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同事在上初中時,被其他同學吵鬧中飛過來的硬物所誤傷,外傷很快愈合,但留下了頭疼的毛病,時斷時續,十幾年間,屢受其擾,苦不堪言。到醫院檢查沒有查出問題,在醫生指導下也曾服用諸如正天丸、養血清腦顆粒、都梁丸、天麻頭痛片、川芎茶調丸等中成藥,但均不見效,隻得随時配備西藥布洛芬、腦甯片、尼美舒利等,不過也隻緩解而已。
後我買了一本黃煌編著的《中醫十大類方》,在讀到血府逐瘀湯時讀到一條注解,王清任:“查患頭痛者,無表征、無裡證、無氣虛痰飲等症,忽患忽好,百方不效,用此方一劑而愈”。
果然,同事在服用血府逐瘀片之後,果然是“一劑而愈。”
讀中醫醫案常見“奇效”、“神效”字樣,雖說不懷疑方劑的效果,但言及神奇,總覺得未免言過其實。
有一次身患感冒,感覺身熱如火,但測量體溫才37.5℃,頭痛欲裂,咽似針紮,原本感覺就是外寒裡熱的症狀,但服用中藥無效,繼而服用西藥,也未見絲毫減輕。尼美舒利加倍服用,分毫不見汗出,頭疼也毫不減輕。
捱了十多天後,感覺自己實在無能為力解決了,便請教朋友。朋友問明症狀之後,便開具了麻黃附子甘草湯。
用的是麻黃附子甘草湯的原方,未做任何加減,隻此三味藥,對此,頗有些半信半疑。
朋友在他的診所熬好藥,塑封好,我昏昏沉沉的取了藥,回到單位,有氣無力的坐在凳子上,讓同事幫忙剪開一袋,使勁清清腫痛不堪的嗓子,然後開始服用。
味道清淡,略微帶甜,稍有辛味,但隻服用了半包,我便擡頭對同事說:“我好了”。
此事過去七八年了,但當時的過程,以及自己的感覺記憶猶新。就感覺體内那股火迅速撤離,頭一下子就清楚了,嗓子也瞬間就不疼了。
于時才知,自己對中醫的見識還是太淺薄了,中醫果然神奇。
總談西醫和中醫的區别優劣,其實不管中藥,還是西藥,其效果如何最重要的還是要看藥物是被誰使用,以及如何使用的。隻要醫生對疾病診斷準确,藥物的使用恰當而合理,藥物才能發揮令人信服的效果,西藥中藥均是如此。
不過,中醫自然有西醫無可替代的優勢。比如,對病因的分析,中醫理論中最主要的是六淫和七情。這兩點西醫是無論如何也解決不了的。六淫指的是風、寒、暑、濕、燥、火。即使不了解中醫的中國人,僅從字面意義上也能了解其含義,也能講出很多的切身體會。這些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怎麼能說中醫虛無呢?
比如,腸胃疾病最為常見的胃脹,西醫的解決方法往往不能令人滿意,西藥的選擇也隻有多潘立酮、伊托必利等寥寥幾種胃腸動力藥,作用也隻能緩解。
而中醫則根據六淫七情等方面的問診,能找到問題的根本原因,進而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而近幾年在治療腸胃病流行幽門螺杆菌理論,常見的胃脹、反酸、口臭,都歸結于幽門螺杆菌的影響。到醫院檢查幾乎都要做幽門螺杆菌的檢測,醫生開具的處方清一色的都有奧美拉唑類的質子泵抑制劑。
這種理論頗值得懷疑,因為即使患者存在幽門螺杆菌超标的情況,但未必就是導緻胃部不适的原因。這種甯可枉殺一千,不使一人(幽門螺杆菌)漏網的治療方法,對疾病的有效控制有待商榷的同時,也能确定對身體會造成一定的負面影響。
有中醫和西醫的雙重保險,是中國人的福分。而相互攻擊、厚此薄彼是不對的,混作一談更是不對的。
隻不過無論西醫、中醫,若要展現其優勢、其神奇,還要看醫術的精湛和醫德的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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