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愛德華·蒙克
最近這些日子,氣溫像爬山一般,步步高升,今天又是夏至,迎來了溫度的小高峰。若正午,站在窗前,向外望去,似乎空氣都熱的扭曲起來。
八大山人署名,哭之笑之。
人就是矯情,天熱了,反而懷念冬天的冷,尤其是那雪,現在想來,卻是心生爽快。夏日思雪,本是妄想,但可以觀畫,觀雪畫,圖一個清涼心境,也是不錯的。
快雪時晴圖 清代 八大山人 1690 年
上面這幅畫,名為《快雪時晴圖》,是八大山人的作品。此畫名為快雪,卻落雪很是稀疏,唯有留白的石面,和老松枯枝上,似乎有雪的殘存。可能,八大山人,也怕觀者有疑,就在右上題寫道:此快雪時晴圖也。古人一刻千金,求之莫得,餘乃浮白呵凍,一昔成之。
大概意思是:這是快雪時晴圖。古人一時之光景,千金難求,今我呵氣取暖,一晚上才畫成。
看到這裡,就大概明白了八大山人的心思,他想體驗一把古人,王羲之老哥當年寫《快雪時晴帖》的心境。 而将此心境,畫成一幅畫,取名《快雪時晴圖》。
快雪時晴 元代 趙孟頫
有如此想法的,絕非八大山人一人。多年前,趙孟頫讀王羲之《快雪時晴帖》後,仿寫了“快雪時晴”四字,并把此作品,贈送給了黃公望。
有趣的是,在趙孟頫走了多年後,不知道什麼原因,黃公望又想起了趙孟頫的這四字墨寶。傳承就是這麼有趣,黃公望取這四字之意韻,畫了一幅《快雪時晴圖》。
快雪時晴圖 元代 黃公望
文化的傳承打破了時空,揣摩古人之心境,寫或畫當下我之作品,東晉的一場雪,就這樣下了千年沒有停。
此時,天氣的溫度還是很高,但心已不在燥熱,甚至有一點王羲之當年寫《快雪時晴帖》的爽快。我已然明白,什麼名帖、技法都不足一提,唯古人心境千金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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