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芭姐去看了于謙老師監制加主演的電影《老師·好》
如果說最開始我們都是奔着“人生三大愛好:抽煙喝酒燙頭”的于老闆究竟在大銀幕上會帶來什麼好笑的包袱
或者說實在想親眼見證這個擁有“史上最強于老闆親友團”教師陣容的“南宿一中”到底什麼樣兒而走進電影院的
那麼到最後,真是誰也沒想到,這個“不搞笑不燙頭”的于老闆卻成了芭姐本周的最大淚點所在
講的是一個八十年代的師生故事
卻拎出來的是我們這幾代人都最熟悉的老師和校園:
躁動的青春,沸騰的自由熱血,還有那個年紀自由生長且愈演愈烈的叛逆——我們這些普通人的青春其實一點兒也不傷感唯美或悲傷逆流成河
有的隻是大錯誤不犯小錯誤不斷的無盡鬧騰,和梗着脖子跟家長老師對着幹的“年少無知”;
還有那些已經深深深深雕刻在我們記憶裡的老師們,他們沒有那麼完美,那麼聖人,那麼徹徹底底的無私與偉大,他們也專制,也小暴力,也“唯分數論”,偏心好學生
他們也會把自己未竟的夢想強加給你們——但他們又那麼可愛真實,他們會真實的被你氣到肝兒痛,卻也真實的對你怒完不争仍不放棄
那個年代,教室不安監控器,學生上學不打卡,老師也不用家長批改作業
那個時候,老師的闆書很漂亮,作業都寫在本子上,作業本總是泛着老師紅油筆漏的刺鼻油香
——在這樣的故事裡,于謙于老闆讓芭姐和網友們同時忘了他的德雲社和郭德綱,他相聲表演藝術家的身份,隻覺得他是位老師,像我們千千萬萬人記憶裡的老師。
一面“苗慫慫”,一面“苗霸天”,
于老師怎麼能這麼戳淚點!
見過在《老師·好》電影首映的親友場裡,于謙老師扶着這部電影的原型、自己的小學老師和阿姨淚流滿面的人大概當時就能了解,于老闆對這部電影和這戲中人的情愫
同時又做監制又做主演,于謙老師借着這一段“工作”,生生把自己記憶裡的學生時代又呈現在大家眼前:
隻是那個時候,他是個學生,而今天,他調轉身份,去演一回那個被他反抗過,憎惡過,溫暖過,也思念着的老師——很多事兒很多人,你在那個當下總是不理解的,要摔很多跤拐很多彎兒,在很多年後才慢慢恍然
就像于老闆在電影《老師·好》裡飾演的那個鐵血老師苗宛秋
當這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第一次用一手漂亮的闆書在黑闆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時,相信很多觀衆跟芭姐一起覺得歎息,腦子裡都是“可惜了這麼瓊瑤一名字,怎麼用在一中年糙漢子身上”
他的學生也都這麼覺得,所以比起這個文鄒鄒的名字,他們更願意私下裡悄悄叫他“苗霸天”,因為他專制,蠻橫,霸道,還食古不化,僵硬死闆
跟不上80年代那個改革開放,萬象更新的潮流
不允許學生抽煙,燙頭,塗口紅
滿腦子就是成績成績成績,每天挂在嘴邊兒的就是“不學習你就廢了,你的人生就完了”
以成績定人品,就是對好學生有100度磨皮美顔濾鏡
對頑皮又成績差的學生就天天臭着一張臉,一句話天天唠叨個沒完
總愛把自己過往風光拿出來念叨念叨
不允許學生在學習之餘有“耽誤學習、浪費時間”的愛好
就在學生面前特厲害,在校領導面前還是很慫很沒用,年年拿優秀教師的這麼一個人,卻連單位分房子都年年分不成····
可就是這麼一個時兇時慫的“老古闆”,卻就連身上的暖都跟我們當年的親老師那麼像:
出了多大事兒他都不許耽誤學生學習,戲裡苗老師的自行車丢了不許學生幫忙找;戲外芭姐高三那年隔壁老師摔斷了腰,愣生生每天讓家裡人擡着擔架把她送進教室,就并6個凳子躺在教室最後一排,隻為了最後沖刺時刻“穩定軍心”;
戲裡,學生出了事兒苗老師總是邊罵邊給解決,小到打架鬥毆,大到投機倒把;
戲外,我們小時候上學,同學跟社會不良青年約好“放學見”,在學校後面社區小花園鬥毆,也是我們那群看起來肩不能擔,手不能提,每天就會拿教鞭的老師們一個個嗷嗷往上竄——收拾學生回去關上門自家說,外面的小混子打我學生一定100個不行;
戲裡,苗老師說起自己1965年以第一名的分數考上北京大學中文系,最後卻因為家庭成分原因沒能去成,他一邊兒自豪的笑,一邊兒眼裡全都是落寞;
戲外,我們的老師在高考前告訴我們,你們要努力做最後一搏,你們的未來以後在天南地北,你們會跟老師,跟爸媽過截然不同的人生;
戲裡,當苗老師已經白發蒼蒼,他還記着他的每一屆學生,他看着那些小鳥變成雄鷹一個個飛走,孤獨而欣慰,溫暖又讓人心酸
戲外,像我們上學,讀書,中考,高考,畢業,工作,歲歲年年,輪回輾轉
芭姐的高中班主任,帶我的時候她也是剛從學校畢業的新手老師,我們上課說話搗亂接茬兒能把她生生氣到趴在講台上哭,可現在,她也結婚生子,成了資深教學“老将”——每一屆學生都是最難帶的一屆,但他們就是能戰鬥完每一屆
他們一直留在那裡,春夏秋冬,風霜雨雪,從白發初生,到年華過盡
以前你總覺得,那個時候真不好,老師不懂你,老師不懂潮流和年輕,不懂熱血和理想,老師古闆又庸俗,隻會用世俗的成績和分數判斷人生
長大以後才明白,老師也曾是學生,老師也曾經年輕,老師摔過許多跤才努力想告訴你少走些彎路——他們不是完人,不是聖人,卻真的是這世上最好最溫暖的普通人。
看完《老師·好》,看着電影結尾那個白發蒼蒼的“苗老師”,芭姐覺得,我真的無比懷念那個真誠的時代:那個老師真心愛着學生,不怕擔責任,不怕家長鬧事情,每一份作業都會用那根兒常常就斷了油兒的紅筆逐字逐句地修改,且還把評語寫了老長的時代;
那個家長真心相信老師,不用不放心,不用瞎擔心,不用時時看監控,不用自己批改作業,不用輪班兒去學校看自習,不用線上被老師再布置一份任務的時代;
那個學生淘氣歸淘氣,但還是對老師有着基本的敬畏,外号也隻敢偷偷取,恨到咬牙切齒寫絕交書,也斷然不敢動老師一根手指頭——那個時代,真心像星星一樣閃光,那些我們恨過氣過心裡想着千百回再也不要見面過的老師們,到現在我們依然懷念着
他們長得或者很像于謙老師的“苗霸天”
或者這許多年後,越來越像電影裡大背頭,小短袖,胖肚子,沒脖子的中年大漢苗老師,但他們依舊在我們心裡溫暖又帥氣,從離别那一年,到人生裡想起他們的每一年。
感謝短暫從相聲表演藝術家變身演員的于謙于老闆,感謝你的80年代師生故事,讓我們重新記起了那個師生之間連隔閡都可愛的青春時代
時光不重來,青春不重來,但希望真心可以重來,我們正無比地懷念着那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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