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看《平凡英雄》這部電影前,大家有必要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該故事是根據“救助救治新疆和田斷臂男孩”的真實事迹改編創作的。具體事件大家可以去搜,咱們今天隻說說電影本身的質量。
對于一部電影來說真實改編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好的一面是讓故事有與生俱來的真情實感,容易讓觀衆共情。
反之呢,故事的開頭與結尾都已成定局,那麼這個故事對于觀衆來說便毫無懸念可言。再加上于關鍵環節,人物的藝術創作上也不能偏離失真,這就讓創作難上加難。
大家可以試想一下考試寫作文,不但命題,而且作文的開端和結尾也都寫好了擺在那,因此,創作者隻能在過程和人物角色的設置上發揮。這兩點的關鍵在于:
首先,是一個“急”字,在結果無懸念的過程中,體現緊急的節奏則十分重要,節奏隻要稍微一松,觀衆就容易走神,或者不能跟真切地體驗緊急感。
其次,是一個“人”字,在不能偏離失真的人物上,配角,或者說主體角色外的輔助角色最重要,可以在他們的身上挖掘更多的可能性,成為故事的副線,在讓群像人物立體飽滿的同時,又能為主線故事增加厚度。
讓人欣慰的是,在“急”和“人”這兩個關鍵點上《平凡英雄》做得相當出色。
故事一開始就很快進入了主題——緊急救治!重點就在于這個“急”字,這個急不能限于演員演出的焦急表情,更不能隻是台詞上一直說急,難點是要落實在角色的行動上和情節上,說白了你要讓觀衆的心裡起急。
《平凡英雄》從小男孩不幸斷臂開始,整個情節的推動就如同在觀衆心裡裝了一個倒計時裝置。
新疆和田縣7歲小男孩麥爾丹(角色名,下文簡稱小麥),因意外事故造成右臂斷離,需要緊急到達醫院治療——“急”在時間緊迫,此刻觀衆的心開始跟着受傷的小麥和護送他的家人與時間賽跑。
縮短時間的外化存在就是交通工具,阻礙就是妨礙交通工具的通行,主創把這一最簡單的矛盾幾乎運用到了極緻。
一開始是小麥的哥哥開着車,油門踩到底,還要縮短路線,最佳的路線要穿行農貿市場,開到那傻眼了,人群摩肩接踵,根本沒有路啊!讓人着急!
結果了解情況的新疆大叔一呼百應,商戶挪攤位,行人避讓,群衆自發的為小麥打開了一條急救通道!
看“急”是“人”解決的。
油門再踩到底,紅燈——闖!逆行——走,堵車——讓人着急!
交警了解到情況及時上報至指揮中心,這時,群衆的愛心和自覺被公務系統的為民和高效接手,急救機制開始啟動,120急救車與送小麥的車雙向奔赴,交警開道,指揮中心指揮躲避擁堵路段,用最快的時間把小麥送上了120急救車。
小麥哥哥記住了那位英姿飒爽的女騎警。
這個“急”還是“人”解決的。一場愛心接力也開始一棒一棒的傳遞起來。
趕到醫院,抉擇最佳治療方案後,哥哥決定帶小麥前往烏魯木齊接臂,但8個小時内必須讓斷臂接通血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此刻,下一棒的愛心接力,也由陸地交通工具升級為空中交通工具。時間上的“急”也随之升級!
交通系統,醫療系統打通了緊急通道,可是飛機卻不等人啊。飛往烏魯木齊的最後一班客機已經脫離旅客通道,開上了跑道。如果不登上這班飛機,就意味着小麥的手臂不保——讓人着急!
地面負責人在看到緊急趕來的小麥後迅速做出反應,信息直達運行指揮中心。最終消息傳達到機長那裡,機長斬釘截鐵開回飛機,二次打開艙門,讓小麥登機。殊不知這種打破民航管理常規的事是極少發生的。
這個“急”又是“人”解決的。不誇張的說,從小麥受傷,直到小麥等上飛機的這一刻。
觀衆們都是喝一口水,都遲遲不敢咽下去的狀态。所帶的紙巾還沒等到感人之處,就拿出頻頻擦汗。
電影的節奏是真的快,也真的是急死人。可以說故事進行到一大半,主創在每一個情節點上都将“急”完美的展現出來,同時做到了把“急”講到了觀衆的心裡,然後在每一個“急”上都存在着去解決它的“人”,所以讓故事節奏有急有緩,這一急一緩,一部高質量電影的節奏感就出來了!
而這樣的節奏也恰恰說明了,沒有前期群衆,交警部門,120急救,地區醫院的及時,緊急,正确的處理。
沒有機場,航司,地勤,機長的密切配合,包括後面到達烏魯木齊機場後,綠色通道用最快的速度轉運到醫院……就沒有這個平凡英雄的故事。
電影讓我們看到了,在每一個崗位上的每一位平凡工作者都在接力和竭力的為小麥争分奪秒。他們每一環節也許争取到的時間不多,但是彙聚到一起,就是為小麥最終到達手術台上,醫生為他接通手臂血管争取到了盡可能最多的手術時間。
而這一切的情節設計又都是建立在真實的基礎之上,也就是說,在現實中的每一個環節上的人,每一名普通勞動者,在這一事件中都将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到了最極緻!
就像本片導演陳國輝說的一句話,在整個過程中隻要有一個人或者一個環節沒有默契配合,那麼小麥就有可能永遠失去他的手臂。
無疑,在這個事件上,是一次集體配合協調,平凡崗位上平凡人的英雄事迹,而對于這部電影來說,我認為《平凡英雄》也是一部,導演,演員,乃至各個工種在每一個環節,細節上都将一名電影工作者的本職工作做到極緻的作品!國慶檔這部《平凡英雄》,我極力推薦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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