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是中國曆史上最黑暗的時代。國之不國,民不聊生。義軍四起,匪徒猖獗,群雄争霸,整個中原大地,是一片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生活在那個年代的老百姓,可謂是心驚肉跳膽戰心驚啊。能安安穩穩的生活,平平靜靜地過日子,就是個極大的奢求。
戰争導緻土地荒廢、瘟疫爆發,人口急劇減少。其荒涼和蕭索程度,當時的親曆着曹操都不得不感歎:“白骨露于野,千裡無雞鳴。”
更為可憐的,是那個時代的女性。
《三國演義》就是那個時代的寫照。洋洋灑灑地描寫了英雄們的征戰逐鹿,是男人們在亂世的爆發,用智慧、武力和勇氣去征讨逐鹿,搶奪地盤。
透過《三國演義》的刀光劍影,我們看到另一群人的命運,我們在為英雄們高歌或惋惜之餘,也該看看他們背後的——女人。
她們無一例外地成為:工具、戰利品、犧牲品、玩物、禮品,甚至是——食品。
貂蟬是這樣,孫尚香是這樣,大喬小喬是這樣,甄氏、杜氏、樊氏、吳氏……等等,隻要是出現在三國演義中的女性,無疑都是悲慘的命運。
就連三國英雄劉備都認為“女人如衣服。”足可見女人在那個時代的地位卑賤和命運悲慘。
如果說《三國演義》中誰死得最冤?
阿呆認為,其中一個不知姓名的女人,死的最冤。她居然被自己的老公殺了,居然殺的如此理所當然。更可悲的是,殺她的目的是,家裡來了尊貴的客人,沒有豬肉雞肉招待,隻好殺了自己的老婆,炖了吃,招待客人。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作為一個女人,嫁個老公是過日子的,不求榮華富貴,但求安安穩穩。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也許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成為一盤菜,成為鍋裡炖起的肉食。其結局之凄慘,命運之可悲,讓人唏噓。
在《三國演義》的第十九回中,講述了一個故事。說的是劉備的軍隊在小沛被呂布的部将高順擊潰,劉備棄家小逃難,路遇孫乾,二人尋小路到許都投曹操。途中到一村民家中投宿求食。這家主人是少年獵戶劉安,聽說來人是劉備,想找些野味好吃的,好好款待一下。找了半天沒找到,于是就殺死自己的妻子,割下臀部,煮熟了給劉備吃,騙劉備說是狼肉。第二天天亮時,劉備發現死在廚房的女人,得知真相,“玄德不勝傷感,灑淚上馬”。
盡管,羅貫中安排這段故事,是為了烘托劉備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是多麼深受愛戴。但是,這個故事也反映了幾個問題:
- 羅貫中心目中女人的地位,如同雞鴨一般,可以随意宰割的。
- 女人在那個時代的地位,如同家具和物品一樣,可以随意處理的。
- 劉備心目中,一個女人被他吃了,沒有恥辱感負罪感,隻是傷感一下。
在獵戶少年劉安的眼中,妻子不是相依為命相夫教子的親人,而是如同獵物一般,家禽一般。
所以,阿呆認為這個女人死得最冤枉。
她沒有做錯事,甚至可能都不明白自己丈夫為啥要殺死自己,僅僅是因為家裡沒有可以吃的野味或雞鴨。
這是她的錯嗎?作為獵戶劉安,在那個亂世之中,家裡沒有吃的很正常。作為獵戶,家裡沒有野味,沒吃的,是男人的錯,是男人沒本事,沒能力。而将這些轉嫁到一個可憐的女人身上,豈不可恨?
這女人死的冤枉。她也許夢想着能和這個叫劉安的男人,患難與共,相依為命,在這亂世之中生兒育女,苟全性命。遺憾的是,他沒有死于劫匪,沒有死于戰争,也沒有死于瘟疫。是死在她最信賴的,托付終身的人手上。冤枉啊!
這個女人死的冤枉。死在丈夫的虛榮和英雄的饑餓上。如果來的人不是所謂的英雄“劉豫州”,隻是其他人,也許這個女人就躲過一劫。丈夫劉安,為了能豐盛地招待一下大英雄“劉豫州”,竟然殘殺妻子,還堂而皇之地心安理得地烹食。其殘忍程度可想而知。冤枉啊!
這個女人死的冤枉。她錯就錯在,嫁了一個虛榮又窩囊的男人。自己沒本事不說,還極度虛榮,為讨好一個過路的客人,殺妻食之。冤枉啊!
這個女人死的冤枉。那怕家裡有一隻雞鴨,她都不可能死。她是被殺,代替了雞鴨。她的生命和價值,不如一隻雞鴨。冤枉啊!
也更多的人,關注的是那些叱咤風雲的英雄人物,關注那些征戰四方的英雄豪傑。阿呆認為,死在戰場上,死在權謀中,死在鬥争中的,都不冤枉。畢竟,他們早已經預知到自己的危險和生死。
唯獨這些可憐的小人物,他們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他們的無辜和不幸,成了戰争的犧牲品,他們冤枉。
最冤枉的就是這個,獵戶劉安的妻子,被丈夫代替雞鴨,殺了吃肉,僅僅因為一個逃難過路的所謂英雄劉豫州。
足可見人性的陰暗、自私和虛僞。可憐,可悲,可歎。
冤枉之極,千古扼腕。
悲涼的世界裡,女人是最悲慘的。願世上永無亂世,願世上少一些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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