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衆網·海報新聞10月23日山西報道記者劉璐
“這個人壞的厲害,太惡了。”山西交城縣古洞道鄉王文村村民闫貴中口中的惡人,便是近期被山西沂州警方抓捕的王見剛。
20多歲從汾陽師範畢業,做過老師,後調到人社局。其父王候五死後,王見剛接管家族生意,25歲就被評為山西青年鄉鎮企業家,其手下除了煤礦、鐵礦還有煤焦廠,産業遍布交城、岚縣、太原。
圖說:王見剛本人
若人生真有風水嶺,40多歲之前,王見剛的人生像在快車道上,靠着拳頭、時運、金錢、權利,所向披靡,一無阻擋。但萬事萬物能量總是守恒,曾經使出去的力氣,打出去的拳頭,總有一天會會彈到己身上。
鐵拳頭下的野蠻開采
改革開放後,2000年以前,山西古交縣的煤礦、鐵礦還處在混亂開采時期。王文村村民闫貴中回憶,當時交城縣古洞道鄉的煤礦、鐵礦林立,政府和私營的煤礦、鐵礦都混在了一起。“1995年左右,我在交城縣古洞道鄉鐵礦當礦長,王見剛的父親王候五還在世。”闫貴中告訴記者,王候五曾做過交城縣古洞道鄉煤礦的礦長,後來開始自己幹,是山西第一代鄉鎮企業家。“當時他父親欠了很多政府外債,政府向他父親讨要過多次,但沒要回來。”
1994年到1995年間,王見剛開始煤礦鐵礦生意,“他在王文村葫蘆山開鐵礦,當時這裡開鐵礦人很多。”
2000年左右,山西省古交縣開始煤礦、鐵礦整合,王文村葫蘆山上一部分煤礦、鐵礦被政府關停。闫貴中說,“王見剛太霸道,借着這個時機,憑借拳頭和手段,就把葫蘆山這個地方的鐵礦、煤礦全都霸住了,霸住之後,就不再打洞采礦,開始露天開采。”
圖說:王文村村民闫貴中告訴記者,露天開采後王文村葫蘆山的煤礦已經毀壞殆盡。葫蘆山上土壤砂石裸露在地表,與旁邊植被茂密的山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般采礦分為打洞開采和露天開采,”闫貴中介紹,王文村葫蘆山被整體劃為林地,其中山上1400多畝為王文村自有林地,剩下的是國家的林地,露天開采前葫蘆山被綠林覆蓋,露天開采後,葫蘆山上的林地被毀壞殆盡。
王文村一位不願具名的人告訴記者,王見剛之所以這麼明目張膽的毀壞林地,是因為當時古洞道鄉林業局的關系不一般。
闫貴中告訴記者,王見剛在葫蘆山的開采都是私挖亂采,沒證件也沒有手續。“我們村自己的土地,王見剛不可能有采礦權。”
“他父親當時算是我們地方上的首富,王見剛又剛從學校出來,年輕氣盛,全憑拳頭打下來的。”與王文村相隔不遠芝蘭村村民冀太平說,“2009年交城縣煤礦整合後,現在當地唯一有合法手續的就是在2009年經過整合的神宇煤礦。”
知情人透露,王見剛手底下的煤礦手續大多不正規。其手中養着一個幾十人的保安隊,在地方上遠近聞名,保安隊為早期王見剛在當地争奪煤礦、鐵礦資源出了大力。
走訪中,記者從多個證源人處獲悉,除了在王文村,王見剛在芝蘭村、嶺上村、雙龍村、寨立村、席麻村都有礦,但這些礦大多沒有完整的手續。
沖突升級派保安隊毆打村民
王文村的自有林地被毀後,王文村村民的與王見剛沖突升級。
闫貴中告訴記者,村裡的林地被霸占毀壞後,王文村村民一直在和王見剛交涉,最初他隻給20萬賠償,村裡人不同意。
2014年年初,王文村村民自發組織了20多人一起到王見剛在葫蘆山的鐵礦上讨說法,但在當天現場的村民都被王見剛組織的保安隊打了。
闫貴中回憶,當天現場大約有80個保安,每人手裡都拿着鎬頭把,戴着安全帽,武裝起來準備打。“村裡人到礦上不是想打架,就是讨個說法,多要一些錢,結果剛到現場,王見剛保安隊的隊長王三寶和闫虎生就喊開打,打鬥持續了40分鐘,有人現場被打暈,有人被打骨折,送醫院才搶救回來。”據了解,目前王三寶已被警方逮捕。
圖說:王見剛在自己礦區裡建的房子。
王文村村民闫全民告訴記者,“王見剛都是先侵占後賠償,第一次賠償了王文村80多萬,第二次賠償了60多萬。”除了霸占林地,王見剛還霸占了王文村的非耕地50多畝。
“王見剛打地方老百姓”,冀太平告訴記者,除了與王文村村民有沖突,與東孟村、大水村的村民也有諸多矛盾,而其在岚縣的煤礦,都是靠打出來的。
黑金政治圍獵場王見剛的天下
除了有保安隊保駕護航,王見剛也在地方建立了自己盤根錯節的利益關系網。
王文村村民與王見剛發生沖突後沒過多長時間,闫貴中就被交城縣西社鎮公安局二中隊隊長梁永強以妨礙公務罪抓了,“當時公安以妨礙公務抓的我,但是我并沒有妨礙公務,被抓做筆錄的時候,我說王見剛在葫蘆山私挖亂采,毀壞開采,我們上去讨公道這叫妨礙。”
闫貴中認為,自己被抓并被拘留15天和王見剛有很大關系,“我從家裡被西社鎮警方帶走,沒有直接到公安局,而是被拉到了王見剛在西坡村建的關帝廟門口,我隐約聽見抓我的人給王見剛這邊的人打電話,說人已經抓了。”
西坡村的由古冶集團創建開發的古冶寺
記者從網上了解,一篇《交城縣西坡村關帝廟開光典禮紀實》介紹,2010年8月12日交城縣西坡村關帝廟修複開光慶典将在這裡舉行,它标志着山西古冶集團創建開發的古冶寺即将竣工并開放,王見剛任古冶集團的董事長。
圖說:王文村葫蘆山上挖礦傾倒的廢渣。
除了打通了上面的關系,王見剛更被曝用金錢構建了底層保護傘。
“周邊村裡的人都知道,王見剛給水峪貫古洞道鄉下面多個村的村幹部發工資。”芝蘭村村民冀太平稱, “這些村的村幹部都是王見剛的手下,一面掙着國家的錢,一面還領着王見剛的工資,每月大概5000元,領了5、6年了。我們這邊村子小,有點啥事,大家都知道,有的村幹部說,我們拿了人家的錢,也不好意思管。”
村民闫全民告訴記者,王見剛給村幹部發錢這件事在村裡不是秘密。
王文村知情人表示,“因為王見剛在人家村子範圍内采礦,給這些村子的村幹部發工資,這些人就成了他的保護傘,有些事如私挖亂采,這些村幹部就私下處理了。”
圖說:芝蘭村村民向記者提供了一份王見剛近年來在地方上的私挖亂采的統計圖。
走訪中有記者從村民處了解,王文村、芝蘭村村中土地大都被賣給王見剛的古冶集團用于傾倒廢渣。
一本萬利的生意和礦上的死人“交易”
一個礦開7個坑口,哪裡都是坑口,像水中缺氧的魚,在水面拼命張開的嘴。
“一個礦隻能有一個入口一個出口,但王見剛在一個礦上會開很多坑口,俗稱‘黑口子’,100米、200米就一個坑口。”冀太平說王見剛在寨立村的一個礦曾開了12個口子,沒人管他也管不了他。”因為被抓,王見剛在葫蘆山開的“黑口子”,已被封住了,但還能看出痕迹。
圖說:王見剛在葫蘆山上開的黑口子已被封住。
為什麼開“黑口子”,知情人透露,除了自己挖煤,隻要給王見剛交承包費,就可以在他名下的礦上打坑口,“打不打得出來煤王見剛不管。如果開的口子出煤,他還要從賣煤中抽提成,這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因為私挖亂采,王見剛的礦上經常被曝出死人的消息,村子小有啥風吹草動,村裡人都知道。
“2018年,我在王見剛水峪貫鎮黃草溝煤礦打工,負責給下井拉煤的人發牌,親眼見過礦上死人。”闫貴中回憶,當時黃草溝煤礦上一個出煤口被封了很長時間,後來又被打開了,一個四川人先下去的,結果通風不好因為缺氧死在井下了。
“我還參與了營救,我們在上面往裡面通風,但沒搶救過來,死了的那個人就趴在巷道裡面。從井下被拉上來之後,被放進有大拉鎖的裝屍袋裡拉到平遙縣處理了。在平遙的火葬場,把人火化了,給來的家屬20到30萬,家屬不到礦上來,根本不知道人是怎麼死的。”
在附近煤場工作的人告訴記者,把在礦上死了的人拉到異地處理是當地煤老闆的慣常,既不用驚動警方,也能避免死者家屬到礦上鬧事,在當地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闫貴全說,一般在本地煤礦挖煤的人都是外地人,湖北、四川的人比較多,“我們本地人一般不去井底下挖煤,礦上老闆也不用本地人,因為外地人好處理一些,如果是我們本地人在礦上死了,可能得賠償180萬左右,這些外地的給個20萬30萬就處理了。
外地煤老闆控訴被王見剛敲竹杠六百萬
2000年以前,闫貴中也曾開煤窯做煤炭生意,他回憶當時市場上塊煤一噸36元,煤渣一噸12元。“利潤太薄,掙不到什麼錢,就把煤窯轉出去了。”2000年之後,市場上煤炭價格開始一路走高,除了開煤窯的本地人,外地商人也紛紛湧入想分一杯羹。
本地人眼裡王見剛是靠拳頭講話的,外地老闆眼中王見剛在當地則是手眼通天的人,沒有辦不了的事。除了與本地老百姓有沖突,王見剛對外地來的老闆同樣不客氣。
當時交城縣水峪貫鎮小煤礦遍布,亟待合并整改。2003年開始,當地煤礦整合開始被政府提上日程。
2004年,北京商人鄧尉在機緣巧合中也開始了在煤炭市場的掘金路,但沒等大展拳腳,便有了與王見剛的第一次交鋒。
“王文煤窯老闆闫富全通過關系找到我們,希望我們拿錢,由他出面把其餘的兩個煤窯收了。”鄧尉回憶,當時在王文村附近一共有5個小煤礦,分别是王文煤礦、水渠溝煤礦、黑地角煤礦、五坑煤礦、崖腰渠煤礦。王文煤礦與附近水渠溝煤礦、黑地角煤礦整合,哪家有錢就出資把另外兩家收了,不整合将面臨被關停。
“收購這兩個煤礦是我和另一投資方杭州信雅達股份公司共同拿錢,但在闫富全和另外兩家煤礦老闆談好價錢後,王見剛就冒出來了,當時收購價格已談好是1580萬,王見剛橫插一手說必須從他這邊收,但實際王見剛和另外兩家煤礦沒絲毫關系,他知道我們要收這兩個煤礦的時候,就私下把兩個煤礦摁住,說隻能從他這邊收,但是價格比原來多了600多萬。”鄧尉說。
王文煤窯老闆闫富全向記者證實了鄧尉的說法,并向記者提供了兩份文件。
第一份意向書是由鄧尉和闫富全雙方簽署的《聯合對王文村一帶小煤礦進行改制的意向書》,雙方聯合改制的範圍包括,王文煤礦、交城縣水峪貫鎮水渠溝煤礦、交城縣水峪貫鎮黑地角煤礦。意向書的落款時間為2004年8月14日。
圖說:鄧尉和闫富全雙方簽署的《聯合對王文村一帶小煤礦進行改制的意向書》
第二份協議書甲方的法定代表人是王見剛,乙方的法定代表人是闫富全。協議寫到,甲方向乙方提供一切有關交城縣水峪貫鎮水渠溝煤礦、交城縣水峪貫鎮黑地角煤礦的轉讓手續合法有效,乙方應向甲方支付轉讓金額為人民币2240萬元整,協議的落款時間2004年9月25日。
圖說:王見剛和闫富全簽訂的協議
闫貴中告訴記者,闫富全也是王文村人,曾當過王文村村支書,之後開始做煤礦生意,但年齡比王見剛大很多,闫富全的王文煤礦與王見剛在當地的煤礦距離很近,沖突一直很多。此後,王文煤礦幾經轉手被浙江富春江集團收購。
被“敲竹杠”600多萬,第一次交鋒王見剛完勝,但讓鄧尉沒料到的是,從2004年入場,自己在此地竟陷入了與各方長達15年的周旋和沖突中。
真假47号文件
伴随着山西煤改大幕的拉開,在煤礦投資人眼中,煤炭市場仍然充斥着原始掘金人的渴望,對看似永不枯竭煤炭資源的采掘、買賣讓一些人的人生提前到達了巅峰,外界看到的是無止境的物欲高台,而盤附在内裡的也許便是亘古不變中金錢與權利無法理清的糾葛。
除了被“敲竹杠”,鄧尉還指控王見剛聯合衆通公司股東姜玉東僞造交城縣政府交政函[2009]47号文件(簡稱“47号文件”),侵占公司資産。
收購王文煤礦後,2004年年底鄧尉又盯上了旁邊的五坑煤礦。由于政策限制自然人無法購買煤礦,遂聯合其他股東重組了當時無資金、無資産的衆通公司,向當時五坑煤礦的礦主支付了承包款項1500萬,之後姜玉東成為衆通公司股東之一。
此後五坑煤礦曆經2次整合,從年産量30萬到90萬,其估值伴随整合一路上揚。
第一次整合,五坑煤礦的整合主體預核準為交城縣景泰煤礦有限公司(簡稱景泰公司)。經批準,景泰公司取得了五坑煤礦和已關停崖腰渠煤礦及周邊空白資源的采礦權,交城縣政府交政字[2006]48号文件(簡稱“48号文件”)中認定景泰公司的實際投資控制人為衆通公司和鄧紅衛。
第二次整合,衆通公司股東姜玉東被授權代表衆通公司與整合主體協商談判整合事宜,并簽署相關協議及法律文件。各方以“聯合重組方式”将交城縣的北塔煤礦、王文煤礦、景泰煤礦三礦整合為山西紫鑫礦業集團交城神宇煤業有限公司(簡稱神宇煤業)。整合後各方以“資産作價方式入股”,景泰公司以其采礦權資産作價7792萬元出資,占整合後神宇公司的29.6%。
2010年姜私自将景泰公司資産作價入股24%的股權以1.56億轉賣,被發現後,鄧尉以姜玉東職務侵占向公安報案。對于鄧的指控,姜不服,其稱2009年9月已從衆通公司股東申也建處購買了33%的股權,是衆通公司最大股東。并向太原市中級人民法院提交了一份三頁紙47号文件複印件,證實自己為景泰公司的實際投資人沒有職務侵占。
但蹊跷的是姜提交的47号文件複印件與交城縣政府、呂梁市國土資源局留檔的47号文件除了格式上不同,内容也被改動。
鄧尉拿着姜提交的三頁文件複印件在交城縣報警,經鑒定三頁文件複印件和兩頁文件上的章都是真的。2014年3月17日,交城縣公安局對僞造變造國家機關公文一事立案偵查。
交城縣國土資源局礦管股股長張太年曾表示,三頁47号文件與二頁47号文件最大的不同就是,三頁47号文件以政府名義明确了景泰公司的實際投資控制人是姜玉東。而此前48号文件中交城縣政府已明确景泰公司的實際投資控制人是衆通公司和鄧紅衛。
鄧尉認為,是王見剛幫姜玉東從政府部門拿到了3頁的交政函[2009]47号文件。
姜玉東一審中的辯護人李金星律師告訴記者,“5年前對這起僞造、變造國家機關公文案已立案偵查,但現在誰都沒判,我們也在申請這個案件的調查結果。如果姜玉東參與了這個事情五年能調查不清楚嗎,為什麼指向姜玉東。”
他認為,這個事情很難說是姜玉東做的,因為他在當時的資産整合中不是最大股東,如果整合不成,大家都有損失,但對大股東紫鑫煤礦來說損失最大。“姜玉東在這裡面的權利是很小的,他對交城縣不是很熟。”李金星稱這起侵占案并未涉及到王見剛,對其也并不熟悉,對姜玉東和王見剛的關系并不了解。
被曝插手煤礦整合收公關費220萬
鄧尉的訴訟代理律師從警方詢問筆錄中了解,姜玉東承認自己向太原中級人民法院提交了三頁47号文件複印件,但三頁47号文件複印件究竟從哪裡複印,姜玉東表示不清楚。姜稱自己是在2009年9月24日成為了景泰公司的主要投資人,當時三方煤礦還在整合中。但三頁47号文件裡明确寫到整合前姜玉東就已經是交城縣景泰煤礦的實際控制方了。
“這個案子查到最後查不下去了,就不了了之了。僞造變造國家機關公文案警方介入後,查了很多人,也都查出來文件是誰起草的,誰蓋的章,都是交城縣地方政府人員,但這些人和姜玉東都不熟,扯來扯去,矛頭就指向了一個人,就是王見剛。”鄧尉表示。
有知情人稱,王見剛一直在背後插手神宇煤礦的整合,其弟弟王建強借衆通公司股東姜玉東從王文煤礦大股東富春江集團手裡拿了220萬的公關費。
在知情人提供的一份協議書中,2010年2月1日,甲方浙江富春江電力燃料有限公司,乙方姜玉東,曾簽署一份協議,協議中稱鑒于紫鑫礦業下屬三礦合一,在辦理申報中有關費用的問題,三方同意從原辦礦前期費用和産煤後的煤利潤中列出450萬作為審批費用的開支,其中王建強(王見剛的弟弟)享有220萬,乙方姜玉東享有150萬中的80萬,共計300萬,落款是在2010年2月1日。
圖說:甲方浙江富春江電力燃料有限公司,乙方姜玉東,曾簽署一份協議。
同日姜玉東還在,“今收到富春江電力燃料公司(由富春江集團公司代付)人民币300萬。”字據上簽字。
圖說:今收到富春江電力燃料公司(由富春江集團公司代付)人民币300萬,同時附有姜玉東的簽名。
“北塔煤礦屬于紫鑫集團,王文煤礦屬于浙江富春江公司,景泰公司屬于衆通公司和鄧紅衛,與王建強沒什麼關系,為什麼會給王建強(王見剛的弟弟)220萬。”知情人稱,煤礦整合需要經過交城縣、呂梁市、山西省各級政府、國土資源部門等一級一級審批過程複雜,王見剛、王建強兄弟在交城縣、呂梁地區能耐很大,通過其在縣、市裡幫忙打點手續,審批會快很多。
目前這起涉嫌僞造、變造國家公文的案件仍在調查中。
2018年9月30日,山西省太原市迎澤區法院一審判決書,以職務侵占罪判處姜玉東7年有期徒刑,并處沒收财産50萬,追繳轉讓股權的全部收入。姜玉東不服上訴,目前該案件因原判審判程序違反法律規定,被山西省中級人民法院發回重審。
2019年7月30日,山西省沂州市公安局發布通報稱,已将以王見剛為首的有組織犯罪集團打掉,20餘名主要犯罪嫌疑人被抓獲,王見剛的親兄弟王建斌、王建強也在其中。當地知情人透露,目前王見剛案件已有50多人被抓。
因煤而起、因煤而落,當資源成為利欲的工具,無限的采掘、财富的膨脹就像陽光下被無限放大的氣泡,最炫目的時候有可能也是最接近破碎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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