的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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