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說說進退吧。
話說一周前,我又在死磕“三儀”,嗯,沒錯,我始終不敢把“三儀”蓋棺定論,因為每種解釋好像都正确,可每種解釋又都有漏洞。
比如陶弘景把“三儀”理解為三種人:上智、中材、下愚,可這三種人放一起就能參驗出奇謀了?這點表示懷疑。又有人說應該理解為天地人,其實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如果你以為這句話是孫子說的,其實不是,這句話其實是孟子說的)。
根據孟子的理解似乎很通順,很正确,那麼到底對不對呢?解鈴還須系鈴人,“三儀”的解釋還需要在《鬼谷子》裡找,比如鬼谷子就說過這麼一句話“退為大儀”,必須承認我查閱了好幾個版本,最合理的解釋應該是“走為上計是最好的方法”。
尼采說“人類之偉大處,正在于它是一座橋而不是一個目的。人類之可愛處,正在它是一個過程與一個沒落”,這句話我理解為每個人的一生都隻有一個結局就是死亡,但人活着的意義卻在于過程和沒落。人生的命運軌迹也不可能是一條直線,而是一條高低起伏的抛物線,從低到高,從高到沒落,所以我們人生的意義就在于應該去享受那種高低起伏的過程。
既然人生是一個抛物線,那麼就注定會存在進退,在死磕捭阖的時候,看到《周易·系辭》有這麼一句話“一辟一阖謂之變”,我想了很久,沒明白。一次偶然機會我看過高似孫對鬼谷子的一個評價“一辟一阖,易之神也”,方才恍然大悟,所謂“易”其實就有“變易”的意思,不管是《易經》或是《鬼谷子》都告訴我們一個到底,世間萬物,瞬息萬變。
在久遠的古代,萬物變化無常,聖人們試圖在混沌中找到一種規律,造福蒼生,這個道理就是捭阖,就是進退。《易經》、《鬼谷子》的作者其實就是在做這麼一件事情。那麼捭阖之變和進退有什麼關系?《易經》說“變化者,進退之象也”,我們去了解變化,其實就是為了通曉進退之理。
其實,人生就是無數次進退的選擇。不過要說明的是我說的進退并非“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雞湯,而是一種謀略的選擇。讓我們進入鬼谷子的世界裡看看,他是如何給我們啟迪的?
我啟程去了雲蒙山,再次見到了鬼谷子,他見我來了,示意我在門口。我的口袋裡揣着一本《守望者》的漫畫和一本滿是格言的書。我從他眼神裡看出來,他似乎并不奇怪為什麼我兜裡揣的不是《鬼谷子》,因為我早已把那本書燒了,因為尼采說“上帝已死”,所以聖人也已經死了。
我剛要說話,他擡手示意我打住,自己卻在自言自語的念叨“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境遇,關鍵是如何面對”。
“你讀了十年,在那東西上花那麼多心思,不值得”,他說。
“我從青年讀到了中年,回不去了”,我答。
“你從未來過,又談什麼回去?”,鬼谷子說。
“我想來,卻來不了,花了十年功夫,還沒能入門”,我說。
他不再說話,過了一個時辰,他見我還在門外,就說:“你不是個聰明人。”
我忙跪下,虔誠的說:“我知道,可我又能如何呢?”
“那書不是我寫的,我從未寫過,而且聖人已死,你應該站起來。什麼道德、計謀,什麼建功、立業,都隻是過眼雲煙。這麼些年,你隻做對了一件事,把書燒了”,他看着我說。
我苦笑着說:“其實我知道,這都是假的”。
“假的也可以是真的”,他又說。
“你想知道進退?”,他問。
我點了點頭。
“你先要學會站起來,聖人早已經死了,既然你想知道我的想法,我就告訴你,不過你以後别來了”,他說。
“你知道天道吧,天理循環,生生不息,人活着,自有天道,生老病死,生養收藏就是。道德仁義都是面上的,歸根結底其實是為‘我’服務的。通曉天道變化才能知道好壞,明白進退。進退無外乎内外人心,進則合,退則外。這世上很多事情的進退,不是自己決定的,是大勢決定的,隻有看清大勢的人才能做到”,他說着,我認真的聽着。
“如何看清大事?”,我問。
“大勢皆在事中,都在心中。你搞清楚了事,弄明白了人心,謀劃能與人心相合就能進。但不要冒進。有時候天道不再你這邊,就比如要是上不明道,下不識理,自然就要退”。
他意味深長的瞥了我一眼又說,“說到底就是看勢,懂勢,順勢,乘勢,有些人看起來聰明,那就利用他的‘聰明’,如果對方真心誠意的想用你,那就先要順應,見機行事,如果發現情況不妙,就要早作打算,不要有一絲停留,所以想離開,就用外,也就是退。怎麼退?,不是急退,你還要編一個謊言欺騙他,使個障眼法,然後才能全身而退。”
他說了一句,我很熟悉的話:“陰陽太極,變化無窮,變化就像圓環一樣,記住,不要讓别人知道你的想法,因為不能進,所以退是最好的辦法”。
我問了一個困擾我很久的問題:“那蘇秦和張儀為什麼得不到善終?”
他笑了笑:“他們是誰,後人記錯了,他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弟子。”
“記住,聖人已經死了,你看到的世界都是充滿謊言的烏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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