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就熟悉上了這份閑的發慌的工作,說實話,在這裡工作,真的是壓抑,不是一般的壓抑,但想想兩份工資,和以前流浪一樣的生活相對比一下,就覺得沒什麼的。
一晚,我在宿舍看書,小朱敲了我的宿舍門。
我有點驚訝,因為雖然大家同在一個監區的同事,但也好幾天沒見,就算平時在監獄裡見面那也是工作的時候,他看到我都是直接避開和我互相對面,自從洋洋走後她也沒有要對我動過找我複合心思。
我一直都認為她還是在自我内心掙紮,所以我也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邪惡的想着,老子大把的女人,你小子在這裡沒男人,我看是誰憋的住。
小朱手上拿着一個盒子,放在我的宿舍桌子上:"我今天出去了,找了洋洋,這個是她讓我幫忙帶過來給你的。"
"哦,謝謝!"洋洋還真是好。
"那,我回去了。"她掃了我一眼,避開和我眼神對視,就是一瞬間捎過去看了我一下。
"哦,晚安!"
她走出去,我見她那身材,心癢癢的。
他走到門口,然後又轉頭,把持不住了麼?
他看着我,敏敏嘴巴然後松開,放開了手掌直起了身子對我說:"我們的事,我想和洋洋坦白。"
我愣了,我去你和李洋洋坦白我和你有一腿,那豈不是逼着李洋洋和我分手呢?
我站了起來,走向他:"你想幹什麼?你和他坦白幹什麼?"
估計是她沒想到我那麼激動,她被吓住了:"我,我覺得我對不起他,我一直都在很内疚,晚上睡覺想到洋洋對我那麼好,我的眼淚就停不住"
"你知道你和她說了這些她會怎麼樣麼?以他的性格,一定心想着成全我們的。你們既做不成朋友,我們也做不成情侶。"還不是要逼着我和洋洋分手麼。
"可我覺得她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小朱哭了。
"你覺得知道她就知道?你有證據麼?别亂說好吧。"我有些生氣,我不懂她的腦子想着啥玩意。
不一會兒她止住了哭聲,然後輕聲對我說:"好,我不說。"
我擺擺手叫她走:"回去睡覺吧,我也困了。"
他走後我帶上了門,拆開了盒子,是一款平闆,開機後,發現細心的洋洋還給我下載了一些離線看書的軟件,還有很多音樂。
一定是怕我無聊讓我看的。
多麼好的姑娘。
就算以後和她沒有将來,和這麼一個懂事細心溫柔的小姑娘這麼走一段人生旅程,這是很美的。
次日,在監區辦公室,我無聊的看着監獄報紙。
桌上電話響了,徐男接了電話,然後大嗓子喊我:"張帆,找你的。"
八成又是康雪那個老娘們。
果然是康雪,這次不知道又要幹嘛:"你好,康指導。"
康雪語氣沉重:"張帆,我們監獄接到你家人給你打來的一個電話。"
我一聽是家人,是不是我爸出什麼事了,心提到嗓子眼:"什麼事?"
"打電話來找你的是你姐姐,說你爸……"康指導頓了頓,不願意說透,"說你家裡人出現了一點問題。"
"什麼問題,什麼問題?"我急了。
"你先過來,我帶你去打個電話,你和你家人說吧。"
我挂了電話,慌忙的跑出去。
徐男在身後大喊"你怎麼了?"
慌張的跑到了指導員辦公室,沒敲門就闖了進去,氣喘籲籲的問康指導我家裡究竟出了什麼事?
康指導微微皺起眉,道:"我帶你去獄政科打個電話。"
"謝謝指導員。"
去獄政科的路上,我問指導員:"是不是我爸出了什麼事?"
康雪看看我微微點頭:"你還是打電話自己跟家人說,是你姐姐打開的。"
"大姐還是二姐?"
"這個我也不清楚。"
到了獄政科,康指導跟獄政科科長說了一聲後,我可以拿外線電話打了。
直接就發給了大姐,大姐接電話後一聽是我的聲音,哭了出來:"張帆,爸病重,就是動手術,也怕是不行了。"
我也慌了分寸,眼淚就不覺的流了出來,盡管父親一直在生病,但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裡一下受不了:"姐,姐别哭,你不要哭,我這就請假,回去。"
大姐哭着說:"姐想和姐夫商量,把我家的幾塊地給賣了,再借錢,讓爸動手術。"
"好好,姐,我先請假回去,看看,然後再說。"
"你路上小心,你要不要給媽打個電話。"
"我等下就打。"
我挂了電話,問康指導:"指導員,我可以請假麼?"
他點頭。
寫請假條,指導員簽字,然後又去找分監區長。
分監區長打内部電話問康指導,确定後簽字,我才可以出去。
先請了三天。
出了監獄大門,我開了手機先給我媽媽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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