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南打工的表弟回來跟我說,那裡鎮上的小企業真是多,他就在一個私人小企業打工,就是一個生産洗滌品的小廠,廠裡隻有十幾個人,産品銷到山東青島。老闆的家就在附近的村裡,那裡居民住的普遍都還可以,二、三層的小樓蓋的一家比一家好,有的還是十幾戶連成一排,還很有氣勢。
十幾個人,中午在這裡吃飯,大部分工人是附近的居民,晚上回家。燒飯的是老闆娘,她個頭比較高大,做事幹淨利落,燒的菜也很簡單,主菜不是大鍋蘿蔔燒肉,就是大鍋土豆牛肉,外加一盤清炒白菜。
讓表弟百思不解的是老闆竟然還有個相好,比老闆小十幾歲,平時愛穿着打扮。在廠裡擔任會計,中午也和他們一起吃飯,工作時間也經常和老闆在辦公室一起談工作啥的。廠長的老婆看在眼裡,不知心裡怎麼想的,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習以為常這樣子的,好像完全不當回事;女會計家裡也有丈夫、孩子,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逢年過節兩家正常往來,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做到的。
表弟說,他知道老闆娘是心中肯定有怨氣的,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看到會計在跟員工們炫耀剛買穿在身上的衣服,就用就當地方言,說了會計:當小三的人還愛漂亮,三十好幾的人了,還穿大紅衣服。會計是外地人,聽不懂當地的方言,還以為她說什麼笑話呢,也賠着呵呵一笑。這一幕讓十幾個工人看着正着,當時笑也不是,樂也不是,隻得悶頭吃飯。表弟聽得懂當地方言,一不小心笑噴了飯,讓老闆給訓了一頓:吃飯都不好好吃,真有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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