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很多人罵架,動不動就是撸起袖子叉着腰,大聲冒出一連串髒話,很容易讓人覺得粗鄙不雅。要是罵人還能不帶一個髒字,那才算真正厲害了。但這項技能不是誰都會的,古代的文人倒是擅長一些。比如大詩人李白,随手寫個詩諷刺儒生,就成了千古罵人絕唱。
我們知道,古時候封建社會是很推崇儒家和儒學的,皇帝們基本也是用儒術治國,那麼儒生們肯定地位比較高了。既然如此,李白為什麼會寫詩罵儒生呢?原因很簡單,儒生也是有分類的,李白罵的,是腐儒,又稱“魯儒”。
李白是曆史上的“詩仙”,寫詩很厲害,個性又灑脫,他生于唐朝,也是在儒學的浸潤下長大的,但是他還接受了佛、道的思想洗禮,看世界的眼光就更加豐富一些,行事也比較随性,不受拘束。
而儒家是孔子建立起來的,孔子的老家就在山東曲阜,盛産儒生。李白喜歡遊山玩水,住過很多地方,有一次,他搬到了山東瑕丘去住,離曲阜特别近,所以李白很快就見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腐儒。
山東的儒學分為齊學和魯學,齊學講究學了東西要經世緻用,運用到實際生活中去;魯學則不管時事,隻一門心思研究書上的章句字詞那些東西,研究來研究去,就把腦子研究木了。這些魯儒見到灑脫不羁的李白,譏諷他不像樣,放到以前簡直就是個怪物。
李白又好氣又好笑,于是寫了一首著名的《嘲魯儒》:“魯叟談五經,白發死章句。問以經濟策,茫如墜煙霧。足著遠遊履,首戴方山巾。緩步從直道,未行先起塵。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君非叔孫通,與我本殊倫。時事且未達,歸耕汶水濱。”
意思是說:這些人啊,談起儒家經書能倒背如流,可是一大把年紀,頭發都白了,還是隻會死磕書上的那些章句,一點都不知變通,你要是問他國家怎麼治理,人民的生活怎麼安定,他就一臉茫然,什麼也不懂了。
不過這些人打扮得倒是特别高大上,腳下穿着遠遊的文履,頭上戴着方山的頭巾。慢吞吞地沿着直線踱步,還沒邁開腳步呢,他們寬大的衣袖,就已經把地上灰塵都掃了起來,弄得一片灰蒙蒙。
李白認為,這些人讀的書再多,學問再高深又有什麼用呢?按他們這種學習方法,學得再多,對百姓的生活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放到我們現在,讀書也是要為了将來的工作和生活,如果隻會讀死書,真不如像李白詩裡說的那樣,回家種田算了。
所以說,罵人直接飙髒話真不是最厲害的,像李白罵人,隻要随手寫個詩,一個髒字都沒有,就把這些腐儒可笑的樣子描繪得活靈活現,把自己的嘲諷回擊發揮得淋漓盡緻了。而李白這首詩,也成了千年來文人“罵人不帶髒字”的經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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