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文,人送外号“大衣哥”,山東菏澤單縣朱樓村人。
1969年11月,朱之文出生在菏澤一戶貧苦的農民家中。用他村裡人的話說,“在他們朱樓村500多戶人家,朱之文家的困難程度不是倒數第一,也超不過倒數三、四。”
朱之文家中一共有兄弟姐妹七人,2個哥、4個姐姐,他是老小。
幼年貧苦的朱之文
在他小學二年級還沒讀完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因為積勞成疾去世了。由于家中實在是困難,未滿10歲的大衣哥也就因此辍學。
而他的哥哥、姐姐們陸續地結了婚、嫁了人,大哥、二哥也分了家。從此,朱家老宅中隻有大衣哥跟老母親相依為命。
家中困難,幼年喪父,可以說,大衣哥的童年是十分貧苦和艱難的。
成名之後,有錢了的朱之文竟然喜歡上了收藏。
而他的藏品很奇怪,竟然都是些他小時候的農村趕大集上賣的泥娃娃、瓷娃娃,還有各種小人書。
朱之文的奇怪收藏
大概這是一種對幼時的心理補償吧。
小時候的他看到同村的孩子下學之後,都有瓷娃娃抱、小人書看,而他隻能穿着哥哥、姐姐穿剩下的破鞋子、補丁衣服,眼巴巴看着。
當其他小朋友都在學校學習的時候,朱之文每天隻能跟媽媽下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活。
但就是在如此的困苦之中,大衣哥仍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唱歌。
用大衣哥的說法就是:“苦中作樂。”
“三大嘴”朱之文
被村裡人嘲笑的大衣哥上世紀90年代,朱樓村出了一個“有名”的大嘴小夥子,有事沒事就在那裡自己唱歌。
這個有點唱歌魔怔的小夥就是——朱之文。
當時村裡的朱之文唱《彩雲追月》、濟公的主題曲《鞋兒破帽兒破》、老版三國演義的《滾滾長江東逝水》等等各種經典老歌。
而在那時,這些歌可都是時髦的歌曲。
大衣哥閑下來的時候唱,喂雞的時候唱、下地的時候唱,雖然唱得不錯。
但在當時的同村人眼裡朱之文就是個笑話一樣,甚至稱他為村裡好吃懶做、隻會瞎唱歌的“懶漢”。
邊養雞、邊唱歌的朱之文
要是一般人被同村人這麼嘲諷,可能早就斷了唱歌的念頭,夾起尾巴老老實實、悶頭過日子。
但大衣哥不一樣,他依舊天天唱歌,似乎一天不唱就渾身難受。大概是因為他心裡保持着一種童真,也是因為骨子裡确實熱愛歌唱。
即使那時大衣哥唯一的一位忠實聽衆——就是家裡的那隻黃毛老母雞。
而更讓村裡人笑話他的是,因為他家裡窮,沒人給他說親,更沒有女子願意跟他過日子。直到1999年,30歲的他才與如今的妻子李玉華結婚。
李玉華比大衣哥學曆還差點,她沒上過學,大字更是不認識。
但就是這樣一位妻子,卻成就了一位山東的農民歌唱家。
朱之文和妻子李玉華
旺夫還是命不好的李玉華?剛嫁給大衣哥的李玉華,面對的是土坯的房子,每當下雨的時候,家裡都會漏雨。
家裡最苦的時候,一周的生活費不到2塊錢。
而大衣哥似乎也沒什麼長進,除了打零工,每天仍舊是下地幹活、唱他的歌。可能要是一般的女人,早就嫌棄大衣哥不賺錢而離婚了吧,或者每天埋怨他沒本事、不掙錢。
但是李玉華卻對大衣哥十分的理解,他喜歡唱歌就唱吧。苦一點就苦一點,夫妻倆怎麼都是過日子。
大衣嫂每天任勞任怨地給大衣哥做飯、用大盆洗衣服、幫着大衣哥下地。
大衣嫂——李玉華
有一次,大衣哥牙疼的厲害,一邊的臉腫的不行。
但是家裡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跟鄉裡鄉親、親戚朋友借錢,大家見了他家躲着還來不及,哪裡還會借錢。
李玉華就找來收頭發的販子,把自己的一頭長發剪成了寸頭。賣了100多塊,才給大衣哥搞來錢,治好了他的牙疼。
後來,在央視上的一次訪問中,主持人問大衣嫂當初是怎麼看上大衣哥的?
“上交财務”的大衣哥
大衣嫂諾諾地說:“就看上他唱歌好,不會編瞎話,人也長得俊。”
落魄的男人能找一位知足又賢惠的老婆,實在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更幸運的是,大衣嫂李玉華給老朱家添了一兒、一女,組成了一個“好”字。
姐姐朱雪梅,弟弟朱單偉。
大衣哥一家(10年前)
不省心的爹,還是不省心的孩子?孩子們的出生,給老朱家添了香火,但也讓大衣哥家的經濟壓力更大了。
直到2011年大衣哥成名前,他家的年收入僅僅是在5000塊錢左右。
而那一年,山東省會濟南的房屋均價——1平方米8500元。
家庭的拮據必然會給孩子帶來貧窮的壓力,無論是物質生活,還是上學的教育。
再加上大衣哥和妻子的學曆本身也不高,連輔導孩子2年級以上的學習都是巨大挑戰。所以,姐弟倆的學習差一直是讓大衣哥頭疼的問題。
大衣哥一家和老房子合影
而更讓姐弟倆受不了的是村裡其他小朋友對他倆的諷刺,因為有一個整天喜歡唱歌的爹,村裡人都笑稱大衣哥為“三大嘴”。
有這麼一個讓人嘲諷得“無用”爹,其他同學沒事就給姐弟倆起哄,讓姐弟倆幹脆回家跟沒本事的“三大嘴”學唱歌去。
而造成姐弟倆這樣被人欺負的最根本原因——還是朱之文家太窮了。
那時候,朱之文家究竟拮據到什麼程度?
參加海選比賽的時候,朱之文都沒有一件正兒八經的出門衣服,除了那件還算幹淨的軍大衣。
而也就是在那一年,經曆了多年苦難的朱之文,迎來了他人生中的最大轉機。
大衣哥參加比賽截圖
大衣哥最後的倔強——軍大衣窮人家的孩子總喜歡幻想自己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大衣哥也是如此。
2011年2月13日,42歲的朱之文,起了個大早,穿着禦寒的軍大衣,懷揣着家裡100塊錢“巨資”趕往山東電視台《我是大明星》濟甯賽區的賽場。
而到了賽區現場,準備登台的朱之文卻被導演組的人攔下了。
導演組的人明确告訴他,穿軍大衣是不能登台的,趕緊去外面買身新衣服換上才能上台唱歌。
大衣哥一聽,穿軍大衣竟然不讓登台唱歌,汗當時就下來了。
參加節目的大衣哥
因為此時的他,來時候的車票花了近50塊錢,到了地方吃了個早飯花了4、5塊錢,身上剩下的40多塊錢連回去的路費都夠嗆。
現在讓他再花一、二百塊錢買身新衣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更是買不起。
此時的朱之文,隻能硬着頭皮對導演組的人說。
“我就是來唱首歌的,就這一身衣服,能上台我就上,不能上台那就散!”
最後,導演組的人也沒辦法了,妥協說,“行行行,上去趕緊唱完,就下來吧!”
沒想到,就這麼能上台的一句話。
朱之文和家人、以及很多人的生命軌迹就此改變了。
2011年春,身穿軍大衣,字正腔圓唱着《滾滾長江東逝水》的“大衣哥”橫空出世,震驚了在場的專業藝術評委,也在山東局部地區造成了轟動。
而大衣哥之所以能夠走上更高的中央電視台,登上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央視春晚,走入全國人民的視野。
不得不提到他演藝事業最重要的一位貴人——于文華。
于文華與大衣哥
意外又樸實的貴人——于文華大衣哥能夠走到今天如此輝煌的地步,離不開兩個女人,而且兩個女人名字都帶“華”字。
一個是他的發妻李玉華,另一個就是歌唱家于文華。
于文華,中國知名歌唱家、演員。
出生在河北唐山玉田縣一戶普通的農民家中,後來經過不斷努力和貴人指導。1985年,于文華考入中國音樂學院,畢業後在中央歌舞團工作。
于文華那時究竟有多出名?
大部分的中國人都聽過她和相傑演唱的《纖夫的愛》,而1987年版紅樓夢中林黛玉的《葬花》、《提帕》等知名插曲也是于文華演唱的。
至于她在北京亞運會獨唱、上春晚、在央視做主持人、出演電視劇等等,也都是她通過努力和實力一步步争取來的。
歌唱家于文華
2011年,于文華無意間看到了朱之文身穿軍大衣唱歌的視頻。同樣是農村出身的于文華,一下就被大衣哥的歌聲和那股農民的質樸打動了。
她深知作為一名歌者,想要從農村出人頭地是多麼的不容易。
2011年3月18日,于文華帶着央視《星光大道》的導演王愛華,自費從北京千裡迢迢趕到大衣哥家中。
于文華的目的很單純——就是要給大衣哥,這位農民歌手提供最大的展示舞台和提攜。
自此之後,朱之文也搖身一變,從山東一個小鄉村的“三大嘴”,鲲鵬展翅,化身為全國家喻戶曉、身價不菲的山東名人——大衣哥。
大衣哥和他的“貴人”
而初到大衣哥家的于文華并不知道,大衣哥見她和導演時,身上穿的那件不那麼合身,卻略幹淨的藍色上衣,是他哥臨時給他的保安服。
也就在于文華、導演、鄉裡幹部和大衣哥坐在桌邊談事的時候,于文華注意到,大衣哥的媳婦李玉華并沒有像同村人那樣圍在屋外,有着過多的興奮和好奇。
而是抱着大衣哥一家人的衣服,坐在屋外,用大盆自顧自地洗着衣服。
可能這就是糟糠之妻吧,無論自己老公變成什麼樣,在她眼裡,還是要一心一意地過日子。
大衣哥和大衣嫂
意外來臨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
就在大衣哥歌唱事業步步高升,名氣和錢财滾滾而來的時候,一股股的危機也在暗潮洶湧。直奔這位山東農民和家庭撲面而來。
在有些人眼裡,看大衣哥賺錢,比自己賠錢還難受。
被人記恨的大衣哥
在有些人眼裡,大衣哥就是一塊自帶巨大流量的利益“肥肉”。
在有些人眼裡,大衣哥就是他\她們的跳闆。
巨大的算計和危機潛藏在大衣哥的四周,有人在等大衣哥犯錯、出醜。隻要大衣哥一個不留神,他就有可能被輿論和流量反噬。
但由于篇幅限制,大衣哥的種種危機一文,将在明晚8:30分由筆者準時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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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編輯丨傲徕峰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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