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的月兒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兒兩頭尖。我在小小的船裡坐,隻看見閃閃的星星藍藍的天。
這是葉聖陶先生寫的一首兒歌,名為《小小的船》被收錄在人教版小學一年級第一學期語文課本中。按理說,如此美妙而極富浪漫色彩的兒歌,一般都是完美無瑕的。可是,最近幾年有人對這首兒歌提出了質疑,認為閃閃的星星藍藍的天,這種說法,有悖自然常識,因為夜空是黑色的,不是藍色的。
這個質疑一出,便引起一片嘩然,大多數人都不假思索地跟着起哄起來,都以為葉聖陶先生純粹是胡謅。可是,我想問這些質疑這首詩的人們,你們真的就有自然常識嗎?哪本自然常識的書中告訴你,夜空一定就是黑的?假如書上沒有答案,你是否仔細地觀察過挂着月亮的夜空呢?在晴朗的月夜裡,你看見的天空真的是黑色的嗎?
有人認為,《小小的船》這首兒歌所描寫的,是黃昏後的夜空,因為這時夜幕剛剛垂下,人們的肉眼能看到夜空的藍色,而天完全黑下來時,夜空就是黑色的了。真的是這樣嗎?為了解答這個問題,我曾觀察了好幾次月夜。我發現,黃昏後,夜幕剛落下的時候,夜空的藍色的确十分明顯。可是,凡是晴朗的月夜,天空也都是藍色的。特别是滿月的天氣,有時候還有雲彩從月亮旁邊飄過,或是有雲彩遮擋一下月亮,這樣的天氣,能夠明顯地看到天空的藍色,甚至非常明淨。
如果非要挑剔《小小的船》這篇課文的毛病,那也不是夜空到底是不是藍色這個問題,那就是這個配圖出現了問題,圖中的星星太多了。我們都知道月朗星稀這個成語,就是說,月亮明朗的夜空,星星是不多的。可是詩中所說的是“隻看見閃閃的星星藍藍的天”,并沒有告訴我們天上到底有多少星星。因此,我們可以想象,這就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月朗星稀的夜晚,天空一定是藍色的。而繁星點點的夜空并沒有月亮,沒有月亮的夜空,當然分辨不出天空的顔色。所以,《小小的船》這篇課文中“看見閃閃的星星藍藍的天”并沒有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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