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聞記者 陳甘露 湯晨
8月中旬,遂甯的一個戶外大型泳池,梅雪在槳闆上做了個瑜伽下犬式動作,一會兒她又在槳闆上跳繩,甚至在槳闆上玩一個花遊抛跳動作,然後摔入水中……掉入水中的那一刻,梅雪感受到了久違的熟悉,這是和自己“相依為命”近20年的水,也是一輩子分不開的水世界。
曾經,梅雪是中國傳統強隊四川花遊隊的一員,她是被抛出水面感受飛翔的那個“尖子”。退役後,一個偶然的機會,她愛上了槳闆運動,成為了全球首位槳闆劃行長江三峽的女選手。
9歲和水結下“分不開”的緣分
梅雪在比賽中抛跳動作
長相甜美、柔韌性好的梅雪,小時候一直在練藝術體操,9歲那年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被體校教練看中,開始練習花遊。“當時教練應該是覺得,一個方面是我柔韌性比較好,一方面我已經會一些技巧類的動作,所以後來我一直擔任了花遊裡面托舉的’尖子‘(負責抛跳)。”
那時的梅雪不曾想到,自己将和水“糾纏不清”。
梅雪練花遊時擔任“尖子”
一直擔任“尖子”,最害怕的當然是比賽中抛跳那一刻失誤,“我從小每一場比賽前都會很緊張,擔心托舉動作做不好,長大了、比多了以後,雖然還是會有些緊張,但我完全相信隊友,隻要我們配合好,發揮出平時訓練的水平,就基本上是不會出現失誤的。”
梅雪記得,2010年去俄羅斯比賽時,因為比賽池和平時訓練的深度不太一樣,她和隊友一直犯錯誤,“當時上場前都急哭了,然後領隊先安慰了我,然後一起認認真真來分析,最後比賽的結果是,我們托舉成功了。”回憶起練花遊時的點滴,梅雪說,自己依然很舍不得,放不下這個項目,也舍不得那些年和隊友們一起訓練比賽的日子。“我們拿全國冠軍的那場比賽,之前的訓練就已經非常辛苦,每天在泳池最長的時間有11個小時。從早上很早就訓練,午餐就在池邊,吃完午飯就在池邊鋪個瑜伽墊休息一下,然後再練到晚上,教練領隊隊醫都一直陪着我們。所以我覺得這個項目帶給我的東西是,我不當運動員、不接觸花樣遊泳,可能永遠體會不到的。”
從遊泳館走到戶外 愛上了槳闆
梅雪退役後擔任過花遊教練
運動員退役後,梅雪沒有離開水,她選擇成為了一名花樣遊泳的教練。2017年一個偶然的機會,她接觸到了槳闆這個運動。“當時是出去旅行,然後接觸到,慢慢的我覺得這對于我來說是一個解壓的運動。”梅雪說剛剛退役那會,從運動員的身份轉換到教練,有許多不适應,“前面十幾年都是作為運動員被教練關注着,但轉換到教練身份後,更多的會去關注運動員,然後去試着理解他們,在這中間我遇到了很多困難,但是每到周日,和朋友一起帶上獎闆到成都周邊玩一玩劃一劃,這個是我每周最輕松的時刻。”
梅雪在上漿闆課
可能是有花樣遊泳的基礎,再加上對水天然的熟悉感,梅雪很快就掌握了槳闆的技巧,從小一直在遊泳館訓練的她,感受到了這項戶外運動的快樂。“我覺得花樣遊泳這個項目,帶給我的收獲更多的是責任感,比如,對隊友負責,對同伴負責,但是獎闆更多的是收獲了很多朋友在一起的快樂,我很欣賞羨慕玩戶外的人,他們性格裡的那種灑脫。”
6小時劃行長江 風到大一度想放棄
2019年元旦,梅雪幹了一件瘋狂的事情——在長江三峽劃行。“當時就隻有我一個女孩子,其實1月份天氣很冷,我穿得很厚但依然感覺到冷,也穿了涉水鞋,但因為打濕了所以也冷。”冬天再加上三峽特殊的地貌,風是最讓梅雪頭疼的。“三峽的風比較大,對我來說是很大的挑戰,中途一度想放棄,我跟隊友說,‘能不能找一個船讓我回去了?然後他說沒有船’。”就這樣,梅雪硬着頭皮劃了5、6個小時,堅持劃完了21公裡。“很多人覺得,一個女孩子去劃行長江三峽,可能很多人看來是很瘋狂的事,但我覺最後堅持下來,這個經曆還是蠻難忘的。”手磨出水泡、腳也泡白了,梅雪說,這些和曾經運動員時經曆的訓練、傷病相比,也不算特别困難。
後來,梅雪嘗試了好幾次半馬距離的劃行,比如在杭州濕地公園等,但她至今都依然對劃行三峽的風光念念不忘。
梅雪在完成漿闆瑜伽動作
而在梅雪心中,她最想打卡的聖地是西藏,“那邊的水域我是每看一次都有想飛過去的沖動,從我17年接觸獎闆之後,就想到西藏去劃行,但這個願望到現在都還沒實現。”如今,梅雪收獲了美國ACA認證槳闆教練、全球開放水域槳闆瑜伽教練、國家體育總局水上運動管理中心槳闆瑜伽教練的認證,成為了一名槳闆運動從業者。談到成都槳闆運動的發展,梅雪認為目前發展還挺好,“這項運動門檻我覺得要求比花遊低很多,到戶外去劃行的話,不會遊泳的愛好者也可以去玩,因為會穿救生衣,然後腳會和槳闆也有連接。”
梅雪說,漿闆落水的過程和生活很:“有時遇到困難你會落水,但你會慢慢爬上槳闆,再重新開始,我覺得這個過程蠻有意義。”而她對于新青年的看法是,“陽光可能就是我們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一個标簽。同時新青年需要創新,其實我們也要多去接觸和吸收一些新事物,然後通過我們自己的一些想法,做出更多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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