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初中的回憶?一國慶時回老家,在門口遇到鄰居家的小孩,他非常有禮貌地打招呼:“爺,你回來啦?”我也趕緊回應道:“是,放假了,回來看看您老太寶,咋長恁快呀,半年不見,你看長多高,現在在哪上呀?”寶兒說:“秋季剛到集上上初中,在集南頭,挨着西趙樓,東洪集去蘇橋的南北路東沿”通過寶兒的描述,我知道寶兒上初中了,在現在的東洪中學聽到寶兒講中學,我也仿佛回到自己的青蔥少年時代,回到了自己的初中生活時代,但我所記憶的東洪初中,卻不在現在寶兒所講的位置我們六零後,七零後腦海中所記憶的東洪初中是指的老東洪初中,老東洪初中位置在東洪集去蘇橋的南北路西沿,南臨老寨河,北靠電影院,西至鄉小學(現在的東洪中心小學)經南北路往南,過去橋,河南沿,有一大塊空地,是初中操場,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那些初中的回憶?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那些初中的回憶
一
國慶時回老家,在門口遇到鄰居家的小孩,他非常有禮貌地打招呼:“爺,你回來啦?”我也趕緊回應道:“是,放假了,回來看看您老太。寶,咋長恁快呀,半年不見,你看長多高,現在在哪上呀?”寶兒說:“秋季剛到集上上初中,在集南頭,挨着西趙樓,東洪集去蘇橋的南北路東沿。”通過寶兒的描述,我知道寶兒上初中了,在現在的東洪中學。聽到寶兒講中學,我也仿佛回到自己的青蔥少年時代,回到了自己的初中生活時代,但我所記憶的東洪初中,卻不在現在寶兒所講的位置。我們六零後,七零後腦海中所記憶的東洪初中是指的老東洪初中,老東洪初中位置在東洪集去蘇橋的南北路西沿,南臨老寨河,北靠電影院,西至鄉小學(現在的東洪中心小學)。經南北路往南,過去橋,河南沿,有一大塊空地,是初中操場。
位置還在,校舍也還在,但已是物是人非,滿眼荒涼,處處殘垣斷壁,衰敗不堪,尚存的幾排教室,也千瘡百孔,搖搖欲墜。我們隻能透過校門口的鏽迹斑斑的鐵大門上的“東洪初中”四個大字,才能知道他曾經的存在。現在每次回老家或從老家回市裡,都會走初中門前的南北路,每次經過時,都會特意地走慢點,多看兩眼,雖說滿眼盡是荒涼,觸景生情,内心會泛起淡淡的憂傷,但還是想多看兩眼,因為,自己在那度過了三年的初中時光。感覺自己對東洪初中的感情,就像子女與家中老人的感情一般,老人在子女年少之時,傾其所有,把子女撫養成人;現在子女大了,老人卻老了,體弱多病。東洪初中現在的樣子,就像家中的老人,自己與他有割舍不斷的感情,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應該就是這個道理。
依稀記得,自己是在一九八九年秋季入的學,學費好像是五十塊錢左右,具體精準數目,已記不清楚。五十塊錢左右,如擱到現在,隻是幾碗小面錢,但在八九年,卻不是個小數目,開學時是父親和我一起去的,主要是怕把錢搞丢了,父親在學校把我安頓好,才放心回家。
一個農村的孩子,猛的一下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恐慌,我也不例外,更何況我是一内向之人。剛到東洪初中時,我很不适應,不敢和人說話,處處膽膽怯怯的。所幸的是,遇到了好的班主任,好的老師,在學習,生活當中,給了很大的照顧,讓自己能很快地融入初中的群體學習生活。
記得班主任姓馬,洪河北,馬莊人。馬老師估計有一米七二左右,長臉,習慣性地梳偏分頭,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講話語速不快不慢,中等。教我們那年,好像是剛從駐馬店師專畢業分配到東洪初中,教我們的數學課。馬老師課講得好,講得細,能把一些深奧的東西講得深入淺出,讓人容易理解。他負責任,人又善良,常與我們這些農村的野孩子打成一片,深得班級學生的喜愛。一年級的下半學期,馬老師結婚,大家夥還湊份子,一毛兩毛,五毛一塊地兌,總共兌了十六塊多錢,由班裡的家是街上的一位張姓同學到街上給老師買了個大毛毯,紅色的,帶大“雙喜”字,很喜慶。因校舍緊張,馬老師是和另外一位姓程的老師,也是剛分來不久的男老師住一間宿舍的,在老三一教室的西邊,但一般情況下,馬老師晚上都回家住,馬莊離集不遠,家近,騎自行車估計也就十幾分鐘的樣子。
初一時英語老師是張老師,東洪集南邊祥莊人,是個女老師,個子不太高,但人長很漂亮,豐豐滿滿,水水靈靈的,讓人賞心悅目。張老師課也講得好,中國式的英語發音很受學生的歡迎,能聽懂。她老公也是老師,姓蘇,南邊的蘇橋的,高高的個,國字臉,長得白白的,人很帥,給人很清爽幹淨的感覺,教幾何,我初二時的幾何課就是他教的,課講的好,同樣很受學生的歡迎。他們家住在男生宿舍前面的那一排,從東邊往西數,應該是第三家或是第四家的樣子,兩間房,有個小院,院裡搭間小屋,當廚房用,小院的門前即是學校的水塔。
在當時夫婦二人同為老師的并不多,除張老師和蘇老師外,好像還有一對,教曆史的李老師和另外一位劉姓語文老師,很受老師與學生的羨慕,因為當時的老師大多數是一頭沉,一人吃公家飯,另一個務農,生活負擔還是比較重的,特别是家中再有老人,估計每個月的工資除去各項開銷也所剩無幾。比如教地理的李老師,就一個鮮活的例子,李老師是塔橋黃泥橋人,一頭沉,老婆孩子,再加上老人,四個人,全靠李老師一個人掙工資。因隻有一個人在學校教書,在學校隻能分到一間房,好像在三二教室的東面一排,從教室東邊的南北路往東數,應是第二家。一間屋子,從中間隔一下,裡面李老師和妻子小孩子住,外間老人住,房牆外面稍搭出一點,是廚屋,僅容一人在裡面轉圈。在天冷時,老人燒點開水賣,放點蔥花,放點鹽,一碗五水錢,補貼家用,也是可憐。李老師的地理課講得好的很,上課時拿的教材放在講桌上很少打開,講的東西與課本比,隻多不少,并且李老師的手繪能力比較厲害,世界地圖,中國地圖,拿着粉筆就在黑闆上畫,畫的神似,國内的各個行政區圖,随手就畫,神似,牛的很。李老師比較有才氣,除課講的好外,還有音樂細胞,李老師的橫笛吹的好,和化學老師有一拼。晚飯後,他常和化學老師站在門前一起吹笛子,笛聲悠揚,宛如天籁之音,聽得我們如癡如醉,常常忘記進班上晚自習。
化學老師也姓蘇,和教幾何的蘇老師是一個村的,化學蘇老師比幾何蘇老師年齡大些,在學校裡也是小蘇老師的鄰居,住在小蘇老師的隔壁,住東邊。化學蘇老師與幾何蘇老師應該是同輩,名字隻一字之差。他個子不高,人活波,講話幽默,化學課講得一流,在東洪一中無人能比。蘇老師不但講授課本知識,還給我們上化學實驗課,上化學課時往往是一個胳臂夾着教材,另一個手提個小盒子(用小盒子也許不貼切,但我現在實在想不起該用那個詞來描繪它),裡面放的是做實驗用的器具和各類化學物質。我就是從那時開始才認識酒精燈、試管、試管夾、量筒、量杯、天平等實驗器具的,也是從那時開始才知道磷可自燃,鎂可曝光的,化學蘇老師,給我們開啟了一個新的化學世界。
語文老師也是個剛分配到學校的新老師,小姑娘,姓徐,和班上的同學YCX是一個村的,南徐人。聽說小徐老師是汝師畢業的,人長得漂亮,瘦高個,瓜子臉,尖下巴,櫻桃小口,那個美,宛如天仙,常惹得班上開窩早的男生浮想聯翩。徐老師課也講得好,上課時講普通話,很正宗的普通話,不翹舌,好聽,這在當時不多見,因大部分老師都是本地人,都是說的家鄉話,會講普通話的不多。徐老師人美,聲音好聽,所以她上課時大家都注意力集中,班級整體的語文水平不差,直到現在,我還能背出《阿留傳》及《賣油翁》《賣炭翁》等部分古文的片段,徐老師功不可沒。提到《阿留傳》,還真想來段:阿留者,太倉周元素家僮也,性癡呆無狀,而元素終蓄之。嘗使執灑掃,終朝運帚,不能潔一廬。主怒之,則帚擲于地,曰:“汝善是,何煩我為?”因為我也和阿留一樣,性癡呆無狀,所以記憶尤深!
一年級有生物課,教生物的是趙老師,趙老師在東洪一中德高望重,所享有的威望比教政治的張老師和教二年級語文的梁老師都高,校内的好多老師都是他的學生,連劉校長見了他都要畢恭畢敬的。趙老師住在校門口右手邊,第一排第一間。一踏進學校門,往右一看,就是趙老師的家。趙老師的家靠着東院牆,在門前的有限的空地上,趙老師充分發揮了他生物老師的特長,一年四季種有時令菜,門前還搭了個小棚子,絲瓜,眉豆,倭瓜等将小棚子爬得滿滿,時常看到趙老師和老師母二人坐在棚子下聊天吃飯。執子之手,與之偕老,那是幸福。
挨着趙老師住的好像是教三年級語文課的張老師,他兼當時三二班的班主任,張老師中等身材,方臉濃眉,大嗓門,上課時聲音洪亮。他語文課講得不錯,要不然,劉校長不會讓他帶畢業班的課,并且一帶數年。張老師是洪河西北張寨的,離家也不遠,授課空閑時常回家幫家人忙農活。三年級有兩個班,另外一個班的班主任姓徐,也是教語文的,和教一年級語文的小徐老師是一個村的。兩個三年級的班主任老師年紀相當,都是教語文的,教學水平不分上下,兩人常常在語文的教學上相互比賽,成為當時的美談。
好像教體育的程老師也住在此排,程老師長臉,高個,目測應該有一米八多,身體素質很好,形體優美,體育課教我們一些基本的體育動作及講解動作要領,如壓腿,下腰,跳遠,跳繩,擲标槍,投鉛球,玩單雙杠等,早上時帶全校學生跑步,大課間時帶學生做第七套廣播體操等。在對着大門的兩棵大垂柳下,程老師常和其他的幾個老師在晚飯後圍在一起打排球,受當時條件所限,沒網,隻是幾個人托來墊去的,但也相當開心,玩的不亦樂乎!
和趙老師住同排的還有教物理的張老師和董老師,以及教語文的郭老師,因沒有帶過我的課,印象不是太深,隻能一筆略過了,抱歉!
過去趙老師他們住的這排往西,是條南北的磚鋪路,北面正對着教師食堂。這排房子是一長排,教地理的李老師和化學實驗室就是在此排,當時我們一年級的教室也是在此排,還有後面分配來的美術老師付老師也是住此排。
走過南北的磚鋪路,仍是教師宿舍,上面提到的教語文的小徐老師、教曆史的李老師夫婦、教三年級數學的劉老師、教政治的康老師、兩位老王老師等住在此排。劉老師高高的個,長臉,尖下巴,下巴上老是帶幾根稀疏的胡須,近視眼,眼鏡片厚厚的,走路常低着頭,略顯駝背。劉老師人和藹,數學課在東洪初中排老一,和教幾何的穆老師帶畢業班的數學和幾何,兩們關系較為密切,教學工作配合默契,為東洪初中畢業升學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我上初中時,康老師正值壯年,教政治課,還兼二年級二班的班主任,我上二年級時,就是在康老師的班上,康老師負責任,常在晚自習時圍着教室轉着看,發現有學生搗亂,不好好上自習,就叫學生出去單獨訓話。好學生愛,賴學生恨,常有調皮搗蛋的學生整些妖蛾子給老師找麻煩。
二年級的英語是萬老師教的,萬老師是楊崗河西邊萬莊的人,高個,圓臉,滿腮胡,穿衣打扮比較講究,在當時來說,比較青春陽光。萬老師據說就讀于北京外國語學院,是八九風暴的受害者。萬老師剛給我們講課時,發音太純正,我們聽不懂,聽中國式英語聽習慣了,猛一下接觸正宗的,反而不習慣,大家上課時像聽天書一樣。萬老師比較有耐心,一遍聽不懂講二遍,二遍聽不懂講三遍,聽懂為止,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鍛煉,大家英語進歩很快,我現在還能記着幾個英語單詞,得益于當年萬老師的培養,感謝萬老師!
二年級的語文老師是梁老師,上面有提到過梁老師,梁老師也是位老教師,對漢語語法研究得比較深,古文字功底較厚,在學校威望也比較高,有部分老師是梁老師教過的學生,據說馬老師上初中時都是她的學生。她是雙職工,她丈夫在集上郵局上班,家庭條件比一頭沉的老師相對好點。她家在學校的西南角,北邊是女生宿舍,南邊是寨河,兩三間房,單獨一個小院。
劉校長,在學校是神一般的人物,高高在上,我這無名小卒,從未接觸過,隻知長得白白淨淨的,中等身材,大偏分,時常紅光滿面,住校門口在左手邊那一排,寨河邊上。其他,不敢妄言。
所熟悉的老師介紹得差不多了,最後要提一下打鈴的張大爺,張大爺好像是與教地理的李老師住同一排,他住最西邊的一間,靠着學校中間的南北水泥路。張大爺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在學校打鈴的,估計學生當中沒幾個人知道,也許隻有學校的幾個老教師才說得清。張大爺打鈴是一絕,一個是準,分毫不差;另一個就是鈴聲有個性,節奏掌握得好,通過鈴聲輕重緩急,你能分辨出是起床鈴還是上操鈴,是預備鈴還是上課鈴。叮叮铛铛的鈴聲,濃厚,深沉,悠遠,悠揚,令人至今難忘。
二
初冬的早晨,已有濃濃的寒意,校園空地上的草秧子,已凍得枯黃,上面附着一層厚厚的白霜,太陽剛越過地平線,紅彤彤的,卻沒有絲毫的暖意。
叮叮铛铛的鈴聲響了起來,早自習下課了。
讀了一早晨書的學生,早已餓得肚子咕咕叫,一聽到下課的鈴聲,一窩蜂似地從教室竄出。西街,東菜園,集南頭,河北頭,東西趙樓等離家近的學生,縮着脖,弓着腰,雙手插在口袋裡,和同學結伴一起往家裡跑;住校的學生,更像瘋了似的,擠出教室門,從窗台上抓起碗就往學校食堂方向猛跑,特别是負責搶馍的學生,跑的更快,去的晚了,馍就被别人掂走吃了。住校生吃飯,一般都是一個村的或平時幾個玩得來的在一起合( ge )夥。打飯時大家分工合作,事先商量好,誰去搶餾好的馍,誰去打菜,誰去打稀飯,都做好了事先安排。打飯打菜的情況稍好點,有老師值班維持秩序,早一會晚一會的,不會出啥妖蛾子,一般情況下都會有。搶馍就不一樣,去得晚了就沒有了,或者好點的馍被被換成差的兩摻馍了。搶馍要跑得快,還要身體壯,能擠,要眼明手快,在食堂的師傅将蒸籠擡出來,掀開蒸籠蓋子的那一瞬間,你要剛好擠到位,要能透過哈氣一眼瞅出屬于自己的那一兜馍,眼明手快地将馍馍搶到手,否者就等着受抱怨。馍都搶不到,兄弟們吃啥,大冷天的,隻能啃涼馍了。
住校的學生都是從家帶馍吃,一周帶兩次。一般是周日下午自己從家去上學時,用竹籃擓一籃子或用提籃提一籃子,飯量小的可以吃到周三,飯量大點的還撐不到周三。周三時,如家人有空,會去學校送一次,如家中沒有人送,就自己向老師請晚自習假,回家去背馍。那時農村經濟條件還很差,純好面基本上都吃不上,多數學生帶的都是兩摻,即白面與玉米面按比例和面蒸的馍。天冷時,硬硬的,嚼到嘴裡是一團沙,吃時需要搭學校的食堂餾一下,一夥的幾個人的放一起裝在網兜裡,餾一次好像是二分錢或五分錢,隔的時間太久,忘記了。那時純好面馍很讓人眼饞,餾馍時稍不留神就被其他同學掂走打牙祭去了,不過那時上學帶純好面的學生也不多,大多數都是兩摻面,誰也不嫌棄誰,吃的照樣開心。早上晚上是稀飯馍菜,中午吃面條。印象中那時打菜也打很少,一夥人,打一兩個菜,用碗裝,多是蘿蔔白菜的,帶湯,湯中漂着幾個可憐的油花。打好後就直接放在食堂旁邊的空地上,一夥人圍在一起吃,那時吃飯很少用筷子,吃菜時就摳塊馍,伸向碗扒菜,順勢用大拇指一夾就送到嘴裡去了,不多的一點菜吃完後,大家就用馍蘸湯吃。稀飯也不是每人一碗,往往是一碗稀飯幾個人喝,他喝一口,遞給另外一個接着喝,大家互不嫌棄,吃完喝完,輪流刷碗。那時中午吃面條或喝稀飯用飯票,飯票要從家裡帶小麥到學校,按斤換成飯票,用飯票可以買稀飯買面條,然後再用現錢買點菜票,我印象中那時一個星期隻帶兩三塊錢的現金,買點菜票,剩下也就是買個本的啥的,平時很少用錢。
食堂有時也會改善一下夥食,做一下蒸面條,炸一下油條之類的,但因吃的人少,做的量不多。提起油條,還想起一件趣事,有次食堂炸的油條沒賣完,晚上放在蒸籠裡,擺放在靠窗戶的鍋台上,結果晚上被幾個嘴饞的學生盯上了,砍了根楊樹條子,一頭削尖,晚上夜深人靜時,偷偷地從食堂的爛窗戶處将楊樹條子伸進去,把蒸籠的蓋子扒開,用尖的那頭将油條一根一根的紮出來,飽了一下口福。聽說我們班的二庭兄弟也參與了其中,和他睡挨着的同學反映,二庭當天晚上不見人影,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發現二庭嘴唇上油呼呼的,不知晚上吃了啥。食堂的老劉找校長反映,校長也做做樣子,找了幾個可疑份子談談話,沒人承認,又沒有證據,最後不了了之。十三四歲的小夥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清湯寡水,搞得黃面寡瘦的,誰不想吃口好的?當時俺那夥人都小膽,要不然,俺那夥人也會下手,能吃口油條,被校長熊一頓又算啥。再說,讀書人的事,能叫偷嗎?即使是吃了根油條,不是也是想着把身體養好,以便更好地學習嗎,對吧!
油條咱不敢去弄,花卷馍,咱可是吃過,初二時有段時間和南徐的YCX及北徐的HZX坐在一起,HZX家庭條件稍好,帶純好面,還是花卷。他不敢将花卷放男生宿命,怕被人偷吃掉,就把花卷放在教室的抽屜裡,結果,還是沒防着。上課時,我和YCX常把手放抽屜裡,趁HZX不注意,就摳一小塊放嘴裡,不嚼,慢慢地讓它融,半天課的時間,也能融掉半個花卷。真是家賊難防,HZX發現了也沒辦法,都是兄弟,有啥說的,HZX大度,往往是将我們摳過的剩下的半個花卷也施舍給我和YCX。多年後一次相聚,我和HZX談起此事,大家還哈哈大笑,笑中都帶着淚花!
YCX兄好玩,瘦個長臉,尖下巴,倆大眼,人聰明,但不好好幹,成績稍中等偏上。我,YCX、HZX、YFX等臭味相投,下課的時常聚在一起玩,那時受電影“少林寺”的影響,YCX老想練武功,時不時會拉着HZX比試一下從電影上學的招式,在宿舍門前的空地或其它空地上,兩人有模有樣地學着的電影中的慢動作進行比劃,打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常逗得我們開懷大笑!還有一次,YCX鼻子下面,嘴巴上面,長了個痘,影響美觀,YCX就讓我們幫助擠了,誰知擠壞事了,當天晚上就發燒,直接燒進東洪衛生院去了,敗血症,住了幾天院,逃了幾天滑,挨了一頓罵。那時小,不知道那叫危險三角區,要知道的話,給個花卷馍,再請喝碗蔥花茶也不敢亂擠呀。與YCX初中一别後,在一起深聊的機會很少,高中在不同的班級,學習緊張,每次都是在校院裡匆匆打個照面而已,高中後他又去了鄭州讀大學,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YCX學的金融,大學剛畢業時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到處漂了一段時間,後穩定落戶在武漢,淘了個武漢媳婦,自己開了個小審計公司,當起了老闆。前兩年他回老家過年,路過市裡時,我們倆人還聚在一起喝了個小酒,雖說多年不見,但在一起還是無話不談,感情依舊。
HZX身體素質好,喜運動,有功夫根底,在初中時單雙杠就玩的溜得很,常在單杠上,上下飛舞,做各種驚險動作,引得同學們一片喝彩。他大學走的體育專業,現在高中教體育,還兼三年級的班主任。前兩年親戚家的小孩高考填志願,我還老是電話咨詢他,他都耐心講解,從也不煩。
初中在一起玩的,玩單雙杠好的還有YLX,水平不次于HZX,YLX通過自己的努力走向了仕途,國家公務員,前途一片光明。我每次遊蕩回家,我倆都會在一起聚一下,還是親如兄弟!
初二時還曾和軍建兄/平水兄在一起坐過一段時間,軍建好像不是東洪人,是隔壁鄉塔橋溝頭張的,瘦瘦的,長臉,一頭亂發。此兄比較逗,常逗平水兄玩,讓平水兄給他從家裡偷煙抽。其實他也不是真抽,就是個玩,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點上,叨在嘴上,眯着眼,小吸一口,繃着嘴吐煙圈,在我和平水兄面前顯擺。平水兄和YCX是一個村的,南徐人氏,其父在當時的二中教書。平水兄不住校,白天吃飯及晚上睡覺都回二中,小夥人長得精神,不像我們這些農村娃,整天囚首垢面的。平水兄國字臉,濃眉,寸頭,上身中山裝,下身小西褲,黑幫白底鞋,短小精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那段時間,平水兄被我們的軍建兄折磨得不輕,軍建兄常讓他帶煙玩,一次不帶,就百般嘲諷,有次竟然将平水兄惹哭了:“你天天讓我帶,讓俺爸發現了咋辦?俺爸還以為是我偷抽的呢,到時俺爸打我,你替我受呀。”平水兄哭得梨花帶雨,很惹人憐,從此之後,軍建兄再也不讓平水兄帶煙玩了。初中一别,再也沒見過平水兄,不知平水兄是否容顔依舊?軍建兄倒見過兩次,在塔橋境内,離老遠就大呼小叫地喊我名字,還是那個調皮樣。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冬天比現在要冷很多,零下十多度很正常,學生晚上要上晚自習,在班内還好,空間小人多,産生的熱量大,感覺不是特别冷。晚自習一下課,走出教室的那一瞬間,寒意立馬讓人精神抖擻,凍得合撒。大家夥晚上下了晚自習,常和一夥的去地理老師家喝碗五分錢的蔥花茶。一碗熱茶,放點蔥花,放點姜絲,放點鹽,能吃辣的同學再放點幹辣椒,就着幹馍,吃得渾身熱乎,有點暖意了再回宿舍。掏五分錢,喝碗蔥花茶,那時感覺也是很奢侈的事情,有的學生還不舍得喝呢。
那時大家走到打鈴的張大爺屋旁時,都會不約而同地順手牽羊拿根樹枝子,回宿舍烤火用。那時宿舍沒有床,全是地鋪,一大間房子,從中間一分為二,靠着前後牆壘地鋪,中間是個過道。一般用磚壘到膝蓋高,裡面填土,夯實後再用磚鋪平,學生就睡在上面。通鋪,一個班的學生住一起,一般是幾個要好的睡一塊。冬季時家人會用幾個化肥袋子拼一起,縫一個大袋子,讓學生帶到學校裝麥稭用。學生在晚上放學後,到學校附近的麥稭垛偷點麥稭,塞在袋子裡鋪在磚上面,然後在袋子上面再鋪被子,賴被子鋪下面,好被子蓋上面,好被子蓋着暖和。衛生條件不用多說,一個字:差。你想一下,那時學生一個星期才換一次衣服,一個冬季洗不上一次澡,天冷,大家一回去就把門關死,裡面是臭腳味,汗臭味,烤火時所散發的煙火味,還有尿騷味,混和一起,多味雜陳。大家習以為常了,也不覺得得氣味怪,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天冷,大家解小手,都不想去廁所,一般都是睡到半夜,兩眼蒙眬,拉開宿舍門就尿。早上時,宿舍門口往往成了個尿坑子,污水橫流,白天太陽一曬,騷氣沖天。學校也有安排老師檢查宿舍紀律及環境,但用處不大,檢查時大家都規規矩矩的,老師前腳走,後腳該幹啥還幹啥,老師也不能在宿舍守一晚上呀。
青春期的孩子,難管的很,你越不讓幹啥,他就越幹啥,給你對着幹,你越不讓幹的,他就越幹的歡。騷動的心,總做出種種不安分的舉動,中學時代是個不安分的時代!
學校三令五申地要求學生在校要好好學習,要遵守學校紀律,不準打架鬥毆,不準談戀愛等等。但青春期的孩子,那聽得進去,當時的調皮搗蛋的孩子也不少,有時會因雞毛蒜皮的小事,互相看不順眼,犯口角,然後,互相找人約架,常常搞得鼻青臉腫的。因都是在校外秘密的幹活,學校抓不到證據,也沒法處置。他們打架鬥毆,地域性特别強,常是東西趙樓一夥,西大街一夥,東菜園一夥,集北頭的一夥,互相對掐,因都是學校附近的,在他們的地盤上,所以他們就特别活躍一點。當然,從鄉下來的,也有猛的,如當時的二孟,名聲就比較響,據說二人打架不要命,讓人談其色變。後來在高中時曾與孟二有接觸,并不像初中傳聞那樣,一臉橫肉,茹毛飲血的,人特别直,講義氣,可惜是,不愛學習,喜歡到處閑逛,高中分别後再無音信。我曾向東菜園的志哥打聽過,但也無線索。我和志哥還有聯系,有時回家時會找志哥坐會,每次小坐後走時,志哥都是不舍,“吃過飯再走吧,輝子在家,叫上他咱在一起坐會。”兄弟們都是那樣,沒變!
當時東菜園的一位美女曾放出豪言,她要玩盡一中美男子,最後結果也不知是否如願以償。唉,青春的荷爾蒙,燒得男男女女都不安分!
初中生活的點點滴滴,三天三夜也聊不完。累了,聽首歌結束我們今天的話題吧:
我們之間,太多的經曆
絕不是那酒肉的兄弟
稱兄道弟,江湖的規矩
都是年少輕狂的遊戲
曾經一起,聲東擊西
早已習慣的風風雨雨
流言蜚語,從不放心底
一起跌倒就一起爬起
陪你去闖蕩,陪你去瘋狂
陪你輸了我的江山
那也無妨,輸了别認罪
赢了幹一杯,不提兄弟不提情義
來世相随,Ho
你我之間,像那鉛筆和橡皮
管那是紙還是座牆壁
犯錯沒關系,有我陪着你
有我的地方一定有你
談天論地,那人生如戲
一路走來确實都不易
不為自己,不自私自利
相互扶持并肩到底
陪你去闖蕩,陪你去瘋狂
陪你輸了我的江山
那也無妨,輸了别認罪
赢了幹一杯,不提兄弟不提情義
來世相随,Wo ho
陪你去闖蕩,陪你去瘋狂
陪你輸埋我既江山
咁又何妨,陪你去闖蕩
陪你去瘋狂,陪你輸埋我既江山
咁又何妨
Remark:
1. 首先要感謝原東洪初中的校友”雨中丁香花“和”快樂寶貝528528“,是你們的鼓勵,才使我有信心寫成此回憶,另感謝你們在百忙之中,幫我去東洪初中拍照片,讓我再次觸景生情,逐漸回憶起東洪初中的點點滴滴。感謝你們!!!
2. 另要感謝初中的摯友YLX幫我回憶出初中的諸多細節,給我寫此回憶提供了較大幫助。感謝YLX!!!
3. 文中對各位老師的描寫或點評,沒有任何的貶義或不敬之心,隻是把學生時代真實的想法描寫出來,如有失實之處,敬請老師諒解,如老師看到,切勿生氣,萬望海涵。
4. 文中對各位同學的描寫或點評,同樣也沒有任何的貶義,因為那時,我們是青蔥少年,現在看來所有的不當行為,均是青蔥叛逆的表現,不代表人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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