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人生如戲、故事如歌。寂夜獨望光燭檀香,靜默斟酌、戲中惆怅,笙歌黯然、不覺呆愣神傷,剪不斷,仿佛墜落萬塵空,理還亂。浮雲但添愁外愁。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是遺失在風中絢麗的煙花,消失殆盡,散落天涯。古語雲。寄情于音。于三日之外。三生三世。不得忘情。或許唯有相知相惜,才能天長地久。
風吟藏着少年癡心的夢,雷嘯醞釀着少年的張狂。筆繞在指尖,飛舞的旋律劃開了空氣的緊閉,凄涼的文字落在了白紙,又是一道悲傷的氣息,随風而起。懵懵懂懂的想着改變這個世界,卻無奈被世界改變,輪回的悲歡埋伏在少年的夢想,心碎诠釋最憂傷的旋律,一次次被傷害,一次次被冷落,一次次夢想淪為癡心妄想,敗在了最得意的似水流年,撥弄花袖的那份哀傷,弄哭了筆,淚水浸濕了紙張,潮濕了自己那份很久很久的孤單。
叙訴一段斑駁的回憶,縱然年華成傷,揭開心痛的紅塵過往,淡泊的心也好盡快沉澱,掘棄躁動的情緒,用過往的錯情把自己冷凍,在痛苦的邊緣,思考悲傷的原因,卻在一次淪陷在寂寞的汪洋,肆意的情緒又開始了泛濫,擋不住思念的洪潮,一扁小舟孤單的搖搖晃晃。曾經的故事,早已化為灰燼。曾經的風花雪月,終究還是如過眼雲煙般的消逝。 繁華落盡,說不盡的凄涼,曾經的滄海,曾經的不離不棄,曾經的生死相随,終還是被擱淺,一生離散,我終究還是落不下那支筆,終還是把那思念留在那似水的年華裡。一曲曲悲傷地旋律,一遍遍的重複,就讓我永遠沉醉在難悲傷地旋律裡。 繁華落盡,相思盡染,說不盡的凄涼。
繁華落盡,說不盡的凄涼。唐代元稹在《行宮》中寫道:“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這首詩的意思是:“早已空虛冷寞的古行宮,零落宮花依然開行豔紅。有幾個滿頭白發的宮女,閑坐談論當年的唐玄宗。”這首詩中,首句指明地點,是一座空虛冷落的古行宮;次句暗示環境和時間,宮中紅花盛開,正當春天季節;三句交代人物,幾個白頭宮女,與末句聯系起來推想,可知是玄宗天寶末年進宮而幸存下來的老宮人;末句描寫動作,宮女們正閑坐回憶、談論天寶遺事。
在《行宮》中,四句詩,二十個字,地點、時間、人物、動作,全都表現出來了,構成了一幅非常生動的畫面。這個畫面觸發我們聯翩的浮想:宮女們年輕時都是月貌花容,嬌姿豔質,這些美麗的宮女被禁閉在這冷落的古行宮之中,成日價寂寞無聊,看着宮花,花開花落,年複一年,青春消逝,紅顔憔悴,白發頻添,如此被摧殘,往事不堪重省。然而,她們被禁閉冷宮,與世隔絕,别無話題,卻隻能回顧天寶時代玄宗遺事,此景此情,令人凄絕。
繁華落盡,說不盡的凄涼。然而,凄涼也是一種美——悲至則凄,凄至則美!
凄涼在于蒼生的痛苦,美麗在于濟世的情懷。唐朝中後期出現“珠玉買歌笑,糟糠養賢才”的局面。有人阿谀奉承、依附強權,可杜甫站起來了,他願“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顔”;白居易站起來了,“江州司馬青衫濕”。中世紀的歐洲神權當道,教會張狂,中下階級民不聊生,有人巴結教會,為虎作伥,可文藝複興的先驅們站起來了。他們的作品是思想的閃光,是人性的解放。如此情懷鑄就了美麗。
凄涼在于家國的淪陷,美麗在于不屈的抗争。二戰中英國被逼入絕境,國家上下動員所有民船前往支援撤退。這種團結一心、衆志成城,難道不是一種美麗嗎?南宋王朝搖搖欲墜,陷入水火,嶽飛奮起疾呼:“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阙!”這種雄心壯志、力挽狂瀾,難道不是一種美麗嗎?王朝的覆滅,國家的危難無疑是凄涼的,這意味着天下的禍亂與尊嚴的喪失,可總有人為之不屈不撓地奮争着,以身報國地犧牲着。這種不屈鑄就了美麗。
繁華落盡,說不盡的凄涼。凄涼也是一種美,因為凄涼中有人思念,有人奮争,有人濟世。他們用身體飽嘗冷暖,用行動造就美麗。悲極則凄,凄涼終會過去;凄極則美,美麗亘古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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