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一名叫伯利霍金斯的科學家,在幾内亞的一個國家公園考察時,遇到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
原來,他發現很多黑猩猩,都有“手腳”不協調,肢體不時抽搐的毛病。要知道,黑猩猩一向以善于攀爬,感官機敏著稱,可霍金斯面前的生物,卻傻傻地坐在地上,像影視作品中的“喪屍”一般,毫無靈巧可言,甚至在面對大搖大擺接近的霍金斯時,它們也沒有一絲反應。
在近距離觀察這些黑猩猩後,霍金斯發現了更為詭異的情況,但凡是手腳不利索的黑猩猩,臉上都有大小不一的紅色疙瘩。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立刻回到研究室撰寫了報告,然而,報告上傳了還不到3個小時,霍金斯就收到了一封1000多公裡之外的郵件。
寫信者是一名叫法比安的獸醫,他表示,自己在科特迪瓦工作時,也發現了“喪屍”般的黑猩猩。就這樣,2名科學家開始在幾内亞共同工作了,可随着研究逐漸深入,他們非但沒有豁然開朗,反而是愈發的疑惑,因為研究結果表明,黑猩猩們患上的,根本就是人類特有的疾病。
今天就和大家聊聊這些黑猩猩患上的究竟是什麼疾病?而這樣的情況對于當地人來說,又意味着什麼呢?
2017年3月,霍金斯前往了幾内亞的坎塔涅茲國家公園,他此次的主要目标,是調查一種近乎滅絕的叢林象,因為該國家公園遠離城市,野生動物可以說完全不會受到人類的影響,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狀态,也正因如此,熱愛自然的他選擇在公園邊緣附近,建立自己的實驗室。
然而,霍金斯在實驗室呆了好幾個月,仍舊一無所獲,考慮到公園邊緣或許對叢林象還是有影響,所以他決定收拾行囊,向叢林的深處進發,然而,就在當年9月,霍金斯深入到叢林深處120公裡的時候,卻被幾隻闖入視線的黑影吸引了。
為什麼要說“闖”呢?原來,霍金斯一眼就看出了這些生物是普通的黑猩猩,可蹊跷的是,黑猩猩作為智力很高的物種,它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樹上,與此同時,在猩猩眼中,人類的體型比較大,意圖不明,所以在見到“陌生人”時,它們也會為了保護自身,極力隐藏行蹤。
換句話來說,在正常情況下,霍金斯是根本不可能目睹黑猩猩的真容的,而這也說明,他面前的黑影,完全避開了黑猩猩的所有生活習性。
霍金斯在後來的報告中曾有這樣的描述,有6隻黑猩猩從自己身後30米左右的地方,慢悠悠地走到了一處池塘邊,它們的腳步并不輕盈,以至于腳踩樹葉的聲音很大,即便自己帶着耳機,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還發現,這6隻黑猩猩中,2隻是成年的,其餘4隻則是年齡不等的幼崽,他判斷,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小家庭”,然而,就在霍金斯準備悄悄觀察時,卻發現6隻黑猩猩十分反常。
它們并沒有地位的概念,在行進時,打頭的是一直幼年的雄性,而成年雌性看起來明明沒有衰老,但卻被落在了隊伍最後方,而且走路對于它來說好像很痛苦,每邁出一步,都要遭受巨大的折磨。
而在黑猩猩們到達水源後,更是表現出了颠覆霍金斯認知的一幕。衆所周知,黑猩猩智力高的一個表現就是,會使用諸如木棍、石頭之類的簡單工具,用以敲開堅果或是一些水果的外殼,但霍金斯卻看到,面前的6隻黑猩猩在想要拿起工具時,四肢都會不受控制的手舞足蹈,與此同時,它們全身的各個關節,也會時不時的抽搐。
黑猩猩的行為無疑讓霍金斯十分驚訝,因為從它們抽搐的模式來看,很像是患上了帕金森病症,不過,這些猩猩們如此年輕,又怎會得上“老年病”呢?
帶着這樣的疑惑,霍金斯開始小心翼翼地接近這一家。事實證明他顯然是多慮了,因為霍金斯最後都走到了黑猩猩們面前,它們仍然沒有做出逃跑的反應,不僅如此,在霍金斯嘗試用工具吸引其注意力時,這一家的回應速度也要比正常猩猩慢半拍。
随着細緻觀察,霍金斯發現每隻黑猩猩的臉上,都有大小不一,十分密集的紅色疙瘩,這顯然是十分反常的,畢竟在各類猩猩研究文獻中,都沒有記錄過這種情況。也正因如此,霍金斯根據其别扭的身體行為判斷出,猩猩們的病症,很可能就是這些紅色疙瘩引發的。
有所構想的霍金斯不敢怠慢,他立刻跑回了自己的實驗室,并将所見所聞上傳到了科學家論壇中。接下來就發生了咱們一開始聊到的那一幕,遠在千裡之外的獸醫法比安也發現了同樣的現象。
就這樣,二人在商量過後,共同在幾内亞建立了實驗室,意圖揭開猩猩們患病的真相。
起初,二人的論點可以說完全相左。霍金斯認為,大猩猩們之所以手腳不協調,反應遲緩,是因為其栖息地附近,可能有一些重金屬污染了水源。
首先,重金屬中毒的生物,很可能會出現肢體疼痛,且神經中樞無法控制肢體的現象,這就能解釋他看到的6隻猩猩,為何每邁出一步都像是承受了巨大痛苦的樣子,與此同時,重金屬物質會幹擾生物的神經傳遞,使其反應變慢,皮下組織出現異變。
而法比安則認為,黑猩猩們患病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來自于外界,他的構想是,猩猩們可能是因為近親繁殖,才導緻如此情況。道理很簡單,如果像霍金斯所說,那麼當地的所有生物,都會遇到此類問題,可事實卻是,他們隻在那6隻黑猩猩身上發現了該情況。
不過,法比安的論點也有站不住腳的部分。要知道,近親繁殖導緻的異變是完全随機的,但他在1000多公裡外的科特迪瓦,卻發現了與幾内亞完全相同的情況,這就足以說明,兩夥擁有相同症狀的黑猩猩,完全沒有血緣關系。
面對這樣的情況,二人隻能重新回到叢林中,并在曆經多日的找尋後,終于發現了那6隻黑猩猩,而在采集完它們的糞便樣本,并帶回實驗室分析後,兩名科學家更摸不着頭腦了。
原來,他們在猩猩糞便中發現了麻風杆菌,而這些猩猩的行為,也很符合麻風病的症狀。簡單來說,麻風病是麻風杆菌寄生在生物體後,侵入生物的神經與粘膜組織,導緻其皮膚潰爛、肌肉塌陷或是消失的疾病,若是沒有得到治療任由發展,其緻殘與緻死率相當高。
在百年前的歐洲文獻中,對該病的症狀也有過記載,稱患者全身的知覺會逐漸消失,以至于最終變成連刀砍斧劈都感受不到疼痛的“活死人”;另一方面,當時的主流思想認為,私生活不檢點的人才會得麻風病,所以在那個迷信的時代,歐洲人紛紛稱麻風病是,上帝懲罰不潔之人的疾病。
當然,用現在的眼光來看,麻風病與私生活是否檢點并無直接聯系,主要還是取決于生存環境是否惡劣肮髒,與此同時,由于疫苗與各類防疫措施的出現,所以,基本在20世紀初時,這種疾病就在歐洲銷聲匿迹了。
事實上,兩名科學家在一開始想到過麻風病的可能,不過想法形成還不到10分鐘,就被他們否決了。畢竟一個百年前肆虐歐洲的疾病,出現在非洲顯然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麻風杆菌的宿主隻有人類,感染黑猩猩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帶着疑惑,他倆也立刻對糞便中的麻風杆菌樣本,進行了基因測序,但結果卻是他們從未預料到的,該菌種的基因型是4N/O型,屬于人類麻風病的同源類型。換句話來說,黑猩猩很可能是受到了人類的傳染。
實驗進行到這一步,兩名科學家也是面面相觑,要知道,他們發現患病黑猩猩的地方,都在遠離人類居住的原始叢林中,這就意味着,現代人類根本沒法接觸到它們,與此同時,黑猩猩們精的很,麻風病作為一種細菌疾病,傳染性又沒那麼強,人類是如何傳染給它們的呢?
就在他倆将實驗報告上傳到科學網站,引來外界的一片疑惑時,一種聲音突然出現了。
這種聲音表示,雖然幾内亞與科特迪瓦兩國,都經曆了現代化的發展,也建立了國家公園,但實際上,在兩國的深山老林中,仍然有一些未經開化的原住民存在,為了争奪資源,部落間會經常發生“械鬥”,而為了建立優勢,有些原住民可能會在“迷信”思想的加持下,将象征強壯的黑猩猩血液,注入到自己的血管中。要知道,抓黑猩猩的過程本就屬于流血沖突,所以雙方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交叉傳染的現象。
然而,咱們之前聊過,麻風病引起的症狀就是反應減慢,運動能力下降,換句話來說,患有麻風病的原住民,不會參與部落間的争鬥,而這也意味着,人與黑猩猩沖突導緻傳染麻風病的言論,顯然站不住腳。
俗話說,“将所有不可能都排除後,剩下的即便再令人難以接受,都是真相。”就在外界争執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時候,一張圖片的出現,可以說揭開了黑猩猩感染麻風病的秘密。
2015年,一隊冒險者曾深入到幾内亞叢林深處,并發現了一個廢棄的村落,而在營地角落中的一個木質籠子内,關着一隻令人“作嘔”的人形生物。這樣的發現把冒險家們吓得不輕,直到有經驗的領隊觀察後得出結論,籠子裡的不是人,而是一隻被剃了毛的雌性黑猩猩。
原來,麻風病并沒有被徹底消滅,在一些窮困的非洲國家仍然存在,而對于未開化的原住民來說,麻風病更是令他們感到恐懼的“懲罰”。也正因如此,原始人會将患上麻風病的成員逐出部落,讓其自生自滅,久而久之,越來越多的麻風病人會“抱團取暖”,建立與世隔絕的聚集點。
不過,這些麻風病人雖然能保住性命,但往往會落得個妻離子散,孤苦無依的境地。這便導緻了,為了排遣寂寞,亦或許純粹就是為了解決生理問題,被遺棄者抓來了照片中那隻可憐的黑猩猩,在将其剃毛後,作為自己洩欲的工具。
可能是太難以令人接受的緣故,就在真相大白之際,有不少人都加入了聲讨那些原住民的行列中,以至于幾内亞和科特迪瓦在壓力之下,不得不對原住民進行多次“強硬”的教育。
當然,如果辯證地來看,即便是現代社會,對于麻風病的偏見都沒有消除,更何況是原始部落呢?所以其實對于這種情況,僅是批評與改善客觀條件,似乎都顯得十分蒼白,而在這其中,恐怕隻有勇敢地打破心中那堵牆,麻風病帶來的恐怖才會真正的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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