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武漢某個小公司上班,外表光鮮亮麗,看起來還像那麼一回事,其實就是一個打工者,一個農民工。可一下班回到城中村,那個所謂的“工具房”,就立刻被打回原形。沒錯,我的生活有兩個“點”,一個是“格子間”,另一個就是“工具房”。
暫且不談“格子間”,我想說一說“工具房”。“工具房”的巧妙之處,正在于其完美避開了房子的所有屬性,讓眼前的房子不再是家的樣子,純屬一個臨時睡覺的地方。#兩點一線工具房#
說實話,大武漢的城中村充滿了煙火氣息,人确實是不少。可是,我鑽到人群裡再鑽出來,看着誰都很熟悉,可看着誰又都很陌生。
我非常孤獨,想念家裡的花花草草,還有隔壁的阿黃。兩點一線的生活确實是很枯燥,我就像一條年久失修的二八大杠上的鍊條,沒日沒夜地轉着,可車子就是跑不快。
很多人都很郁悶,難道就不能跟“工具房”周圍的人好好處處嗎?想多了,這樣是很難的。我的對門鄰居住了一年多,每天和他的交流,就是“啪”的關門聲,無非聲音有大有小。除此之外,我們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沒有辦法,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加劇,這也是一種“城市病”。我無比讨厭這樣沒有溫度的“工具房”,總在想着一個問題: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在這裡幹什麼?
有此三問,我的内心更痛苦,大武漢的高樓大廈,看起來更陌生了。難道我就這樣“社死”在“工具房”裡?
我在考慮一個問題,怎樣才能解決“工具房”帶來的困擾,讓自己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不至于乏味。
在此之前,我想好好地談一下房子的問題。按照三七定律,部分優秀的九零後不僅實現了财務自由,而且還能夠天天與家人待在一塊。人家的房子才是真正的房子,這或許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這樣的生活,對于絕大多數九零後來說,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好”……我就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個。曾幾何時,我也想着趕快努力賺錢,在老家買一套房子。
可是,我就算是買了房子,裝修得再精美,一年住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在我看來,房子最基本的功能就是跟家人住在一塊,與面積大小無關。換言之,我真正的家還是那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工具房”。
然而,我不能否認一個事實:“工具房”給了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想明白了這點,我發現“工具房”也沒那麼糟糕。可是,兩點一線的生活讓我感到厭煩,猶如雞肋的工具房更是讓我感到窒息,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凡事應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屈身“工具房”是短時間内無法改變的事實。既然如此,我該如何适應這樣的生活?生存還是毀滅,這确實是一個問題。其實,這件事可大可小,待在“工具房”中,依然可以有兩個意外的收獲:
其一,獨處的時間很充裕。除了上下班,我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工具房”中。沒事就喜歡瞎想,想着想着就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給了每一個人相同的時間。既然很難抓住“錢”,那就别讓時間再被稀釋了。
這筆賬大家都會算,可怎樣利用這些時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合理規劃時間也是一種能力性訓練。生活每天都是現場直播,你此時此刻做什麼,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因而,把握住獨處的時間,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别讓無用操作占據寶貴的生命。這不是什麼心靈雞湯,合理利用時間是不會錯的。
其二、目标會變得純粹。一個人住在一個小屋裡,克服無聊成了當務之急,我們不妨制定一系列階段性的小目标。比如,規定時間内讀完一本對自己有好處的經典名著。看書誰都會,玄幻武俠什麼的都算看書,可這樣的書有用嗎?
大家不妨在“工具房”裡,多看一些真正能夠提升自己的書,不要讓各種遊戲占據自己的時間。久而久之,我們對于目标能夠有更為清晰的認識,再去做其他事情也就更具計劃性。
行文至此,我也想明白了一個問題,即凡事需要五五開地去看。“工具房”确實是存在諸多弊端,可這僅僅隻是事物的一面。非黑即白地片面看待問題,永遠走不出問題本身。
兩點一線的工具房,成為我們生活的全部。斯是陋室,天奈我何?切莫悲憫自己,要放眼于天下。當你真正把“工具房”看成提升自己的利器,這世間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等你遇到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的時候,你就會感謝那個看起來挺可愛的“工具房”,你會發現那裡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傷心地,而是你人生爬坡時期的根據地。
我雖然是一個農民工,我奮鬥我光榮,來到大城市後,就很少回到故鄉,故鄉成了遠方,而遠方成了故鄉,隻有融入這個城市,為這個城市建設添磚加瓦,這裡才能成為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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