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全文閱讀白話文?《山海經》是我國名著,曆來被認為難讀其難有三:一、生僻字和多音字的讀音,目前已經出版的《山海經》讀物在這方面的錯誤最多,要麼注音錯誤,要麼對多音字當注不注,甚至國家權威辭書《漢語大詞典》對《山海經》中的一些字也有明顯的注音錯誤本書作者為文字學家,研究漢字、尤其是多音字二十多年,費時四年作此《山海經譯注》,對其中的生僻字和多音字都詳加注釋,注釋皆有依據,使小學生不用翻字典就可以通讀《山海經》二、注釋很多出版物的注釋違背常理,使人覺得《山海經》很玄乎本書的注釋符合常理,使很多讓人覺得很玄乎的問題迎刃而解三、譯文目前已經出版的《山海經》讀物大多為自費出版或靠出版基金出版,所以作者不肯下苦功夫,譯文或錯誤、或生澀、或單調例如:《山海經》裡多處說到“某山無水”,我所看到的所有譯文都翻譯為“沒有水”,而不知這裡的“無水”是說“沒有河流發源于此山”《山海經》裡記載貓頭鷹一類的鳥“人面”,很多譯者直接翻譯為“人的臉”,使讀者覺得這是古代的一種怪物其實這裡的“人面”是說“略似人臉”,貓頭鷹一類的鳥都是這個樣子的,這是起碼的常識本書作者力求做到譯文準确、生動、有趣,在某些章節的譯文後面加上相關的故事、議論或調侃,使讀者在增加知識的同時又不覺得枯燥乏味,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山海經全文閱讀白話文?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山海經全文閱讀白話文
《山海經》是我國名著,曆來被認為難讀。其難有三:一、生僻字和多音字的讀音,目前已經出版的《山海經》讀物在這方面的錯誤最多,要麼注音錯誤,要麼對多音字當注不注,甚至國家權威辭書《漢語大詞典》對《山海經》中的一些字也有明顯的注音錯誤。本書作者為文字學家,研究漢字、尤其是多音字二十多年,費時四年作此《山海經譯注》,對其中的生僻字和多音字都詳加注釋,注釋皆有依據,使小學生不用翻字典就可以通讀《山海經》。二、注釋。很多出版物的注釋違背常理,使人覺得《山海經》很玄乎。本書的注釋符合常理,使很多讓人覺得很玄乎的問題迎刃而解。三、譯文。目前已經出版的《山海經》讀物大多為自費出版或靠出版基金出版,所以作者不肯下苦功夫,譯文或錯誤、或生澀、或單調。例如:《山海經》裡多處說到“某山無水”,我所看到的所有譯文都翻譯為“沒有水”,而不知這裡的“無水”是說“沒有河流發源于此山”。《山海經》裡記載貓頭鷹一類的鳥“人面”,很多譯者直接翻譯為“人的臉”,使讀者覺得這是古代的一種怪物。其實這裡的“人面”是說“略似人臉”,貓頭鷹一類的鳥都是這個樣子的,這是起碼的常識。本書作者力求做到譯文準确、生動、有趣,在某些章節的譯文後面加上相關的故事、議論或調侃,使讀者在增加知識的同時又不覺得枯燥乏味。
山海經譯注
于振報 譯注
作者簡介
于振報,學者、文字學家。字圜文,網名先生。1965年3月7日出生于山東省禹城縣辛店鎮,1979年初中畢業後考入解放軍測繪學院中專班,1981年畢業後曆任解放軍總參某部技術員、助理工程師、工程師。著有《快速識别多音字》《快速識别形似字》《怪夢錄》《山海經譯注》等。
自序
《山海經》很有名,因為魯迅先生的《阿長與〈山海經〉》早已被選入初中《語文》教材,而我國也早已施行了九年制義務教育,現在三十歲以下的人,隻要不是智障者,應該都已享受到了義務教育,從而也就都會知道《山海經》。
《山海經》是誰寫的?
《山海經》之名,最早見于《史記》。
《史記·大宛(yuān)列傳》:“而漢使窮河源,河源出于窴(tián),其山多玉石,采來,天子案古圖書,名河所出山曰崑【上山下侖】雲……太史公曰:《禹本紀》言‘河出崑【上山下侖】。崑【上山下侖】其高二千五百馀裡,日月所相避隐為光明也。其上有醴(lǐ)泉、瑤池。’今自張骞(qiān)使大夏之後也,窮河源,惡(wū)睹本紀所謂崑【上山下侖】者乎?故言九州山川,《尚書》近之矣。至《禹本紀》《山海經》所有怪物,餘不敢言之也。”
《尚書·禹貢》:“導河積石,至于龍門。”
《山海經》謂“河出昆侖”,昆侖實指今甘肅、青海兩省之間的祁連山,《史記》《漢書》作祈連山,祈連、昆侖古音相近。積石山在祁連山之南。
綜覽《史記》,司馬遷對漢武帝所為多含譏諷。所謂“至《禹本紀》《山海經》所有怪物,餘不敢言之也”,實為暗諷漢武帝不懂《禹本紀》《山海經》而将和田河之南的山名為“崑【上山下侖】”,并非如某教授所說“《山海經》晦澀難懂,連司馬遷都看不懂了。”
清·梁玉繩《史記志疑》卷三十五雲:“《山海經》,劉秀《上山海經奏》《吳越春秋·無餘外傳》《論衡·别通》《路史·後記》并謂益作之,《隋志》及《顔氏家訓·書記》雲禹、益所記,郦道元《水經注序》及《濁漳水注》并雲禹著。《史通·雜述篇》言‘夏禹敷土,實著《山經》。’宋·尤袤以為恢誕不典,定為先秦之書。朱子以為緣解《楚辭·天問》而作。(見《通考》)吾(yú)丘衍《閑居錄》謂凡‘政’字皆避去,知秦時方士所著。楊慎《升庵集·山海經後序》以為出于太史經古、孔甲之流。疑莫能定,文多冗(rǒng)複,似非一時一手所為也。《海外南經》有(周)文王。《海外西經》有丈夫國,(郭璞)注謂殷(yīn)太戊(wù)使王孟采藥始此。《大荒東經》有殷(yīn)王亥。《大荒西經》言湯伐桀。不獨地名有在(禹)後者。”
梁玉繩的觀點,似乎隻對了一半。《海經》部分有不同時代的地名、人名,确實不是由一時一人所作。《山經》部分體例比較統一,統一得像程式化的公文,使人讀起來甚感枯燥乏味,又無不同時代的人名,應該是由同一個時代的一群人共同調查、記錄,最後由一人或數人編纂而成的。
在已經出土的殷武丁時期的甲骨文中,有兩片甲骨上的文字幾乎與《山海經》14.22、14.34、15.13、16.4四節中的文字一樣,而這些文字皆不見于其他典籍,不可能是後人抄襲或杜撰的,這足以證明《山海經》并非“先秦之書”,更非“秦時方士所著”。
西漢劉秀《上山海經表》雲:“《山海經》者,出于唐虞之際。昔洪水洋溢,漫衍中國,民人失據,㩻(qī)(qū)于丘陵,巢于樹木。鲧(gǔn)既無功,而帝堯使禹繼之。禹乘四載,随山刊木,定高山大川。蓋與伯翳(伯益)主驅禽獸,命山川,類草木,别水土。四嶽佐之,以周四方,逮人迹之所希至,及舟輿之所罕到。内别五方之山,外分八方之海,紀其珍寶奇物,異方之所生,水土草木禽獸昆蟲麟鳳之所止,祯祥之所隐,及四海之外,絕域之國,殊類之人。禹别九州,任土作貢;而益等類物善惡,著《山海經》,皆聖賢之遺事,古文之著明者也。”
我認為劉秀的判斷對于《山經》可能是正确的,理由如下:一、中山之首是薄山,《山經》其餘諸山系的考察路線,都是以薄山為中心,由近及遠,向四面八方呈放射狀延伸。薄山在今山西省永濟市境内,而晉南豫西一帶正是夏王朝的中心。這說明,《山經》的全部考察人員都是從晉南豫西的某地(可能是夏都)出發的,從夏至周,能這樣做的隻能是大禹時代的人。
二、《中山經》共有十二條山系,其中十條都在夏族的活動範圍之内,北起晉南中條山脈,南至豫鄂交界處,西到豫陝交界處,東達鄭州市以西。中次九山突然到了川西北的岷山地區,據文獻記載,大禹的出生地就是在岷山地區的汶川縣。《史記·六國年表序》:“禹興于西羌。”南朝·宋·裴骃集解:“皇甫谧(mì)曰:‘孟子稱禹生石紐,西夷人也。傳(zhuàn)曰:“禹生自西羌”是也’”唐·張守節正義:“禹生于茂州汶川縣,本冄(nán)【馬尨】(máng)國,皆西羌。”中次十二山又跨過湖北省,西起湖南省洞庭湖一帶東至江西省鄱(pó)陽湖一帶,這一地區正是舜禹時代有苗氏的活動區域,但已經被大禹率師納入了中原王朝的勢力範圍。《竹書紀年》:“(舜帝)三十五年,帝命夏後氏征有苗,有苗氏來朝。”《戰國策·魏策一》:“昔者,三苗之居,左彭蠡(lǐ)之波,右有洞庭之水……恃此險也,為政不善,而禹放逐之。”《史記·五帝本紀》:“(舜)踐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蒼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為零陵。”可見,中山之“中”,非謂地理之“中”,而是指夏族的現居地、祖居地和殖民地。三、沒有文獻記載,也沒有傳說商周兩代曾經進行過大規模的山川考察。四、《山經》一共用了1503個不同的漢字,在大禹時代,漢字已經這麼發達了嗎?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傳說黃帝的史官倉颉(jié)創造了漢字,文字學家們認為倉颉可能是漢字的整理者。漢字需要整理,說明漢字已經夠多了。司馬遷著《史記》,開篇是《五帝本紀》,接着是《夏本紀》《殷本紀》,近代在殷墟發掘的甲骨文證明《殷本紀》的記載是正确的。語音随時随地而變化,司馬遷距離商代已經長達一千多年,如果僅憑口頭傳說而沒有文字記載,司馬遷怎麼可能準确記錄那麼多商代的人名?這說明司馬遷必有所本。1986年5月1日《光明日報》報道:“陝西省考古工作者最近在西安市西郊一個原始社會遺址,發掘出一批原始先民刻寫的甲骨文……西安西郊出土的這批甲骨文,分别刻在一個骨笄、一顆獸牙和若幹塊獸骨上,已清理出的單體文字有十多個……有關專家分析認為這裡出土的甲骨文比過去發現的認為最早的甲骨文——河南安陽殷墟出土的甲骨文,時代要早一千二百年以上。”文乃字之母,字系文之子。隻要有了文,就會很快滋生出許多字來。吉發涵先生在《中國古代文化綱目舉要》(齊魯書社2013年5月第1版)第三章第一節說:“最近,學者們發現并較一緻地肯定了江蘇連雲港孔望山夏代祭台上的‘啟’字刻石,證明了夏代已開始使用文字。換句話說,‘王政之始’的夏代,或者說考古學的新石器時代的中晚期,漢字已經開始産生。”
茅盾先生在《中國神話研究ABC》第二章說:“我以為《五藏(zàng)山經》大概是東周之書。理由是:綜觀《五藏山經》之記載,是以洛陽為中心,其言泾、渭諸水流域即雍州東部諸山,及汾水南即冀州南部諸山,較為詳密,洛陽附近諸山最詳,東方南方東南方已甚略,北方最略。又言及五嶽祭奠,并無特盛,惟祭嵩山用太牢。這些都能幫助我們來假定《五藏山經》是東周之都洛陽的産物。”我以為茅盾先生的這個結論頗值得商榷。一、東周時期,王室衰微,恐無力做大規模的山川考察。《春秋·隐公三年》:“三月,庚戌,天王(周平王)崩……秋,武氏子來求赙。”《文公八年》:“秋,八月,戊申,天王(周襄王)崩。”《文公九年》:“春,毛伯來求金。”求赙、求金都是讨要喪葬費。《桓公十五年》:“春,二月,天王(周桓王)使家父(Fǔ)來求車。”《漢書·諸侯王表序》曰:“自幽、平之後,日以陵夷,至虖阨(qū)河、洛之間,分為二周,有逃責(zhài)之台,被(pī)竊【钅夫】之言。”逃債台,顔師古注引服虔曰:“周赧(Nǎn)王負責(zhài),無以歸之,主迫責(zhài)急,乃逃于此台,後人因以名之。”二、東周時期,文獻豐富,如有大規模的山川考察,不可能沒有文字記錄。即使沒有文字記錄,也不可能沒有口頭傳說。三、《五藏山經》言及祭山神之禮,亦非“惟祭嵩山用太牢”。華(huà)山、曆兒山、首山、苦山、少(shào)室、太室(嵩山)、熊山、【馬鬼】(ɡuī)山、禾山、洞庭山、榮餘山等十一山之祭,皆用太牢。
《山海經》是一部什麼書?前人有各種說法,主要有地理書說、神話書說、巫書說、百科全書說和圖騰書說等,可謂以管窺豹,各見一斑。我認為《山經》應該是一部水文地理考察報告,也是一部資源調查報告。《書·舜典》:“伯禹作司空。”《竹書紀年》:“(舜帝)七十五年,司空禹治河。”司空的主要職責就是負責水利工程建設,因此必須對水文進行調查。《山經》對山川、動植物資源和礦産資源都有詳細的記錄,這對于古人開發利用這些資源都有很強的實用性。《山經》對河流分布的記載可以說是不厭其詳,因為古人沒有遠距離調水的能力,離開河流稍遠就無法生産和生活。有些東西對今人毫無用處,對古人卻是大有用處,例如磨石,古人加工石器、玉器、骨器、銅器等都需要用磨石打磨,所以《山經》對出産砥、砺的地方記載頗詳。《山經》還記載了許多産銅、産鐵之山。據考古發現,早在六千五百年前,陝西臨潼姜寨人已經使用黃銅器;中國在春秋時期才出現鐵器,但早在七千八百年前,甘肅秦安大地灣人已經使用赤鐵礦石作為彩陶顔料和居室塗料。《山經》又名《五臧(zànɡ)山經》,五臧(zànɡ)即五座大倉庫,此亦可證《山經》是一部資源調查報告。《海經》非出自一時一人之手,内容駁雜,上下節之間亦不聯貫,類似後代文人的筆記。
《山海經》是先有圖後有文的“述圖之作”嗎?西漢劉秀在《上山海經表》和校(jiào)語中對有圖無圖未着(zhuó)一字,至西晉郭璞注《山海經》,始有《圖贊》。《海外北經》雲:“歐(ōu)絲之野在反踵東,一女子跪據樹歐絲。”郭璞注雲:“言噉(dàn)桑而吐絲,蓋(gài)蠶(cán)類也。”此注不當,“女子”是人而非蠶;“蓋”為推測之辭,可證此處無圖。南宋朱熹說:“予(yú)嘗讀《山海》諸篇,記諸異物飛走之類,多雲‘東向’,或雲‘東首’,皆為一定而不易之形,疑本依圖畫而為之,非實記載此處有此物也。”(見《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十一)大概朱熹意識到一般的圖畫難以辨别方向,故又補充說:“一卷說山川者好。如說禽獸之形,往往是記錄漢家宮室中所畫者,說南向北向,可知其為畫本也。”(見《朱子語類》卷一三八)後世學者或認為《海經》部分最初有圖無文,文字是後人據圖加上去的,後來所謂的古圖佚失了。我認為最初《山海經》并無圖,郭璞所見到的圖是漢代以後的人所繪制的。上面已經說到:在已經出土的殷武丁時期的甲骨文中,有兩片甲骨上的文字幾乎與《山海經》14.22、14.34、15.13、16.4四節中的文字一樣,而這些文字皆不見于其他典籍。這也足以證明“先圖後文”之說不可靠。我國高考或有看圖作文,試問:在全國近千萬份考卷中,會有兩份完全相同的嗎?《海外北經》雲:“共(ɡōnɡ)工之臣曰相(xiānɡ)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為澤溪。禹殺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樹五谷種(zhǒnɡ)。禹厥之,三仞三沮(jǔ),乃以為衆帝之台。在昆侖之北,柔利之東。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東。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沖(chònɡ)南方。”活的蛇當然不可能始終“首沖南方”,但共工台上雕塑的蛇“首沖南方”則毫不奇怪。我們現在仍能見到帝王陵墓神道上的石刻動物。劉秀《上山海經表》:“孝武皇帝時,嘗有獻異鳥者。食(sì)之百物,所不肯食。東方朔見之,言其鳥名,又言其所當食,如朔言。問朔何以知之,即《山海經》所出也。孝宣帝時,擊磻石于上郡,陷得石室,其中有反縛盜械人。時臣秀父向為谏議大(dà)夫,言此貳負之臣也。诏問何以知之,亦以《山海經》對。其文曰:‘貳負殺窫(yà)寙(yǔ),帝乃梏之疏屬之山,桎其右足,反縛兩手。’上大驚。”如果“說禽獸之形,往往是記錄漢家宮室中所畫者”,為何漢武帝、漢宣帝和滿朝文武都不認識“異鳥”和“反縛盜械人”,而獨有東方朔和劉向認識?
《山海經》讓人覺得玄怪難懂,有多方面的原因,舉其大端,大約有三。一、書有脫簡、錯簡。二、書有傳抄之誤。古人雲:“書經三寫,烏焉成馬。”《山海經》何止三寫?三、後人沒有讀懂它,而對其進行了錯誤的注解或翻譯。此類問題,舉不勝舉。下面僅舉兩例以證之:“1.3.10……有鳥焉,其狀如枭,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颙,其鳴自号也。”清人吳任臣《山海經廣注》裡所畫的颙鳥圖就畫了一個人頭鳥身的怪物,清人畢沅在《〈山海經新校(jiào)正〉序》裡已指其謬,我所見到的他人翻譯的《山海經》也都将“人面”譯作“人臉”或“人的臉”。其實“人面”是說颙鳥的面部輪廓略似人臉,枭類都是這個樣子的,又何怪焉?“其鳴自号”,動物能自己呼叫它的名字,這是因為人類最初往往模仿動物的鳴叫聲給它命名。“2.3.22……有鳥焉,其狀如烏,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鵸的右邊改為鳥】(qí)【餘鳥】(yú)。”《山海經》多處寫到鳥獸“善笑”,我所見到的他人翻譯的《山海經》都将“笑”譯作哭笑之笑。其實“笑”通“嘯”,動物長聲鳴叫謂之“嘯”。動物能“笑”就會讓人感到詫異,會“嘯”則不足為奇。
有一位自稱研究《山海經》幾十年的老先生,竟然說中國人早在四千年以前就已經到達過美洲,理由是《山海經》裡有犰(qiú)狳(yú),而隻有美洲才有犰狳。奇怪的是,《山海經》裡也有狒狒,可他并沒有由此斷定中國人早在四千年以前就已經到達過非洲。
《海經》多記殊類之人,異形之物。西晉郭璞在《注山海經叙》裡認為那些東西都是真實的,人們少見多怪,故以為奇。從《海經》所記多為靜物而非動物可以推斷:那些東西都是古人造出來的,或為木雕,或為石刻,或為泥塑,或為土築,或為圖畫,然後古人又用文字将其描寫下來。如同埃及胡佛金字塔的獅身人面像和酆(fēng)都鬼城的牛頭馬面鬼卒一樣,那些東西都是人造之物而非自然之物。劉秀《上山海經表》雲:“孝宣帝時,擊磻(pán)石于上郡,陷得石室,其中有反縛盜械人。時臣秀父向為谏議大(dà)夫,言此貳負之臣也。诏問何以知之,亦以《山海經》對。其文曰:‘貳負殺窫(yà)寙(yǔ),帝乃梏之疏屬之山,桎其右足,反縛兩手。’上大驚。”很顯然,“反縛盜械人”并非活物。《海經》所記帝颛(zhuān)顼(xū)、帝喾(kù)、帝堯、帝舜和周文王之陵,皆有熊、罴(pí)、文虎、離朱、【丘鳥】(chī)久、視肉等鳥獸,顯然,這些東西也都是石雕之物,即後世所謂的石象生。如果是能走會飛的活物,它們不可能老是待在這些不同地點、不同時間的帝王陵上。《海外西經》雲:“并封在巫鹹東,其狀如彘(zhì),前後皆有首,黑。”單看這段文字,很多人會誤以為真有“并封”這種雙頭怪物,其實“并封”是一個部族的圖騰,這裡也用來代稱這個部族。何以見得?《逸周書•王會解》雲:“區陽以鼈封。鼈封者,若彘,前後有首。”區陽是我國周代西戎的一個部族。“區陽以鼈封”,區陽這個部族用“鼈封”作為圖騰。“并封”即“鼈封”。俄羅斯的國徽上有雙頭鷹,沒有人看了覺得奇怪,也沒有人看了之後會認為真有雙頭鷹。人為則僞,言化則訛,凡奇怪之物,荒誕之言,皆當作如是觀。
我受魯迅先生的影響開始對《山海經》感興趣,自十六歲掙錢以來,陸續購買、閱讀了十幾種版本的《山海經》。近二十年以來,我一直在研究漢字,近年陸續出版了《快速識别多音字》《快速識别形似字》。因為對《山海經》感興趣,我在研究漢字時,自然特别關注《山海經》中的字,覺得前人的注釋、注音、譯文尚有可以商榷的地方,因此不揣淺陋,費時近八年,作此《山海經譯注》。書中參考、引用了前賢的不少研究成果,這些都在注釋中做了說明。如果讀者諸君認為拙著中尚有一些可取之處,那是因為我踩着前賢的肩膀才爬到了這個高度。除了讀書做學問,我還沒有在其他方面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過,所以自己覺得問心無愧,也還有面目到父母的墳上去磕頭。
書中經文和注釋的引文中,凡是簡化字與繁體字、異體字不是一對一關系的字,一律據原文不加改動,但是“為”字出現的頻率太高,且“爲”“為”兩字音義皆同,所以一律用“為”字。譯文和注釋中的非引文,一律用簡化字。一些簡化字由數個音義不同的繁體字合并為一字,如果用簡化字,則須用更多的文字解釋其音義,欲簡彌繁。
本書以袁珂校(jiào)譯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9月第1版)為底本,個别部分據畢沅本、郝懿行本做了改動,并據袁珂校(jiào)注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7月第1版)補充了《海内東經》的《水經》部分。
在編寫本書時,得到了我的老師湯恩祥先生、老首長龐炳佩總工、老領導陳榮明政委和老朋友張金昌兄及王玉林兄的鼓勵支持。2011年5月,我在天涯論壇貼出本書的部分章節,讀者紛紛贊揚鼓勵。在此謹向他們表示深深的謝意。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非智者,所失必多。不妥之處,敬請賜正。若書中尚有一二可取者,能供諸君做牛溲馬勃之用,則我幸甚。
是為序。
禹城 于振報
2014年1月1日
山海經目錄
山海經之上(第一至第五) 山經
山海經第一 南山經
南山之首…………
南次二山…………
南次三山…………
山海經第二 西山經
西山之首…………
西次二山…………
西次三山…………
西次四山…………
山海經第三 北山經
北山之首…………
北次二山…………
北次三山…………
山海經第四 東山經
東山之首…………
東次二山…………
東次三山…………
東次四山…………
東次四山…………
山海經第五 中山經
中山之首…………
中次二山…………
中次三山…………
中次四山…………
中次五山…………
中次六山…………
中次七山…………
中次八山…………
中次九山…………
中次十山…………
中次十一山…………
中次十二山…………
山海經之下(第六至第十八) 海經
山海經第六 海外南經…………
山海經第七 海外西經…………
山海經第八 海外北經…………
山海經第九 海外東經…………
山海經第十 海内南經…………
山海經第十一海内西經…………
山海經第十二海内北經…………
山海經第十三海内東經…………
山海經第十四大荒東經…………
山海經第十五大荒南經…………
山海經第十六大荒西經…………
山海經第十七大荒北經…………
山海經第十八 海内經…………
附錄一 《山經》用字表(共1503個)
附錄二 《海經》用字表(共1075個)
附錄三 《山海經》用字表(共1974個)
附錄四 《山海經》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