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想做菊仙,長大後卻心疼菊笙。
人總要長大後,經曆過一些事才會明白,有主角光環的總是少數,愛而不得才是常态。
01
是菊笙先認識喬浩光的。他的飛機落下來,砸到了她,她想發火,卻在看到那張俊朗的臉時,愣住了。他留下了他價值不菲的皮衣作為賠償。她将那件衣服視若珍寶。
後來,她又有過幾次跟他打照面的機會。在他面前,她是有些自卑的,所以披頭散發的時候,她總躲着他,因為不想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他們之間也有美好的回憶,她坐過他的車,她的腳受傷時,他背她回了家。
她以為這是命運的饋贈,但這隻是命運給她的一個玩笑罷了。
後來,他無意中認識了她的姐妹,菊仙,他對她一見鐘情。
因為一些誤會,他的母親以為她是浩光的心上人,請她吃飯。那時,她是欣喜的,害羞的。她織了一條圍巾給他,表達自己的愛意。但轉眼,卻發現自己織的圍巾被戴在了菊仙身上。
再後來,她從浩光和菊仙的眼角眉梢中,看出他們暗暗湧動的情意。她是惱怒的,不開心的。她不比菊仙差,她不明白為什麼浩光愛菊仙而不愛她。
然後,在排練京劇時,她跟菊仙起了沖突。菊仙跑了,浩光找了她一夜。
當菊笙找到他們時,卻發現他們相擁在一起的畫面……
02
那時的菊笙還是很大方得體的。知曉浩光和菊仙相愛之後,她選擇了退出。她把滿腔的難受,都發洩在了舞台上。然後,在《白蛇傳》的首場戲上,她一連翻了三、四十個圈兒,一炮而紅。當記者問她,是否有心儀的對象時,她說暫時會把重心放到唱戲上。
那一刻,浩光和菊仙都如釋重負。他們都以為菊笙放下了。
但,哪有那麼容易?
後來,姐妹們傾其所以,為菊仙做了一件嫁衣。大家都在為浩光和菊仙的婚事,籌謀劃策。一片熱鬧和歡快中,沒有人注意到菊笙的落寞和黯然。
因為大家都以為她放下了。可是當衆人散去,菊笙把菊仙的嫁衣,拿在身上比劃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放下。
可惜,師傅是個男人,不理解小女兒家的細膩情懷。而一起的姐妹們,都還太年輕,沒有經曆過情愛,所以無法理解菊笙的失落和悲傷。
在菊仙和和浩光的西式婚禮上,她喝得有些失态,浩光和菊仙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不忍,連劇外的我們也跟着不忍。
後來,是浩光被抓,繼而被流放東北。那天,她和菊仙一起跟着載着浩光的囚車跑,但浩光心裡,眼裡隻有菊仙。所以,她跟了不遠就停下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再後來,是吳優和菊秋買了三張去東北的的火車票。她下意識地想跟着去,但菊秋的計劃裡沒有她。
是啊,菊仙是浩光的妻,她是一定要娶的。吳優是浩光的好友,也是唯一的男人,也是要去的,而菊秋是吳優的三姨太,肯定要跟吳優一起。
因為她對浩光的愛,她反而失去了關心浩光的資格。這是多麼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折磨啊!
浩光身死的消息傳來後,大家要為浩光立個衣冠冢,于是浩光送她的那件皮衣被拿了出來。
那是浩光送給她的唯一東西,但是她留不住,因為沒有資格!所有的人,都理所當然地覺得她應該把衣服拿出來。
可是,沒有人能體會到她内心的痛。因為,菊仙痛是應該的,她的痛是多餘的。
最體恤她的,反而是菊仙!她看到菊笙給浩光立的墓上,寫着“亡夫”字樣,沒有生氣,反而說:“喬大哥已經死了,我們這樣争有什麼意義呢?”
然後,兩個人相擁而泣。她們都愛着喬浩光,所以也隻有她們能明白彼此的心痛!
03
說到菊笙的愛情,就不得不提小路子。
他是菊笙第二個愛上的男人。可惜的是,他愛的依然是菊仙。
在他最卑微的時候,是菊仙給了他溫暖。她原諒了他的無心之失而造成的火災,在姐妹面前為他說好話。她在他失落時,安慰他,和他一起放小船,放掉不開心的事。
因為菊仙這小小的善意,她成了他心裡的白月光。
所以,後來,哪怕菊笙跟他在一起,也是菊仙的替身而已。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小路子跟菊笙是同一種人。他們都出自底層,對出人頭地,有強烈的渴望。
前期的小路子,雖然常常被于香君夫婦打罵,虐待,但他的夢想卻是希望能在戲台上唱一出霸王。
同樣的,他和菊笙都沒讀過什麼書。知識和見識上的缺乏,造成的是格局的不夠大,以及心智上的不成熟。
所以,當他們各自實現了夢想時,表現卻是驚人的一緻。
權利,名望,金錢,對他們的價值觀都造成了極大的沖擊。他們駕馭不了這樣巨大的落差和沖擊,心理上都有一定的扭曲。
不同的是,菊笙從小在愛的滋養裡長大。哪怕她堕落,還有一群好姐妹在拉着她。而小路子後期對她的殘忍,也讓她迅速清醒了過來。
至于小路子,雖然從小到大,有浩光和吳優真心對他。但他們畢竟隻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朝夕相處的親人。
小路子,被那個時代,那個混亂而冷酷的世界,虧欠太多了。浩光和吳優是他生命裡的光,但那光彌補不了他的虧欠。
所以,當他有機會成為了軍長,體會到了權利的滋味時,他沉迷了。
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太美妙了。以前處處被人瞧不起,老是挨打,現在連更衣都有人伺候。
有了權利,以前把他當條狗一樣對待的于香君夫婦,現在見了他,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那天,當他報了多年的仇恨之後,在戲台上終于唱出了多年來夢想的霸王戲,但也暴露了他已經有些扭曲的心理,也為他以後争奪權利的命運,埋下了伏筆。
04
菊笙在前期,是沒有注意過小路子的。不是她看不起小路子,而是看不到。
她是那麼驕傲的人,以為自己會成為角兒的人。眼之所及,看到的其實都是閃閃發光的人。
所以,也隻有成了軍長的小路子,才引起了她的注意。然而,在小路子心裡,菊笙或許跟他在上流社會上見到的那些見風使舵,趨炎附勢的女人或許沒有什麼不同。
所以,在他什麼都沒有時,對他好的人,他都記得。浩光,吳優,菊仙,他都曾力所能及地幫過他們。
隻是,他内心殘存的良善,到底沒有抵過那隻名叫權利的野獸而已。
而後期的菊笙,價值觀也多多少少有些扭曲,根本拉不回在歧路上越走越遠的小路子。小路子内心,也并不信服她。
于是,菊笙的悲劇,就這樣注定了。
有時候想,菊笙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愛上了小路子呢,甚至還那麼快就發生了關系。
她不是不自重的女子。
也許還是對浩光的感情,在内心裡捅出的那個洞還沒有愈合吧。所以,碰到逆襲歸來的小路子,她就迅速淪陷了。
然而,感情發展得太快,太早把自己交出去,換回的不是小路子的珍惜,而是小路子的輕慢。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會太珍惜的。小路子前期對菊笙也許有那麼一兩刻,也是真心的。
隻是,他渴望的甯靜,菊笙沒辦法給她。菊笙身上那種要“争”的氣息,隻會讓他感到煩亂。
也許,在上流社會的虛假和浮躁中待得太久了,就越渴望菊仙那樣的甯靜淡泊。
然而,世上隻有一個菊仙,她的感情全都給了她的喬大哥!
小路子的傷害,讓菊笙醒悟了過來。最後的菊笙,終于明白,做人的真正道理。
她也有了跟菊仙一樣的甯靜淡泊,可惜小路子永遠也看不到了!而菊笙,她争了半輩子,卻什麼都沒得到。
争,沒有錯!錯的是,伴随争而來的虛榮和嫉妒。
在愛情上,菊笙的确是少了那麼點兒運氣,因為她先後愛上的兩個男人,愛的都是她的姐妹。
可是,如果,菊笙沒有走錯路的話,會不會收獲屬于自己的幸福呢?
我想一定會的吧,畢竟,她也是那麼美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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