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鑒司馬光寫了多少年?中國的曆史文化源遠流長,我們又非常重視對曆史的記錄和整理,這就導緻了我國的史書種類和内容非常多,簡直可以用瀚如煙海來形容,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資治通鑒司馬光寫了多少年?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資治通鑒司馬光寫了多少年
中國的曆史文化源遠流長,我們又非常重視對曆史的記錄和整理,這就導緻了我國的史書種類和内容非常多,簡直可以用瀚如煙海來形容。
其中以二十四史為代表的史學著作,是了解中國曆史的不二法門,但是這二十四史的部頭實在是太大了,要想讀完,除非是專業人士,一般人還真的很難做到。
而且這二十四史不但數量多,而且都是用紀傳體寫的,所謂的紀傳體就是一個個曆史人物來寫,這樣寫的好處就是你對人物的生平比較了解,但是對整個曆史事件發生的過程是比價模糊的,很容易造成隻見樹木不見森林的局面。
幸好在這二十四史之外,有一部從周代到宋朝的曆史著作《資治通鑒》,要了解宋朝之前的曆史,讀它就夠了,而且這還是一本編年體通史,按照年份來記錄曆史事件,對于了解整個事件和國家大事非常方便,可以說是為我們普通人了解中國曆史節省了三分之二的精力和時間。
讀到這裡你一定為忍不住想誇耀一下編輯這部史書的人,多麼偉大的史學家呀,不但為我們保留了珍貴的曆史記錄,而且還為我們現代人節省了最寶貴的時間資源,這麼偉大的曆史學家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他。
不過你見到他千萬别這麼誇他,你這麼誇可算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因為這個作者最讨厭别人叫他曆史學家,而且自己也不認為自己是個搞曆史的,他對自己的定位是政治家,他就是我們都非常熟悉的司馬光砸缸的主人公,司馬光。
為什麼會有兩部唐史司馬光在宋朝乃至整個中國都算的上是頂級的文人,這主要是後人對他的評價,然而在當時他的心裡以及其他的心裡,司馬光都是那個時代一流的政治家。
司馬光的政治歲月簡單來說分為三段,前一段是蒸蒸日上的前途一片光明的宋朝士大夫,中間一段是在于王安石的鬥争中落馬失敗,躲在洛陽閉門著書十幾載不問世事。
第三段是生命中的最後一年,重新成為朝廷重臣,全面負責朝堂工作,廢除王安石新法,而他在洛陽這15年就是他全力以赴編寫資治通鑒的日子。
司馬光要寫的并不是一本史書,他要寫的是給統治者看的曆代治國的經驗教訓,所以在選取史料和角度方面,都處處透露着司馬光的見解,也可以說是整個北宋時期文人士大夫大力提倡的思想,這就是恢複和發揚傳統的儒家思想。
宋朝能成為我國文化的巅峰時代,除了有大量的詩詞文章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程朱理學的發展,讓儒家又一次發揚光大,無論從民間還是官方,都重新奪取了原本屬于儒家的那個位置。
程朱理學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别講究忠孝仁義這些東西,宋朝時期形成這種思想,主要是因為前車之鑒的教訓就在眼前曆曆在目,這就是宋朝之前的五代十國的慘痛教訓,因為那個時期思想最為混亂,各種叛亂奪權,弑父弑君的事情經常發生。
在這種條件下,就誕生了中國曆史上侍奉朝代和皇帝最多的政壇不倒翁馮道,喜歡他的人說他是殚精竭慮的保護了文化和人們,但是宋朝人卻非常讨厭他,認為他完全就是不斷背叛自己朝廷的小人。
在經曆過這種切膚之痛的不斷殺戮與背叛之後,宋朝的文人急需要重新樹立以儒家思想為知道原則的道德體系觀念,重新高舉忠孝仁義的大旗恢複已經喪失的世道人心。
要恢複世道人心,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表揚好人好事,批判壞人壞事,孔子作《春秋》,亂臣賊子俱,用的就是這種贊揚好人,把壞人釘在恥辱柱上的辦法。
于是宋朝的士大夫們也決定編一套史書,來重新闡發一下儒家這種褒貶的精神,但是等他們準備要開始編訂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比較尴尬的事情,他們無史可寫了。
因為中國曆來都是現朝給前朝修史,但是宋朝之前是五代十國,這五代總共加起來的時間才50年左右,就算是修史這也很不過瘾,宋朝人其實想修的是唐史,但無奈唐朝的史書,已經被後晉修過了。
但宋朝的士大夫們一看,這在混亂的後晉修的這叫什麼曆史呀,完全沒有體現儒家精神,從史書上根本看不出來批判了誰,表揚了誰,于是就算在已經有了一部唐史的情況下,以歐陽修為主的北宋士大夫,決定再重新編寫一部唐史。
于是中國曆史上就出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一個朝代居然有兩部官修史書,因為名字都一樣所以後來的人隻能用新舊來區别,所以就有了《舊唐書》和《新唐書》這兩部官方史書。
韬光養晦司馬光正是在宋朝這種高舉儒家旗幟的大背景下,司馬光編寫曆史,從一開始就是本着強烈的道德色彩去的,訓誡的意味非常濃郁。
不過一開始司馬光隻是用業餘時間來修史,因為當時史學的地位很低,經學才是最主流的,司馬光作為以為新興的政壇明日之星,主要精力也不肯能放在編著曆史上面。
但是這一切從宋神宗當政的時候開始有了變化,年輕氣盛銳意進取的神宗皇帝,決定任用王安石徹底改革宋朝的各項制度,命令一出朝野上下震動,無數人反對新法,這其中最激烈的就是脾氣倔強的司馬光,用他那彪悍的性格一直上書反對變法。
因為宋朝有一條底線是不殺士大夫,所以對于這些反對的人,皇帝的做法一般都是打發他們到地方山去做官,但對于司馬光名氣實在是太大,放到地方上皇帝和王安石都不放心,于是給司馬光找了一個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打發到了洛陽,那就是讓司馬光編撰一部中國通史。
這可是一項前無古人的工作,因為在此之前編撰的都是斷代史,一朝一部曆史,除了司馬遷的《史記》之外,但是這宋朝距離司馬遷的時代已經千年,而且司馬光要寫的是中國通史,包含了司馬遷《史記》的部分内容。
這項工作對于一般人來說絕對能稱得上是光榮偉大,但是對于當時的司馬光來說純屬是無奈之舉,畢竟神宗皇帝信任王安石已經到了無回複加的地步,這個時候繼續留在朝廷已經沒有意義,司馬光又想起了自己那同姓的另一位名人,司馬遷,都是在遭受厄運的時候退而著書。
在這樣一種條件下,司馬光以非常優越的條件,開始了他在洛陽的蟄伏和編書工作,這一幹就是15年,司馬光一生最巅峰狀态的時光,可以說全部都奉獻給了這本書。
即便是被皇帝打發到洛陽編書,司馬光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政治理想,也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做是個單純的史學家,他編書的目的就是為了給皇帝一個參考意見,看看從古至今那些曆史上的朝代有那些值得借鑒的地方,有哪些是需要批判的地方。
司馬光的目的很明确,這就是一本統治者的參考資料,所以給這本書取名叫做《資治通鑒》,一次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從來都不是一本單純的史書。
如此惶惶巨著,選哪個時間點作為本書的開始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耗盡了司馬光最精華年景的《資治通鑒》,從哪一年開始直接向世人傳遞出非常明顯的信号。
如果我們翻開《資治通鑒》,會發現司馬光用來開始的年份是個很奇怪的年份,這就是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作為開頭,就算是很熟悉中國曆史的人可能也一時想不起這一年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大部分史學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一年的前些年,因為發生了中國曆史上影響深遠的大事。
名與實的較量公元前公元前453年是中國曆史的分水嶺,這一年晉國的趙氏聯合韓﹑魏滅掉了智氏,自此中國曆史從春秋時代進入了戰國時代,春秋時期的超級巨無霸晉國從此不複存在。
這個曆史分水嶺是顯而易見的,但是司馬光卻偏偏不以這個事件作為《資治通鑒》的開始,卻偏偏要以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作為開端,是他不了解這件事對中國曆史的影響嗎,不恰恰是因為司馬光太理解從春秋到戰國的意義了,所以才用了這個不起眼的年份。
因為這一年裡發生了一件小事,但是在司馬光的眼裡卻是晴天霹靂的大事,那就是周王室發布诏書,任命了韓趙魏三家為諸侯,也就是說從名義上承認了韓趙魏三家分晉的事實,并且從此這三家和晉都是同等地位的諸侯國了,盡管這個時候所謂的晉室已經名存實亡了。
司馬光的基本政治裡面,幾乎都包含在這對開篇年份的選擇上面,司馬光的邏輯是典型的儒家君臣的那套邏輯,非常清楚。
為什麼不以公元453年作為戰國的開始呢?因為這個時候韓趙魏是亂臣賊子犯上作亂,他們沒有經過晉候的同意就私自進行戰争,瓜分土地,這是典型的犯上作亂的行為,屬于最被儒家痛恨的事情。
但這件事在既成事實之後的幾十年之後,周王室下令分封了韓趙魏三家,從此不但從事實上韓趙魏成了諸侯國,而且在名分上,韓趙魏也是堂堂正正的諸侯國了,因為這是周王室親封的,而且這三個新的諸侯國後來全部成了戰國七雄,足見當年晉國的實力有多強。
司馬光最痛恨的就是亂臣賊子,所以他對于三家分晉這件事是持批評态度的,但是既然周天子都已經承認了這件事,那麼他有不得不記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周天子冊封他們的這一年,作為曆史的分水嶺,而不是韓趙魏實際成立的那一年。
這其中不但有司馬光的忠君思想的體現,更重要的是儒家思想的另一個體現,那就是關于名分的重要性,孔子認為任何事情的前提就是要正名,名不正則言不順,是孔子一個非常重要的主張。
也就是說不管你韓趙魏三家,是不是在事實上瓜分了晉國,隻要周天子不同意,你們就是妥妥的亂臣賊子,哪怕你們再怎麼強大,在名分上依然屬于晉國的臣子,沒有跟晉候平起平坐的權力。
這就是儒家的正名思想,也就是儒家一項是堅持名分的,很多事隻要你沒有名分,不管你實力再強,也是得不到大家的承認的,而且司馬光在這裡也有批評周天子的意思,怎麼能因為他們實力強大,就能容忍他們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亂臣賊子就不應該被冊封。
這一點司馬光絕對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當時的周天子已經是自身難保的,小的完全就是一個中下等規模的諸侯國,跟韓趙魏這種低級諸侯國的實力根本沒法比,而且戰國時代已經開始變得血腥,周天子唯一的價值可能也就是下個诏書什麼的,要是不下這個诏書,可能分分鐘周王室就被滅掉了。
但不管怎樣,司馬光的态度是很明确的,名分很重要,哪怕是在闆上釘釘的事實也不行,所以司馬光寫《資治通鑒》對于開篇,用的是周威烈王二十年,周天子頒布诏書的這一年,他認為這一年才是中國曆史進入戰國時代的年份,也是承接孔子的史書《春秋》寫戰國時代最恰當的年份。
司馬光完成資治通鑒這部皇皇巨著之後,終于在生命的最後一年迎來了神宗皇帝駕崩,太後親政請他出來主持工作的事情,盡管《資治通鑒》已經給司馬光帶來了無上的榮耀,他也明明知道搞政治容易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但是司馬光從來都沒把自己當做是什麼文學家史學家,在他眼裡他始終都是一個政治家。
果然司馬光主持工作之後,全面廢除新政,步子邁的太大,前面王安石變法如果說是毀譽參半的話,那麼司馬光的一年之内全盤否定基本觀點肯定都是持反對意見的,不夠這些司馬光走的比王安石更遠,他是個純儒,隻要是他認為正确的事,無論如何都會去做,典型的儒家信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總結:盡管司馬光寫出了《資治通鑒》這本偉大的曆史著作,但他本人從來不認為這是一本曆史書,也不認為自己是個曆史學家,這就是曆史有趣的地方,對于同一本書,同一件事,古人和我們的看法可能是完全不一樣的,了解曆史不能想當然的去理解,很多我們以為的事情,其實真實情況遠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