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的鄉間山林裡到底有多少種野果,可能沒有人能數得過來。
不過,你吃過多少種野果呢?
這個時候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地回憶一下。
形形色色的野果不僅僅是你兒時舌尖上的美味,同樣也是我國寶貴的果樹種質資源。
大多數野果在當下都面臨着商業化的殘酷挑戰,它們像一個個過氣的明星網紅一般,逐漸淹沒在時代的浪潮中。
說起名字來,大家都聽着很熟悉,但可能很多人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吃過它們了。
如果給這些已經過氣的野果一個複出的機會,你更希望哪一個野果能複出呢?或者哪一個野果更有可能複出呢?
複出難度太高的“野果天王”有這麼一個野果,它的人氣可以說是“天王級别”的。
湖南、湖北、廣西、四川、雲南、貴州、陝西、重慶等地區可能都有它的粉絲。
看了它的“照片”你可能就會一口氣回到童年的時光,驚呼一聲“這不就是那個XXX嗎?”
是的,是它,是它,就是它。
它的名字叫什麼?各地的叫法是不一樣的。
有人叫它野地瓜,有人叫它地枇杷,也有人叫它地石榴。這個野果之所以被稱為“野果天王”,一是因為它的人氣高,很多人童年的時候都吃過它;二是,這個野果的風味是真的好吃,又香又甜,等到熟了以後更是能“香飄四方”,把這樣的野果放在山野裡而不加商業化的利用,感覺都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但為什麼這個曾經風靡農村的野果過氣了呢?為什麼在當下的商業化時代難以複出了呢?
第一個阻礙它複出的原因是“能吃的野地瓜不多”。
在小時候兒找野地瓜吃得時候,有時候要麼是熟爛了的,要麼是招蟲了的,從10個野地瓜理可能才能找到一個野地瓜吃,而且這個野果還分公母,母的可以吃,公的卻不能吃。
要是想着去野地裡摘野地瓜來賣,那根本不現實,好吃的果子不容易找。
第二個是人工種植的野地瓜難以貯藏,野地瓜是桑科榕屬植物,它的果實果皮太薄,果肉柔軟多汁,經不起運輸中的碰撞,而且不熟的話不能吃,熟了的話又很容易熟爛,比猕猴桃都要麻煩。鮮食果的話,要想在商業化的時代付出,太難了。
在我們看來,野地瓜要想複出,或許還有2條路可走。一個是進行深加工,加工成果汁之類的;第二個是在采摘園中人工種植,讓消費者去采摘,或許這樣複出起來更加容易一些。
凍出來的“野果天後”如果說野地瓜是“野果天王”,那麼還有一種人氣非常高的野果可以叫作“野果天後”。
這個野果的分布範圍與野地瓜相差不是非常大,它植株名字叫油茶樹,油茶樹結得果叫油茶果,但我們說的野果并非是油茶果。油茶果也算不上野果,它是用來榨茶油的。
這個野果有些奇怪,它并非真正的果實,而是由于病菌引起了葉片或者幼果變異從而形成的一種野果。這個野果一般分為2種,一種是由真菌引發葉片變異膨脹形成的,叫“茶片”,另一種是由幼果發生變異膨脹,一般叫“茶桃”或者“茶泡”。
很多人說這個野果是由于天氣突然轉冷凍出來的,實際上氣溫僅僅是誘發條件,本質上還是一種叫西麗外擔菌的真菌在作怪。
這些之前的文章中講過了,這裡就不多說。我們這裡主要說的是茶桃。
茶桃,目前已經有人在進行商業化的栽培運作了,以後是有可能複出成為一種新的水果的。
茶桃的形成一般會在清明節前後,吃起來有一股茶澀味。有人在油茶園裡利用技術手段來“故意誘發了茶油果的油果發生了病變,從而“人工合成”了”茶桃,然後結出了個頭非常大的茶桃,這樣的茶桃采摘下來可以進行售賣。
這個就跟法國鵝肝、冰糖心蘋果等差不多的商業化手段,把一種偶然的農産品變異個體用技術手段變成可以生産種植出的“商品”,然後進行商業化的運作。
如果茶桃這個病變出的水果真的能走向市場,不知道你是否期待呢?
荔枝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當第一眼看到這個水果的時候,很多人可能都會跟我一樣誤認為這個野果是野生的荔枝。
但實際上,這個野果名字雖然叫“野荔枝”,可它跟荔枝在親緣上沒有什麼關系。荔枝是無患子科荔枝屬的果樹,而野荔枝是山茱萸科植物尖葉植物,野荔枝的學名應該叫“四照花”,在雲南很多人也叫它“雞嗉子果”,這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名字。
不過,它還有一個有趣的外國名字叫“dogwood”,直接翻譯過來叫“狗木頭”。
四照花的果實是我們小時候舌尖上的野果,雖然如今野果已經過氣了,但四照花依舊是園藝花卉中的“當紅明星”,在小區綠化、園林設計、家庭花卉種植中,經常能看到四照花的身影。
野荔枝的果實也可以用來釀酒、做飲料,商業化價值其實不低。
相對于其它野果來說,野荔枝這個野果複出起來更加容易一些。目前,已經有人從電商上來在出售這種水果了,隻不過量還是非常少,算是邁出了複出的第一步。
成功複出的“過氣野果”在北方的野果中,這些年有一類野果已經成功複出了。它的名字叫“酸棗”,為了不與南方的那種酸棗相混淆,我們一般都叫它“北酸棗”。
北酸棗實際上是一種棗樹,它是鼠李科棗屬植物,是棗的變種。南酸棗是漆樹科南酸棗屬果樹,兩者風馬牛不相及,隻是取了個重名而已。
北酸棗是北方小夥伴小時候的野果,那時候經常去野外打酸棗吃。酸棗不是越熟了越甜,它是紅透後非常酸,半紅不太熟的時候反而吃起來沒有那麼酸。
但相對于野外酸棗鮮果的“酸甜味道”,更讓人深刻的可能是小時候的“酸棗面”了。
野生的酸棗棗仁是非常大的,果肉反而非常少,當時一般會将酸棗仁給扒出來,留下剩下的“棗肉”然後加工成酸棗面,聽說現在也有人把帶着棗仁加工酸棗面的。
酸棗面和酸棗仁在如今是要比酸棗鮮果更火的。
酸棗仁的市場非常大,很多藥店裡都在賣酸棗仁或者它的加工品。酸棗面這些年也在網上又紅了,到處有賣的,純正的酸棗面還非常昂貴,不再是小時候那種低廉的小攤食品了。
唯獨酸棗鮮果,實際上這些年還是沒有大火,有些嫁接的酸棗品種吃起來已經比較甜了。
但可能是源于小時候大家對酸棗的那種固定印象,認為酸棗就應該是酸的,甜酸棗的市場反而沒有那麼火爆,而野酸棗是“叫好不叫座”,都說喜歡吃,但真的有吃不多,大多數還是用來加工了,這讓酸棗沒有成為流行的大衆水果。
當然,它也不能算是過氣了,應該要算是已經複出了。
另外,還有一種酸棗加工出的酸棗汁,也已經回歸舞台了。
相對于其它野果,酸棗可以說是已經“複出”成功了,雖然可能你很久沒有吃過它了,但江湖已經有了它的身影。
在外國大火的野果有這麼一個長得非常像草莓的野果,國内很多人叫它“瓢子”或者“瓢兒”。實際上,這個野果是森林草莓,是一種比較原始的草莓屬植物。如今大個頭草莓都是大果鳳梨草莓的後代,森林草莓在大果鳳梨草莓之前就已經被人種植了。
在外國,土耳其是專業種植“瓢子”的,每年有大量人工種植的瓢子出口,他們也把瓢子當成一種草莓來賣。
而在我國,瓢子目前還是一種野果。
當然,這些年随着互聯網的發展,瓢子也逐漸從野果變成了“商業化的水果”,很多人等到瓢子熟了,都會把收獲的瓢子拿到合适的地方擺地攤賣。隻是,瓢子隻能在周圍區域進行銷售,不能跨得太遠。
瓢子這種野果不是太甜,如果要發展的話,添加糖後加工成“瓢子醬”估計更合适一些。
除了這幾個野果外,我國的野果資源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大多數野果都已經與我們這一代人産生了不可割舍的童年情節。有時候我們都在愁如何來選育一個水果新品種,其實不妨往野外的野果身上多看看。
這些都是寶貴的種質資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