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靠顔值,卻偏偏勤奮努力、才華橫溢一個集美貌和才華于一身的“頂流”卻因剛直不阿的性格,屢遭排擠,終被流放成了現實裡的loser,這個人就是屈原。
他開創了楚辭體的寫詩方式 “路曼曼其修遠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把國家的理想與熱愛,淋漓盡緻地展現在《楚辭·離騷》《楚辭·九歌》等作品裡。
中國文壇的巨匠,陶淵明、李白、蘇轼、辛棄疾、曹雪芹、魯迅等人,都是屈老師的粉絲。
梁啟超說:“吾以為凡為中國人者,須獲有欣賞《楚辭》之能力,乃為不虛生此國”。
《楚辭》,是中國浪漫主義詩歌的源頭。
走進楚辭,你的心靈将浪漫如斯;浸潤《楚辭》,你,即是浪漫。
複旦大學的中文系徐志嘯教授曾帶着他的新書《楚辭十講》做客央視大型文化節目《典籍裡的中國》,他以學者身份解說《楚辭》,指出其文學上的偉大價值。
《楚辭十講》,當然遠遠不隻是講《離騷》等篇的愛國和“二湘篇”的愛情。徐教授的十講是:“楚辭生成的曆史與文化背景”;“楚辭——楚地文化的綜合産物”;“偉大詩人屈原”;“屈原屬于世界一流大詩人”;“驚世的《離騷》、奇特的《天問》”;“詩人的藝術之歌”;“情感美與形象美”;“多種美的展示”;“悲秋詩人宋玉”;“回聲與承傳”。
詞藻情美
成于中國北方的《詩經》,大體上題材比較生活化,風格溫柔優美。成于南方的《楚辭》,大體上題材多神話傳說,富于想象,風格激揚奇麗。《楚辭十講》,闡釋《楚辭》中特别著名的《離騷》和《九歌》等篇時,正道出這種特色。
《楚辭》中,我最喜歡的,是《九歌》中的《少司命》,前幾句是這樣的:
秋蘭兮 麋蕪
羅生兮 堂下
綠葉兮 素枝
芳菲菲兮 襲予
秋天,蘭花與麋蕪遍布在祭堂四周,那綠色的枝葉和雪白的花朵,散發出陣陣香氣。
你看,這“羅生”與“襲予”,用得多好。
愛國情美
屈原是個貴族,《離騷》的第一句就說明了——“帝高陽之苗裔兮”,我是帝王的後代。他本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個官号三闾大夫,然後是楚懷王的谏官。
後而遭到了暗算。
有人讀到這句話,可能會感覺怨氣沖天——“荃不察餘之中情兮 反信讒而齌怒”,我這樣忠心耿耿,你卻不肯信我,卻因為小人讒言遷怒于我。
可是聲聲堅定的是屈原的正氣——“苟餘情其信姱以練要兮 長顑颔亦何傷”隻要我情感堅貞不移,形銷骨立又如何? “亦餘心之所善兮 雖九死其猶未悔”這是我心中追求的東西,就是多次死亡也不後悔。
《離騷》中,徐教授就“修”字大做文章,分析文本各個“修”字根據上下文所得出的意義(包括賢能、美好、修長等),他把屈原形容為““好修’的哲人”。
針對追求美好政治的屈原,徐志嘯指出,“一心企望楚王能效法前賢,修明法度,舉賢授能,振興楚業”。但願望落空了,他的情感誠如徐教授所說的“奔騰起伏——有怨、有怒、有恨、有憤,錯綜交織”。
浪漫情美
《楚辭》裡的《湘君》和《湘夫人》兩篇,寫的是楚境内最大的河流湘江之神。徐教授析論這兩篇作品時,引錄“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州”“心不同兮媒勞,恩不甚兮輕豔”“望夫君兮未來,吹參差兮誰思”“揚靈兮未極,女婵媛兮為餘太息;橫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悱恻”等名句。
而《山鬼》中的山鬼天真爛漫、少年堅毅勇敢,山野間的自然氣息,戰場上的慘烈凄涼,都展現出獨特的東方美感。
山鬼尋找自我的過程中,外形也在随着内心的變化而改變。
最終,山鬼破解巫觋的詛咒,像鳳凰涅槃,光耀四射。
少年戰死沙場的那一刻,他的魂魄幻化成金色的落葉,飄飄灑灑,随風飛至母親的面前。
這一刻,死亡并不是終結,它以落葉歸根的形式,展現了古人對生死大義的灑脫。
徐教授說楚辭的詩意,詩人屈原的浪漫精神無不展現得淋漓盡緻。
《世說新語》有這樣一句話:“痛飲酒,熟讀《離騷》便可稱名士。”
而徐教授的《楚辭十講》讓以全面深入認識這部經典。
例如“大膽奇特”而且難懂的《天問》篇,有了徐教授的闡釋,其叙述的條理和層次,其為“一部興亡史詩”,我有了豁然可通的理解。
這本全面論述《楚辭》的書,定為十講,講述《楚辭》的文化背景、藝術與情感,以及詩人屈原與作品。
十堂名師文學課,本書盡展現中國浪漫主義文學源頭、辭賦之宗——楚辭跨越千年時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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