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讓人聽了很舒心,女人個個都是淑女,男人個個都是君子,說這話的人,情商真是高到極點,讓人佩服地五體投地,以至于從古至今,各行各業的謙謙君子都喜歡窈窕淑女,連那些性格古怪孤僻的藝術家也不例外,
最早描繪女性形象的藝術家,應該是歐洲文藝複興時期的藝術家,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們都是以油畫的方式來描繪女性,從而女性五官端正,形象逼真,和現實生活中的人物一模一樣,不像國畫藝術中的人物外貌“奇醜無比”,沒什麼欣賞的“味道”,
如果按時間來計算,西方藝術家是從14世紀至19世紀,這連續600年時間都在創作有關女性形象的油畫作品,不得不讓人感歎“百畫不厭,百看不厭”,以至于從古至今都有很多人在思考研究,為什麼每個時代的藝術家都那麼喜歡畫女人,甚至有些畫家還畫自己的老婆、情人以及女兒,而且裸露尺度都非常大,
然而,至今為止,都沒有幾個人可以思考明白,為什麼藝術家那麼喜歡畫女人,而畫男人卻少之又少,偶爾想不明白的時候,隻能這樣說“異性相吸”吧,男性藝術家畫女性,這正常不過了,唯有這樣自圓其說,那還能怎麼解釋呢?對吧,藝術那麼神聖,總不能玷污藝術家是因為好色,所以總喜歡畫女人吧,這樣就顯得我們自己太沒素質或者藝術品味了,
不畫女人的藝術大師
然而,一切皆有可能,凡事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從歐洲文藝複興時期到現在,竟然出現了好幾個不畫女人的藝術家,具有代表性的是20世紀的西班牙畫家達利,真是讓人們想不通身體心理都健康正常的達利為什麼偏偏就不喜歡創作女人的畫作呢?
以至于我們對20世紀的藝術特别感興趣,或許也是因為20世紀離我們最近,我們就是從20世紀生活過來的,和以前相比較,20世紀的變化也是最多最快的,并且也反映在藝術之中,20世紀的藝術是突破傳統,走向極度抽象,比如,畢加索的“立體主義”,馬蒂斯的“野獸派”,達利的“超現實主義”……
我們言歸正傳,說說達利既然不畫女人,那都畫了些什麼?我相信,任何一個人剛開始看了達利的畫作,都會哭笑不得,想不明白,達利這麼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如此幼稚,畫一些類似于機器人、怪獸之類的東西,讓人懷疑,達利是不是有見過外星人,
現在我們拿一幅達利最有代表性的畫作來談論一下,那是一幅荒誕的風景畫《記憶的永恒》,在沒看到畫作之前,就看畫作的名字“記憶的永恒”,讓人很自然的認為達利是一個很懷舊、很感性也是頭腦很正常的藝術家,但是,當看到這一幅畫作之後,或許就不是這樣認為了,
從畫作總體上來看它顯然是在現實中不存在的,但組成畫作的素材盡管被嚴重扭曲,卻也散發着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真實信息。風景中的峭壁、大海和平緩無垠的平原上擺設着一些粗制濫造的規則形狀,如海邊一塊閃光的平石闆,前景上有一口類似棺材的巨大箱子,
不可思議的是:一顆枯死的樹好像就長在箱子上,三塊“軟表”讓人讨厭,但在各自的場合中隐含着不同的意義:其中一塊像挂在枯枝上的死獸;另一塊好像是死了很久的馬身上的馬鞍,這馬被扔在無限的時空裡任其腐爛;第三塊似乎在酷熱中融化,它不規則地粘在矩形箱子上,表面落着一隻孤獨的蒼蠅,
唯一硬實而不變形的表是放在套子裡的那塊卵狀紅色表,遠遠看去它似乎裝飾着精緻的黑色花紋,但走近去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裡恰恰是畫面吸引人的地方:那裡有一群搜找食物的螞蟻,它們和蒼蠅在一起,構成了這幅畫中僅有的兩種生命體,再仔細看看,是不是整幅畫作裡隻有螞蟻和蒼蠅這兩種生命體,别被達利忽悠了啊,
放心吧,我已經看了好幾遍了,确實隻有螞蟻和蒼蠅這兩種生命體,說到這裡,或許就很容易明白理解達利作品的含義了吧,我們都知道,藝術作品是要有生命力的,而在這一幅畫作中,渺小的螞蟻和蒼蠅正好賦予了畫作生命力,不得不說這很形象,連平時人類所不在乎的螞蟻和蒼蠅都逃離不開時間的魔掌,如果時間不是“魔掌”的話,達利就不會把三塊表畫成這模樣了啊,
我們稍微往回看一下,在20世紀之前的每個時代的藝術都是在表達一個主題,那就是“人文主義”思想精神,表現着人類智慧的偉大,但是當達利的藝術出現時,不隻是傳統的藝術被突破了,連人們傳統的思維都被打破了,
達利的藝術要傳遞給人們的是:時間才是至高無上的,任何思想精神隻有随着時間的腳步前行才能産生意義價值,用我們現在的話說凡事都有“有效期”,即使你有再好的創想,隻有在當下或者是生命的有限時間内實現才有意義,要不然就成為幻想空想,
達利的這一幅《記憶的永恒》它更是永恒與腐朽的暗示,以及對超乎可能的非現實的精确的、現實主義式的表現,構成了一個看似真實的、令人不安的、夢魇式的整體。達利,這位所謂的“超現實主義”風格的藝術大師創造了一種令人驚悚的景象,和我們願意看到的任何風景畫都相去太遠,但是讓我們明白了,時間的概念和意義。
《記憶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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