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細細道來:“當初朝廷正好有一大家族犯了事,牽扯到同姓族人達到數千人,被一舉貶為官奴送往漠北邊疆奴役,那天正好是那些官奴被送出皇城的日子,王爺便讓人暗中将雨眠郡主扔去了那一群官奴裡,讓她跟着那些官奴一起前往漠北!”
慕輕歌聞言瞪大了眼睛,她就算是想爆了腦袋也想不出那個雨眠郡主竟然是被這樣處理的!
丫的,那黑心鬼比她想象中還要腹黑啊!
人家不就闖一下他的王府麼,他至于将事兒搞得那麼大麼?
“那雨眠郡主被扔到官奴群之後呢?”
“元王爺隻有雨眠郡主一個女兒,對雨眠郡主自是疼愛有加,再加上雨眠郡主的哥哥未安世子和王爺又是自小便有交往,兩人得知雨眠郡主進了王府後人便沒了蹤影,尋遍皇城無果後就齊齊前來求王爺。”
慕輕歌挑眉:“然後那黑心鬼就告知他們那個雨眠郡主的下落?”
“夫人,世子冷清冷情可是出了名兒的,哪能如此輕易就告知。”
慕輕歌眼睛大睜。
輕易?!
這還屬于輕易範疇麼?
堂堂元王爺的女兒,人家不過是進一下他的府邸,他不但沒念及人家身份将人扔到官奴群去,人家父王哥哥都來求他了,他竟然還不肯告知人家女兒的下落?!
“最後呢?”慕輕歌挑眉:“該不會那個雨眠郡主真的是随着那一群官奴送去了漠北邊疆吧?”
追月沒有回答慕輕歌的話,而是道:“元王爺和未安世子前來求王爺,王爺根本就不肯見他們。兩人沒了法子,隻好齊齊到宮中去求皇上。”
“皇上得知此事後震怒,來了聖旨讓王爺立刻将人交出來,但是王爺依然沒有理會。”
這麼牛逼,這麼任性?!
他皇帝老子都來聖旨了,他竟然也沒當做一回事?
“這件事震驚了整個皇城。”追月道:“後來也不知道皇上用了什麼法子,親自出馬,将王爺請到宮中數天,王爺回來之後,才修書一封,告知未安世子雨眠郡主的下落。”
聽完追月叙述,春寒整個人驚呆了。
追雲忍不住加了一句:“前前後後,雨眠郡主在那一堆官奴中待了十多天,長途跋涉,再加上各種原因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回來之後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足足病了幾個月!”
慕輕歌聽着,掩面咬牙!
丫的,她真是特麼特麼的黑啊,怎麼就攤上如此一個黑心鬼啊!
聽到這裡,春寒很是後怕,忍不住扯扯慕輕歌的衣袖:“小姐,不如還是算了吧,您現在在珏王府裡,想要見王爺一面很容易的,待王爺出了西廂,您再去找他可好?”
慕輕歌手握成拳,指關節吱吱作響地:“不好!”
她一刻都等不了了!
他不好惹,難道她就是好欺負的麼?
她是那種被人欺負了,還要忍氣吞聲的人麼?!
哼,她才不是!
她冷笑一聲,素指一點:“追雲追月,你們現在就帶我過去,立刻!馬上!”
追雲追月想不到慕輕歌如此堅決,都将雨眠郡主的例子給她說了,她竟然還想要去息息相關找容珏!
兩人兩張臉皺成了苦瓜,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夫人,您能不去麼?”
“不能!”
慕輕歌到底是主子,追雲追月兩人見她堅持,她們還能說什麼,隻好蔫蔫的颔首:“好吧,奴婢們這就帶您過去。”
“乖!”慕輕歌一手輕拍一人的腦袋作為鼓勵,興沖沖地道:“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追雲追月無奈的輕歎了一聲,将慕輕歌帶了過去。
慕輕歌等幾人出發之前是在珏王府的正廳,西廂在珏王府的最西邊,而且珏王府真的非常大,從正廳走到西廂,也要差不多一刻鐘。
在慕輕歌從房間出來找容珏的過程中,容珏早已經回到了書房。
他一回書房,才在案桌旁坐下來,将離便從暗處走出來,将昨天晚上容珏交給他的暗器放到他的案桌上,垂頭恭敬的報告。
“王爺,屬下查遍了整個皇城,發現所有的鐵鋪鐵局都沒有人生産過這種回旋镖,倒是從一個打鐵的鐵匠那裡打探到消息,他說這是前兩天前一個女子拿着一張圖紙去讓他去打造的。”
“女子?”容珏伸手将那赤紅的回旋镖拿起來,眼睛觀察着回旋镖的奇特之處,問:“可知道姓名?”
“不知,那女子沒有說自己的姓名。”将離低垂的眸子閃過一陣波動,“但是,屬下讓那鐵匠将那女子的容貌描述了一番,發現與王妃……夫人甚為相似。”
容珏瞟他一眼,“隻是相似?”
“為了準确一些,屬下讓人畫了夫人的畫像給那鐵匠看,結果鐵匠當即說夫人就是那女子。”
将離說完,暗暗用餘光看向容珏,卻沒從他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訝異!
他看着這樣的主子,想起了昨晚的事兒,眼底閃過一道異光,想了想,他從胸口摸出卷起來的紙張,将之遞到桌面上。
容珏掃了一眼。
将離解答道:“這是夫人給鐵匠打造這個回旋镖的圖紙。”
圖紙?
容珏眼皮動了一下,伸手将紙張拿起來,一邊抽開紙張上的絲帶一邊淡淡的的問:“她不是已經拿到了回旋镖了麼,為何這張圖紙還在那個鐵匠那裡?”
“這種回旋镖不好打。”将離道:“王爺您可以細細看看那圖紙,這種回旋镖看着和一般的回旋镖相差無幾,其實不然,它的每一個回旋口、切點、尖端,其實都是暗藏玄機,越看就會覺得越不簡單。”
“那鐵匠雖然已經打了幾十年的鐵,據說還是第一次接到如此精巧的回旋镖單子,這種回旋镖,那鐵匠雖然經驗老道,但是一天也堪堪隻能打出一個來。”
容珏抽掉絲帶後沒急着攤開紙張來看,聞言掀着漂亮的眼皮細細的觀察那回旋镖,問道:“這是第一個?”
“是的。”将離道:“夫人手上也就隻有這麼一個。”
容珏聞言,唇瓣不着痕迹的翹了一下。
原來這是第一個,怪不得那丫頭昨夜如此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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