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裡的守望者》(英語:The Catcher in the Rye),又譯為《麥田捕手》,為美國作家J·D·塞林格于1951年發表的長篇小說。這部有争議的作品原本是面向成年讀者的,但因其青春焦慮和隔絕的主題迅速在青少年讀者中流行。
“我将來要當一名麥田裡的守望者,有那麼一群孩子在一大塊麥田裡玩。幾千幾萬的小孩子,附近沒有一個大人,我是說——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賬的懸崖邊,我的職務就是在那守望,要是有哪個孩子往懸崖邊來,我就把他們捉住——我是說孩子們都是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兒跑——我得從什麼地方出來,把他們捉住。我整天就做這樣的事,我隻想做個麥田裡的守望者”——霍爾頓
所謂守望者就是與這個時代保持一定的距離的人。每個人曾經都有幻想過自己成為守望者的樣子,也許現在也在堅持。
看霍爾頓更像是在看自己,我在整個過程中很少去讨厭他那滿嘴的髒話,曾幾何時,我也期望可以做個守望者,隻是有與他不一樣的故事罷了。總是在想:要如何才能不去經曆這種由孩童步入成人世界後産生的難以适應,以至于想要逃脫的感覺。
慢慢知道這終究是不可避免的。
霍爾頓的曆史老師說:人生是一場球賽,每個人都必須遵守規則。對這句話我不是特别反對,但也不贊同,就整個人類曆史來說,這句話的正确性要大于就一個個體的人來說,因為個體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被人類這個整體所淹沒的一些特質,這種特質因人而異,對個體而言,絕不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至少這樣是缺少公正性的。
安多尼奧說:一個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願意為某種事業英勇去死,一個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願意為某種卑賤的事業活着。這句話不同的人聽了會有不同感受,但我覺得安多尼奧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想勸霍爾頓成熟一點,一個人幼稚不是什麼好事,但如果他真是這個意思,那他這樣的想法有點太淺顯了,是誰規定了一個人不應該幼稚、不應該成熟,幼稚和成熟并非進階關系,而是一種并列的選擇。幼稚和成熟很難隔開,這句話的正确性,就個體來說要大于就整個人類來說,就一個個人來說,活着最重要,這也是成熟的男人所應該選擇的,但就整個人類來說,人類社會的進步大多是由于那種幼稚的犧牲而取得的。
安多尼奧後面又說道:隻要你想學,肯學,有耐心學——你就可以學到你最心愛的知識,其中一門知識就是你将會發現對人類的行為感到惶恐,恐懼甚至惡心的,你并不是第一個,在這方面你倒一點也不孤獨,你知道後一定會覺得興奮,一定會受到鼓勵,曆史有許許多多人都像你現在這樣,在道德和精神上都有過彷徨時期,幸而,他們中有幾個人将自己彷徨的經過記錄下來,你可以向他們學習,隻要你願意,正如你有朝一日如果有什麼貢獻,别人也可以向你學習,這真是個極妙的輪回安排,而且這不是教育,這是曆史,是詩。
看到這,我也終于理解了為什麼有人說這本書激勵了成千上萬的人,尤其是青年人。當然,我也受到了鼓勵,這種鼓勵不同于心靈雞湯那種玩笑,這種鼓勵的感覺就像是:你突然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人跟你一樣“慘”,甚至比你還要“慘”。也隻有在知道别人過的跟我們差不多、甚至更差的時候,我們才會感到安慰,也可以說是鼓勵,很奇怪,但我們就是這樣。
關于小說情節。
霍爾頓過于敏感,它讨厭他身邊的一切——同學,老師,電影和女友。他覺得所有人都是僞君子,但他不是沒有熱愛的東西,他熱愛艾裡,妹妹,公園,修女,但他太過于“幼稚”,不懂得如何處理自己的熱愛和厭惡,他對别人的厭惡以及熱愛都太富情感化了,這樣的人注定孤獨 ,寂寞,但他又難以忍受孤獨,所以他有三次向别人傾訴自己苦悶的經曆:第一次是給他女朋友,第二次給他妹妹,第三次給安東尼奧。前兩次,在他傾訴後得到的除了忽視就是不被理解,幸好,第三次,他慢慢開始理解,也開始被理解。
他的孤獨和彷徨,我覺得小說暗示了他妹妹也遇到了他那樣的問題,因為後面有段他妹妹想與他一起去麥田的情節,所以可以猜測他遇到的問題并不獨特,每個人在跨進成人世界的時候都難免有些不适,他的反應太過火,或者說他把自己看的太獨特了。小說最後一段描寫他在傾盆大雨中看着妹妹玩木馬,他笑了,故事在這也戛然而止。
可以說在這一天兩夜裡他自導自演了一部戲,戲以他的釋懷結尾。
我想對故事的結尾做個解釋:
霍爾頓經妹妹和安多尼奧了解到自己并不特殊,也認識到自己所思所想有些過火,通過木馬那個情節他認識到:即使世界再怎麼冷酷無情似傾倒在身上的大雨,也依然有可以讓自己在心裡開一朵花的事發生,生命本就殘忍。學着接受一些規則,這是對自己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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