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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九歌形容男人
精神不好不想叨叨,但慣性讓我勤勞。
大司命是掌管生死的神明,少司命是他的助手。兩位都是男神。
大司命走的是酷哥耍帥路線,少司命走的是暖男溫柔路線。
祭祀大司命的時候,由一名男巫扮演大司命,女巫和他對唱。說起對唱,其實都是女巫追着大司命跑,大司命的唱詞裡根本不回應她。
文采上因為放不開。不如少司命一章。
我發現了,屈原擅長的文學領域是談情說愛。越帶入人間戀愛他就發揮得越好,金句頻出。
但要注意的一點,是從大司命的對話裡,可以看出楚文化和正統儒家對生死觀的巨大差異。
楚人當然不至于生死看破達到涅槃境界。但他們對死神沒有敬畏感。“壹陰兮壹陽,衆莫知兮餘所為”。楚人認為死亡的降臨非常突然,沒有人能看破。但是敬拜死神并不能得到好感讓自己延壽。無論怎麼對待死神,是修橋鋪路還是S人放火,和自己壽短夭長并無關聯。這和北方正禮的世界觀完全不同。
北方認為的生死是可以因為積善而延壽,作惡而敗福的。這一點在各種志怪小說裡很常見。
最後大司命駕車遠走,女巫說了一句很深情的話:“愁人兮奈何,願若今兮無虧。固人命兮有當,孰離合兮可為”。他,就是大司命走了,我憂愁也沒有用啊。還不如好好保重自己吧。人連生死都無法自主,又能拿離别怎麼樣呢?
又回到了戀愛感上。
少司命溫柔,所以女巫對其瘋狂示愛。放得開,寫得美得多。
這場祭祀是場獨角戲,少司命從頭到尾沒出場,都是女巫的獨白。
首先是寫香草,寫人們生下了健康的孩子,少司命大人您還有什麼好憂愁的呢?
大司命主死,少司命主生。
就正經祭神了這麼一小會兒,然後忽然就轉入戀愛戲。
用秋蘭起興,開始寫愛情。而且一開始,就有了一個極美的詞:目成。就是眉目傳情的意思,但比眉目傳情古雅多了。
原句是:“滿堂兮美人,忽獨與餘兮目成。”滿堂的美人,您為何獨獨對我投來示愛的眼神呢。
這個目成太美了,以至于詩人們總愛用。看到沒,屈原的才華是宗師級的,可以模仿,很難獨創,何談超越。
賀鑄有句“目成心許兩匆匆。”就是少司命裡化出來的。
少司命整篇裡最美的幾句話如下:
“入不言兮出不辭,乘回風兮載雲旗。
悲莫悲兮生别離,樂莫樂兮新相知。”
說少司命你進門不言語,就是隻目成,沒告白,确定關系之類的,反正就是足夠的安全感。出門也不和我告辭。乘着旋風飛走了,車上插着雲旗。
後兩句含義挺深。說人生最大的悲傷是生離。有人可能不同意,死别才是最大的悲傷啊。但戀愛中的男女不是這樣想的。尤其在這種暧昧期,愛戀中有猜疑,有幽怨的,心緒很複雜。
就好像那個笑話,他沒來赴約,是不是去三兒那裡了?
别瞎想,沒那麼糟。樂觀點,也許他是車禍死了來不了呢?
[偷笑]
相知相許隻想你好那是信任感建立後情深意重才會有的,但最能出好句子的從來都是還在相互試探彼此心意不明确的煎熬時期。
文章憎命達。亦可做此意解。
悲莫悲是生别離,樂莫樂是新相知。最大的悲傷是生離,最大的快樂是結交了新人。這兩句總是同時發生,是戀人世界裡最濃的悲傷。
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後面就更浪漫了。女巫說,我想和你一起在太陽沉沒處的天池洗頭,再在太陽升起處把頭發吹幹。盼着你啊,你總是不來,我在風中充滿惆怅,大聲的歌唱,排遣思念你的憂傷。
“望美人兮未來,臨風怳(huǎng)兮浩歌”。
美人是指少司命。古代美人玉人都是男女通用的。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箫”。玉人也是位風雅的男性,而不是美女。
萬萬沒想到,戀愛腦的女巫忽然結尾的地方想起自己幹啥的了。于是忽然高大上起來。認真祝禱:“竦(sǒng)長劍兮擁幼艾(ài),荪獨宜兮為民正(zhēng)。”
少司命一手握着彗星,一手握着長劍,一手擁抱着人民群衆。真是名至實歸的萬民之主啊!
等等!少司命為什麼有三隻手?
下次聊。[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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