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淵論語16章?路由原理系列,旨在透點網絡科學與網絡人文之間相通的那點靈犀眼下互聯網中有兩種人,一種知天事,不知人事,一種知人事,不知天事隻有把技術和人性融彙貫穿,才能悟到此道真谛互聯網已20年,與其斤斤于锱铢,不如領悟人性,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顔淵論語16章?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顔淵論語16章
路由原理系列,旨在透點網絡科學與網絡人文之間相通的那點靈犀。眼下互聯網中有兩種人,一種知天事,不知人事,一種知人事,不知天事。隻有把技術和人性融彙貫穿,才能悟到此道真谛。互聯網已20年,與其斤斤于锱铢,不如領悟人性。
《論語》“顔淵第十二”主要讨論人性。稻盛和夫經營一生,最後談生意,不談細節,隻談《論語》。其中的顔淵篇,尤為所愛。孔子談人性,既非經濟人,亦非社會人,而是複雜人。複雜表現在,體現目的的社會關系是錯綜複雜的,或者說是以拓撲為結構的複雜,這是網絡與心性相通之處。
1、仁的人性設定
顔淵問仁。子曰:“克己複禮為仁。一日克己複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顔淵曰:請問其目。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顔淵曰:回雖不敏,請事斯語矣。仲弓問仁。子曰:“出門如見大賓,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無怨,在家無怨。”仲弓曰:“雍雖不敏,請事斯語矣。”司馬牛問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謂之仁已乎?”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讱乎?”
“克己複禮為仁”是仁學的綱領。複禮不是形式上自虐,稻盛和夫解得好,是“要有一顆感恩的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體現了一種典型的拓撲學思想。它把人的本性定位于點與點的相對關系上。拓撲學哲學是哲學家江怡一直倡導的,把拓撲化的鄰域關系置于哲學的中心。從哲學拓撲學角度看,與形而上相反的不是形而下,而是拓撲。事物存在用點集的方式表示,而點集的存在則取決于點與點之間的關系。仁是一個點集,而不是一個理性值。這不同于西方中心論說的社會關系。與西方形而上的博愛相對的,不是經驗之愛,而是拓撲結構的同情心,是對鄰域存在的悟,這是仁的真正意思。路由器對關系的定義,也是一個一個路由器(點)構成的點集,而不是一個固定值。路由器的“感恩”機制,就是LSA,即鍊路狀态通報。用于标識鍊路(多個朋友多條路)、鍊路狀态(是否通達)、代價度量值(善報與惡報)以及所有的鄰居。人不知感恩,就斷了自己的善報。
一件事合理不合理,不是抽象普遍的。要由己推人。同樣,仁也是這樣,不是博愛,而是由“克己”,從自己做起,對他人感恩。這就是孔子說的,“為仁由己”。由鄰接關系構成的人際結構與同質化的結構相比,是一種複雜人結構。我們說人是社會關系的總和,但加上了鄰域視角,這個關系,應加上複雜二字,成為社會複雜關系。複雜就複雜在它是由具體的一個一個人的利益關系錯綜而成。隻有把最近的距離的利益關系處理好,從自己開始,克制不合理的欲望,由近推遠,才能做到無怨。仁作為人性,是由基于鄰域的複雜關系設定的。
2、君子的人性設定
司馬牛問君子。子曰:“君子不憂不懼。”曰:“不憂不懼,斯謂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憂何懼?”……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谮,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浸潤之谮,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體現了孔子的鄰域觀。孔子一直非常重視鄰接關系,他的關系是由近及遠的,而墨子就不同。我曾請教專門研究拓撲學哲學的江怡:《論語》可以不可以認為是一種鄰域哲學?他沉思了一下說,也可以說是吧,因為他講的中國的關系不同于西方的關系。四海極言遠,而兄弟極言近。遠寓于近中,近寓于遠中。這是西方觀念中沒有的。需要說明,孔子并不是非認為兄弟本身怎樣。他說“君子何患乎無兄弟也”,說明兄弟隻是一種隐喻,隐喻的是(正面的)“浸潤”,“膚受”這種鄰接關系。路由器中的鄰接關系,就是這種不是兄弟的兄弟關系。
君子之于人性設定,不在節點自身,而是一個内涵四海兄弟這種鄰接拓撲關系的複合體。仁賦予君子内在的豐富性和複雜性,使一個人在一生中度過所有人的所有一生。
3、政的人性設定
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季康子問政于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對曰:“子為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
孔子說:“政者,正也。”仁并不是一種形而上的獨立存在,在政治的千變萬化中,如何做到“正”,在每個鄰域都映射到仁這個不動點呢?這可以說是孔子一生教學的中心話題。我在《新文明論概略》下卷中,曾把這個問題歸結為合法性與正當性的區别問題。“政者,正也”這個“正”,就是正當性,它把合法性從普遍性狀态轉化為每一個當下、此在的拓撲狀态。
西方有社會人的人性設定,政治構成了這種社會人的核心。亞裡士多德說,人是政治的動物。與仁的區别在于,社會人仍是同質、因而是簡約化的人性。政治把人性簡化了,導緻正當性對合法性的背離。以仁界定的政,則富含誠信、忠義等複雜人倫關系,作為上下文,鎖定什麼是“正”。這種複雜性表現在政治的倫理性(即鄰域政治、日常生活政治)上。齊景公問政,孔子對之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把社會人從政治倫理角度分成了不同層次。哲學拓撲學講結構變化中的不動點,仁就是這個不動點,忠、義、節、孝等是仁的不同拓撲形式。而信則是信用的鄰接形式,用來聯接不動點與其拓撲。
既然仁總是藏在每個當下此在的拓撲中,必須由内心而非理性來把握,所以孔子在這裡大量用信與不信,誠與不誠,欲與不欲,來說為政的合法性如何轉化為正當性。王陽明後來把它發展為心學。強調在簡單性的理性後面,必要有複雜性的心性(良知)作為“知”的根據。稻盛和夫對此則更直白地說:“用純淨的心描繪宏偉的願景。”互聯網人不乏宏偉的願景,普遍缺的是純淨的心,因此很少有人把互聯網的天性發揮透徹。
4、知的人性設定
子張問:“士何如斯可謂之達矣?”子曰:“何哉,爾所謂達者?”子張對曰:“在邦必聞,在家必聞。”子曰:“是聞也,非達也。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在邦必達,在家必達。夫聞也者,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在邦必聞,在家必聞。”曾子曰:“君子以文會友,以友輔仁。”
孔子與子張的對話非常精彩。“是聞也,非達也”這一思想深刻影響了稻盛和夫,他提出的“以愛、誠、和諧的内心為基礎”的價值觀,就直接來自顔淵篇。它對應的是知的标準,即知人(緻良知)。這與西方說的知(認識),正好相反。
聞是合法性,是名義上的(名正);達則是正當性,是實質上的。舉例來說,為人民服務的主張,構成了合法性。但在具體的當下此在,服務是否到位,則決定正當性成色。美國政治家經常在上台前,通過大數據分析,實現了雙向的聞,但上台後,往往做不到達,實現不到選前的承諾。這不是言順不順的問題,主要是良知問題,緻良知,方能知行合一。
說互聯網某些人知天而不知人,就是說他們很懂技術,而為人缺乏正念,沒有“以愛、誠、和諧的内心為基礎”,因此可以在注意力經濟中做到聞,卻做不到稻盛和夫的達。如果把路由器的道理從“天”(技術)的語言翻譯成“人”(社會)的語言,路由器原理的核心就一個字:達。學路由器,達不到《論語》的通透程度,就既不能通,也不能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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