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摹是學習書法最基本最初步的方法,是攀登頂峰的必由之路。
“臨”和“摹”,本來是兩個意思:“臨”是“對着寫”,“摹”是“蒙着描”。這兩種方法,對初學都是行之有效的。對後者,大家往往不重視,其實,你如果真的試試,就會發現效果也許比前者更加明顯。
臨的對象(字帖),可以由老師指定,但最好還是自己選擇。你喜歡它,并且着手研究它,那可說是一種享受;強迫自己學習那種毫無興趣的東西,不管它本身是多麼重要正确,那也無異于一種勞役。如果你是因為不滿意自己的字而希望有所改進,但多方面努力又實在找不到一種能引起熱情和興趣的字帖,那麼,你最好,還是幹脆去幹那些使你興趣盎然的事情。
臨摹不是整篇謄抄,不能全線出擊;它是描樣繡花,須各個擊破。一個字就是一個戰役。無論對整體還是局部,都需要仔細推敲慎重對待。
臨摹是通過手的描畫,加深腦的印象;通過手、眼、腦的運動,把優美的形象刻在自己的心裡。
關鍵不在數量,而在于每臨一遍都要确有所得。哪一遍心無所動,那一遍就是浪費時間。
臨就要力圖象,這是臨摹的主要目标之一。曆代著名書法家曾留下不少臨摹作品,有的看上去不完全逼肖,常有書家自己的影子。初學者不宜用此法。現在的任務,是通過臨摹來理解、消化别人創造的書法形象。臨習作品與原作的相象程度,反映了你理解和掌握的程度。
藝術到了高級階段,本來是隻能感受、意會,不能用任何框框程式來解釋的。但在此之前,通過臨摹,歸納一些基本原則和機械規律,還是十分必要的。
從形式上看,臨摹是用自己的手寫别人的字;從本質上看,這實在是訓練形象感受能力的極好手段。臨寫得越象,必定是琢磨得越透;觀察得越細,說明感受力越敏銳。兩個字放在一起稍有不同,便能一眼明辨,這樣敏感的眼力,應是每一個書法家必具的基本素質。
臨摹是一種思索。老學不象,究竟問題在哪裡?是哪一筆、哪一部分、哪些地方在作怪?自己常犯的毛病是什麼?要找症結、抓關鍵,多找幾個角度分析。
臨摹是一種比較。字帖上的字和自己寫的字是比較的雙方。筆畫的方向、長短、曲直、位置,各部分之間的關系,整體的感覺、局部的造型,應該一點一點地解剖、對照。
臨摹是一種記憶。臨得象了,還要總結。以前不象,是因為什麼;後來如意了,是抓住了什麼主要矛盾。這樣,就能抓住一個字的基本骨架,然後反複鞏固,記在心裡。
臨摹的重點是字的結構,不必在用筆上花太多的力氣。既注意結構又照顧用筆,能一下學得象固然很好;但實踐的結果常常是互相幹擾,顧此失彼。
△每天臨幾個字并能吃透記住,這樣的進度應該令人滿意。堅持半年,從理解方面說,應能基本解決問題。當然,為求熟練、流利、再創作,還須鞏固、發展、努力。
'臨帖'是學書法者從規矩入手,從古今優秀的書法範本入手,使初學者從傳統中掌握前人的用筆和結體,使其有法度。'臨帖'易得前人筆意。悉知其用筆之意,乃為有益。
'臨帖'是學書者,進入書法藝術殿堂的最基本保證。'臨摹'是學書法者的必經之路。從臨帖可以了解筆畫肥瘦,間架結構,墨色的濃淡枯潤,運筆的輕重緩急,轉折換鋒,接搭引帶等等。隻有通過'臨帖'才能進入到創作。在繼承的基礎上發揮一定的創造性,使前人書迹為我所用,也就是常說的'後與古人離'。
臨帖是創作的準備。創作完全是一種充分發揮主體能動性,帶有明确審美追求的藝術活動。
臨帖應是對傳統全面而深入的繼承。臨帖要從所臨碑帖中汲取傳統中的精華和營養,挖掘出精神的本質,對符合時代和個人氣質的審美意蘊及形式的不斷改造、融合,同時也是對不符合時代審美觀念的内容的抛棄。這是創造選擇的過程,是不斷運動的過程,隻有這樣才能進入創作中。也就是說,隻有通過對優秀的書法作品進行臨摹,研究其規律,讓帖中的筆畫、結體節度自己的心手,方可跨入書法藝術之門而進行創作。
臨帖是進入創作的基礎,創作是對臨摹的突破。
沈周、文征明師生都學黃山谷,您看怎麼樣?
吳門畫派是明代中期興起于蘇州地區的書畫流派。這個流派裡有不少曆史人物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比如最常被提到的吳門四家:沈周、文征明、唐寅和仇英,而沈周和文征明則是實實在在的師生關系。
沈周一生家居讀書,吟詩作畫,優遊林泉,追求精神上自由,蔑視惡濁的政治,一生未應科舉,始終從事書畫創作。他學識淵博,富于收藏,交遊甚廣,極受衆望,平時平和近人,要書求畫者“屦滿戶外”,“販夫牧豎”向他求畫,從不拒絕。甚至有人作他的赝品,求為題款,他也欣然應允,文征明因此稱他為飄然世外的“神仙中人”。
沈周的書法起步于家傳,初以學趙孟頫、蘇轼體為主,四十歲左右起,泛學趙、鐘、王(羲之)、二沈和宋四家,對宋四家用力最勤;至晚年更傾心學黃庭堅。喜用狼毫揮書,線條鋒利铦銳,結構跌宕開阖,中宮收緊而四維開張,所謂“長撇大捺”,遒勁奇崛,也是明代的書法名家。
文征明的書畫造詣極為全面,詩、文、書、畫無一不精,人稱“四絕”的全才,詩宗白居易、蘇轼,文受業于吳寬,學書于李應祯,學畫于沈周并與其共創“吳門畫派”。在詩文上,與祝允明、唐寅、徐祯卿 并稱“吳中四才子”。
在書法方面,文征明小楷最佳,主要學鐘、王,又能融入唐人小楷筆法于一爐,形成“溫純精絕”的自家風貌,草書學二王、智永、懷素、黃庭堅,隸書學鐘繇、梁鹄等。行書則分兩大類,一是早年以王羲之《聖教序》筆意為主所寫的行書小品;二是晚年以黃庭堅“長槍大戟”筆意書寫的大行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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